第22節
九哥去結賬,回來的時候我看了看單子,哎喲我去,不得了,我一個人消滅了差不多一千元,心裡暗暗得意。
順便一下,廣州的東西做得精緻,許多菜式都是一甜為主,不喜歡吃甜的人,來廣州就虧大了。
我問九哥:「這一餐是公費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不懷好意笑著:「等會吃宵夜。」
在場的人頓時汗顏……
這個距離鬼出沒還有一段時間,我準備了一下,用圖釘釘牆,然後連接紅線,把打印機圍成一個圈,但是切記,不能閉合。
而我的紅線也不是一般紅線,乃是用純種黑狗的血浸泡。
做法有些殘忍,鞭打黑狗,指使它發怒到極,然後把它的血放出,不需要狗死,要血就行,這個時候的血,是最具有凶性的。
然後用九根髮絲大的白線搓成一條,放入狗血浸泡七天。
狗是有靈性的動物,我們經常可以聽到夜晚時候,狗無緣無故對於空蕩蕩的地方嘶吼。
因為狗的視線是很奇怪的,他們可以看到一些不簡單的混合色體,這裡邊就包涵了某種東西,這裡我就不明。
以前許多人喜歡佩戴犬牙,這種東西具有一定的鎮邪作用,其中以黑狗最為有效。
框起打印機,我就在辦工作等著,燈只開一盞,接下來就是等時間到。
他們六人就在老總辦公室看監控。
很沒良心的丟下我一個人,我玩著手機,因為一天長途跋涉,已經困得不行,玩著玩著忽然就睡著了。
「大風車轉啊轉……」
我嚇了一跳,是手機響了……事後幾個編輯對我這個鈴聲便是很不滿意,告訴我沒有必要給中央7台的兒童節目做廣告。
其實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換的,估計是在動車上,我借給了對面座的熊孩子玩的時候給弄的,尤其還是山寨機,那聲音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手機是九哥打來的,他在提醒我,估計老子睡覺流哈喇子的模樣也被他們看到。我看了看時間,還有10分鐘十一。
我從背包掏出了羅盤,目前為止一切正常。
然後11到了……
「大風車……」
我靠,這又是誰!md原來是猴子,估計打電話給我,又打算去哪裡喝酒,這傢伙真會挑時間。
我開啟「飛行模式」,然後繼續等待,仔細觀察羅盤,一分鐘,兩分鐘…然後三十個兩分鐘。
1,已經過去了一個時,這鬼到底有還是沒有。
我對攝像頭搖晃手,示意他們不要等了,該幹嘛就幹嘛,洗洗睡吧。
我正要離開,忽然身後的打印機竟然發出聲音!
我耳朵一動,趕緊掏出羅盤。
有動靜!
我暗暗在背包抓了一把香灰墳土混合物,人家常,入土為安,我手中這玩意可以讓鬼安定,讓它們產生錯覺,然後用紅線抓住。
不要問我這是什麼原理,我不知道,我問過冰山臉,他也不知道,直按照老祖宗的辦法來就行,中華上下五千年,真不是蓋的。
我一步一步走進打印機,羅盤反應更加劇烈。
忽然間,打印機「沙沙」吐出紙張,我想這個時候那六個傢伙一定在監控那一頭激動得指手畫腳。
我從沒見過打印機吐紙可以這麼兇猛,我之前看過視屏,其實這是鬼通過干擾我們腦電波顫聲的幻覺。
我告訴自己這是幻覺,但是直到親身經歷,我才知道,即使是幻覺,足矣將人嚇得膽破。
紙張圍著我的身邊高速旋轉,每一張紙打印一個表情,隨著紙張在我眼前旋轉,紙張的畫面就像活了一樣在我眼前播放。
鮮紅的血液噴濺而出,臉上的皮肉潰爛,蛆蟲蠕動,那個畫面幾乎要碎裂我快到極限的心臟。我的心跳加速,每次心跳都感覺像重錘打下,怎麼辦……
「我要鎮定,對,唸咒!」冰山臉曾經告訴我,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信仰,信仰不需要是什麼教派的,但是必須要堅定自己所信。
我似乎可以體會到當年中山大學死去的學生是什麼感受,這一刻,我能想像出自己被嚇死之後的模樣,扭曲,猙獰,慘不忍睹,就像我老表添油加醋的那樣……要結束了麼?
……
「散!」我怒吼一聲,手中的香灰墳土一撒,立即有一張臉衝出。
這臉只有半張,此時我才知道,這是「殘靈」。
只有一個頭顱,用術語,這個叫做「無身鬼」,因為殘缺,它的執念就是想著尋找身體。
我將紅線閉合,收服了它,將它封印在黃符之中。
我周邊所有電燈在我收入無身鬼的時候忽然閃爍,氣氛相當詭異,不到一分鐘後,一切恢復正常。
六個編輯從監控室跑出來,都來問我怎麼樣。
我告訴他們,東西已經收走了,這個東西相當厲害,幾乎可以把人嚇得肝膽俱裂,是我目前遇到最可怕的鬼物。
九哥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豎起大拇指,我笑到道:「所以……是不是應該吃宵夜了,這次我就不收費了,讓總部給我報銷來回車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