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節
寧檬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怎麼回事?」
眼鏡男不耐煩地說道:「你別著急啊,我這不是正聽著麼?」
原來這個黑匣子,竟然是一個竊聽器。
眼鏡男調試了一會兒,朝我們噓了一聲,方才開口說道:「來的是一個叫做菲爾普斯的老東西,他正在跟吳媽盤道呢。哦,是在找你呢,王明。」
我心中一跳,想著這幫傢伙怎麼來得那麼快,有些著急了,說怎麼辦?
寧檬在旁邊安慰我,說你別擔心,我們這個地下室修建的十分隱秘,對方絕對不會找到我們的。
我說怕只怕對方強行搜查,要是那樣子,我留在這兒的舊衣服一定會被找到,那樣子即便他們找不到我,也會連累吳媽的——我已經很小心了,打出租車的時候不但隱蔽了臉容,而且還故意在附近下的車,這幫人怎麼來得這麼快?
Kim這半大小孩兒反倒是比我淡定許多,平靜地說道:「王哥,現在是法治社會,這幫人沒有證據,是不可能拿吳媽怎樣的,你別擔心。」
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歎了一口氣,說我也是慌了,真不該回來,給你們惹麻煩的。
寧檬眉頭一挑,說你要是不回來,我去哪兒找你去?
我說你找我幹嘛?
寧檬說你幫我報了仇,我可不得找你感謝麼?
我搖了搖頭,還想說些什麼,這時眼鏡男突然一拍大腿,說吳媽幹得漂亮,那幫人居然給她嚇走了,哈哈……
第033章 血刀解封
什麼,吳媽居然能夠將菲爾普斯那個紅髮老頭兒給硬生生地趕出去?
法國到底還是一個講究人權的地方啊。
我心想著那幫黑牧師到底還是講點兒規矩的,除了對付暗黑力量之外,對於普通人來說倒也沒有蠻橫強來。
當然,估計這也是被人監督所致,倘若是在黑暗中世紀,哪管你這麼多,直接闖進來搜查,倘若是敢攔著,隨手治你一個罪,然後扔大牢裡便是了。
反正那個時候,教會也有自己個兒建立的監獄,世俗還管不著。
眼鏡男說那幫人離開之後,Kim便沒有再關注這些,而是來到了另外一個桌子前,將隨身帶來的十字軍血刀和一幫零七八碎的材料全部都攤在了桌上。
擺弄完之後,他瞧見我們都看他,撓了撓頭,說不好意思,剛才搞到了一半,現在接著把它給弄完。
我說需要幫忙不?
Kim先是搖頭,繼而點頭,說解開封印的那一瞬間,會有很恐怖的氣息湧出,雖說這房間有三防佈置,而且還繪了符文,但教會的人想必並沒有走遠,所以你們誰要是能夠幫我壓一下那氣息就好了。
壓氣息?
我一愣,說不懂啊,這時眼鏡男笑了,說這個我熟,把刀鞘給我,幾分鐘的事。
這兩人都是手巧之輩,不過各有專攻,Kim把刀鞘遞給了眼鏡男考玉彪,他雙手一伸,那兩把鋒利的匕首就如同游魚一般滑落出來,然後在上面飛快舞動著。
刀鋒掠過,一點點細微的變化就出現了,不仔細看,什麼也瞧不出來,而仔細留神,卻能夠瞧出無數細密的符文以微雕的形式出現。
這速度,又快又疾,可比機器慢不了多少。
就在兩人你前我後的追趕時,那耳機處傳來一陣震動,寧檬撿了起來,放在耳邊聽著,眼睛一睜,點頭說道:「好的,吳媽,我們在聽著呢。」
她嗯嗯啊啊,講了幾句話,然後將耳機拿下,對我們說道:「吳媽知道我們在監聽,告訴我們,說那幫人並沒有走遠,安排了人在附近監視,然後極有可能找借口,從警方那邊拿到搜查證,再一次過來;所以她現在在收拾我們的東西,一會兒弄完之後,讓我們從地道離開,去下一個聚集地。」
Kim和眼鏡男都醉心於手上的事兒,並沒有回應,而我則是一陣自責,說都怪我,把你們都給暴露了。
寧檬咧嘴笑,說艾倫那個大魔頭被你殺了,現在茨密希家族估計也是風聲鶴唳,無暇他顧,徐先生又回國了,我是不準備再躲起來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寧家的血脈,總這麼窩窩囊囊地活著,也不是一個事兒。
這時眼鏡男突然開口說道:「我也不想回國。」
我一愣,說你不回國,幹嘛去啊?
眼鏡男說我的理想是把當年英法各國搶咱們老祖宗的那些東西,想辦法都找回來,然後開一個最大的博物館;我現在回去能幹嘛啊,國內那一幫官老爺整日勾心鬥角,就想著往自己兜裡摟錢,我可瞧不上。
啊?
沒想到這傢伙的理想還這般遠大?
我說國內其實挺好的,欣欣向榮,並不是都如你想像的那般,依你的本事,回去之後,絕對能夠大展宏圖的。
這時寧檬突然開口搗亂,說彪子,你要不然就跟我一塊兒混得了,我寧家在法國也有一些根基,錢啥的也不缺,你那個什麼博物館,我絕對給予你充分的支持——你負責坑蒙拐騙偷,我負責後勤,怎麼樣?
眼鏡男打了一個響指,說那得勒,就你這句話,還有啥說的?
寧檬突然詭笑,說不過在弄完這些之前,我得先幫我王哥把他的事情了卻,畢竟他幫我父親報了仇,我不能讓他空落落一人。
眼鏡男一愣,說啊,這是要對付茨密希和魔黨,還有整個巴黎、乃至法國教區的教會力量啊?
寧檬眉頭一挑,說怕了啊?
眼鏡男嘴角一翹,眉眼之中流露出來的傲氣再也掩藏不住了,陡然散發了出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活得不就是一個暢快灑脫?老子鷹嘴刀考玉彪這輩子,就怕沒事幹,愛的就是折騰,這事兒,我愛干!」
這個時候,一直在默默持咒的Kim突然也開口了,說道:「算上我一個!」
寧檬一愣,說你屁大孩子在這兒攙和什麼?
Kim平靜地說道:「那個菲爾普斯在調到法國之前,就是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任職的,對於沒有拿掉他的人頭,我一直都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