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好的不靈壞的靈,果然出亂子了,幸好,出亂子的卻是面具男手下的那夥人,原本已經被機關傷到了好幾個人,結果又陸續有幾個人去惹靈狸,被靈狸的毒爪子傷到,宮巖只關心那些靈狸的平安,聽說都逃掉了,心中欣慰,這些靈狸許是替死去的同伴不平,所以下手奇狠,據看到的人說,那幾個傢伙的臉上腫得像大號的饅頭,傷員一增多,對方的行動徹底滯緩,宮巖行動十分果敢,每天組織三隊身強體壯的族人巡邏,全天候盯著對方的動靜,自己是全面統籌,似乎幾天的光景,整個人就成熟了不少。
那夥人終於身心疲憊,撤離了九龍山,不過蘇柏覺得,這倒像是面具男刻意怠工,否則,以他的性子,一定是要挖到底的,那夥人的撤離,讓宮巖有了強烈地成就感,蘇柏等人也不再停留,打算馬上返回,畢竟現在情況改變,蘇柏已經成為最大的目標,要護保這丫的,免得落到面具男或百里桑手中,話說回來,面具男會否告訴百里桑此事,這還是個謎。
告別了九龍山,白墨軒一直在盤算著宮山所說,壞蟲子是指面具男是毋庸置疑了,而對方姓柳是確有其事,柳常輕,崔穎看白墨軒在紙上寫下這三個字,崔穎說道:「同音的字有很多,回去後我們整理一下,你不要太發愁了。」
白墨軒故作淡定:「我沒有發愁,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妨整理一下。」
「柳常輕,這個名字有點怪,一般人是不會用輕的。」蘇柏說道:「咱炎黃子孫的後代,起名字都講究涵義,一般寓意好的字,用得也最多,比如女孩子起名字,一般要麼是品德好,要麼是相貌佳,潔,嫻,麗這種字都是常用的,男孩子嘛,一般就是也是品德或是志向遠大,再不濟,也有個帥字,輕,一看怎麼就是薄命的份兒。」
「去你的。」崔穎拍了一下蘇柏的腦袋:「我可是聽說,有些鄉下的地方,為了讓孩子好養,刻意起一些動物的名字,比如狗剩之類的。」
「你有沒有常識啊,那種通常是小名。」蘇柏沒好氣地說道:「誰沒事在名字裡帶個貓啊狗的,你這海外abc,不懂不要亂講啊,總之,柳常輕,這個名字我覺得是不可能的。」
「吵死了。」白墨軒煩躁不已,將手上的本子蓋在自己的臉上,閉目養神。
「去。」蘇柏抽走白墨軒手上的本子,又取走他手上的筆:「讓我來吧,柳常輕,假如是我,我一定取這樣的名字,柳常青,或者是柳長青,青,象徵著生命力,常青,或是長青,這兩個更合理。」
「看上去好像真的比較合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蘇柏給說服了,崔穎與岳青都比較贊同,岳青更是說道:「這人懂得《奇鬼志》,不妨順著茅山教的線,再用這兩個名字查下去,看看有沒有結果。」
蘇柏的筆沒有停,不停地換著其它的同音字,不過試了一個多小時以後,蘇柏依然覺得最初的直覺是最準確的:「柳常青,或者是柳長青。」
「好了,要到站了,是不是回去再說。」岳青一直瞪著眼睛看蘇柏在紙上各種變化,現在才覺得眼睛又酸又澀。
蘇柏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回來了,馬上收好紙筆,身邊的白墨軒還閉著眼睛,他馬上一巴掌拍過去:「喂,下車了!」
白墨軒睜開眼睛,眼神裡有些怒氣,蘇柏馬上叫了一聲「我的媽」,拎起背包就閃人,白墨軒這樣子是要殺人啊!
