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我擺了擺手:「沒……沒事。剛才不小心磕到腿了,現在有點疼……」
被冷琦扶起來。我不再看向紅衣女子,把頭轉向另一邊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但是胸口傳來的那陣劇痛依然沒有減弱。就像一雙大手在我體內把五臟六腑都擠成了一團一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身體在慢慢發涼,太陽穴青筋暴起,額頭出了一層冷汗!
冷琦眉頭緊皺:「你到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還沒等回答,蒙面老者忽然停止了唸咒,隨即右手向前一指大聲吼道:「破!」
喊聲過後,我和那紅衣女子同時大叫了一聲,雙雙癱倒在了地上。在那一刻,我感覺就像是一把利刃忽然刺在了胸膛,劇烈的疼痛感讓我窒息。躺在地上幾乎暈厥過去。蒙面老者眉頭緊皺看了看遠處的紅衣女鬼又轉頭看了看我,臉上滿是詫異之情:「怎麼回事?」
冷琦將我扶起來,老七則掀開了我的衣服,仔細看了一番後輕聲喃喃道:「這又白又嫩的也沒什麼事啊?」
緩和半晌我才勉強喘著粗氣坐了起來,彷彿剛剛做完了一場大手術一樣。遠處的紅衣女子已經沒了反應,胸口赫然顯露出一個大洞,周邊還冒著徐徐青煙。老油過來查看我的情況,蒙面老者則向那紅衣女鬼走去準備做最後的處理。
我摸著胸口做了幾個深呼吸:「不知道……怎麼了……胸口忽然……疼得厲害……」老七摸著我的脈搏有模有樣的瞧了瞧:「依我看,你這是內傷。肯定是剛才被棺材板砸著了,體內留有淤血,倘若不盡快救治恐怕有生命危險啊。」說完還假裝歎了口氣,搖搖頭。
我知道他是在幫我。老油也沉思了片刻:「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趕緊,早辦完事早回去。」說著站起身向蒙面老者走去。老七一臉陰沉的看了看我。隨後又歎了口氣走到一邊不再說話。
我被冷琦扶著坐了起來,摸著胸口也感到陣陣奇怪。那陣莫名其妙的劇痛感……和遠處同樣痛苦的紅衣女鬼……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
正當我坐在原地努力想將這些破碎的線索組合到一起的時候。遠處忽然再次傳過來一聲犀利的嚎叫聲,緊接著蒙面老者和老油就一起飛了過來重重摔在地上!只見那紅衣女鬼不知道何時又再次站了起來。飛到半空向遠處飄去,胸口剛剛被打出的大洞還依稀可見。
蒙面老者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隨後快速掏出一節竹筒擺放在八卦陣中間,圍繞著陣型開始轉圈。幾秒過後,只聽嗖的一聲,如同放煙花一樣從那竹筒當中探出來一張紅色符紙飛到半空。緊接著那張符紙快速一分二,二分為四成倍增加,不多時便佈滿了半空。
接連發生的這一幕幕,平時只有在影視劇中才能看到,現在真正發生我們面前,大家都呆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些符紙擴散到一定程度之後,快速飛向遠處的紅衣女鬼,追上之後便附著在她身上慢慢消失。很快,逃向遠方的紅衣女子又飄了回來,表情沒有了先前的恐懼,並且十分鎮靜。看著目瞪口呆的我們,開始『呵呵呵呵……』笑了起來,最後,笑聲逐漸變的瘋狂,她本身也在慢慢消失。
蒙面老者鬆了口氣,看著軀體漸漸透明的紅衣女鬼輕聲說道:「她怨念已破,馬上就會消失,咱們走吧。」
