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看到光頭如此有信心,我也只好點頭答應,畢竟現在大伙確實都已經口乾舌燥的厲害,渴的幾乎無法正常休息。如果前邊真的是個普通村莊,那在這種『彈盡糧絕』的時刻,沒有理由不去討口水喝。
將幾把衝鋒鎗都裝進背包裡藏好,在光頭的帶領下,四個人往前走了兩千多米果然看到了幾件燈火通明的房子。那都是一些木頭房子,像極了平時山裡給過路獵人專門準備的臨時住所。說那裡是個村子其實不太恰當,因為一共只有三間大木屋,估計裡邊的人口也不會很多。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幾個人走到其中一間木屋門前,隱約還能聽到裡邊有人在說話交談。光頭走上前去伸手敲了敲門,誰知道敲門上一響,房子裡邊卻突然沒有了聲音。我心裡頓時一沉,心說這沒準又是個規矩奇怪的遠古部落,弄不好也有吃人肉的習慣,那我們幾個可真是羊入狼窩自己送上門來了。
又用力敲了幾下,就在光頭準備轉身離開去另一座房子的時候,房門卻突然被人打開,緊接著一把長頭獵槍就頂在了他腦門上。
光頭立馬舉起了雙手,嘴裡低聲招呼著:「這位大哥別開槍別開槍,咱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小心別走火浪費了子彈……」
持槍的主人是一個長滿了絡腮鬍子的蒙古大漢,身上肥肉蓋著肌肉,看上去非常結實。在那名大漢後邊還站著一個相對於瘦小一些的男子,不過從裝束打扮上來看應該也是個蒙古漢子。
警惕的盯著光頭,持槍大漢用非常標準的普通話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光頭將自己的腦袋從槍口下移開,陪著笑道:「兩位大哥,我們是來大興安嶺考察生態環境的,這不天色晚了所以想問問能不能在貴寶地借宿一晚。放心,不白住,我們給錢,掏住宿費。」
仔細打量了我們一眼,大漢放下了獵槍,比較友好的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光頭很明顯鬆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我們跟上。
木屋內的空間並不是很大,不過卻非常暖和,靠裡側的位置擺放著一個木桌,桌子上擺了兩大碗白酒和一大盆熟肉,味道瀰漫在房間之內,聞的人直流口水。
那大漢一邊給我們拿著餐具一邊介紹自己名叫『薩爾滿』,另一位是他的哥哥名叫『薩爾德』。兩人是居住在大興安嶺南側邊緣的居民,這三間木房子則是用來進山打獵的時候臨時休息。並且表示另外兩間房子全部都是空的,我們可以隨意居住,他們不會收取任何費用。
光頭舉起面前倒滿了白酒的大碗,與薩爾滿兩兄弟碰了一杯:「今天真是出門遇貴人,都說蒙古人豪爽實在,這回我可是真正見識到了。來來來,我敬兩位大哥。」說完喝了一大口白酒,抬頭再看薩爾滿和薩爾德兄弟倆已經一飲而盡……
用餐之餘,薩爾滿詢問一些我們的事情。由於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問題,所以幾個人回答的井井有條,沒有任何漏洞。兩兄弟也沒有任何懷疑,大大方方的讓我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吃飽喝足直接休息即可。兩個房間隨便選隨便挑,想怎麼住就怎麼住!
