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可今天青光鬼還真就碰上了這麼個茬子。
「錯不了的!先前他趴在那女孩身上,作著鬼壓床的邪法。我帶著法衝下去,他看到我嚇得根本就不敢跟我鬥法,在女孩身上順勢打了個滾兒,然後就消失不見了我用靈覺尋了也尋不到,又在整個城市裡遊蕩了一遍,連他半分鬼氣都沒尋著」
這一回,就連黑爺的表情也凝重了許多。
「黑爺,怎麼辦?」
我有些緊張的問。
「睡覺!」黑爺說。
天色確實不早了,也該睡覺了,但是心裡揣著這麼個事兒怎麼也睡不著。
黑爺對我說,尋常的出馬弟子無論是立堂還是看事兒,都喜歡選在夜晚。因為仙家元神歸根結底也屬陰,而且仙家都是拜月納氣修行的,修煉步步離不開月華精要所以在晚上與仙家溝通事半功倍。
「不過人終究是人,陽為表陰為裡,所以在晚上行這些法對陽世人身有礙尤其你修煉的茅山煉氣術和無漏金身,乃是修陽氣的法門,最忌晝夜顛倒精虧氣損,所以你小子給我老實睡覺吧!」
說完,黑爺的蛇尾在我眉心點了一下,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晚上睡得很香,全身的疲憊好像都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我還是被敲門聲吵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間房子風水有問題,每天早上都有人來敲門。
或許也不是風水問題,是我起得太晚了吧。
我打開門一看,不是別人,還是姜嵐。姜嵐不是空手來的,她還拎了精緻的早點。看那早點的規格,估計是姜家的私人大廚自己做的。
「常流,昨天的事你別在意真的」
進門之後,姜嵐就把早點一樣一樣的放在桌上,又幫我把豆漿插上習慣,然後支支吾吾的說。看她的神情,似乎是怕損我的面子,不敢把昨天的事說得太白
然而這讓我更加惱火。我常流堂堂一個出馬弟子,本事是真的,幹嘛要平白的受這冤枉?
黑爺在心竅裡說道:「小子,黑爺繼續給你鋪路哦不,是教你個法兒」
雖然對於鋪路這個說法,我十分反感。但是黑爺要教我法術我是不拒絕的,畢竟目前為止,無論是撩妹一式還是金身無漏,都派上過大用場。
於是黑爺在我心中默默將法門傳給我之後,我收拾了家裡所有的術材,一拉姜嵐說:
「走著!」
姜嵐被我拽著,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而此時的我急於證明自己是對的,所以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我帶著姜嵐,沒有坐車,走著奔城南就去了
在南邊,有一片荒地不過荒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片荒地深處,有一座不知什麼年代留下的,足球大製作頗為粗糙的土地廟。
不過現在已經破爛得不行就是了。
在我往土地廟的路上,姜嵐一直紅著臉,她還問我: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呀,這地兒這麼荒,還真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一開始口味就這麼重真的好嗎?」
然而我是一臉懵逼啊!我是哪種人啊?我口味怎麼重了?我單純的只是想找個土地廟施法好不好啊!
不過這都不重要,很快我就帶著姜嵐找到了這座土地廟,而看到廟以後姜嵐的臉就更紅了,也不知她剛才在想啥。
我喚出了隨身跟著我的黑爺,讓黑爺朝著姜嵐彈了一縷黑氣,算是暫時開了她的眼竅。
然後我讓黑爺捆了我的身,不光在施法時能夠借助黑爺的法力,還能夠直接使用高階天眼辨識陰陽。
「請仙須在晚上,因為仙家以月華精要為基修行,屬陰請神則需要在白日,天庭清福正神正大光明,無不可見人之處,所以無須忌諱」
我對著土地廟,一本正經地說了一段祝語。這段祝語中既側面說明了我出馬弟子的身份,又把天庭清福正神給暗誇了一通。
沒錯,今次要請的便是土地神。
祝語說完之後,我把平時用的小香爐放在了土地廟前,念了幾句黑爺傳的密咒。這密咒的作用便是將這香爐和廟合為一體。
咒畢,只見香爐和土地廟都金光一閃,我知道這便成了。
然後我在香爐裡,燃了三根請神的香。這香與請仙的香不一樣,粗上很多,只比請掌堂教主的香略細因為這堂口終究還是黑爺來掌。
香焚起之後,香煙慢慢的絲絲縷縷都向土地廟裡飄著,都飄進去了。
見香煙進去,我微微一笑,因為這代表土地爺受了我的香火。
九天神佛都對凡夫命避之不及,是因為九天神佛追求的是大自在大修行,所以不想沾染這因果不斷的凡夫。而土地爺不同,這可是扎扎實實的基層幹部,工作就是跟凡人打交道而大部分凡人即便有仙緣一輩子也庸庸碌碌。
所以凡夫命對於土地爺來說,忌諱不是很大,享用了一會香火土地爺就悠悠的走了出來,是個挺和善的小老頭,只有水杯那麼高。
「後生,有什麼想問的,但問無妨。」土地爺微笑著說。
這時候一旁的姜嵐已經驚呆了。直接找土地出來問話,這已經顛覆了她對道術的認知,神乎其技了
我也沒客氣,先問了土地爺孫青青是不是懷孕了,土地爺說:
「唉那可憐的孩子確實懷有一個月身孕。」
土地爺保的是一方平安,這一方的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尤其是女孩懷孕和寡婦偷漢。
我得意的看了看姜嵐,姜嵐則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已經在為冤枉我道歉了。
接著我又問土地爺那天晚上被青光鬼撞見,消失的那只陰魂現在藏於何處。
土地爺皺著眉頭,從袖子裡翻出一本小賬查了半天,最後才說:
「後生,本地駐留的清風陰魂裡查無此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