我呆呆的盯著那紅衣女子,眼角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淌下了兩行淚痕,心中十分不捨。當那女子把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時候,表情竟然由猙獰變得俏皮,抬手指著我微微動了動嘴唇:「你……逃不掉的……呵呵呵……」這句話把我拉回了現實,全身一顫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老七走過來拍了拍我:「行啦,早都沒了你還看什麼看,捨不得啊。」我皺著眉重新抬頭看去,雖然那女鬼身形有些暗淡,卻依然站在原地微笑的看著我。我看了看老七:「你……看不見麼?」老七拉著我催促道:「沒了就是沒了,趕緊走吧,有什麼事等出去再說。」
隨後我又詢問了冷琦,她也說看不見那女子,但是直到我們離開這片空地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紅衣女子的身影依舊沒有消失……
或許是累了,接下來的時間裡所有人都在默默行走,連最墨跡的老七都沒有了聲音,不知道低著腦袋再想些什麼。
隨著周圍建築開始變的繁多,皇宮之景又漸漸顯露出來,不少二層樓也在遠方若隱若現。老油拿著指南針在前方帶路,拐了幾個彎後,忽然把目光聚在了腳下的地面上:「老七,這個你認識麼?」我們低頭看去,只見在腳下平整的理石地面上有一條青白色的玉道直通前方。
老七舉著手電只看了一眼:「白玉階!?太好了,終於能少走一些冤枉路了!」老油也面帶笑意的點了點頭,似乎又增添了幾分信心,昂首挺胸快步向前走去。
我湊到老七身邊悄聲問道:「這白玉階是什麼東西?很值錢麼?」老七笑著搖搖頭:「不算太值錢,但是對於咱們來說,卻是個天大的好東西!他就像現在樓房裡邊『綠色通道』的那個標誌,古時皇帝上朝回寢都只走在這白玉階上。所以咱們只要按照這個一直尋找下去,就能準確無誤找到秦皇寢宮,他的棺材八成也在那裡!」
我點點頭把手電照向腳下的白玉階,發現它與旁邊的地面的確有所不同,走在上邊不但防滑,青白的顏色也讓人神清氣爽。
老油尋著這條白玉階走的很快,左轉右轉拐了很多彎道,最後在一處一頂三簷的宮殿前停了下來。一頂三簷的意思就是指單層的房子上邊裝飾著三層房簷,遠處看去有些高塔的模樣。這種建築風格在古代屬於十分高檔的一類,皇宮裡只有皇上和皇后才有資格享用。
老油臉上已經露出了掩蓋不住的喜色,頓了一頓後,馬上走到房前輕輕推開了大門。房門很大卻十分輕便,稍加用力便四敞大開,房間內古物繪畫一應俱全,正中間還有焚香置於爐中,但是並沒有被點燃。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大型紅木雕桌,上邊刻有龍鳳之象。
老七走到瓷器架上拿起一尊通體白紅的玉淨瓶直流口水:「盧血玉淨瓶……發了發了發了……這回真他媽發了……」正說著目光又掃到了旁邊的另一件紫色沙壺,當即將玉淨瓶放回原位把紫色沙壺換在手中:「紫金沙壺……我滴個親姥姥……這個更值錢啊……」
房間內擺著如此眾多的奇珍異寶,隨便一樣拿出去都價值千萬,老油和蒙面老者卻絲毫不看在眼裡,目光只是在尋找秦皇的棺材。他們是警察,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我可不是。在這裡隨便順手牽羊一下,出去馬上就能搖身一變成千萬富翁,換做誰他也不會毫不動心。
湊到老七身邊,我將他剛剛放回去的盧血玉淨瓶拿在手裡,趁著大家不備塞進了相機包中。之所以拿這個,只因為它是眾多古董裡體積最小的一個,其他的我就是想拿身上也沒地方去藏。老七跟我一樣,走到窗簾後邊悄悄將那紫砂金壺塞進了腰間掛著的口袋裡,滿意的拍了拍在確定不會掉出來後又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
正當我在心裡為自己又發了一筆大財而暗自高興的時候,老油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馬上放回去!」
第九十章百花墨入地