第六十六章人心隔肚皮(二)
飯桌上,薩爾滿兄弟兩個十分熱情,不但讓我們隨便吃肉,而且還讓這幾天同樣辛苦的朗姆也飽餐了一頓。眾人有說有笑的吃了接近兩個小時,薩爾德說了不少關於他們蒙古人的習俗和趣事,聽得我們時而瞪眼驚訝時而捧腹大笑,一桌人好不熱鬧。
晚上十點,所有人都吃飽喝足,骨頭都已經睡了過去。在最後喝了一大碗『友誼酒』之後,幾個人晃晃悠悠的來到另一間木屋內休息。這間木屋的大小格局以及屋內的陳設擺列與之前的木屋一模一樣,薩爾滿兩兄弟也喝了不少,滿臉腮紅,將我們待到地方之後就揮手告辭回去睡覺。
木屋內並沒有安置大床,只是在地上平鋪了一張面積極大的獸皮,躺在上邊不冷不熱十分舒服。光頭仰面朝上躺在中間打著飽嗝道:「以後輕易不能跟蒙古人一塊吃飯,簡直太……太他媽能喝了。喝酒就跟喝涼水似的,也就是禿爺今天吃的肉多,否則非得喝吐了不可……」
我和冷琦先將睡著的骨頭安頓好,隨後也躺了下來,望著屋子內的木質房頂做了個深呼吸:「這就是蒙古人的習俗,喝酒代表友誼,喝的越多代表友誼越深。行了,早點睡吧,明天好早點起來趕路。既然薩爾滿他們能到這裡打獵,就證明這個位置距離外界已經不遠了,明天早點起,爭取天黑之前走出大興安嶺。」
光頭應了一聲,隨即用力清了清嗓子:「確實是困了。不過今天光顧著喝酒吃肉了,最後也沒能喝上一口水,現在嗓子干的冒煙。睡不著是真的……」
我嚥了口唾沫,也體會到了那種順著嗓子眼往上冒火的感覺,正想起身在房間裡找找看有沒有水壺之類的東西,房門卻突然噹噹響了起來。
儘管喝了不少酒,不過我的頭腦依然比較清醒,知道在原始森林裡的夜晚任何時刻都不能放鬆絲毫警惕。於是給光頭使了個眼色,接著將手扶在腰間的黑金匕首上慢慢湊到了門口輕聲詢問:「誰啊?」
一秒鐘後。薩爾德的聲音響了起來:「是我,來給你們送酥油奶茶。」
聽到這話,口乾舌燥的光頭直接從獸皮上跳了起來。我也連忙將門打開。只見薩爾德手裡拎著一個高頸銅壺和兩個杯子站在門外點頭笑道:「你們應該還沒休息吧,這是我們蒙古特有的奶茶,香醇的很,不過杯子只有兩個。你們女士一個男士一個。暫時將就用吧。」
光頭笑著擺了擺手。接過銅壺率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多謝多謝,我們沒那麼多講究,就是一個杯子都沒有也不耽誤把嘴喝。呦呵,還燙手呢,兄弟辛苦,辛苦了哈。」
薩爾德臉上也始終掛著笑容:「這種奶茶有很多喝不習慣,你們喜歡就好,慢慢品嚐吧。」說完轉身告辭。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指了指趴在一旁的朗姆:「我們很喜歡大狗,尤其是這種大獒。很威武!它也是我們的朋友,也要嘗一嘗奶茶。」
我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朗姆也是我們其中的一員。多謝您的款待,十分感謝。」
送走了薩爾德,我也迫不及待的倒了杯奶茶。薩爾德說的不假,如果不是渴的嗓子幾乎冒煙,我也夠嗆能喝的習慣。這種酥油奶茶不但有奶茶的香味,還多出了黃油的膩味。喝在嘴裡十分滑膩,就像是含了一大塊流著油水的肥肉一般,感覺著實不是太好。
不過儘管酥油奶茶是如此的『美味』,我還是咕咚咕咚連續喝了兩杯,光頭喝了三杯,冷琦也喝了一杯。骨頭睡的很死,我推了幾下沒能叫醒,索性就讓他繼續酣睡,奶茶有很多,大不了半夜渴醒了再起來喝。
光頭從背包裡把水壺蓋子擰下來倒置在地面上給朗姆也倒了一些,朗姆伸著鼻子過去聞了幾下,並沒有張口去喝,而是轉身又趴回到了原地。光頭見狀拍了拍它的腦袋:「都這時候了,你就別挑了,有奶茶喝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我也開口下達了指令:「朗姆聽話,多少喝一點,明天一天很有可能都找不到水源。」
可是無論怎麼說,朗姆就是穩穩趴在地上,對於面前的奶茶看都不看一眼。奔波一天又喝了不少白酒,我們的眼皮都朦朧打顫,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管它。只好躺在獸皮上合上了雙眼,很快在濃濃的困意襲擾下,我的思想慢慢飄入了夢中……
