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節


即便是這樣,我還不斷的將她朝著那虛空之中逼。
「你快鬆手啊,混蛋,你在不鬆手的話,你的靈魂就會被我吸進,死去的!」血色懷柔沒想到我就算是死也要逼她進到那撕破的虛空之中,她無比驚怒的衝著我大聲的喊道。
第630章崇拜
「死有什麼可怕的?對於我來說,活著才更累……」我不斷的朝著手中的桃木劍灌入著我的魂血,同時回頭衝著還愣在原處的紗籠大聲的喊道:「紗籠,快點穩定住陣法,我這就將她封印進去。」
紗籠反應過來之後,沒有說過多的廢話。開始重新念起咒語來。隨著咒語的進行,空中那些古老的桐族字母也穩定了下來。
「啊!」懷柔的血色魂魄被我逼到了那虛空邊上,徹底的被我激怒了,只聽她慘叫了一聲,我只感覺全身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無數的魂魄被血色懷柔抽了出來,雙腳也開始發軟了起來,嘴唇也漸漸的褪去了血色,如死人一般變得蒼白了起來。
此刻,血色懷柔身體的一半都已經進到了虛空之中。但是還有一半身體在外面。我將身體之中所有的潛力都激發了出來,身體上再次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血色光芒,再次將懷柔朝著虛空之中逼了進去。
血色懷柔整個身體都進到了虛空中,只是虛空閉合還需要一小段時間。紗籠開始迅速的念著咒語,那撕裂的虛空也開始緩緩的合攏了起來。
終於在我靈魂快要耗盡的時候,空中恢復了平靜。
「呼!」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望這空空蕩蕩的天空。轉頭朝地上的紗籠看了過去。
紗籠也是滿頭大汗,虛弱無比,見我看來的時候,她那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說道:「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吼!」一聲鬼吼聲從虛空裡面傳了出來,就在我剛剛想要說話的時候,空中再次破開了一道口子,一個滿頭鮮血的腦袋從那虛空之中探了出來,並且伸出手不斷的撕裂著這片虛空。
可是此刻我已經沒有了半分的力氣將這腦袋從新的打回去了,我只能勉強的站立在半空之中,注視著那撕開虛空的人。
「哈哈哈。葉城,一切都結束了,你快沒有了修為,等我一出來,我就要徹底的毀了你女兒的魂魄,徹底的殺了你!」血色懷柔得意無比的衝著我說道。
「竟然進去了的話,還是不要出來了!」一聲我熟悉無比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我只感覺一陣涼風飛過,一道太極符文就朝著那血色魂魄打了過去。狠狠的打在了血色魂魄的腦袋上,直接就將那好不容易從虛空中探出腦袋的魂魄給重新的砸回了虛空之中。
我看著身後飛來的人,只見穿著一身潔白長袍的陳景皓手持桃木劍,轉頭朝著紗籠望了過去,喊道:「紗籠,快點把空間徹底的封死,不要再讓她出來了。」
紗籠點了點頭,接著開始緩緩的念起了咒語,漆黑的夜空劃過了陣陣異樣的光芒,這些光芒在血色懷柔消失的那片區域上下穿梭著,就像是在夜空之中縫補一樣,很快就將這片虛空給縫補住了。
瀰漫在我們天空之中的烏雲漸漸的散開了,漫天的星辰在我們的頭頂閃爍著陣陣美麗的光芒。
空間恢復了平靜,時空之中不再起半點波瀾。
站在半空中的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只感覺腳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猛地就從半空之中掉了下去。
「橙子,葉城!」望見這一幕,陳景皓和紗籠同時大聲的喊叫了起來,朝著我這邊衝了過來。
在我快要掉落在地上的時候,陳景皓一把拽住了我,我這才沒有摔個粉身碎骨。
掙開陳景皓抓住我的手之後,我就朝著師姐走了過去。
師姐臉色蒼白的躺在草原上面,不過呼吸卻是十分的平穩。我伸出手替師姐把了把脈,師姐的脈象除了有些虛弱以外一切都正常。
我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看來之前懷柔的那道血色魂魄為了能夠迅速的佔領懷柔的身體,並沒有對師姐下狠手。
