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你說這個事是有,我們這鄉家家戶戶都有蓋房的好手,這個山莊就是我們村自己蓋出來的。包工隊嘛,到是有一個,不過因為這裡成了個什麼名勝地,所以村裡的人都*這個吃飯了,誰還去下死力。怎麼?你們想蓋房?」
「不是。」萬里連忙擺手,「我們從A市過來,看到好多西洋建築,聽說是出身這裡的一個設計師建的。」
「哦,這個!」老人驕傲地笑了起來,「這個你問我就對了,那可是我的祖上。雖然我們是出了五服的親戚,但說來也帶點親故啊!我們這百來年就出了這麼一個留洋的大才子,我聽我爹說當時可轟動了。」
「那他回國後可沒少幫鄉里鄉親的吧?」阮瞻趕緊插嘴。
「唉,人家是大地主家的大少爺,和我們這樣的窮親戚和其它窮苦人家有什麼關照。」
「可是我聽說當年他蓋那些洋房的時候,用得是家鄉的工匠師傅啊。」萬里硬往話題上加碼。
「嗯,這個倒是,你們知道的還不少。」
「這個討厭的男人在圖書館工作。」萬里又攻擊了阮瞻一下。這讓小夏差點笑出來,她終於知道男人有多麼幼稚了。
「那難怪了,知道這麼多事。」老人有點佩服地看著阮瞻,「因為當年嚴家還出了一個青幫的頭子,是專管泥瓦工匠的把頭。聽說蓋那些房子的是個大財主,這會讓青幫和那個把頭賺一大筆,又能在自己鄉里揚名,所以確實是讓鄉里的人去做的這個工。雖然拿的是小錢,可是因為活計大,所以讓不少人小賺了一點,家裡活得不那麼緊巴巴的了。」
「是不是還能娶上媳婦啊?」萬里不忘開玩笑。
沒想到老人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啊,當年有十幾個家的壯勞力在外面呆了一年,回來後確實帶了點錢回來,他們的後人就住在山腳下的村裡,當年可是羨慕死其它的人家啊!」
「是哪些人家呢?」阮瞻問,「我對那房子特別喜歡,想研究一下怎麼蓋的,他們的後人總有還保留了手藝的吧?」
「手藝嗎?那些老人總還是有的,你有眼光。不過--你們最好現在別去。」老人沉吟了一下。
「怎麼?」三個人立即來了精神,果然出現了什麼異常嗎?
「我孫子頭天給我送衣服來時,說村裡最近不那麼太平!」
「不太平?」三個人幾乎齊聲問。
但未等老人回答,窗子突然傳來一聲清脆地敲擊聲。
第四篇 鬼影 第十四章 狐狸精是男的?
下意識的,幾個人向窗子那邊望去,阮瞻甚至把手伸向身後。
他的後腰上掛著一個兩寸大的皮套子,不知道的人會以為是手機或者工藝品,實際上裡面放著的是那柄血木劍。因為被封印的力量逐漸釋放,現在血木劍可以隨他的心意變大變小了,不用像以前那麼費力的封在蠟中。
「呵呵,沒事的。」老人叫回緊張的三個人,「冬天的山裡風大,這窗戶的密封條早就掉了,風一吹就會打玻璃,和有人敲窗一樣。」
「剛才並沒有。」阮瞻習慣性皺眉。
「風轉向了阿。」老人說,「城裡是不會這樣的吧!可是山裡的風哪有定勢,一時一變的。」
「是啊,不要大驚小怪的。」萬里扯回話題,「老爺子,跟我們說說村裡有什麼不太平的?我們本來想在旅行期間去村裡找個老手藝人,研究一下傳統的建築藝術。這個人~~~」他指了指阮瞻,「對蓋房子的事可是著迷,我都懷疑他是老鼠轉世。所以你可要可我們說說,別回頭我們到村裡去冒犯了什麼就不好了。」
「這樣的話,是要和你們說說的,不然你們人生地不熟,再撞客兒了,不是造孽嘛!」老人嚴肅起來,「我是不怕什麼妖魔鬼怪的的,年紀大了,死了也就和他們一樣,沒什麼好怕的!本來如果沒人來旅遊的話,我是要下山看看的,現在你們來了,又沒人替我,我只好明天我孫子來替我才能過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東西或害人!」老人說著說著有點氣憤起來。
「到底是怎麼了?」萬里忙追問。
「還不是男狐狸!」老人說著啐了一口。
「狐狸??男~~~~的?」小夏還以為聽錯了。
她只聽過罵女人是狐狸精,還以為是女人的專利,哪想到狐狸精還有男的?!
「當然阿,狐狸也有公的。不然怎麼會繁衍下這物種。」萬里回答小夏,然後又向老人湊了湊,「狐狸精是勾引男人的,那麼這個男狐狸是不是要勾引女人?」
「要是勾搭女人倒好了!」老人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顯得憤慨莫名,「這個男狐狸總是半夜三更貓進別人家裡,然後也不管大姑娘還是小媳婦,就~~~」
「不是~~~行奸把?」萬里硬著頭皮問下去。
「我孫子說阿~~~~這還~~~」老人瞄了小夏一眼,「當著這位大姑娘的面。不要說這個了。」
「哦。那我出去。」小夏懂事地站起來。
她雖然很好奇,但是知道這事關係重大,必須要從這位嚴大爺這裡打聽到一些事情,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礙事而耽誤了他們的計劃。
「我和你一起。」阮瞻也站了起來,幾不可聞地向萬里使了個眼色。
他不放心小夏一個人單獨行動,到了這裡要步步小心。楊幕友在伺機報復。日本人來歷不明。它不能有任何閃失,尤其對小夏而言。
他拉過小夏的手,帶她走出溫暖的房間,站在這山莊式旅店的迴廊上。雖然迴廊是封閉的,但山風依然從整排窗子的縫隙中湧進來,讓這裡有一種空曠的冷。
阮瞻一直握著小夏的手,柔軟和冰冷地觸感讓他把兩隻握緊的手一起放入自己的皮夾克口袋裡取暖,似乎沒有意識到這種行為的親暱。
小夏當然巴不得如此,就算他沒意識到也好,就算他並沒有把她當個女人也好。只要這一刻,她也很甜蜜。所以,她也不說話,見阮瞻一直凝視窗外的景色。
窗外,白天看來峰巒錦繡的山此刻黑黝黝地,不再讓人有被群山環抱之感,反而覺得那山像一層層地黑色波浪,在陰暗微紅地天空下疊在一起,只等著時機成熟就會撲過來,把山莊裡的人完全吞噬壓倒在下面。
不過阮瞻就站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她什麼也不怕!
「小夏,我教你個簡單的法術好不好?」阮瞻突然說,但眼睛還是看著窗外。
「好啊,什麼法術,難學嗎?我怕我學不會。」
「很簡單。」阮瞻鬆開小夏的手,讓她一瞬間又點失落感。
但這隻手還掛在他口袋裡,另一隻手卻又被阮瞻握住,「這樣,你不會結手印,而且那個也需要修煉靈力,所以我給你畫一個。」
阮瞻說著閉上眼睛,用右手食指在自己的眉心輕按了一會兒,然後在小夏的左手心畫著什麼。小夏將自己的手心上並沒有什麼,只感覺他的指尖在手心中溫暖的滑過。
「這個符咒是民間廣為流傳的,就是在山裡最為有用。」阮瞻溫言道,「你該知道在民間傳說裡,山裡是有山神的。在山神中有一位叫石敢當,使很有名氣地。這個咒語就是借他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