小山見狀有些樂,白墨平時就不喜歡被人摸,這與他小時候的經歷很有關聯,當他還未有六尾的修行前,原形只是一隻很可愛的小狐狸,符羽每每抱著他走在大街上,總是會有無數只手伸過來,在他的身上摸來捏去,這讓他形成了一種抗拒心理,修成少年的模樣以後,這種牴觸心理依然存在,只有在演藝圈的工作中,才會暫時扼制住,剛才蘇柏碰他,他雖然表現出不爽快,但居然沒有出手教訓蘇柏,這已經是天大的進步了,小山心中明白,白墨軒已經將這三人當成自己人了。
「小山哥,你在笑什麼?」白墨軒遲遲地站起身,將帽子壓得低低地,他不想被人認出來,吵吵嚷嚷的場面他不太喜歡。
小山嘿嘿一笑:「沒什麼,回去吧。」
回到古董店裡,唐三成難得讓眾人到後面的茶樓裡,等五人放下背包,來到茶樓裡,就看到七邪候在那裡,看到小山,七邪首先訓斥道:「這回又不聽話了。」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小山連忙說好話。
七邪也是無可奈何:「平安回來了就好,跟我來吧。」
蘇柏一愣:「不是在這裡嗎?」
七邪已經走到了牆邊,牆上掛著一幅古畫,他小心翼翼地揭得高高地,然後按下機關,旁邊的牆壁突然大開,露出一扇暗門,原來這裡面還有天外天!
第兩百九十三章議事廳
蘇柏滿以為這茶樓就是陰人組織會面的地方了,但沒有想到,謹慎小心的白老闆在茶樓以外,另設了地點,這也是他們加入陰人組織以後,第一次正式地去到議事廳。
眾人魚貫而入,裡面已經是燈火通明,蘇柏聽到前面崔穎與岳青發出的驚歎聲,越發迫不及待地要進去瞅個究竟,待完全進去了,嘴巴馬上微張,好半天,才說出兩個字:「媽呀!」
大概是見多了墓室的原因,一看到暗門,蘇柏滿心以為後面不過是石壁,好吧,擱在現代,頂多就是水泥壁了,哪裡想到門後居然是富麗堂皇的裝飾?牆上考究的壁紙,華麗的水晶吊燈,還有規模龐大的水晶吧檯,酒櫥裡的美酒,品種齊全,還有這些真皮沙發與考究的茶几,與外面的茶樓完全是兩重天。
「這裡,這是是幹什麼用的?」蘇柏徹底迷惑了:「酒吧?」
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也得要有生意啊,這真是奢侈地低調,低調要賠本啊,蘇柏正在概念時,雷子從吧檯後面走了出來:「這裡是議事廳,怎麼樣,不錯吧?」
蘇柏舔舔嘴唇:「何止是不錯,簡直是逆天了。」
崔穎直接奔到了吧檯前面,看到裡面的紅酒,不禁咋咋舌:「真奢侈,這些可要不少錢吧?」
「還好,但肯定比不過百里桑的酒莊。」白逸冷笑道:「好了,你們這回有什麼收穫,一併講來聽聽,正好我們這裡也有些消息。」
崔穎的思路最為清晰,她早就將這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組織好了,白逸聽到面具男自稱貓有九命時,不禁皺起了眉頭:「貓有沒有九命我不知道,不過,貓的自我防護能力的確是驚人的,無論是家貓或野貓,在受傷後都會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這種由喉頭發出的呼嚕聲有助於它們療治骨傷及器官損傷。科學家從人類實驗中也發現,將人體暴露於如同貓打呼聲的聲波下,有助於改善人類的骨質。由於貓科動物可借自己發出的聲波療傷,因此九命怪貓的傳說並非荒誕不經。」
「他不是妖。」白墨軒淡淡地說道:『妖和人的味道是不一樣的。」
「好,排除這一點。」白逸說道:「他自比九命貓,那麼貓有哪些特性是他有的呢?我們都知道,貓這種動物從高處跳下的時候,可以讓自己毫髮無傷。」
蘇柏說道:「這個我知道,這和貓的身體機能有關聯,當貓從空中下落時,不管開始時即使背朝下,四腳朝天,在下落過程中,貓總是能迅速地轉過身來,當接近地面時,前肢已做好著陸的準備。貓腳趾上厚實的脂肪質肉墊,能大大減輕地面對貓體反衝的震動。可有效地防止震動對各臟器的損傷作用。」