「葉城,怎麼回事?怎麼你突然就從半空之中掉下來了?」紗籠滿臉擔心的朝著我看了過來,開口問道。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剛剛在和雍正還有血色魂魄爭鬥的過程中,我耗盡了魂力,燃燒了魂血,已經用完了所有的修為,現在的我已經成為了一個普通的人,當然就不能繼續在空中飛行了。」
聽完我的這句話後,陳景皓和紗籠兩個人滿臉複雜的望著我,陳景皓沉默了良久後,才開口安慰道:「橙子,你看開點……雖然你成為了一個普通的人,但是……」
「挺好的!」我輕輕的一笑,打斷了陳景皓的話,說:「你不用安慰我,我並不覺得成為一個普通人有什麼不好,很多人在生活上追求極致,追求巔峰,但是等到他到了巔峰的時候就會發現他會失去很多很多東西……在想回到原來的時候,已經會變成一種奢望!」說到這裡,我轉頭朝著紗籠看了過去,說:「還好老天爺對我不錯,讓我這種奢望變成了現實。」
紗籠也愣了良久後,才怔怔的開口說道:「你開心就好。」
「我有一個疑惑!」我看著紗籠,問道:「紗籠,你是把懷柔的那道血魄封印到了哪裡?她有沒有可能再次出來?」
紗籠看著手中的銀色桐魚,輕輕的一笑,說:「已經出來過了。」
「已經出來過了?什麼意思?」我滿臉不解的望著紗籠。
紗籠說:「你們當初用柳清雪的鮮血尋找消失的柳清雪,就把我們剛剛封印進的這道血色魂魄給拉出來了。」
「不對,你這說法很矛盾!」陳景皓打斷了紗籠的話,「怨靈是我們過去拉出來的,而血色魂魄是我們現在封印的,也就是說在過去我們還沒有封印進血色魂魄又如何能夠將血色魂魄放出來呢?你這時間順序都不對。」
紗籠靜靜的望著天空中漫天的繁星,柔聲的開口說道:「你看那星空,沒有人知道那星空的盡頭是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在這片星空之中還存不存在生命,宇宙是奧妙的,很多東西不能夠用常理來解釋。」
「我和你說懷柔,你和我扯什麼宇宙呢?」陳景皓摸了摸腦袋,滿臉的不解,說。
紗籠沒有理會陳景皓的話,在夜空之中,坐在了這片枯黃的草原上,雙手抱著膝蓋,說:「我也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聯繫,竟然宇宙充滿著奧秘和未知不能用常理來解釋,那我們生活在這個宇宙之中,是不是很多事情也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呢?」
我也在紗籠的身邊坐了下來,初春的夜晚,愜意的春風吹,捲起了紗籠那帶著清香的長髮在我的鼻尖輕輕的飛舞著。余吉池亡。
我突然忘記了有多久沒有這麼安靜的坐下來,感受這個大自然,感受這美妙的夜晚了。
「我還是沒有聽懂你在說什麼,血色魂魄明明是我們現在封印進去的,怎麼可能會從過去的時間之中將把她抓出來呢,現在把她封印進去之後,過去又把她拉了出來,可是時間是前進的,到了這個節骨眼我們又要將他封印進去,過去有把她拉了出來,要是真是這樣的話,我們不是進到了一片死循環中了嗎?」陳景皓也在懷柔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紗籠說道。
安靜的夜空之中,紗籠伸出手理了理自己被風吹亂的頭髮,說道:「不會進到死亡循環的,都說時光如水,假若我們就把時光比作一條長河的話,長河之中出現的那些漩渦就可以比作成那些絮亂的時空,雖然每段長河之中都會有很多神秘的漩渦,但是終究改變不了長河流動的大方向,也就是說長河並不會進到一片死循環,時光也是這樣一個道理!」
「聽不懂,聽不懂,真是太難懂了!」陳景皓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我轉頭朝著陳景皓看了過去,輕輕的一笑,說道:「聽不懂就算了,你只需要記得,這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那天從虛空之中拉出來的人的怨靈就是懷柔的血魂,柳清雪就是懷柔就好了。」
紗籠的這些話再一次成為了懷柔就是柳清雪有力的證據。
聽完我說的話,陳景皓不再說話,紗籠雙手抱著頭髮,轉頭朝著我看了過來,輕輕的說道;「這一次算是真正的結束了,葉城,說說你吧,你以後想做什麼?;柳清淺和許諾,你選擇誰?」紗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開口問道。
我也轉頭朝著紗籠看了過去,和紗籠四目相對,輕輕的一笑,說:「我誰也不選,選你怎麼樣?」
紗籠本來想要拿我開玩笑的,被我這麼一說,她臉上一紅,說道:「你在這樣不正經,小心我打你了!」
