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


怎麼?我問。
他指了指一旁的騾子,打了個眼色:看過蒙古騎手奪羊嗎?
我一下理解了他的意思,皺眉道:騾子和馬不一樣,騾子跑不動啊!
我靠!我們又不賽馬,只要它跑幾十米。這東西這麼大個子,跑起來誰敢攔?問題只有一個,中途千萬別摔下來。
有門兒!我狂點頭。胖子馬上就去準備。我們先把木排扒到湖裡,然後回來,抑製出錢找到了看騾子的人,說想借去運點東西。
那人先前在村裡見過我們,有錢當然賺。
胖子問:騾子什麼時候跑得最快?
那人道:發情的時候,拉也拉不住。
胖子道:這個難點,有啥需要避諱的?騾子最怕什麼?
打點妥當,我們拉著騾子,慢悠悠地走到他們忙碌的營地裡。靠近放水肺的地方,互相看了看,我已經緊張得全身冒汗了。
三個人率著騾子,感覺特傻,跟墨西哥那些農夫一樣。不過,倒沒有多多突兀,因為四周好些騾子都在那裡卸東西。
水肺裡在一個大帆布包裡,就幾個包是連在一起的,胖子把騾子趕了趕,走近了點,給我打個眼色,讓我去解繩子。
我看了看,沒有人注意我們,剛想動手,卻聽到後面有人鹹了一聲:喂!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條件反射下猛然回頭,看到一個女人正朝這裡走來,在樹下納涼的一行人也都站了起業。我一下就慌了,心說怎麼辦?被發現了!
那一剎那,胖子一個箭步,抓起水肺就大叫:上騾子!
我一下,也抓起了水肺。三個人立刻上了騾子,胖子用力一抽騾子屁股,大叫道:騾子瘋了!
受到驚嚇的騾子揚開四蹄,狂奔起來。
別看騾子平時走路慢騰騰的猛地一跑我差點沒坐住,加上胖子和我的水肺是連在一起的,我們兩個互相拉扯,好像玩雜技一下,十分危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後面的女孩子迅速反應了過來,大叫:攔住他們!
胖子估計得一點也沒有錯,這騾子跑起來聲勢驚人,往前狂衝而去,把前頭兩個正在搭遮陽棚的人嚇得閃開,甚至摔倒在地。
胖子還在叫:讓開!當心!
三個人狂衝向湖邊,後面那女孩的喊聲被尖叫完全淹沒,而且這種情況誰敢上來?被騾子踩上一腳可是傷筋動骨的事情,一時間,湖邊雞飛狗跳。
我還沒反應過來,騾子已經衝到湖邊。它們怕水,一個急轉身,我們幾個都摔了下來。
我的額頭磕在石頭上,隨後被胖子扶起來,騾子繼續狂奔。回頭一看,那女人帶著幾個人追了過來,我們連忙轉身往湖裡沖。
到了湖邊,一下就佔了優勢。這湖的水位下降得非常快,衝入湖裡,幾下就到了腳夠不著地的地方,我們拖著水肺往深水裡去。游出好幾十米後再回頭看,那幾個人也下水了。
游到小木排那兒,抱起石頭,胖子大叫:沉!三個人一個猛子往水裡一壓,迅速往下沉去。
在水下,只見上面幾個人已經游到了上方,差一點就要被他們拽住。有幾個人潛水下來撈了一圈,但很快都浮了上去。
我們從容地套上水肺,戴上潛水鏡。到底是專業設備,一下四周就清明了。我用鼻排水把潛水鏡裡的水排出去一半,負上水肺,戴上腳蹼,他們也已穿戴整齊。
裘德考的裝備果然是高級貨,腰帶上還有一條工具帶,裡面有ledlen色r的潛水手電筒,潛水匕首和單體氧氣罐,一罐可以堅持三分鐘。把這些東西運到山裡需要大量的手續,此人看來背景不淺。
全部檢查完畢,我已經沉到了湖底,有了水肺能潛到兩三百米,這點深度我完全不放在眼裡。關鍵是對手沒有水肺了,根本不用擔心有人下水來攆。
胖子做了手勢,指了指前方。這裡離之前下水的位置還有一段距離,水深相對較淺,前方幽深一片,古寨就在那裡。我們必須離開這個位置,這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要游了開去,在另一個地方上岸,他們就只能乾瞪眼。
結局有兩種,不知道哪個是,大家都看看吧!!
