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節
蘇柏將自己去羅浮山取剪夏羅然後請酒狐狸釀酒引將臣出現的事情一講,大家都面露愧色,他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都市王說道:「你外出,不是去找你的相好嗎?」
「找了,但並不是我做的唯一的事情。」蘇柏沒好氣地說道:「現在將臣是否出現,我全然不知,將臣為人放蕩不羈,不會輕易停留。」
轉輪王連忙說道:「那還不趕快去看看?」
蘇柏一思忖,將幽冥劍放到秦廣王手上:「你是首殿閻羅,讓幽冥劍物歸原處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轉輪王,你和我一起去。」
蘇柏又看向都市王:「都市王,你和我的恩怨今天到此結束,以後你是服氣也好,不服氣也好,只要不破壞幽冥的規矩,隨你,我不大度,可也不是小氣的人。」
都市王若有所思,蘇柏已經與轉輪往外走:「我二殿之事,勞煩幾位顧著一些。」
兩人出了幽冥的大門,轉輪王終於打開話匣子了:「臭小子,你什麼時候找到幽冥劍的,你瞞得我好苦啊。」
「就是在等今天啊。」蘇柏也覺得驚訝,自己到現在仍很平靜:「亮劍的時候到了,就不能客氣了,相信經過今天的事情,以後會消停一陣子。」
轉輪王心情大好:「看到都市王的熊樣,痛快!」
「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蘇柏依然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將臣能否出現,不然,找到幽冥書仍是遙遙無期,我答應你大哥的事情,一定會想辦法做到。」
「小子,有你的細緻和拼勁,找到幽冥書一定不是問題,大哥沒有看錯人。」轉輪王十分樂觀:「我剛才看秦廣王的樣子,對你小子已經有些佩服了,他是首殿閻羅,地位僅在大哥之下,有他對你的支持,以後你不用再擔心了,好好做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轉輪王,」蘇柏說道:「以前我老笑你黑,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就是嘻嘻哈哈地習慣了,我想叫你一聲大哥,大哥!」
轉輪王愣在那裡,好半天才說道:「你小子突然轉變風格,弄得我很不適應呀,你還是叫我轉輪王好了。」
「我知道,我也只準備叫這一聲而已。」蘇柏壞笑道。
轉輪王「切」了一聲:「就知道你小子會玩花招。」
兩人去往古董店,還離得老遠,就被古董店散發出來的香氣給鎮住了,蘇柏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百里傳香,看來酒狐狸做到了,剪夏羅不一般啊。」
兩人突然出現,讓嬰寧興奮不已,她扯住蘇柏的胳膊:「你怎麼現在才來,幸好將臣前輩還在睡覺。」
「他果然出現了?」蘇柏興奮地握拳說道:「轉輪王,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將臣與玄鏡都在呼呼大睡,那一大碗酒下去,直接讓兩人繳械投降,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酒狐狸走過來,悶哼一聲:「我只敢喝一口,他們喝了一碗,不知道還會睡多久。」
嬰寧抱著酒狐狸的胳膊說道:「酒狐狸叔叔太棒了,居然想到用這一招留住他們。」
蘇柏與轉輪王呆了三個多小時,將臣與玄鏡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兩人牽掛幽冥的事務,中間返回去一趟,處理完日常的事務再折返回來,足足又等了三天,將臣與玄鏡才伸了一個懶腰,悠悠地醒來,蘇柏的心這才放下了。
兩人一醒,酒狐狸便湊了過去:「感覺怎麼樣?」
「舒服。」將臣仍在回味:「全身每個毛孔都打開了,痛快得很啊,對了,我們睡了多久?」
「四天四夜。」酒狐狸的話讓玄鏡一下子坐起來:「怎麼會那麼久?」
