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

藍光渙散的結果就是,他被抽懵逼了,然後我一個大腳悶出去,他就像個球一樣被我踢一邊去了。
「雖然是我們對不起你,但是我們拳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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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還是收池符好使
「雖然是我們對不起你,但是我們拳頭大!」
這只前世頗有修行的陰魂,現在已經因為親生母親的拋棄而迷失本心,墮入了魔道。本心便是本心,無法被任何文字描述,也無關正義道德,但它卻是實在的修行之基。在便在,失便失,除非地藏王菩薩那種能夠拔苦的大願菩薩,否則無人能對本心造成什麼影響。
本心在,你修的便是正法本心失,你的正法也會變成邪道。
「嗚嗚!我恨啊!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你知道我沒長大就被拽了出去,我有多疼多冷嗎?嗚嗚,媽媽」
被我抽飛之後,鬼胎陰魂一屁股坐在地上,很光棍的哇的一下就哭了。
他一哭,我都愣了,前一秒還劍拔弩張的要跟我拚命,怎麼下一秒就哭成這樣了。
黑爺從我的心竅裡鑽了出來,好好端詳了一番死心劍然後說:
「想不到,劍心死後,其哀傷竟能如斯」
的確,哀莫大於心死。這鬼胎雖然被流了下來,可憐巴巴的但是他的悲傷,又怎能寄得上被拋棄兩次,鐵叉山苦等數百年的死心劍呢?
鬼胎哭得這麼傷心,便是死心劍的功效了。
我歎了口氣,倒提著死心劍,踮著腳走到鬼胎身邊,想跟他說說話。
「你也莫要悲傷」
在這種情況下,我好好寬慰一番,說不定就能把這孩子給拉回來。
可是我剛一過去,鬼胎就又雙目血紅,凶相畢露的朝著我撲了過來,嘴裡還說:
「桀桀,終於過來了,看我的厲害!」
沒錯,鬼胎沒頭髮,不打誑語,他這回確實比剛才厲害了許多。雖然他身上的藍光渙散了,但他鬼體的速度和力量似乎比剛才還要強上幾分!我能注意到,在他那雙血紅的鬼眼深處,有著一絲藍芒。
鬼胎似乎並不需要像青光鬼一樣,依靠週身的光來做事情,他更像尋常鬼魂,藍光只是他催生出的一種掩飾。
好在我也不是吃素的,穿越十八層地獄時的戰鬥經歷,然我在對付鬼魂、尤其是惡鬼上有著常人所不及的經驗,所以我才反應得及用死心劍來招架。
剛才是用劍掄他,劍上還粘著神火符,所以能把他掄飛出去而這次鬼胎蓄勢而發我慌忙抵擋,劍上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所以倒飛出去的就成了我。青光鬼在後面慌忙接我,於是我們倆一起倒飛出去了。
差一步功德圓滿的陰魂,果然不是蓋的。他在孫青青肚子裡的時候還好說,屬於陽世胎兒,身上一半陰氣一半人氣沒多大本事可是他一旦脫離了陽世肉身的束縛,就馬上鬼氣森森了。
「殺人償命!你們不讓我出生,與殺身無異,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要死了要死了,鬼胎晃了晃身子,藍光一現,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長成了兩丈的鬼體,身上肌肉虯結,青光鬼在他面前都是小雞子。不過他張臉還是個血肉模糊的娃娃臉,保持著哭泣時的扭曲表情,眼中紅芒閃動甚是恐怖。
「黑爺,救命啊!幹不過了!」
在錯誤的估計對方實力,自己幹不過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向掌堂教主黑爺求援。
黑爺苦笑道:
「小子,這是在人間,不是九鼎鐵叉山。此界的規則,讓我爆發不出在山中那樣的實力,要制服這小鬼怕不那麼容易。」
好傢伙,我說戰爭販子黑爺,怎麼這次總是勸我不要拿掉胎兒,不要染上那無邊罪孽呢。敢情是黑爺自己沒有把握制服這傢伙,又不好意思跟我們說呀。
但是事到如今,我們堂子最能打的就是你了,你不上誰上?
所以黑爺在萬般無奈之下,還是捆了我的竅,身上黑氣騰騰上前去與鬼胎鬥了起來。
黑爺沒有用法術,而是像個流氓一樣用拳頭跟鬼胎纏鬥,黑爺的拳雖然看上去毫無章法,軟綿綿的,但他總是出其不意,有時候逆著關節方向打過去,讓鬼胎措手不及。
所以倆人還真就打得風生水起。
黑爺打了一通,打得鬼胎氣喘吁吁,二丈的鬼體又被他打回了一人高下,可是鬼胎全然不懼黑爺的拳頭,仍是精神飽滿的跟黑爺顫抖。但黑爺卻好像打累了一樣,非但身上的黑氣稀薄了很多,就連身法也不那麼凌厲了。
這讓我想起了黑爺目前的狀態分身外化。在這種狀態下,黑爺法力的恢復都得在小尾巴裡進行,而且恢復一次法力也撐不了多少時日,可能黑爺現在就處於法力衰減的狀態吧。
黑爺賣了個破綻,然後蹬蹬蹬退了下來,放了我的竅說:
「小子,收池符!」
我趕緊會意,對付陰魂我還有這個大殺器啊。
收池符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這是徐瑩瑩和她背後那個黑袍人給我的,就連地藏王菩薩身邊的修羅護法都對收池符忌憚非凡,碰上一點都被脫掉了一塊白嫩皮膚,可見這東西霸道非常,是一切靈體的剋星。
不過我也是見過徐瑩瑩用收池符剝麻衣古墓中惡鬼皮時的慘象,剝下的不只是一張皮,還有那只靈體一身的道行。這也是以仙家之能,也對收池符敬而遠之的原因。
可是現在連黑爺都歇菜了,這麼危急的時刻,我不得不拿出這東西了!
我從包裡掏出收池符,把它夾在指間,用了一點元氣催動使得收池符的氣息擴散到了鬼胎那邊。
果然,剛才囂張的連黑爺都不怕的鬼胎,一見收池符馬上就老實了,把僅剩的一丈鬼體也散了,又恢復了沒發育完全,賴了吧唧的小破孩模樣。
他眼中的血紅都在不斷顫抖,顯然收池符這東西即便你入了魔道依舊害怕,尤其是這魂體不全的小傢伙已經被嚇得不敢動了
我嘿嘿一笑,持著收池符上前去,就要把符印在他頭上。
這種符只要碰上一點就會粘在鬼魂身上,稍稍一撕整張的鬼皮連同一身道行都會被生剝下來。
也就是說,這只前世頗有道行的鬼對我來說再也不會有威脅了,因為不管他差多少就能功德圓滿,道行又多麼的深收池符剝皮之後,也便煙消雲散了。
「拜拜了!」
《東北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