結局一:
打開手電筒,跟著胖子開始前進,最後到達古寨上方,將鉛塊和氧氣瓶都沉下去,看著它們掉入寨子的中央,然後一路潛泳到達了湖泊另一邊.偷偷上岸的同時,就見湖對面一片氣急敗壞.
後來阿貴和雲彩在山中接應,我們心中暗笑,潛伏而回。
結局二:
我們三人拿著偷來的水費正在向寨子不斷的游去,我感覺這次應能有些收穫,也有了些勇氣,畢竟有他們兩個在身邊。而胖子顯的更加興奮,向寨子的方向游去。可當我們再次到達上次的地方的時候,一切都變了,那裡幾乎已經癱蹋,根本就找不到之前的方向了,這是才想起了為什麼二書走的那麼從容,原來他在走之前以把這一切都以毀了,我們三面面相覷不得不從令一邊褪到了湖面。只是鬱悶,不過,想想裘知道後,非點被氣死。
第二季邛籠石影 第一章 兜圈


到了村裡之後,因為我們已經在外相當長時間,必須回各自的地方看看,於是我們定了計劃,胖子負責裝備的準備,而我,繼續收集資料的工作。
回到杭州後,我開始實行我的計劃。
和胖子制定計劃的時候,我還沒想明白這資料應該怎麼收集,後來細想了一下,要瞭解悶油瓶的身世,可能需要從正規渠道入手。之前的調查說明了道上的人對他不瞭解,可能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參加過考古隊,組織上應該有記錄。那個年代,參與這種專案都要身家清白,我或許能在長沙的老檔案裡尋找到線索,至少能找到他的組織關係,進而再找到一兩個認識他的人,或者任何一點蛛絲馬跡。於是準備往這方面入手。
不過,城市檔案館,特別是人事檔案,都是保密的,老檔案更是沒紅頭文件拿不出來,這支考古隊是198o年代初期組建的,還出了事情,很可能屬於保密範疇,要看到沒那麼容易。
另外,要找檔案,最好的辦法是從當年派出考古隊的研究所下手,到現在不過隔了二十多年,不算太長時間,應該還在。
我並不知道具體是長沙哪個研究所,不過那時候不會有現在這麼多的名目,和考古有關係的研究所可能只有一個。當時他們大部分都是學生,那麼很有可能又是大學裡的單位,應該不難查證。
幾番查找,果然如我所想,確實有一個老研究所的情況和我想的一樣,現在已經被合併了,舊址就在一所著名大學的校園裡。
那大學即將搬遷,我和王盟過去的時候,外面一溜全是大大的拆字,地皮估計已經賣給了房地產公司。要是再晚幾個月來,可能只會看到一片平地。
這就算是有了線索,研究所合併,檔案可能合併到新的研究所裡去了,也有很大的可能還留在舊大學的檔案室。機關單位我很瞭解,我不是很相信二十多年前的檔案還會有人上心。
不過這事兒不好打聽,我托了關係,在三叔的老關係裡繞了幾個彎兒,找到一個在研究所裡工作的人,那主兒姓杜,名字很有意思,叫鵑山,送了兩條中華煙,問明情況,他就說辦公都換地方了,但檔案仍在學校裡,研究所和大學還有裙帶關係,他們很多人都是大學裡的講師,我要想看,他可以帶我進去,除了門口不方便,裡面還是比較寬鬆的,可老檔案很難查,叫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閒話不多說,那一晚我就去了。
《盜墓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