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此時18樓的煞氣已經濃郁的快成稠狀了,白小雨都快呼吸不過來了,這還是他戴著黑骨木的緣故,不然吸這麼多煞氣他早就下去和張雨生唱大海了。而且樓上樓下的遊魂全部都朝著他這邊湧了過來,感覺每個魂兒都在說話,幾百魂兒的聲音異常的大,震的白小雨的耳朵都快聾了。
孟久趕緊用手在藝術品上抹,想盡量把整個球給抹均勻了,奈何血實在太少,就算這麼不停的抹也還有一些地方沒沾到血,而遊魂此時距離兩人已經只有幾米遠了。
關鍵時刻孟久一咬牙拿著剛才剪塑料瓶的剪刀朝手上使勁一扎,頓時鮮血就湧了出來,他趕緊朝球上沒有血漬的地方塗了過去,終於在遊魂離他們只有幾步遠的地方塗滿了整個球。
頓時遊魂就不動了,雖然他們看著孟久和白小雨的眼神還是那麼的放蕩不羈,但顯然自由這比幹掉這兩個人要有**的多,接著所有遊魂都朝著大樓外面斷斷續續的飄走了。
白小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對孟久豎起了大拇指說道:「行啊孟爺,都能冒充黑狗了,中!」
孟久也坐在了地上擺擺手說道:「這時候你還跟我貧,我也就是試試看,弄那麼一點人血中和中和應該差不多,沒想到還真成了,僥倖啊。我的手啊,疼死我了。」
孟久還沒來得及喊疼就皺著眉頭對白小雨說:「你看那邊那群遊魂,怎麼有點奇怪?」
第六十三章瘋鬼趕火車
白小雨被孟久這麼一說,朝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整個18樓所有的魂兒全都四散奔逃,朝著四面八方胡亂的飄走了,只有他手指的方向有一群遊魂聚集在一起朝著另一個方向飄走了。
而這群遊魂恰好全部都是缺胳膊少腿兒看似車禍死亡的,其他四散奔逃的遊魂卻是正常死亡的魂兒,這就形成了一個古怪的現象。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都快燙死了哪兒還會聚在一塊兒朝一個地方走呢。這些遊魂也是,他們沒有自主的意識,現在充其量也最多是個半瘋狀態,好不容易脫離了困境重獲自由,怎麼可能刻意的商量好一起朝一個地方走呢。這又不是親戚,就算是親戚死後沒意識也都不認識了。
這群遊魂黑壓壓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麼一大群魂兒走的動靜太大,想不注意都難。
不對勁兒,不對勁兒!
雖然白小雨和孟久心裡很著急,但他們畢竟是在18樓的高層,而這些遊魂是直接穿牆而出,飄起來的速度又快,樓底下還有旗桿的事兒沒解決,兩人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再追上他們了。
「這群魂兒什麼情況,這是要去跳廣場舞嗎我去,咱怎麼辦現在?」孟久跑到窗戶口看著那群遊魂,因為手心被剪刀紮著生疼,他一邊咧著嘴吸涼氣一邊對白小雨說。
白小雨從他褲腿上撕了一條布給他把手包紮了起來說道:「咱們沒多少時間了,先下去把旗桿給干倒吧,我估計這就是你師兄說的古怪之事了,干倒旗桿咱們用尋字訣吧。」
孟久點點頭看了看手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哎我去,你怎麼不撕你褲子,你撕我褲子幹什麼?」
白小雨撇撇嘴說道:「你這破黑褲子也太tm舊了,撕了算了,不行我掏錢給你買一條還不行嗎?你總不能撕我褲子吧,我剛買的。」
孟久不服氣的說道:「你滾犢子吧,這是白褲子,那說好了你給我買啊。」
啥玩意兒?白小雨還真沒看出來這是條白褲子,這是多久沒洗了,這也就比抹布的色兒淡了一點而已。
白小雨見還有一些意識不強,飄的較慢的遊魂沒能及時走,他拿出聚魂瓶逮著一個就收一個,這麼隨便收了收,居然收到了五六十個遊魂,這下發了,又能好幾個月不用找魂兒了。
說實話白小雨一直沒把勾魂兒的事情落下,這畢竟是跟自己的命有關,現在白尚天是沒空管他,等到時候一回來一次性找他要魂兒,沒有的話可就麻煩了。交情歸交情,但白無常典型的鐵面無私,沒魂兒就別想活命,說破大天也不行,還是得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是嘛。
俗話說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難,上18樓有一群遊魂趕著兩人走,是挺快的,可這下去怎麼辦呢?