老油這忽然的一聲叫喊把我嚇了一跳,更把老七嚇得不輕。我尋著聲音轉頭看去,只見老油正看著旁邊不斷往背包裡填裝玉器瓷瓶的蒙面隊員厲聲呵斥:「這裡機關眾多,你想害死大家麼?!都拿了什麼東西趕緊給我重新放回去!」那蒙面隊員十分依依不捨,躊躇了半天也沒有動彈。
蒙面老者見狀在旁邊也出言相勸:「有些東西的確不是那麼好拿的,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蒙面隊員聽後心有不甘的點了點頭,默默從背包裡把裝好的瓷器一件一件拿出來物歸原位,放完之後還憤憤的罵了句:「操!」
雖然只有一個字,我卻覺得這聲音十分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我正在心中努力回憶,冷琦也走了過來:「這個人……咱們認識!」
我剛要出口詢問詳細,老油的聲音率先響了起來:「這裡不是秦皇的寢宮,難道白玉階的說法是假的?」蒙面老者搖搖頭:「皇帝只走白玉階這是史記上有所記載的,不會有假,之所以沒到達秦皇寢宮,肯定是在來路上的某個地方出現了問題。這裡的東西不要亂動,咱們原路返回!」說著轉身走出了屋子。
老油隨後走了出去,我們緊跟在後邊。
然而,就在我和老七跨出房門的時候,四周忽然劇烈震動起來,整個房屋也跟著搖晃,我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震動來的十分突然而且猛烈異常,不等我們反應。房頂的磚瓦和大梁就紛紛從上邊掉落,七零八落的砸在四周。屋內右側的一根兩人粗的大柱子隨後應聲而倒。貼著我的耳朵滾落到一邊。
老七背著傷員媽呀一聲跑出了房間,我也背起冷琦跟在他身後。隨著最後邊的蒙面隊員從一片灰塵中跳出來。剛剛那所金碧輝煌藏有諸多無價之寶的房屋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那些價值上千萬甚至上億的琉璃瓷器也紛紛被毀。老七看著廢墟之中七零八落的碎片連連搖頭歎息……
待煙塵散去廢墟平息,老油鐵青著臉色走到蒙面隊員面前:「是不是你?」
蒙面隊員的眼神中透漏著緊張:「什……什麼……是我?」
老油不再說話,一把從他身上扯下背包,拉開拉鏈伸手摸索了一陣,隨後拿出了一個紫色小茶杯:「這是不是裡邊的東西?」蒙面隊員急聲解釋:「不是,這個是我在古玩城淘的……」
「剛才我怎麼說的!裡邊的東西不能亂動!不能亂動!你他媽聽不懂人話啊!一群人差點全都被你害死,你知道麼!」
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罵的蒙面隊員不再說話,把臉轉向一邊獨自生著悶氣。老油也不再多說。看了一眼大家後轉身繼續到前邊帶路。蒙面隊員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邊喃喃自語:「那本來就是我在古玩城淘的……」老七的臉色已經嚇得黑了一層,恐怕老油會找到自己頭上,發現蒙面隊員當了替罪羊,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老油在前邊沿著地上的白玉階往回尋找,果然在其中一個彎道處發現了岔路口。白玉階從這裡一分為二,一條通向我們剛剛去過的建築,一條垂直左拐進入了一處花園。
花園內自然已經沒有了花朵,徒留一些已經被放置了千年的泥土靜靜躺在花圃之中。拐著彎走了一段距離之後,花園到了盡頭。一堵比其他地方高處一倍的牆壁出現在我們面前。牆壁兩側是還有彩漆的繪畫,上邊的人體物品雖然抽像,卻也能讓人大概看懂其意義。
左邊幾幅畫記錄的是秦皇生前指揮各位大臣告招天下尋找長生不老藥的經過,右邊則是一位長袍男子在火爐旁煉丹的場景。最後從爐內取出一顆金丹,置於金盒內派人送到秦皇手中。不料這負責送藥的公公忽然起了私心,在路途中偷偷換掉了丹藥。將假的交給了秦皇。
秦皇吞食了假的長生不老藥後依舊在慢慢變老,一怒之下斬殺了那名煉丹師。那位公公由於擔心真正的長生不老藥有會有副作用所以也一直沒有服用。準備在自己臨死前搏上一搏。但紙裡終究保不住火,在秦皇即將駕崩的時候。還是發現了這個秘密。於是命人殺掉了公公奪回了丹藥。
