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白小雨扶起孟常說道：「孟哥，你行不行啊？」
孟常點點頭說道：「沒事兒，我還能撐得住。」
白小雨點了點頭，孟常爬起來之後就和白小雨一起朝石門走去，走到石門旁邊的時候白小雨頓住了，孟常見白小雨不再朝前走，說道：「小雨，你不要害怕，我會寫好瞬間寫好字訣全力保護你的。」
白小雨轉頭對孟常說道：「孟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孟常一愣，接著說道：「什麼問題？」
白小雨此時已經滿臉的淚水，他說道：「為什麼你的身上會有哭喪棒和招魂幡的味道呢？」
孟常莫名其妙的說道：「什麼哭喪棒招魂幡，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小雨。」
白小雨慘笑一聲說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對鬼差和他們的物件非常的敏感了，也許是和他們打的交道太多了，就連他們的兵器出現我都會有感覺，那種感覺好熟悉啊，哭喪棒我只能感覺到它的存在，並不知道是誰的，但那招魂幡的味道我卻似曾相識，就是鄭州總管白無常——白操心的招魂幡，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這種味道呢？」
孟常聽完臉色瞬間變的面無表情，他閒庭若步的朝旁邊了走了幾步，歎了口氣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當一輩子傻瓜豈不是更好，這樣死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無念無安啊，沒想到還是讓你發現了。」
白小雨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他擦了擦眼淚說道：「其實我一早就猜到你了，不管是心善大師、肖茉莉、玄癡大師、四味園，都給過我提示，只是我一直不肯相信，我不斷的騙自己，不會的，真的不會的，孟哥你不會是那個人的……只是，你讓我最後騙一次自己的行為都進行不下去了，你帶著鬼差的兵器，我察覺到了。黑不服和白操心就是你殺的，白操心和黑不倒從不與人樹敵，他們沒有任何仇家，但只因為白操心帶著蔣冬靈的遊魂，所以他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你要殺的對象，而黑不服則更加倒霉，他只是和白操心在一起，才被你一起殺了，為了掩人耳目你就拿走了他們身上所有的遊魂以及兵器，就是想分散別人的注意力，我應該一早就猜到的，這一切從開始到最後都是你在操作吧……領主。」
第二五零章真相（下）
（今天兩更合一，6000字。）
空氣中彷彿都蘊藏著一絲悲傷與無奈，如果可以選擇，白小雨真的想推開這扇石門，就算知道這裡面等待自己的是必死之局，他也很想推開這扇門讓自己去死，他真的不想活了，他真的想就當一個傻子算了，他早已經猜到孟常可能就是領主，但一直都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一直在騙自己，與其揭開自己不願意相信的真相，還不如就一死了之，有的時候啊，死人真的比活人幸福的太多了，他們什麼都不用管，飄一飄遊魂下到地府，賞善罰惡之後就能投胎，生前人或事都不必再過多問，放下愛與恨，只嚮往往生之路。