白逸對蘇柏面露讚賞:「沒錯,貓的尾巴也是一個平衡器官,如同飛機的尾翼一樣,可使身體保持平衡。除此之外,貓肢發達,前肢短,後肢長,利於跳躍。其運動神經發達,身體柔軟,肌肉韌帶強,平衡能力完善,因此在攀爬跳躍時儘管落差很大,而不會因失去平衡而摔死。」
「你們到底想表達什麼?」雷子有些迷惑了:「這些和面具男有什麼關係?」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動腦子。」白逸無奈地說道:「他雖然自比九命貓,可是他是人,不是貓,他想要像貓一樣,就必須有自我防護的絕招,他的絕招我們現在已經知道的有三點,陰氣,毒物與自愈能力,尤其這種自愈能力,很不可思議,而據他自己所說,奇鬼志的確在他的手上,這三種能力是否全部源於奇鬼志?還有,黃金面具,他需要這個東西做什麼?我們姑且停在這裡,你們繼續講。」
崔穎這才將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一點遺漏地講出來,白逸馬上又一揮手,叫了暫停:「這裡有一點我也很費解,前後相結合吧,首先,這個面具男說自己和百里桑不是同一類人,目的不一樣,百里桑的目的很明確,他有一個帝王夢,想改天換地,如果面具男的目的不一樣,那麼為什麼聽宮山說了最強龍脈的事情之後會如此興奮?他想要改變的難道不是自己的身份?」
崔穎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在走進洞穴裡的時候,曾經自言自語一句話,他說,我們有希望了,他用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對了。」白逸說道:「由此可見,他拿走《奇鬼志》也好,黃金面具也好,與百里桑打成一片也好,他所做的事情未必是為了自己,或者說,不止為了自己,這一點,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面具男的軟脅未必在他自己身上。」
「如果是這樣,他還為了什麼人呢?」岳青說道:「當務之急,只有先弄清楚他的身份,柳常輕……」
「柳常青,柳長青。」唐三成念著這兩個名字:「蘇柏說得沒有錯,這兩個名字比較靠譜,我看,我繼續拿給師兄去查探一下,看看有沒有線索,茅山志裡有沒有相關的事件記錄,再多方打聽一下,可惜,族長居然會在這次的事件中過世。」
「族長原本就有惡疾。」蘇柏說道:「這回他是用自己的性命挽救自己最疼愛的晚輩,也是心甘情願,但願宮山可以有清醒地一天,到時候,可以與宮巖再度兄弟齊心。」
「宮山雖然癡傻,可是也是他給了我們最重要的信息。」白逸說道:「最可惜的莫過於蘇柏現在的處境,他現在成為面具男的頭號目標,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面具男並不急於在九龍山糾纏,但在九龍山,他對蘇柏下手不容易,畢竟九龍山的環境複雜,回到都市就不一樣了,看似人多,可也是最好的掩護,蘇柏,你最近不要離開古董店,一步也不可以,在我們找到對付面具男的方法之前,一步也不可以。」
蘇柏苦著一張臉說道:「那我豈不是比雪紛還不如了,連她都可以走出店門了。」
「你自己權衡利弊吧,」白墨軒冷冷地說道:「你若是被抓了,我可不會上趕子地去救你,你自找的。」
「我投降。」蘇柏說道:「不過我不知道我能夠忍多久,現在是自由世界,我也是陽光少年一枚,讓我天天窩在家裡當宅男,我可不行。」
「臭小子,你就放心吧。」雷子說道:「我們會盡快查到面具男的底細,救你於水火之中的,哈哈!」
雷子師父笑得樂呵,蘇柏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白逸端來一杯酒給蘇柏:「不要緊張,凡事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們每一次都有所進步,終有一天,一切會水落石出,所有危機也會解除的,來,喝一杯,放鬆一下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