孟久對白小雨擺擺手示意他讓開,接著從懷中掏出兩張紙,這兩張紙上的字白小雨還是第一見,上面寫著的是『離』字。
「這是我師兄寫的『離字訣』,是四文字中的一個,專門逃跑用的,他只會寫文字訣,一般出了特別危險的事情就會用『離字決』逃跑,我是沒力氣了,咱們用『離字訣』趕緊走吧,ma的,剛才被那娘們兒嚇傻了,把這茬給忘了。」孟久分給白小雨一張,自己又貼了一張一陣風似的就朝樓下狂奔了起來。
白小雨見孟久那速度簡直快趕上劉翔了,頓時對這離字訣興趣大起,他自己也貼上了胸口。頓時一股強勁的力量瞬間充斥到了他的雙腿上,而且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都變輕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武當梯雲縱!
白小雨見孟久都跑沒影兒了,也不胡思亂想了,趕緊也跟著一溜煙的功夫就下了樓,18層樓,沒到一分鐘就跑下來了,白小雨基本上是一步一層樓的朝下蹦著走的,電梯也沒這麼快啊,這離字訣也太給力了,改明兒參加奧運會拿個金牌估計那都是小意思。
來到旗桿處白小雨正想拿下離字訣孟久趕緊制止了他說道:「你先別拿下來,這離字訣的原理是透支你自己的體力,你現在撕下來的話,那跑18樓所耗的所有體力都會瞬間加到你身上,你估計一下就躺地上累的不能動了,咱先干了正事兒等你回去的時候再把它弄下來。」
白小雨聽完搖頭說道:「我還以為真那麼牛b呢,原來也是暫時借點兒力量啊。哎,那你怎麼給撕下來了?」
孟久鄙視的說道:「你當我這真是大羅金仙啊,有點科學頭腦好不好,不可能有免費的午餐的,你能和我比嗎?我從小就練氣,正氣充足,用九字訣那都是用氣來消耗體能,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白小雨橫了孟久一眼說道:「你看這固定旗桿的鏍絲這麼大,咱又沒帶扳手,怎麼把這鏍母擰來下推倒旗桿?」
孟久嗒了嗒嘴說道:「用蠻力唄,看我的。」
說完從懷中又拿出了一張『力字訣』對白小雨說道:「讓我來告訴你吧,不光是單身20年才掰手腕不會輸,用了『力字訣』掰手腕兒也不會輸。」
說完孟久貼好『力字訣』,接著白小雨就看見他手上泛起了一股氣,這股氣和當初他貼石字訣撞陸振山時身上泛起的那股氣差不多。
這時遠處傳來了響著警報駛來的警車聲音,孟久也不廢話,直接徒手下鏍母。
那傢伙簡直就是限制級的畫面,白小雨都看傻了,簡直就凶殘的不行,這鏍母一個都有拳頭大小,就是用扳手估計都得花老多力氣了,可孟久單手擰下去根本沒花多少工夫,一口氣把三根旗桿所有的鏍母都擰下來了。
接著孟久一根旗桿踹上一腳喊道:「走你!」
那三根旗桿應聲而倒,這也宣佈著外面的局眼也就這麼被破了。
「咋滴了,沒見過俄國大力士啊?」孟久拍了拍手對白小雨說道。
白小雨閉上了張開的嘴說道:「你是不是吃士力架了啊我去。」
孟久推著白小雨說道:「趕緊的走吧,警察來了。」
兩人趕緊朝另一邊一路跑開,離了有幾百米的時候找了塊兒乾淨地方坐了下來。
白小雨順手就拿掉了貼在身上的離字訣,頓時感覺兩腿跟灌了鉛似的,酸痛的簡直站不起來,看來孟久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了。這只是過度的透支自己的體力,根本就不算借用外力,這樣身體負荷太大,如果一次性透支的太多超過了身體機能極限的話,估計一撕下這離字訣供達不到給的時候當場就會猝死的。
孟久這時也撕下了力字訣,剛剛擰鏍絲的手也微微的腫了起來,他搖搖頭說道:「連用了兩張九字訣,氣不太夠了,白爺你怎麼樣?你以後還是少用這九字訣吧,我和師兄從小練氣,跟你們正常不一樣,你用多了我怕你身體受不了。」
這話倒是一點兒沒錯,白小雨只是用了一張離字訣,就感覺像跑了幾萬米似的,兩條腿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可孟久卻從18樓跑下來,又徒手擰了十幾個拳頭大小的鏍母還跟沒事兒人似的,這可真沒法子比啊。
白小雨搖搖頭又喘了一會兒說道:「沒事兒,好多了。」
孟久點頭也休息了會兒,接著拿出了當時孟常交給他們的尋字訣,嘴中唸唸有詞,然後朝天空一扔。
這張尋字訣明顯要高級一些,上次白小雨在學校看孟久用的那張落地後只是變成了一個箭頭,而這張飛到天上之後瞬間粉碎,落地後自動拼出了三個字。
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