痛苦源於一個人對另一個最根本最直接的影響，如果是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死亡了，那作為自己本身來說就不可能過多傷心，但如果是自己的親人死亡，就完全不一樣了。正因為打死白小雨他都不肯相信孟常會是領主，現在將自己逼到絕路上，讓他不得不去接受這一系列的現實，所以才讓他如此的痛苦，以至於不想接受現實，更想了斷自己，了絕這一切。這並不是逃避，而是結果太過於慘烈，讓白小雨找不到出口，只想自己困死自己。
肖茉莉的老師不就是這樣的嘛，雖然被楊泉害死，但卻不怨恨他，並不是還有愛意，只是人吶，一旦死去就萬般自在了。她不想再過問生前的人和事了，所以對楊泉也就沒有了怨恨。
但白小雨還是無法做到一推手什麼都不管，並不是他怕死，相反的他不僅不怕，還特別的想死，但最後他從孟常身上感覺到哭喪棒和招魂幡的氣息提醒了他。你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活的，你還有朋友、家人，如果就這麼去死也太懦弱了。至少最先對不起的，就是身後被孟常挾持的眾人。
孟常此時雙手插在口袋中，他的左手已經完全復原，背對著白小雨。很平靜的說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白小雨有些頭暈目眩，方晗說道：「小雨，你沒事吧，跟他廢話什麼，讓我來對付他。」
白小雨搖搖手說道：「別衝動，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只是有些氣血上湧而已，沒事的。」
白小雨定了定神說道：「我第一次懷疑你的時候是在去四味園的時候，當時我看了你幫楊泉寫的那些改變風水的毛筆字。那些字非常的奇怪，歪歪扭扭的不太好看，要知道不管是你還是孟久，寫出來的字都是堪稱大師風範的，但那些字卻並不好看，甚至連初學者的境界都達不到，我可以斷定這種字你是用右手寫出來的，你是個左撇子。所以用右手寫字很不習慣，就像我們通常用右手寫字。突然換成左手肯定也寫不好一樣。那個時候你為什麼要試著開始練習用右手寫字呢，當時我並不太理解，但後來你幫我擋了一刀被砍去了左手，用右手寫字訣仍然能寫的非常好看的時候我就有些懷疑了，我懷疑你是通過算卦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左手會被砍，這樣突然用右手寫字會很不習慣。所以你提前練習右手寫字。亦或者是你根本就是想騙日月輪迴魂，故意讓自己的手被砍，只有這樣我才能毫無懷疑的把日月輪迴魂交給你。」
孟常轉過身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但此時這種微笑讓白小雨看著異常的可怕，眼前的孟常到底有多少秘密。他到底殺了多少人，和妖王有什麼關係，這些白小雨都不得而知。
孟常輕輕的拍了拍手說道：「好厲害啊，你平時的觀察力到底是逆天到了什麼程度？我在你面前寫字的次數屈指可數，你都能注意到我是左撇子，太厲害了，分析能力實在是太強了，我自認為已經隱藏的天衣無縫，而且每每都是機關算盡，但還是沒能逃過你的眼睛啊，白小雨啊，你可真是了不起。也太可怕了，可怕的讓我都有些害怕留你在世上會不會對我構成威脅了。」
白小雨繼續說道：「那這麼說來，白操心、黑不服、心善大師都是你殺的了，還有肖茉莉的突然暈倒恐怕也是你的傑作吧，因為她體內的妖怪已經徹底被她壓進去了，是你把她弄昏過去的，她發現了你的秘密是吧。」
孟常踱了兩步，說道：「那天九爺那個老不死的眼看著就要說出關於我的一些情況了，雖然我每次與他見面都是戴著面具，但如果讓他傾盤托出的話也不行，那時候我還不能過早的暴露，所以我就偷偷的寫了一張『破』字訣，將紙上的字挑散開來，九爺中了破字訣的招兒之後體內所有的器官都會碎裂而死，但有些不湊巧的是，我幹這些的時候被身邊的肖茉莉被瞥見了，所以我才又寫了一張『眠』字訣，讓她睡過去，再騙你說她是妖怪反噬，讓你去找鳳血佩，那鳳血佩我也是有用的，還得謝謝你幫我在鬼集找到了，沒想到師祖也在鬼集之中，還好我沒自己去啊，太危險了。我記得當時肖茉莉瞬間就昏過去了啊，她怎麼提示你的啊，還有心善那個礙事的禿驢，總是喜歡給你提示，留著他真是壞事啊，我將先天演卦時刻掛在他的八字上，只要他敢亂說話就得死，後來還是不放心，就直接用破字訣弄死他了，他臨死前還給你透露出什麼了？玄癡也給了你提示嗎？那可能是我在封冥門的時候讓他感覺到了九字訣的味道吧，師祖就是師祖，他人家死了那麼久還不消停。」
