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
因為第二場比試之中雙方人員都有損傷,暫時把比試推遲了。
曉曉這些天一直在我身邊端茶送水,毫無怨言,我看了著實感動。
小時候二奶奶一句看似玩笑的話,我一直記到了現在。以前只是把她當成妹妹,現如今對她的感情,似乎不止是妹妹那般了。
看曉曉一旁忙活的背影,暗自在想,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這丫頭受到半點兒傷害了,等各自成年之後,無論如何都要娶她為妻。這樣的生活才算是完美的。
曉曉似乎感覺到我在打量她,回過頭看了我幾眼,欲言又止,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之後再過五天,等我和沈復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之後,最先接待我們的那個戴眼鏡的道士將我們帶到了聖師閣,說是商量第三場比試的事情。
這麼久以來,我們一直沒有見過茅山掌教,本以為這次可以見到這茅山的一教之掌,但到了聖師閣之後發現,還是以前那幾個老面孔,沒有新面孔出現。
「這茅山掌教也太無禮了些,都這麼久了,也不露個面。」我跟曉曉抱怨道。
曉曉也覺得的受了輕視,點頭嗯了一聲。
進入聖師閣之後見看見了沈復,他身上纏上了不少的繃帶,看起來在三元觀受了不小的創傷。
見他之後過去跟他打了聲招呼,還沒說話,就聽見茅山的監院咳了幾聲,示意大家靜下來。
等大家靜下來之後他掃視了這裡的人一眼,然後對沈復道:「沈復,你去把茅山所有門頭級別以上的人全部召集到聖師閣來。」
沈復雖有些疑惑,但也沒多問,應了聲是,然後離開了這裡。
沈復走後,我們就一直在這裡乾坐著,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不過看這陣勢,這第三場比試應該極其重要才是。
在這裡坐了約本格小時,才有人陸陸續續進了這聖師閣,先後大約有百十來人,個個都是紫色道袍的,看著有些心驚,這茅山果然底蘊深厚。
等所有人來齊之後,茅山監院招呼他們往另外一個地方去等著,最後邀請孟長青,說道:「長青先生能否移步商量這第三場比試的事情,掌教已經在等先生你了。」
這茅山一下召集這麼多人,難不成想群挑?
不過孟長青沒什麼好擔心了,讓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兒,自個兒起身跟他們一起離開。
他們走後,沈復臉上寫上了些差異,我問他怎麼了。
沈復答道:「茅山很少弄這麼大的陣勢,這麼多有影響力的人聚集在一起,應該要做什麼重要的決定,我大致猜到了些,你們等著吧,成不成就看你師父的了。」
這沈復頗有神棍的潛質,話說一半就止,我們無從猜測,只能幹等。
孟長青和茅山這百十來個紫袍道士離開時間足足有五個小時左右,曉曉有些擔心孟長青,就道:「我們去找找師父吧,他們那麼多人。」
「如果他們跟師父動手的話,以這些人的等級能力,我們早就聽到動靜了,應該是在商量事情,不要打擾他們。」
曉曉哦了一聲,端坐回了椅子上。
沈復見我們心焦,就跟我們說起了他走南闖北見到的一些奇怪的東西,他是考古的,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挖墳,經他口裡講出來的那些千奇百怪的墳墓和墳墓裡面的東西,著實惹讓人感興趣。
聊到最後,我問道:「你不是一直在追尋茅山掌教突然消失和死亡的原因嗎?有什麼頭緒沒有?」
沈復頓了會兒,看著我道:「我去過孟掌教的祖地,本想挖開他家人的墳墓的,但是都被孟掌教下了禁制,不敢擅自開啟。不過我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等我知道更多的東西之後,我再告訴你。」
我嗯了一聲,之後坐在這聖師閣裡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多鐘,聖師閣外才終於有了動靜。
孟長青被茅山諸道士簇擁著走進了聖師閣,孟長青進來之後就坐在了我們的旁邊,茅山監院徑直走到沈復面前道:「一會兒你去通知一下茅山所有道士,從今天起,長青先生就是我茅山的掌教,執掌茅山,教以六德。」
我和曉曉聽見茅山監院這句話,直接張大了嘴巴,不是說好的第三場比試的,怎麼把孟長青弄成了茅山掌教了?
