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這……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這麼細微的差別鬼差應該發現不了的吧,你這做的已經非常好了啊,就是我不仔細看也發現不了這個啊。」
孟久聽白小雨這麼說認真的對他說道:「總體來說我們這次干的算是非常成功了,契合度很高,但還是那句話,想做到和命魂自然消失一個樣是不可能的。你現在看到的這些覺得是細小的差別,可鬼差和我們不一樣,它們見過的魂兒多了去了,只要有一點兒不一樣都能感覺出來。如果要把雨姐交給鬼差就必須得分散它們的注意力,和他們扯扯淡之類的,別讓他們盯著雨姐看,只要能忽悠他們給雨姐套上鎖魂鏈就算完事兒了,魂兒一旦被套上鎖魂鏈就會失去意識接著煞氣全無,再由鬼差帶往地府安排投胎。」
白小雨點頭說道:「扯淡我最在行了,放心吧,那就趕緊的我現在就叫白尚天過來,然後介紹你給他認識,你再跟他說說你師兄算出的那個人間卦嚇唬嚇唬他,准行。」
許凝雨見自己投胎有望感激的對白小雨和孟久說道:「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我和你們非親非故你們願意這麼幫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們了。」
孟久擺了擺手說道:「別這麼說雨姐,相見即是緣,我又是個文道,沒理由不幫你。你又是個奇魂,說實話助你一程也是在修善緣,就別說這麼多客氣話了。」
白小雨也點頭說道:「雨姐,這一別可是後會無期了,希望你自己保重,就像孟久說的那樣,咱們相見就是緣,能幫的我們一定盡力。老孟,我這就中指帶白骨木了,準備準備,白尚天來的速度說不準,有的時候快有的時候慢。」
第四十六章又是婚禮
白小雨戴著白骨木和孟久還有許凝雨兩人一鬼,足足等到天亮都沒有見到白尚天的影子。
「我說小雨哥哥,你不會是逗我玩兒呢吧?白無常呢?」孟久本來就虛的很,需要多休息,現在為了等白無常那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因為等他來了還得騙白尚天呢,一點兒都馬虎不得。現在弄到快天亮了人也沒來,他都感覺快癱瘓了。
白小雨也覺得奇怪,這已經是第二次叫白尚天過來沒動靜了,之前在江邊碰上『渾沌』的時候他就沒來。
「我以前都是這麼叫他的啊,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離上次在江邊已經很多天了,按理說有什麼事兒應該都搞定了啊,怎麼這次他又沒來呢。」
無奈孟久只能再次把許凝雨封在紙上,任由她在外面飄蕩也很危險。此事也在疑惑中草草了之,也許等下一次見到白尚天的時候一切才能真相大白。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快過年了,這段時間白小雨時不時的就拿出白骨木套在中指,可每次套一兩個小時都不見白尚天過來,反而時不時的遇見兩個遊魂,他沒了聚魂瓶收不了魂兒,好在有孟久這貨,每次遇上孤魂野鬼搞定之後孟久就把他們封在紙上,這麼七拼八湊的倒也湊齊了15個魂兒了。
離上次見到白尚天已經相隔了有3個月了,現在白小雨只希望白尚天在這段時間能為了找他要魂兒過來與他見見面,一來為了幫許凝雨下去,二來其實他也有些擔心白尚天了。
白尚天雖然每次都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而且還動不動就說要白小雨的命,可說破大天那也是救了他一命的鬼差,說實話人死了那就是一了百了,能偶然碰上白老爺賞他口飯吃他已經非常感激了,雖然這其中有那個紅臉大漢的功勞,可就白尚天那個軟硬不吃的性格,能從他身上討到好處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要說主觀上他一點都沒有想要白小雨活命的意思是不可能的。
後來交代給他的那些事兒都是干也得幹不幹也得幹的事兒,說句老實話這都是份內的事情,人鬼差都饒你不死了,讓你做點兒事情你還敢唧唧歪歪的?況且人家還送了白骨木給他,甚至到最後連黑無常的黑骨木都給他爭取過來了,這兩樣東西算是救了白小雨不少回。
還有碰見夜遊那次,那明顯的就是在幫白小雨趕走了夜遊。
白小雨有時候都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出什麼事兒,現在世道這麼亂萬一出了岔子可就不妙了,不過回頭一想也就釋然了,鬼差那是什麼人都能惹的起的嗎。
就在學校快放寒假孟久還沒恢復好,也快過年的時候又出了一檔子事兒。
……
臨近春節,大街小巷都洋溢著年味兒。要說現在過年大城市可是越來越沒有年味兒了,也就只有像南縣這樣的小縣城還保留一些傳統的民俗,白小雨覺得現在過年和小時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小時候一看日曆快過年了,那簡直就是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過年能收到壓歲錢啊,還能和夥伴們放鞭炮、打雪仗、到處串門兒要糖吃。
可現在呢,放假就那麼幾天,自己也這麼大了,好多年都沒收到過壓歲錢了,而且打雪仗覺得挺幼稚的,最重要的沒那麼多人一起干仗的那種大場面了,沒什麼意思。也不會再厚著臉皮挨家挨戶的要糖吃了,更不會拿著盒炮仗點燃一根到處扔著玩兒了。
與孟久這麼一說他翹著個二郎腿搖了搖頭對白小雨說道:「其實要我說,現在過年依舊有年味兒,依舊有意思。為什麼你覺得沒意思呢?因為你長大了啊,小時候玩兒的那些你都不玩兒了,小時候能得到的那些你都得不到了,或者說你得到了也覺得沒什麼多大意義了,所以你會覺得越來越沒意思。你去問問現在上小學幼兒園的那些小孩兒過年有沒有意思,他們准說有意思。你這還沒工作呢,等你上了班兒到時候還得給小輩們壓歲錢,你怎麼覺得我不知道,我反正覺得我肯定會崩潰的。小時候都是師父給我壓歲錢,現在想想等我收徒弟的那天,我還要給他壓歲錢,這簡直就是折磨啊。」
被孟久這麼一說白小雨覺得也挺對,他只能長歎一聲,也許真的是自己老了。
這個想法出來後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才十七八歲,居然能萌生出自己老了這個想法,要知道這個年紀那可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怎麼會有自己老了這個想法呢?