白小雨聽完心中無比震驚，縱然早已猜到孟常是一切幕後的黑手，但也絕對想不到連冥門都是孟常封住的，孟常實在太可怕了，不僅有異常深的城府，還有著無可匹敵的實力，如果這都是真的話，那白小雨就算戴上銀色戒指重複打狐三時的實力，估計也沒辦法殺的了孟常了。
白小雨不動聲色的摸了摸銀色戒指。孟常笑了笑說道：「你的戒指在這裡已經沒法用了，還是別白費力氣了，說說吧，我很佩服你的觀察力，說給我聽聽吧，也許我會放你一條生路呢。」
白小雨冷著臉說道：「茉莉應該是在你對她動手的瞬間在自己的腰間寫了一個『子』字。但沒來得及寫『皿』就被你弄昏過去了，當時有了之前你右手寫字的先例，我對你的信任已經有些動搖了。」
孟常攤了攤手說道：「你為什麼不懷疑是孟久呢？」
白小雨搖搖頭說道：「我與孟久朝夕相處，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我可以肯定。孟久天性善良，從來都不會說些窮凶極惡的話，就更別說讓他去做了，連惡鬼他都很少打散，我從來就沒懷疑過他與妖王是否有聯繫。但與你相處的時間卻並不多。而我猜你也不敢與我多加接觸，你知道我心思縝密，偶爾見面可能不會發現什麼，但一個人如果心中有鬼，他在生活中很多下意識的行為都會出賣自己，你不敢冒這個險。但你卻利用孟久是你的師弟這種絕對的信任，有意無意的通過他來間接的監視我，可真是用心良苦。可憐孟久與你情同手足。卻一直被你蒙在鼓裡，你這麼做對得起他叫你一聲師兄嗎？現在的你已經喪心病狂。你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現在的目的還是最單純的想復活蔣冬靈嗎？我看已經早已失去初心了吧。心善大師臨死之前告訴他徒弟心緣小和尚，讓他帶我去後山看心善種的花，當時整個花園的景觀你知道是什麼樣的嗎，每一株繁花的旁邊都種著一朵黑色的鬱金香，這種示意正是在提示我身邊人的可怕。而玄癡大師在被吸進冥門之前對我說了三個字，九字訣。你到底在幹些什麼，與妖王又有什麼樣的聯繫，你有什麼目的。」
孟常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心善那個老傢伙真是狡猾啊。我應該早點弄死他的，師祖的感知也真是厲害，我已經盡力掩蓋字訣的味道了，還是讓他給發現了。你可真了不起啊，這些蛛絲馬跡如果是我，可能都無法串聯到一起。我想幹什麼？你難道不覺得我剛剛和你說的那些什麼眠字訣、破字訣很有意思嗎？我即將開啟一個新的世界，我覺得現在九字訣應該叫做萬字訣、億字訣、無限字訣比較合適。」
原來孟常才是真正找到萬靈石的人，起先他的目的也很簡單，他知道蔣冬靈必死，所以他幫助妖王復活的目的只是想在蔣冬靈死了之後再復活她而已，而妖王的復活正是需要大量的遊魂作為餵養，孟常也知道這麼做簡直就是在引火**，但他太愛蔣冬靈，根本無法接受最後蔣冬靈要死的事實，所以才開始一步步的墮入深淵。從蔣冬靈復活開始他就已經陷入了萬劫不復，巨大的利益讓他早已忘記了復活蔣冬靈，甚至變的可有可無。
起先孟常都是一個遊魂一個遊魂的抓來送到妖王欲魄之中供妖王吸取，但這種方式太慢，不知道何年何月妖王才能復活，而孟常也找不到一個辦法來約束復活後的妖王，曾經一度他都準備放棄了。
