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媽,你看看九太公在不在裡邊。」
老媽掃了一眼,指著邊緣一個頭髮濃密,模樣已經看不清的男子:「他有像你九太公,我現在都不記得九太公張什麼模樣,這麼遠的事情我哪裡記得。」
完以後,老媽就一個勁的看臘鴨。
起初我還以為相片中的年輕人是冰山臉,為什麼我會聯想到是他,就因為文件袋上的兩個字「不死」。
世上有沒有不死不老的人?
張九零的組織為什麼給這個文件袋署名不死?難道只是純粹的代號?
我心裡疑問重重,這時候冰山臉回來了,我趕緊拉著他過來看。
「這張相片你有沒有印象。」
冰山臉淡淡看了一眼:「沒有。」
然後他就進廚房了,我不依不撓的追著他問:「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這個人和你很像?」
冰山臉這才重視,然後拿起相片,又看一眼:「是有,不過我覺得他和你更像。」
和我像?
我再次傻了,和我像?我怎麼能回到二三十年前。
經常有人我和冰山臉是兄弟,我倆實在長得太像,我從來就沒有往這個方面想,冰山臉的話讓我萬萬沒有想到,最後謎團居然繞到我身上。
張九零他到底想做什麼!有什麼事情就不能直接告訴我,該死的老油條。
就在這個時候,老媽:「啊名,你這個臘鴨看起來就是比張嫂的好,不愧是北京貨!」看著老媽樂呵,我心裡就高興了,本來還因為沒有接她出院有愧疚,現在都拋到腦後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們砰砰的敲響了:「吳阿姨……吳阿姨。」
我去打開門,是一個比我三四歲的年輕人。
老媽:「張,怎麼了?」
那年輕人很著急,以至於還沒話眼淚就流了,哭著:「我媽不行了,你去幫我看看她。」
第九十章鬼妻2
張是樓下開臘味店的張嫂的兒子。
他一張口就這事,把我老媽給嚇著了,我老媽雖然出院,但是目前都是在家靜養,不能外出吹風,這也是中國的療養傳統。
這種傳統和國外截然相反,國外的人倡導手術後多運動,而中國的人倡導手術後多休息。
國外的產婦沒有坐月子的法,英國凱特皇妃,生了女兒第二天直接面見媒體,而在我中國,沒有一個月以後,根本不能出門,忌生冷,忌見風,還要滋補,在台灣這樣的傳統更加注重,坐的不是月子,而是百日!
我給他解釋,「那個,我媽剛剛動手術,她不能出門,對不住。」我很奇怪,雖然他老媽要死了,但是為什麼要我媽去看看,交代後事不就行了。
張哭著道:「我求你去看看吧,隔壁鄰居都是你會看,你要是不去,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啊!我不會看,你誤會了,啊名會。」老媽指著我。
那張看著我愣了一下,然後「噗通」給我跪下,嘴巴嗚嗚直哭,一兩秒鐘,直接給我磕了三四個響頭,樓板都是咚咚響!抬頭的時候,看到他額頭紅撲撲的,我硬是沒有反應過來。
「那個……你起來先,我跟你過去。」
張拉著我就往他家跑,去到他家,我聞到一股濃郁的艾草味,他們家到底在做什麼。
「爸,我請人來了。」
主臥裡邊,走出一個中年男子,他的臉色蒼白,模樣憔悴,雙眼圈濃重,這是過度勞累的表現,但是眉心有發黑,我可以肯定,他家遇上了鬼事。
「他……他是誰,我讓你找吳媽媽來,你怎麼把他找來。」
他兒子:「他是吳媽媽的兒子,吳媽媽不會看,他才會看。」
我沒有和他們多,進去以後,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張媽媽,她臉上發黑,頭髮花白凌亂,整個人看起來很虛弱道極。
老張和張就這樣看著我。
過了幾秒鐘,老張問:「吳……吳大師啊,我老婆她……還有救嗎?」我聽他的口音,不是柳州本地,夾著不知道是四川還是湖南那邊的。
「你們現在打10。」
老張苦著臉跟我:「打10沒有用啊,醫院都看不出為什麼問題,不然我也不會帶回家的。」
我理解他們的心情,遇到這樣的事情,誰都會煩心焦躁。
我耐下性子,安慰他們:「等會我給她放血,會流失很多,你們現在就打電話通知醫院過來。」
老張和張半懂不懂,只是一個勁的頭,老張或許多日的照顧,身心疲勞,腦子都有不清醒了,一個勁的頭,完全忘記打電話。
張比他好一,懂得拿出手機,可是按了半天,居然按出一個110。
無奈,還是我這個局外人比較冷靜,打了10,然後明詳細地址,讓工人醫院那邊趕緊來車。
我讓老張扛著他老婆,抱著雙腿,半身在前,半身在身後,頭朝下,腳朝上。
我用符紙燒了一根銀針,在她的眉心刺了一針,張拿來一個塑料盆在張媽媽的頭下方等著,準備接血。
我拔出了銀針,黑血立刻順著銀針流出,起初滴血不是很快,到了後來,那血已經不是滴的,而是像裝了水的氣球,漏出一個洞,射出射出。
印堂穴流出來的血都是漆黑的,瀰漫一股腥臭,就像留了很久腐爛鹹魚味道。房間到處都是這樣的味道,張幾次乾嘔,差沒把他給弄暈,也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