在夢裡,我們見自己又在和一些蒙古大漢吃飯,同樣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每舉一次杯,就要喝光一大碗。飯後站起來喝的已經連『S』線路都無法走出來,剛剛邁出兩步就重重摔趴在地上。就在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朗姆急促的叫聲,睡夢中的我瞬間睜開了眼睛。
瞪大了眼睛呆滯半晌,我才從夢境中緩過神來,房間內一片漆黑,不過朗姆的叫聲依然在耳邊響起。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軟的像根麵條,用不上半點力氣。輕輕按了按太陽穴,我在心中暗暗感歎這蒙古的白酒喝的時候沒什麼感覺,沒想到後勁竟然這麼足……
躺在地上適應了片刻,我的身體終於可以活動,不過全身上下依然沒有半點力氣。我抬手推了推左邊的光頭讓他看看朗姆到底怎麼了,又把手伸向右邊的冷琦,心中卻猛然一驚,思想瞬時清醒過來。因為之前冷琦睡覺的地方,此時竟然已經空空蕩蕩多出了一塊空地。
感覺不到冷琦,我強行支撐著身體爬起來,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按亮了強光手電。轉頭一瞧,光頭和骨頭都好好的睡在各自的位置上,唯獨冷琦不見了蹤影。朗姆站在旁邊,一邊吠叫一邊用牙齒咬住我的褲腿拚命往門口的方向拖拽,一種不好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
第六十七章人心隔肚皮(三)
看著異常急躁的朗姆,我抬手摸了摸它的身體想要進行安撫,誰知剛剛撫摸了一下就感覺到手上似乎沾染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舉到強光手電下一看,那黏糊糊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鮮紅色的血液,我的右手心裡一片血紅。
最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因為喝多了所以在什麼地方不小心劃開了手心,但很快身體上的良好感覺就告訴這些血液並不是來自我的身體,而是面前急躁的朗姆。它身體一側原本白色的毛髮已經全部變成了紅色,並且還在不停往地面上滴著血液。
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直接懵在了原地,不知道在剛剛熟睡的這幾個小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細看之下才發現朗姆其實已經非常虛弱,喘氣的時候嘴裡都不斷噴出一些血沫,但即便是這樣,它還是緊緊咬住我的褲腿,簡直往門口的方向拖拽。
我蹲下身子舉著手電仔細查看朗姆的身體情況,很快就在它右下側的腹部上發現了一個拇指粗的大洞,很明顯那是槍傷!傷口處大量血液正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流淌,看著這個悚人的彈孔我的腦海中馬上出現了昨晚薩爾滿給我們開門時候懷中所抱的那把長頸獵槍,思想頓時亂了起來。
昨晚喝了許多白酒,導致我現在稍稍用腦就頭疼的厲害,想不明白薩爾滿兄弟的獵槍子彈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打進朗姆的身體。考慮到這裡是深山老林,我在心中隱隱猜測或許是半夜裡來了什麼猛獸,薩爾滿開槍反擊,最後失誤打中了朗姆。
這種可能性非常大,但同時我的心跳也更加迅速。因為不只是身受重傷的朗姆,冷琦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還不得而知。
呆滯了幾秒。我馬上反應過來,用力推了推光頭想讓他趕緊起來給朗姆處理傷口。但光頭睡的如死豬一般,無論我怎麼踢怎麼推,就是雙眼緊閉微微打著呼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冷琦依舊沒有任何消息,無奈之下。我只好翻出醫藥包暫時給朗姆進行止血。讓它先趴在地上堅持一會,等找回了冷琦再做更進一步的處理。
朗姆非常乖巧,安安靜靜的側躺在地上配合我給傷口止血,隨後輕叫兩聲似乎是在催促我趕緊去找冷琦。