但在找到妖王的同時他也找到了萬靈石，有一天他突發奇想的在萬靈石上寫九字訣，慢慢的他發現萬靈石和九字訣居然可以心意相通，用陽筆在萬靈石上寫字寫的多了，再往紙上寫字，在寫字的時候心中結合這個字想的是什麼，那這個字寫完之後威力就會變成什麼。比如孟常在寫眠字訣的時候心中想的是讓肖茉莉昏睡過去，一個月之內都別醒來，那這個眠字訣生效之後就能完全按照孟常的想法實現他的願望，通過九字訣配合萬靈石許願的特性，一時間孟常居然可以寫出任何願望，這讓孟常欣喜若狂，同時心中隱藏許久的惡魔也逐漸甦醒，只是唯獨無法讓已死之人復活。接下來他就開始瘋狂的在紙上寫著『魂』字，這些就是最初白小雨見到的這些惡鬼，由他們來不停的將抓到的遊魂打成靈球交予妖王餵養，而他們體內都被孟常在寫字的時候就動了手腳，不僅擁有可以提前感知鬼差前來的意識，還具有一旦被抓到問話的時候就會自爆的特性，所以一直都沒出什麼事情。
但這種速度還是太慢。動靜也弄的越來越大，後來就出現了六道輪迴口以及妖怪搶遊魂的事情，這也都是孟常暗中操作的，只是他很少出面，一般出來的時候也都是戴著面具，掩人耳目。
但寫了一陣子之後孟常就發現這種配合萬靈石寫九字訣的方法是會消耗生命的。此時孟常的壽命已經被消耗的只剩下一年了，慌亂的他趕緊寫了一張尋字訣，找到了李乘風和九爺這兩個人，前者是茅山的人，而後者是個散修。找這兩人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加速找九善魂。
孟常頓了頓說道：「你和孟久都太天真了，九字訣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加強的字訣，什麼三石護身訣包括三劍強殺訣，那都是子無須有的。都是我幫孟久加持的，這些全部都是通過萬靈石寫出來的無限字訣，只有這種字訣才能開展出一個新的世界，才能達到萬能兩個字。玄癡創出來的九字訣自此在我的手中才發揮出作用了你懂嗎，我才是賦予九字訣真正意思的人。李乘風和九爺那兩個老傢伙，初次見面我只用了一張『廢』字就將他們兩人所有道行盡數廢掉，接著又用『恢』字將他們的道行恢復，這樣的本領在他們心中已經產生了無比恐怖的影響。接著我就騙他們說只要讓妖王復活，就可以實現任何願望。後來找到了白羊轉世魂，我還用自己偽造出的妖王魂魄幫九爺回了幾十年的青春，讓他和李乘風更加的信任我。但字訣卻從來沒在他們面前拿出來過，一切都是暗中進行，因為我知道他們難免會和小胖交手，一旦交手看見九字訣就會聯想到我。那不是我想看見的。」
孟常找九善魂一方面是要用九善魂來增加自己的壽命，這點是用萬靈石消耗壽命之後寫字無法達到的，還有一點就是孟常發現他寫出的字的威力慢慢的已經不如從前了，他曾經用先天演卦好好的佔了占，卦象顯示只有將九個善魂全部封在紙上。一直隨身攜帶，才能讓寫出來的字威力發揮到無限大。孟常的預計是等九善魂全部到齊之後，再復活妖王，到時候任妖王有通天的本領也鬥不過孟常，復活死人就讓妖王來幹好了，他要做的就是奴役住妖王，這種想法簡直就是瘋了，妖王是什麼樣的存在很多人都太清楚了，孟常現在居然想將妖王玩弄於鼓掌之間，這不是瘋了是什麼，不過話說回來，孟常現在等於一個翻版的神筆馬良，要說困住妖王問題應該不大。
聽到這白小雨內心震撼的一時失神起來，如果真的像孟常所說的這樣，那現在孟常豈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想得到什麼都可以通過字訣寫出來，包括實力、道行都可以有。
白小雨指著孟常的身後說道：「你現在可以說要什麼有什麼了，你還想怎麼樣？為什麼要封冥門，為什麼要抓他們，你連孟久都不放過嗎？」
孟常陰沉著臉說道：「別以為我瘋了，我比任何人都清醒，我現在做的這些舉動等於逆天而行，如果不封冥門，讓那些大小鬼差出來找我麻煩，我這輩子還能有安生日子過嗎？所以冥門是一定要封的，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到我。而孟久他們嘛，只是為了引你過來而已，我不會殺他們的，只要他們肯配合我，一樣可以要什麼有什麼的，你也是這樣的，白小雨。」
