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節
「師娘,你很這人打過交道嗎?」我問柳三千說。
柳三千悄然捆上了我的靈台,想了想說道:
「都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你現在問我我也沒有太深的印象。不過在我的印象裡,道門四派裡青城是最弱的,要不他們也不會走上靠煉鬼來提升實力的路子。
當時的青城掌門不是這人,所以我也不知道。」
也就是說,青城派現今的掌門,在當年是無名之輩咯,那麼他修的究竟是什麼道術呢
我拿出提前畫好,品質最高的神火符。雖然只是黃符,但它卻已經泛起一點銀光了,這是我畫得最好的符菉。
我把黃符用雷火打著,這樣它的威力就絕對不在銀色符菉之下了。然後我又讓柳三千在這裡面注入了很強的法力,朝著青城掌門扔了過去。
青城掌門的黑紗中發出一聲輕笑:
「天刑劫雷?雖然只是一點點,倒也有趣」
說完,黑紗一卷,我那張用雷火引燃的神火符就被捲了進去,再沒有動靜了。青城掌門這種高手,他滅了雷火我不奇怪,但是我都沒看到他是怎麼滅火的,這就十分忐忑了。
不過好在這雷火符也不是我的重要手段,我又打起精神,拿出了死心劍。
在武當太極湖底,原本就被鳳凰精血淬煉過的死心劍又沾染了鳳凰精魄,鋒利更勝從前。而且因為鳳五給我鳳凰精魄的時候是那樣不情不願,所以死心劍原本劍心已死的那種悲哀更近了一步。
我想這普天之下,除了南辭那個冷血修羅,再也不會有人不受它的影響了。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拿起死心劍,功率全開,朝著青城掌門就撩了過去。
青城掌門真就如他所說,不閃不避,任我將死心劍刺在他身上。可是死心劍刺在黑紗上,卻有一種刺了個空的感覺。
就好像那黑紗中什麼也沒有一樣,但這是不可能的,那裡面裹著的是威能無限的青城掌門呢。
死心劍刺進了黑紗,我又在裡面攪和了好幾下,還是沒有明顯刺到東西的感覺。青城掌門就站在那裡,任我在他的肚子裡攪來攪去。
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默默的收起劍退了回去。
江湖上有事不過三的規矩,青城掌門已經接了我兩招,我還有一次機會然後他就要狂風暴雨般進行轟炸了。
這一次柳三千將她的法力輸送到我的全身說:
「小常流,讓這孫子看看師娘的絕招!看他能不能硬接下來。」
能被柳三千稱為絕招,那一定是厲害無比。絕強的力量在我的經脈中奔馳,我都感受到了壓力。
柳三千伸手一指,一道清氣朝青城掌門射去,這裡面夾雜著很多天雷之力。
青城掌門依舊不閃不避,清氣射入黑紗,穿胸而過,然後從黑紗的另一邊飛了出去,飛到天際
柳三千驚道:
「這這不可能!」
然而青城掌門,還真的就做到了,原地不動硬接我們三招,而且看上去連根毫毛都沒傷到。
...
第461章此僚無人能敵
即便被柳三千帶著天雷之力的清氣穿胸而過,青城掌門依舊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甚至於他的聲音都沒有一絲改變:
「原來小友的天刑雷劫之力是這麼來的,你就是當年的妖孽。厲害,果然厲害」
說到這裡,沒等我做什麼反應,青城掌門就出手了。
他沒有用什麼成型的法術,而是整個人裹著黑紗,瞬間飛到了我面前。我知道他的道行肯定厲害無比,就橫起死心劍來抵擋。死心劍的材質是真仙級的,人間還沒有任何力量能將其毀滅。
黑紗的一角打在死心劍上,就像一柄重錘。巨大的力道讓我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斷了,直接吐了一口血,血都是黑色的。
沒有用法術,只用黑紗一角隨便一擊就把我打成了內傷,要知道柳三千的法力可是充盈在我身上,護持著我的五臟六腑啊。
我一個懶驢打滾閃到一邊,再也不敢跟他有近距離接觸了,這人的破壞力太強遠不是我能承受的。
可是青城掌門似乎不打算這麼簡單就饒了我這個往他屋裡潑糞的人,一擊不中他便又衝了過來,還想再給我來一下子。
而此時的我已經避無可避了,他要過來我非得跟他硬剛不可。雷火對他沒有用,死心劍那無盡的哀傷也沒有用,我還有什麼手段可用?難道要靠我這煉氣三品的修為嗎?
對方,應該有八品了吧
就在我咬緊了牙,想要硬抗他這一下的時候,一個人閃到了我們中間,護持在我面前。
青城掌門自然是撞向了他的,不過這人不閃不避,任那塊黑紗撞進他懷裡,然後做了幾個推手,來了個攬雀尾,又把青城掌門甩了出去,然後負手而立,一派宗師風範。
能用太極拳擋住青城掌門的,當世只有一人,那就是同為一派掌門的武當張真人了。
青城掌門很快就穩住了身形,站在張真人面前,有些不悅道:
「張道友,今日是貧道跟常流小友鬥法,並非與道友切磋,道友何故要進來插一腳呢?」
的確,張真人出手救我確實有點不合規矩了。而且我把黑爺真身放了出來,以張真人的智慧肯定是能猜得到的,按說他想把我挫骨揚灰也不為過,青城掌門願意代勞那自然最好了。可是張真人卻還是出手救我,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無名道友誤會了,貧道並非來打擾你跟常流小友鬥法。只是常流小友舟車勞頓,又闖了許多道難關上得青城山,無名道友現在勝了他未免有勝之不武之嫌而且常流小友身上煉鬼丹的毒剛解,無名道友就重傷他,這樣有很多東西就說不清了」
張真人真不愧是人老成精的典範,他已經開始用輿論壓力來迫使青城掌門就範了,看來我這條小命暫時保住了。
然而黑沙中的青城掌門卻說:
「貧道管不了那許多,天下悠悠之口,便叫他們去說便是,又有誰敢在貧道面前說什麼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