當丹藥被人送到秦皇身邊的時候,秦皇卻已經駕崩,大臣只好將金丹強行塞入秦皇口中希望奇跡發生。但那金丹只可長生不老不能起死回生,秦皇就這樣帶著遺憾被葬入墓中……
左右兩排繪畫加起來就只有這些畫面,在高牆中間的位置是扇拱形的門型開口,開口上方掛著一塊黑色牌匾,上邊寫著八個金色大字:「不得入內,違令者死」。老油看著牌匾冷笑一聲:「有多少人竟被這小小的八個字攔在外邊,真是可笑!」說著大步走了過去。
拱形開口上並沒有門扇,我們跟隨老油走到近前往裡張望。高牆內卻一片黑暗,其中只有一盞長明燈在不遠處緩緩燃燒,但產生的微弱光照根本無法讓我們看清楚四周的景物狀況。我們的手電光照在裡邊亮度竟也暗淡了許多,如同沒電了一樣,還不及普通手電明亮。
老油將強光手電的亮度調到最大,最後小心翼翼試探著走進了高牆裡邊。
我們緊跟在他身後,發現這裡似乎是一個小型湖泊的模型,一條橋樑彎彎曲曲的通向湖中心的亭子。道路兩旁有一多高的圍欄,圍欄之上趴著一條金龍充當扶手。這條金龍尾部在高牆末端,頭部向前延伸而去,似乎在湖中心的亭子之上。橋樑外側還有不少黑色的東西,由於光照的問題我始終無法看清。
隨著我們慢慢的接近,遠處的光點竟然在逐漸變大,並且越來越亮。在遠方猶如從天上掉落下來的一輪明月一樣,靜靜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光點四周散發著冷艷的光芒。我一手舉著強光手電,另一隻手要騰出來扶著冷琦,所以身上的相機一時不知道放哪。
先前相機一直被我裝在相機包中跨在脖子上,現在包裡塞進去一尊『盧血玉淨瓶』,相機自然不能繼續放在其中,於是我將手電遞給冷琦,自己則打開了相機的夜視功能,通過鏡頭查看四周的情況。
在這個時刻,夜視儀遠比手電要好使很多,雖然照出的東西全都蒙著一層綠瑩瑩的光芒,但最起碼所有微小的細節都能看清。由於一行人走在橋上,比較密集,道路又只有一條不會跟錯,所以我將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鏡頭裡邊,仔細搜尋著周邊對我們有用的東西。
就在我將相機緩緩移動到橋樑底部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兩側那些讓人看不清的物體,竟然是各種不同類的花朵!花朵的品種非常繁雜,月季、牡丹、玫瑰、刺菊等等一應俱全,生長的也十分密集,並且每一朵都處在開放時最艷麗的狀態,面積之大讓人為之震驚!
我抬起腦袋把相機拿開,從冷琦手裡拿過手電照向橋邊的花朵。雖然光照瞬間變暗了許多,但我還是能清楚的看見,那些花朵的顏色像先前我們從箱子裡發現的那朵玫瑰一樣,漆黑如墨,黑色的花瓣和花徑將手電光芒吸收了大半,所以才會導致光線變暗讓我們看不清四周。
冷琦跟在我身邊,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盯著種類繁多的花群輕聲喃喃:「怎麼……會這樣……」我看了看她:「這裡沒有太陽,植物根本無法進行光合作用,那它們是如何存活下來的,並且千年過去竟然還能開花!?」冷琦神情有些木訥:「惡膏……是惡膏……」
隨著我們停下腳步,老油等人也好奇的湊過來觀看,看到那些漆黑的百花植物是也吃了一驚。老七趴在橋邊探著身子邊看邊道:「這……是假的吧,做的跟真的一樣!」
橋下的湖中早已沒了水源,上下有兩三米的落差,我也探出身子舉著相機探尋百花根部到底是什麼讓它們生長千年。拍攝了片刻,透過夜視窗口拉近距離,正如冷琦所說,這裡的整個湖底竟然全都是先前箱子內的那種稀有物質:「惡膏!」我非常吃驚,想不出秦皇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弄來了如此之多的惡膏,巧妙的用它們來供養百花為自己所用!