白小雨搖搖頭說道：「你為了自己的私慾，將冥門封起來，那這世間的惡鬼誰來勾？你根本就是自私自利，不管天下所有人的死活，你也知道自己是在逆天而行，孟哥，我求你，收手吧，我幫你向鬼差求情，你這種萬能字訣肯定有副作用的，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這麼逆天的字訣不可能讓你這麼輕鬆駕馭的，我怕你越陷越深，最後自己都要搭進去的。你要知道天道不覺，所有的事情都是相輔相成的，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
孟久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己私慾？天道不覺？誰又能理解的了我的痛苦，我失去最親的人時候誰來跟我說公平？既然命運沒辦法做到公平，做到完整，那就讓我自己來譜寫命運，我來做救世主，成王敗寇就應該是這樣，如果不封住冥門，我怎麼成王？副作用？我用萬能字訣，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我怕什麼副作用，等九善魂全部集齊，復活了妖王，我就可以擁有壽命和將死人復活的能力，試問還有什麼能擋我？別說我沒提醒你，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你如果不願意跟我一起享福，那就去死吧，別怪我心狠手辣。」
孟常從懷中甩出五張紙，這五張紙上都畫著人，有男有女，令白小雨驚訝的是這五個畫像他全部都認識，分別是：全陰處子魂楊小燕，三分初婦魂李菲，遊方五時魂軒轅離愁，日月輪迴魂宋輝以及鏡花水月魂薛清影。
白小雨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他瞪大眼睛指著空中的五張紙說道：「這……這怎麼可能，楊小燕和李菲還有薛清影明明都已經到地府了，你怎麼可能抓的到她們？軒轅離愁居然也是你抓去的。」
孟常笑了笑說道：「因為我在封冥門前段時間去了一趟地府，將她們盡數抓到了手，現在應該是八個了。行走陰陽，上天入地，這些現在對於我來說，不過只是小意思而已。現在你該對我的實力有了進一步的瞭解了吧，軒轅離愁是什麼等級的高手你該不會不知道吧，當時我直接千里廢了他的空間之力，又將他的道行再度廢掉，直接將他封到了紙上，這一系列的過程只不過是小小的一個廢字和一個封字，就搞定了，這就是所謂的萬能字訣所帶來的絕對實力，無視任何的道行，你是不是該為我鼓掌？」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搞清楚了，鬼集的時候玄癡問白小雨那個問題的時候，很可能他已經算出了一些蛛絲馬跡，提醒白小雨妖王只是一個惡，並不代表一個人，而是代表一個惡勢力，現在孟常顯然已經取代了妖王，成為最大的惡了，想來即使妖王復活了，也不是孟常的對手了。
就在孟常說話間方晗已經消失，方晗意在突襲孟常，瞬間將他制服，但孟常早就有了防備，此時他的道行深不可測，也不知道是用字訣寫給自己的還是用了其他字訣加持了身體，方晗渾身帶火出現在孟常身邊的時候，孟常輕輕的說了一個『封』字。
接著只見方晗的身形立刻顯現了出來，而孟常的身上自動飄出來一張白紙，將方晗吸到了紙上，隨後又飄出來兩張，將還沒反應過來的雙生連雨魂也封了起來，此時空中飄著八張紙，八個善魂盡數被孟常所捉。
白小雨怒喝一聲說道：「放開他們，老子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