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一向掛著永恆微笑的徐瑩瑩,她的笑容這一刻變得有些苦澀,她端起涼了的茶,微微抿了一口,任茶水浸濕了嘴唇,這才說:
「這下面,是我這一脈祖師的墓穴,我又怎能不知道?」
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那啥,節哀。不知你祖師貴姓?」
徐瑩瑩白了我一眼,然後說:
「我這門算法,分屬先天。不遵干支,不合六壬。卦隨心動,一切世上已有之算法,皆可信手拈來為我所用所以我這一脈的名頭,也被江湖騙子拉去扯起了大旗。你也算玄學界的人,可聽說過麻衣神算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我聽說過,可我卻並不知道這麻衣神算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般來說,街頭騙子裡說自己是麻衣神算的,佔百分之七十還多。
徐瑩瑩接著說道:
「其實我們這一脈的一些算法也在民間流傳,所以很多術士當真是在用我們的算法,只是不及我得了正宗傳承罷了。不過麻衣神算歷經了幾千年的傳承,終究有不全之處,我卜算了很多年,才卜得了祖師的墓穴,傳說裡面有麻衣天書和一卷手札,還有祖師的法器。法器歸你,我只要傳承可好?」
我咕嚕,嚥了嚥口水。麻衣一脈祖師的埋骨之地啊
...
第116章麻衣道人
「怎麼樣,我的建議,還值得你考慮考慮吧?」
徐瑩瑩放下杯子說。
我點了點頭,告訴徐瑩瑩我要跟我家仙商量一下,然後才能答覆她。徐瑩瑩欣然應允,她自顧自的又給自己倒起了茶來,看來她今天是一定要在這裡耗出個結果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離開了座位。姜伯伯見我離開,跟徐瑩瑩告了個罪,也跟著我走了。
我們來到了別墅的偏廳,姜伯伯突然問我:
「小常啊,你們剛才都說什麼了?」
原來我跟徐瑩瑩剛才的對話,姜伯伯竟一句也沒有聽到,他只看到我跟徐瑩瑩兩個人,嘴一張一合,可就是不知在說什麼。傳說高明的卜算相師,能謹守天機不可洩露的行規,有些話他們就算說了事主也聽不到,想來徐瑩瑩剛才就用了類似的手段。
俗話說得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並非貪圖那塊荒地裡的鳳凰遺寶,可是這樣的寶物終究只能屬於玄學界中人,姜伯伯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他在世俗中有些力量,但是並不足以守護住鳳凰的秘密。
所以我對姜伯伯扯了個謊說:
「沒有什麼,她說那塊地是個寶地,無論做什麼都會順風順水。她還說,知道了我們的厲害,而且那塊地裡還有些危險的東西需要處理,她一個人應付不來,所以想讓給我們主導,但是要共同開發。」
說起那是一塊寶地,姜伯伯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而且轉來轉去的,想來他已經在計算這之後的商業回報了吧。
而我去要先回去房間給黑爺好好商量一番,在回房的過程中我暗暗歎了一口氣。那塊地確實是寶地,沾染了鳳凰氣息,無論在這上面做什麼都能一帆風順,只不過這塊地跟地裡埋著的寶物比起來就一文不值了。
一回到房間,黑爺就從我心竅裡鑽了出來,不停的說:
「答應她,一定要答應她!有麻衣一脈的傳人在,進古墓取寶會省去很多麻煩!」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對黑爺說:
「這事兒我們不吃虧,我也很想就這麼答應她,不過她為什麼要跟我們合作啊,開始她不是想獨吞的嗎?」
可能是我太愚鈍,黑爺急的飛過來敲了一下我的腦袋,然後說道:
「真不知道你小子小時候是不是喝糨糊長大的,腦殼裡是什麼。此一時彼一時也,那會兒寶物還深埋在地上,寶光不顯,她當然要想方設法的把那塊地拿到手,獨吞墓裡的東西可是現在不同了,寶光已經初步顯現,說不定現在已經有很多路人馬在來這裡的路上了,憑她一個算卦的,是保不住墓裡的東西的,所以她才得借助我們的力量啊!」
我恍然大悟,原來寶光亮起,就相當於寶物現世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而這樣的話徐瑩瑩就沒有自己獨吞寶物的能力了。
「那我這就去答應她!」
回到客廳,我坐下來點了點頭,示意我們討論的結果已經出來,決定跟她合作。
這一回,徐瑩瑩發自真心的笑了。我也笑了,雖然這女人深不可測,但那是作為對手的時候,如果探索麻衣祖師古墓的時候,有這麼個能演算天機,還對麻衣一脈瞭如指掌的術士,成功率肯定會高很多。
「對了,你說這是你們麻衣一脈祖師的墳墓,所以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徐瑩瑩伸出手來,笑道:
「但問無妨,既然已經決定合作下墓,就算你問我的s,我也會明明白白告訴你的。」
說完,她還給我拋了個媚眼。
天地良心啊,我真的不是想知道你s啊大姐!
「那個其實你那兒多大,我真的不關心,這玩意就跟高級蛋糕店的點心一樣,看著好看,聞一聞還能聞到點香味也不錯,但其實是不讓碰的我真正想問的,其實跟咱們這次要做的有關,你們麻衣一脈的祖師,他嗎的到底是誰啊!」
徐瑩瑩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用一種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半天才說:
「你不知道?」
就好像這個問題,傻子都應該知道一樣。
可是我還真就很光棍的告訴她,老子就是不知道,你愛咋咋地了。
於是徐瑩瑩苦笑一聲,還是給我講起了他們麻衣一脈祖師爺的事兒。
「我們這一脈,原本無名,也不是像龍虎山、武當山那樣有傳承的大派,所以這玄學界才會有無數人說自己得了麻衣神算的真傳。
其實嚴格來說,世上並沒有麻衣一派,這兩個字是後人非要稱呼他的一些法術,所以牽強附會的,這麻衣指的其實是一個穿著麻衣的道人」
話說在很久以前,比出馬仙出現的清朝末期,還要久。
那時候南方道門昌盛無比,就連佛教也被穩穩的壓上一頭。一個東西昌盛的同時,往往意味著等級森嚴,沒有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