仔細想想後他也釋然了,僅僅幾個月他經歷了生死離別、世道滄桑,甚至連茅山道士都見到了,這麼一回想簡直就是恍如隔世,也許經歷的多了,看的透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人吶還是得保留那麼一些未知和單純,在什麼年齡段就該做什麼事情。
就像以前村裡有個算命的,說是算的非常準,白小雨他媽要拉著他去算命,可他老爹給攔下來了,並且和他媽說了一段話,當時白小雨小也不明白,現在想想覺得他老爹真是個高人。
白小雨他老爹說:「那人如果算的真的很準咱們就不要去算了,人的命能隨便算嗎?你知道了全部自己剩下的歲月裡會怎麼樣那就不叫過日子了,那叫熬日子、等日子。因為你已經知道接下來自己人生中所有事情的發生,什麼時候會生病、什麼時候會結婚、什麼時候會死,明天會發生什麼你瞭如指掌,日子過的就再也沒有一絲期盼和未知的驚喜了。所以啊,他要是算的不准咱還可以去算著玩玩兒,算的真準咱就不要去了。」
人這一生雖然過的平淡,生老病死的都避免不了,可總有人樂在其中,有時候正是這些未知的明天才讓人們有了活下去的動力,白小雨現在想想他老爹說的這些話,覺得還真挺對。
這天離除夕還有十天,下午正上著自習課,張龍這小子人模狗樣的走上了講台,接著敲了敲講台扯著嗓子大喊了一句:「親愛的同學們,老子要結婚啦!!!」
……
他這麼一喊班級上的同學全都懵了,這其中也包括孟久和白小雨,足足懵了有一分多鐘。
張龍見同學們都傻了接著說道:「沒跟你們開玩笑,我真的要結婚了,學校這個星期就放假了,放假的第一天就在咱們南縣豐收大酒店,同學們可都得來,份子錢誰都不用出,你們就負責過來海吃一頓就算給我面子了,誰要給錢就是看不起我,咱不差錢就差同學們的祝福,就是純粹請大家吃個飯樂呵樂呵。」
第二次講話完畢後班級立刻就沸騰了,白小雨第一個把張龍架了下來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喝多了?真的假的?結什麼婚啊?」
接著幾乎全班的同學都圍到張龍的身邊問東問西。
張龍擺了擺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後說道:「唉,婚前性行為害死人那,其實大家有所不知,我們家是基督教徒,嚴格執行著不結婚就不能發生性行為這個規定,可咱大老爺們兒沒忍住啊,弄出人命了,不得不結婚了。」
張龍的家也在豐市,這小子從小就不是個省心的主,從他在對偷窺女生宿舍下血本買望遠鏡這件事就能看的出來,和白小雨一樣,也是個特別淘的主。他老爹就是怕他在豐市惹麻煩才把他送到南縣封閉住宿。
張龍他老爹有個戰友,兩人住的非常近,關係也特別的好。他那戰友有個姑娘叫宋薇薇,比張龍小一歲。當時出生的時候兩家人就訂了娃娃親,從小就和張龍玩兒的親,加上兩家人關係又好,串門兒吃飯那是常有的事。
隨著小姑娘越長越大,也越長越水靈,近幾年張龍看到宋薇薇那就跟餓狼看見小綿羊似的,眼珠子都發綠,加上宋薇薇身材又好,小胸脯發育的那叫一個勻稱,有的時候張龍見她一次都得念好多遍聖經才能平靜下來。
這也不怪張龍,宋薇薇從小就單純的很,長這麼大也是這樣,她也挺喜歡張龍,有事沒事就和他玩兒,動不動還像小時候那樣讓張龍背她什麼的,這類親密動作哪兒能隨便做的,特別是碰上像張龍這樣的猥瑣少年。
要知道知兒莫過父,張龍每次見宋薇薇的那模樣被他老子看的一清二楚,他太瞭解自己兒子了,所以有事沒事就鎮重其事的警告他兒子別亂來,敢亂來就弄死他。往往這個時候張龍也才想起來自己還是個基督教徒,心中還有穌哥呢,才能冷靜下來。
前段時間放假,張龍照例回家待兩天,這天中午他老爹和老媽都不在家,中午他自己熱了飯菜吃過之後就看起了電視,沒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他開門卻沒有看見任何人,正準備關門宋薇薇突然從一邊跳了出來。
「哈,抓住你這個山賊了。」
張龍被這麼一下子嚇了一跳,抄起板凳差一點就砸了過去,一看是宋薇薇才無奈的說道:「妹子,你是想嚇死你哥啊,以後可真不能玩兒這個,我不被你嚇死,你也被我誤傷了,吃過了嗎?進來吧。」
宋薇薇見張龍這架勢有些不滿的說道:「龍哥哥,你怎麼這麼暴力呢,哪兒有那麼多小偷強盜的。」
張龍見宋薇薇這麼說笑了笑說道:「妹子,你是不知道江湖凶險吶,自我保護的防範意識可不能丟啊。」
宋薇薇進屋後眨了眨眼睛對張龍說:「就算碰上壞人了,不是還有你保護我呢嘛。」
張龍盯著宋薇薇的胸脯說道:「那是那是……好像又大了……啊不是,我說你長大了啊,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