「剪夏羅來自幽冥的羅浮山,後勁十足啊。」酒狐狸說道:「生平還沒有人釀過這種酒,你們也是品嚐的第一批人。」
「原來不是第一個。」將臣哈哈大笑:「可惜,不過也幸之。」
玄鏡看著眼前的蘇柏與轉輪王:「毫無生氣,身上卻有功德,兩位來自幽冥?」
他看得到他們,並一眼就知道他們的來歷,蘇柏馬上就信服了,這兩人是高人,絕對的高人,蘇柏說道:「不知道哪位是將臣前輩,哪位是玄鏡前輩?」
將臣單腿放在床上,身子靠在牆上:「找我有事?」
蘇柏拱手道:「在下蘇柏,幽冥界代理閻王,希望將臣前輩出口相助。」
「出口相助?」將臣哈哈大笑:「你這個代理閻王有些意思,這麼年輕,居然就能混上代理閻王的位置,講話也很有趣嘛,不錯,玄鏡,他很合我的胃口。」
蘇柏嘿嘿一笑:「在其位,盡其事,將臣前輩,聽酒狐狸前輩說,您曾經看到過一本奇書。」
玄鏡訝異道:「奇怪,看到奇書,你居然沒有帶來讓我瞧瞧?」
將臣恍然大悟:「原來你是為了那本書,我並非是不感興趣,那本書我一看就不同尋常,幽冥萬年功德,那本書上至少有八千年的功德,很不一般啊,可是我取不下來,也只有任其呆在原處了,我相信,普天之下,如果有我將臣拿不走的東西,一定是要有特定的人才能拿走。」
「將臣,你能品到這酒,蘇柏功不可沒。」酒狐狸說道:「你至少要有一個回禮。」
將臣指著那酒說道:「可以打包嗎?」
酒狐狸面色微變,玄鏡哈哈大笑:「看來他是捨不得了。」
蘇柏連忙說道:「不礙事的,剪夏羅我還可以取來,以後還可以繼續釀。」
酒狐狸這才白了將臣一眼:「趁火打劫。」
「可是我得逞了。」將臣與玄鏡對視一眼,一伸手,那罐酒便飛入將臣的懷中:「這種美酒,我們以後得花時間慢慢品。」
現在輪到將臣回報了,將臣笑道:「你們聽說過間歇泉嗎?」
第六百三十一章劣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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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師拿出一道符章,說只要將這道符掛在劣龍的脖子上,就可以制住它,那位姑娘主動請纓,與自己的未婚夫各自負責挖通地下陰河與掛上符章的任務,那個小伙子帶著村民開始破石,進程十分緩慢,他不得不反覆潛入水下,一直持續了三天,水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大水很快退下,但是潛入水中的小伙子也消失不見。」
原來是一個悲劇,嬰寧與崔穎對視了一眼,這位天葬師的描述並不算細緻,但是在去間歇泉的路上聽到這個傳說,莫名地有些神奇的色彩,再加上是在這同一片土地上發生的事情,真實感也莫名地強烈。
「死了嗎?」崔穎問道。
天葬師微微一笑,這一刻,蘇柏有一些莫名的感覺,他看了一眼天葬師,轉過頭去看間歇泉,剛剛經歷了噴發的熱泉口,現在十分沉靜,但卻有種風雨欲來的緊迫感,畢竟無人知道它何時會爆發。
「那座山,叫天印山。」天葬師指著前面的那座山說道:「它的名字叫天印山,大水沒有了,可是小伙子也沒有了,連屍骨也沒有找到,就在小伙子離去的那一天,那位姑娘也出發去找劣龍,她把摩師準備好的符章放在了一條項鏈裡。」
「她假裝獻上慇勤,哄騙劣龍戴上了項鏈,可是項鏈卡住了他的脖子,而且越卡越緊,劣龍憤怒不已,殺死了那位姑娘,但他的項鏈也取不下來,只有一直戴著,最終被困在間歇泉中,而在間歇泉附近長滿了相思樹,據說,這是那位姑娘死後的魂魄所化。」天葬師的眼神幽遠:「間歇泉的爆發頻率表示著劣龍的呼吸,當他呼吸急促的時候,間歇泉的噴湧就會強烈,當他呼吸短促的時候,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在天葬師的講述下,眾人不知不覺已離間歇泉近了,風猛然刮過來,岳青讓崔穎站在自己身後,蘇柏心念一轉:「你們就呆在這裡好了,我一個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