當我忙活之後,時間又過去了五分鐘。來不及清洗手上的血跡,我就衝到了門口,沒想到抓住門把手用力推了推,木門竟然紋絲不動,像是被人在外邊鎖住了。一系列不同尋常的事情讓我心中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整個人焦躁的開始撞門。
但此時我身上沒有半點力氣,能站起來走路已經是極限,如此程度再去撞門沒有任何效果。
後退幾步站在原地喘了口氣,我用盡全身力氣助跑幾步再次撞了過去。不過依然是徒勞,整個人鬆鬆垮垮的像一塊麵包,思想也時而清醒時而模糊,頭重腳輕的感覺十分強烈。還沒等跑到地方,就已經偏離方向一頭栽倒在旁邊。
重重的摔在地上。一陣濃烈的困意襲來,讓人就像閉上眼睛繼續睡覺。我用力掐了一把大腿內側讓自己保持清醒。同時盡量睜大眼睛,目光正巧落在了木屋側邊的窗子上。這種簡易木屋的窗子並沒有窗框和玻璃,只是在建造的時候余留出相應的缺口,最後用草蓆在內部蓋上。
木門雖然可以上鎖,但草蓆不會,我強忍著身上各種不良感覺重新爬了起來。像是一條蚯蚓一樣幾乎是掙扎著爬上了窗口,蠕動著身體鑽了出去。當我上半身探出窗外的時候,立刻就失去了平衡,直接大頭朝下摔在了鬆軟的草地上。
木屋外邊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天上烏雲很濃沒有月亮。周圍的數目也全被黑暗所籠罩,只是薩爾滿兄弟倆所住的木屋燈還亮著,而且微微有些響動,彷彿兩人在笑著交談。
被外邊的冷風一吹,我竟然變得更加頭昏腦漲,站起來走路都不是直線。考慮到了朗姆身上的傷口和失蹤的冷琦還有酣睡不醒的光頭。接下來要做什麼我沒有任何方向,只得木訥的邁開腳步走向薩爾滿兄弟的房間尋求援助。
繞道木屋正面,木門竟然沒有關嚴,而是微微敞開了一條縫隙,黃色的油燈光芒從房間內部透漏出來。我的感覺越來越差,雙腿像是灌滿了重鉛,眼皮也總是忍不住自己合上,彷彿幾個月都沒睡過覺了一樣。
接下來的十幾米路程,走到木屋門口的台階時我幾乎是爬上上去的。趴在門口抬起一隻手將木門縫隙開的更大,同時將腦袋探了進去準備開口呼救。
但是當我將半個腦袋伸門後看清楚木屋內部的情況之後,唯一後悔的就是自己為什麼沒有把MP5衝鋒鎗也一塊帶過來!
在木屋內部,薩爾滿和薩爾德半裸著上身站在一張平鋪在地面的獸皮上。除了他們之外,獸皮中間還躺著雙眼緊閉毫無知覺的冷琦。此時兩個蒙古人完全變了一副模樣,之前熱情豁達的臉上掛滿了猙獰和淫笑。
薩爾滿蹲下身體摸了摸冷琦的臉蛋,哈哈笑道:「大哥,多少年沒碰過女人了,今天這個好生水靈。咱哥倆……誰先來?」另一邊的薩爾德嘴角微翹,瞇緊了眼睛:「誰先來?當然是一塊來!」說完一把將冷琦的外套撕扯了下來。
我看在眼裡怒火中燒,想不到這兩個看似憨厚的蒙古漢子竟然是這種淫賤貨色,掙扎著爬起來大吼了一聲:「住手!」正準備動手的兩人聞聲停了下來,轉身看到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的我立刻笑出了聲音,薩爾滿伸出一根手指頭挑釁的彎了彎:「吃了那麼多好酒好肉,還白吃白住,我們當然得收點利息。放心,『享受』完了就馬上還給你,哈哈哈……」
望著洋洋得意的兄弟倆,我氣得頭髮都豎立起來,瞪著血紅的眼睛沉聲吼道:「不想死,就趕緊滾!」
薩爾滿聽了又是一陣大笑,往前走進了幾步將雙手抱在胸前:「活了這麼就,我還想死一回看看。來來來,快點讓我死吧。」我全身青筋暴起,從來沒有感到如此氣憤,攥緊了拳頭大吼一聲就衝了上去。
但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薩爾滿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彈,反而是我自己這一拳就莫名其妙的打歪了,接著整個人也摔趴在了地上。另一邊的薩爾德走過來看著我哼聲笑道:「怎麼樣,我們蒙古的酥油奶茶好喝吧,想不想再來一壺?」
直到此時,昨晚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放電影一樣,所有畫面在我腦海中快速閃過,原本心中的疑問也全都有了答案。昏睡的光頭,身中槍傷的朗姆,還有我現在的頭重腳輕。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因為白酒太烈,而是那壺奶茶裡存在著問題!
