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節

左眼重重歎口氣,「我……我不知道。」緊接著,他的眼眶開始紅了。
我並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或許,左眼也不比我好受!
我迫切知道秘密,而他被迫死守秘密。老天多麼作弄人。
「當我沒。」就這樣,我們三個人陷入了一片死靜。
突然好幾個淒厲的聲音在外頭叫起!我們三人同時凜然看去。
「操!都被附身了。」
這幫傢伙幾乎瞬間被鬼附身,轉身走向祠堂方向。李雲生向黑暗走去,迴響道:「左眼,張九零,吳名,我還會再回來。」
看著他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左眼立即起身,可是這幫鬼附身的已經把門口圍住,左眼著急看了兩眼,最後放棄。
就在他們踏入吳家祠堂的時候,突然間同時發出了淒慘至極的尖叫!他們抓著自己的臉,往下一拉,頓時出現了好幾道血痕。
每一個人顯得極其猙獰,幾秒鐘後,都在地上痛苦的打著顫,嘴裡吐出白沫,臉色白了又青。
全身上下開始散發黑氣,片刻後,黑氣如同火焰噴出,在他們身上,竄出了透明的身影……已經折磨近乎透明。
左眼想滅殺了這些鬼,被我攔住了,他很憤怒,估計因為李雲生的逃走而不甘心。想拿這些鬼洩氣。
但是我留著還有更大的作用,我已經損失了一個鬼,留下它們給我做「四鬼抬轎」最好不過。
我帶上戒指,收了它們,左眼發現這個東西的時候,臉上微微有變。
「追魂戒……」
他也認識這個東西,看來我吳家在組織裡邊可是有著不少秘密。張九零和左眼離開,明天還會找我。
在祠堂內,我給吳家列祖列宗上了一炷香,然後靜靜坐在門檻上。
安靜的想著自己這段時間發生一連串的怪事,從遇鬼,到抓鬼,又從抓鬼陷入各種謎團危機。
心中煩惱,人就是那麼賤。好好的,平平淡淡的活著,又想要不同尋常的刺激。現在都給我了,短短時間,累了,乏了,又想過回那種平平淡淡,安安靜靜的生活。
這一切並沒有人刻意安排,假如我沒有遇鬼,就不會找到九太公,就不會遇上冰山臉,就不會有往後的事……吳家秘密,或許因為九太公帶入黃土,可偏偏老天在我背後推了一把,吳家遇上我這麼一個好奇的貓。明知道會害死自己,但是腳步就是無法停止。
我歎口氣,仰望夜空,空氣中,瀰漫一股血腥,醒神。黑暗中閃耀著晶瑩,醒目。心裡突然茫然起來,接下來……我又該做什麼?
仰望著夜空中星星,心中一動,唱道:「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那仰望的人,心底孤獨的歎息,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記起,曾與我同行,消失在風裡的身影……」
「你唱的真難聽。」
這個聲音想起,我不禁收聲向後看去,只見一個蒼白如紙的臉,映入我的眼中。
「真的是你。」
「本來不想讓你知道,可是真的不行……」
我看他的臉,從他語氣中,似乎聽到一種緊迫!
「你……怎麼了?」
冰山臉淺淺一笑,跟我並肩坐在門檻上:「我時間快到了,得走了。」
聽到最後那三個字,我心中刺痛!
急忙問道,「走?走去哪裡。」
他看著黑夜星空,幽幽道:「有的人一閉眼一開眼,就是一天,有的人一閉眼,不開眼就是一輩子。」
我啞然失笑:「你子怎麼老學瀋陽。」
冰山臉道:「他得很有道理,不是麼。」
「是……不過挺逗的。」我也想笑,但是發現冰山臉臉色幾乎透明,那種大病纏身模樣,心裡很難受,這個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讓我無時無刻不揪心。
「他能出這樣的話,挺有智慧,但是天底下,有誰能知道,我一閉眼一開眼,又到了下輩子。」
他……到底的什麼。不過我似乎隱約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看看我,道:「上輩子我問你,人最想要的是什麼?你知道你怎麼回答?」
「我的上輩子……」
冰山臉沒有急著告訴我,而是再次問我:「你現在告訴我,你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我問住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之前只想好好賺錢,最後發現錢其實來的很簡單,雖然我沒有多少,至少也曾經擁有幾百萬。吳敵死後,我想過他復活,後來出現了另一個吳敵,彌補了大侄子沒有父親的痛苦,老媽痛失兒子的悲傷,現在冰山臉似乎要發生一件讓我極其難受的事,而我最想的就是他也能好好的……想了片刻,我頭都裂了。
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畫面,那些曾經在我生命中出現的人,如同流光一般腦海閃過,撕裂著我的心神。
「如果……能心安,那該多好。」
冰山臉呆了一下,突然張開慘白的嘴唇,放聲笑出,可是他沒笑幾聲,就劇烈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
冰山臉擺擺手,大口呼吸幾下,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你上輩子也是這麼的,心安。」
「我的上輩子……他是做什麼的。」
冰山臉看著我定了好一會,似乎要準備遠走,想極力的記住我的模樣。眼神不捨,不忍。
「一個很有智慧的和尚。」
《我在廣西養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