我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說:「我沒有開玩笑啊,我就選你!」
「我真打你了啊!」紗籠鬆開了抱住頭髮的手,就朝著我的身上打了過來。
我在半空之中抓住了紗籠打來的手,紗籠滿臉認真的望著我,目光之中閃爍著異樣的神色,遲疑了良久後,才開口問道:「你,你是認真的嗎?」
我久久的望著紗籠,從紗籠的眼睛裡面我看出了幾分期望之色,最後我還是將腦袋轉了過去,淡淡的笑了笑說:「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時候,故事不應該就這樣結束,還有一些謎團等待著我們去揭開!」
紗籠聽到我的這句話,那充滿期望的眼神之中難掩失落,她苦笑了一聲,說道:「是啊,故事還沒有講完,怎麼就能這樣結束了呢。」
「我去看看許諾和懷柔,你們繼續聊!」陳景皓顯然看出了我和紗籠對話中的一些不正常。起身站了起來,朝著許諾和懷柔那邊走了過去。
陳景皓離開之後,這片小小的草原上就剩下了我和紗籠兩個人,我轉頭朝紗籠看了過去,開口問道:「紗籠,我有很多牽掛,特別是在感情方面,所以我不能夠做決定,你知道嗎?」
紗籠輕輕地一笑,說:「是啊,如果換做我是你的話,我也很難做決定。」
我靜靜的望著紗籠,月色下,她美麗的臉蛋上充滿著苦笑。接著我繼續說道:「紗籠,你聽過梁靜茹嗎?」
「你說的是那個馬來西亞的歌手嗎?」紗籠看著我,問。
我「嗯」了一聲,說:「我特別喜歡梁靜茹的一首歌,歌名叫『崇拜』。」
「崇拜?」紗籠滿臉疑惑的望著我,說道:「你,你怎麼突然和我說這個?」
我不再回答紗籠的這個問題,突然想起了紗籠提起過郁桐,我緊緊的看著紗籠問道:「紗籠,你的腦海之中是不是還有郁桐的記憶?或者說,你……就是郁桐?」
第631章已經死了
聽到我提起郁桐,紗籠一臉疑惑的望著我,說:「郁桐?郁桐是誰啊?」
我緊緊的盯著紗籠的臉蛋,說:「就在之前你用時空陣法控制住血色懷柔的時候,你說我害死了郁桐還不夠嗎,是怎麼回事?」
紗籠說:「我也不知道。我腦海之中突然就閃過了郁桐這兩個字,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紗籠,紗籠在草地上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最後說道:「我困了,我要睡覺。」
看到紗籠這個樣子,我也不好再問什麼。月光下,站起身就走到了陳景皓的身邊,看著躺在草坪上的許諾,問道:「耗子。我師姐她醒了嗎?」
陳景皓搖了搖頭,說:「可能是太累了吧,她還沒有醒過來。」
我「嗯」了一聲,又看向了安靜躺在草坪上的懷柔。懷柔的氣色比之前要好了很多,我不忍心打擾她,就在懷柔的身邊坐了下來,同時看向陳景皓開口說道:「耗子。你也早點休息吧。」
陳景皓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我都被打的昏迷了一天了,剛剛才醒過來,哪還睡的著。」說著,耗子看向我,說:「你可以陪我聊聊嗎?」
「聊什麼?」我望著陳景皓,開口問道。
陳景皓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說:「橙子,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普通人了,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我仔細想了一會兒後,說道:「第一件事。應該是把柳清淺的魂魄找到,接著我要去找那個紅痣男孩,問問他藥香鋪中那第十三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接著我會去找我的奶奶,我想知道我奶奶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樣啊,那也都不是什麼大事吧,相信柳清淺你很快就能夠找到的,剩下的答案也很容易揭開的吧。」耗子臉上露出了幾分輕鬆的笑容,說道。
我「嗯」了一聲。說:「比起永樂大宅這些天的經歷來說,好像是要簡單多了,你呢,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蝕骨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