想明白這些事情後,我的心中更加惱怒,掙扎想要爬起來。但身體情況和心中的怒火卻成了反比,越是生氣腿腳確實發軟。
看著像個癱瘓病人一樣趴在旁邊的我,薩爾滿不屑一顧,緩緩走回到冷琦身邊故意讓我看到,將她的襯衫也脫了下來。薩爾德也湊過去在冷琦的胳膊上來回摸索,接著脫下了她的緊身皮褲,捏了捏屁股對我咧開了嘴角:「手感一個字,爽啊!別著急,等我們完事了,你也可以繼續,哈哈哈……」
我憤怒的全身劇烈顫抖,瞪大了眼睛咬破了嘴唇和舌尖,頓時一股鐵銹味傳遍口腔,刺痛感也讓身子恢復了行動能力。趁著這個機會,我嗖的站立起來,直接撲到薩爾德身上狠狠咬在了他抓住冷琦屁股的左手背上。
雖然身體上沒有力氣,但嘴上的咬合力雖然存在,我把啃骨頭的力氣都使了出來,直接咬破了皮肉,獻血頓時迸濺出來。薩爾德的大拇指幾乎被咬斷,慘叫著從原地跳了起來,用力甩動著胳膊想要將手縮回去。
這一咬已經幾乎用上了我所有的力氣,我知道一旦鬆開了將沒有第二次進攻的機會,於是死命的要緊牙關,不肯放鬆半點。最後直接被薩爾德拎的雙腳離開了地面,牙齒和牙齦相接的地方也開始劇烈疼痛。
就在我們如此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一隻猶如秤砣般堅硬的拳頭帶著呼呼的風聲飛了過去,重重打在我的左邊臉頰上,我能眼睜睜看到自己的一顆帶著血的牙齒橫著飛了出去,緊接著嘴上的力道也徹底鬆懈,整個人撲通癱倒在地上。
成功脫身的薩爾滿疼的嗷嗷亂叫,下意識甩動著自己的右手,手上的血跡也如同雨點一般摔的到處都是。
我摔倒在地上還想掙扎,卻發現對面冷琦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睜開了,因為她昨晚也喝了一杯『問題奶茶』,所以情況基本跟我一樣,意識清醒但全身鬆軟無力。望著鼻青臉腫滿嘴是血的我,和衣衫不整的自己,很快她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第六十八章人心隔肚皮(四)
站在一旁的薩爾滿見狀猙獰的笑出了聲音,一把將剛要爬起來的冷琦推到在地上:「醒了?哈哈,醒了好,醒了更刺激!大哥你來不來,不來我可忍不住了!」說完直接壓了上去,開始撕扯冷琦的襯衫。
冷琦拚命反抗,但無奈身體沒有任何力氣,一切掙扎都是徒勞,只能被體格強壯的薩爾滿壓在壓在身下無法動彈分毫,眼睛裡含著淚水無助的看著我。
此刻的我心情難以形容,只盼著如果能在身上摸出一顆手榴彈的話,一定要和這兩個禽獸同歸於盡。另一旁的薩爾德右手被我的咬的不輕,疼的呲牙咧嘴那還有心情過去享受,心裡也十分惱火。捂著傷口走到我側邊狠狠踢了幾腳,破口大罵:「他媽的,你小子上輩子是癩皮狗投胎吧,尼瑪見人就咬!」
他這幾腳全都踢在了我的腹部和胸膛,身體上的劇烈疼痛又讓我恢復了一些感覺,往地上吐了一口血肉迅速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衝向了幾米開外騎在冷琦身上的薩爾滿,直接用自己的腦袋撞向了他的腦袋。
薩爾滿沒想到我還能再一次爬起來,更沒想到我會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方式進行攻擊,防不勝防來不及躲閃正巧被我的腦袋撞了個正著,兩道鼻血立時流淌下來,整個人也晃了幾晃跟我一起摔倒在地旁邊。強忍著身體上的痛感,我還想故技重施在薩爾滿身上也狠狠的咬上一口,但是還沒等張開嘴巴,就被追過來的薩爾德踢翻在地。
接連不斷的掙扎攻擊,讓兩兄弟非常惱怒,他們沒想到虛弱到如此程度的我竟然會鬧騰到這個底部還不罷休。薩爾滿從地上爬起來將我拎到半空狠狠打了一拳,接著甩了出去。他的力氣遠遠比薩爾德要大了很多。只是這麼一拳幾乎打的我都吐出了酸水,摔倒在地上再也無力動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