茅山監院見我和曉曉很是不解,喜笑顏開跟我們解釋道:「自上一任孟掌教之後,茅山其實一直沒有正式的掌教,一直以來都由監院代理,茅山安排這場比試也並非是想吞併玉真,只是想借此看看長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從第一場比試開始,我就知道了,這茅山掌教非長青先生莫屬,懂禮數,知進退,明事理,愛蒼生,有膽識。我茅山群龍無首這麼多年,我相信茅山在長青先生的帶領之下,一定會更加輝煌,甚至恢復我道門以往聲勢,也指日可待。」
「難怪這麼久,你們茅山掌教一直不現身!」我笑道。
監院不再跟我們多說,而是去跟茅山這些有影響力的人交代事情去了,我看了看孟長青,拱手打趣道:「恭喜師父了。」
孟長青瞥了我一眼,臉上並沒多少高興神色,說道:「等你有能力之後,我把這位置讓給你坐如何?」
早就知道孟長青不喜歡這些,這茅山應該是用了類似逼宮的手段,才讓孟長青答應接下這位置。
我也不喜歡那些,只想擔負我該負的責任,當了掌教就說明肩上的責任更多,聽他這麼說,忙擺了擺手,把曉曉推到了孟長青面前,示意讓她當。
因為孟長青這茅山掌教新上任,需要給他交代的事情還很多,我們無心看這些,就先行離開了這裡。
在接下來的幾天之內,孟長青都沒能出那聖師閣,我和曉曉樂得自在,又怕冷落了昭文,就將昭三三給放了出來。
這裡是道門重地,一般鬼怪根本不能入內,但昭三三好歹也是龍虎山的前掌教,這些對他無用,出來之後就開始吹牛皮扯淡,有了他的地方,永遠不用擔心會冷清。
他玩鬧一陣之後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惆悵起來,坐在昭文面前發呆良久,先看了看昭文,然後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最後支開昭文,對我說道:「我想過了,為了昭文,我絕不能就現在這狀態,要麼生,要麼死,既然那白骨生肉死人復生的方法被人教掌握了,過陣我去人教一趟,三爺我想做的事情,拚死也要完成,不然追求半輩子的東西突然拋棄,還有什麼信念繼續活下去。」
從孟偉業的事情來看,人教確實掌握了一個不完全的令死人復生的方法,只不過那方法弊端太多,第一,復生的人不完整。第二,復生的人保留了行屍的品性。第三,復生的靈魂是由萬千生魂組成的。
「我在南華觀見過一個人教的人,他的實力不在孟長青之下,你覺得你有把握從人教出來?」
昭三三一時語塞,乾脆不再說話了。
我也不打擾他,讓他自己思索去,他現在要追求的,也是我要追求的,我答應過他,要讓他一家人團聚的,他如今提起這件事,又感覺身上壓力重了一分。
掌教交接之後的第四天,孟長青一臉倦容返回了客堂,他休息之後不久,有道士來帶我們往大茅峰的藏經閣去。
我們雖然是孟長青的徒弟,但是卻不是正統茅山道士,他們是看在孟長青的份上,才讓我們進去看的。
茅山的藏經閣聽起來雖然神秘,但是進去之後發現也不過如此,藏書不多,書籍大多與道門的歷史以及人物介紹有關,只有極少數系統的記載了茅山道術,有些書籍好幾百頁都在記載事情,只在其中夾雜了一兩個道術,不過往往這種道術才是茅山道術的精髓。
這茅山術分為五大體系,法咒、符菉、手決、步罡、陣法。
認真看了茅山這些東西,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茅山會比玉真強大,在這麼強大的道術體系之下,想不強大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