隨著我們更加深入,百花與惡膏相互交叉的香臭氣味越發濃重。老油也看著旁邊的蒙面老者出口詢問:「那些黑色的花朵是真的麼?」蒙面老者皺眉搖頭,看樣子對惡膏之事一無所知:「我從來沒見過黑色的花朵,這股香臭之氣不知道是否無毒,咱們還是早些離開為妙。」
老油應了一聲剛要轉身催促我們快些,忽然盯著前方猛然停住了腳步,似乎看到了什麼。片刻,十分激動的叫出了聲音:「那個……是不是……秦皇!?」
第九十一章原形畢露
我們尋著老油的聲音抬頭看去,驚訝的發現先前遠處那盞微弱的長明燈此時竟然變得異常明亮。並不是因為其中的火光有了變化,而是因為我們的靠近。此時再有十餘米我們便能走到湖中心亭子所在的位置,如此近距離的觀看才發現那盞長明燈竟然比我們剛才沿途所見都要巨大。
那盞長明燈立於亭子右側,燈台足有一人之粗,一條金龍自下盤旋而上,遠遠看去如同一根柱子一般。其中正在徐徐燃燒的燭芯也堪比麻繩,外圍包裹的金色燈罩更加提升了火焰的亮度。在長明燈旁邊亭子正中間的位置,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平躺在一尊通體散發著藍色螢光的平台之上。
老七眼睛瞪的老大:「我靠,這哪是燭台,分明是烽火台啊……」
老油的目光全都匯聚在亭子之中躺著人影身上,不顧我們,自己快步往前走去,蒙面老者也跟在他後邊直奔亭子中心。
這個亭子的範圍非常之大,所有物品稀少高貴。我們隨後走到近前,發現那裡竟然擺放著一具十分奢華的半透明棺材!這是目前為止我所見過的最豪華最漂亮的一口棺材,通體散發著藍色光芒,除了棺蓋與棺身之間有一條縫隙之外再看不見別的痕跡,就像是用整塊石頭雕琢而成的一樣!
棺身上刻畫著九條龍形浮雕,它們相互穿插把整口棺材團團圍住。棺蓋的四角如同古代房簷一般凸出四個尖端高高翹起,再往上便是一尊平躺著的人形浮雕。這尊人形浮雕製作的活靈活現,是一名長袍老者的樣貌。眉宇之間頗具帝王之氣,一比一按照真人所刻。其中涉及到的細節之微妙甚至連眉毛都能清晰可見!
人形浮雕與棺蓋同屬一體,也是同一塊石頭雕琢而成。整口棺材沒有一顆棺釘。只需四人抬住四個邊角自然能將棺蓋輕鬆打開。
老油看著棺蓋之上的那尊人形浮雕,臉上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秦皇!這就是秦皇之墓!哈哈哈!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蒙面老者雖然也滿臉喜色,卻不忘小心謹慎,走過來輕聲提醒道:「切勿得意忘形,小心機關,最後一步出了問題,得不償失!」
老油連連點頭:「對對對!你快看看,這裡邊有沒有機關?」
蒙面老者湊到近前仔細看去,這種玉石的材質處於半透明狀態。正常情況是可以依稀看清楚裡邊的物體。但是由於外邊盤著九條長龍,寬大的身子將整口棺材包裹的嚴嚴實實,只能看到裡邊有些若隱若現的黑影,但具體東西實在無法看清。蒙面老者圍著棺身繞了一圈,隨後喜悅的面色掛上了一絲濃重:「棺材裡外渾然一體,不會設有什麼硬性機關,只是其中有一股氣體較為奇怪。」
老七往後退了一步:「氣體?什麼氣體,難道是毒氣!?」
蒙面老者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更像是屍氣。可能是棺內的屍體吸收了這玉棺的靈氣所至。只要小心一些,應該沒有什麼太大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