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節
見閣皂宗執事失去戰鬥力,張陽收掌,輕蔑笑了笑:「不堪一擊,還有誰?」
這麼明目張膽鄙視閣皂宗執事,閣皂宗的人自然不樂意了,摩拳擦掌想上,不過這時帶我們進來的那監院咳了兩聲:「張公子實力雄厚,閣皂宗沒有幾個人可以和張公子對掌,閣皂宗認輸。」
「那就叫你們可以和我交手的人出來。」張陽叫囂道。
監院蹙了蹙眉:「今日閣皂宗還有客人,張公子若還想挑戰,可以另尋他日。」
「客人?」張陽這才回頭,看見了我和馮河。
看見我的時候,神色驟變,拳頭捏得死死的,隔著這麼遠,我都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意和恨意。
「炎公子,別來無恙。」馮河抱拳上去打招呼,我也跟了上去。
張陽情緒波動一會兒後才平靜下來,將身上殺意隱去,忽略掉了馮河,走到了我面前,拱手說道:「葉海,好久不見,你沒死我就放心了。」
「說得好像咱們關係很好一樣。」
張陽瞇了瞇眼:「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馮河被張陽無視,旁觀的人都覺得尷尬不已,馮河自己卻不覺得有什麼,收回了手自嘲道:「煉丹的人,手比較髒,下次好好洗洗……」
「藥公子,馮河,有興趣切磋嗎?」張陽這才將目光放在了馮河的身上。
我聽見這稱號,笑了笑,這群人也太無聊了些,炎公子還好,藥公子聽起來則像一個藥罐子了。
馮河搖搖頭說道:「算了吧,我沒你這麼好鬥,再說,這裡這麼多人,輸了多丟人,你不如跟葉掌教切磋切磋,聽說之前就是他端掉了你們煉鬼門,廢去了你父親張鼎天的修為,你應該報仇才是。」
這事兒外人沒多少人猜出來是我做的,聽完馮河的話,這些人都驚在當下,不過想想釋然,如果出動截教的力量,區區一個煉鬼門,算不得什麼。
張陽沒答話,也沒繼續說要挑戰。
閣皂宗監院將受傷的執事安排好了後,將我們邀請進了客堂。
張陽也在其中。
進去之後,監院問道:「不知道葉掌教和馮少門主來我閣皂宗,所為何事?」
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現在閣皂宗沒人修丹道,留一個萬川爐鼎在這裡也沒用,討來應該並不麻煩。
便開口說道:「我來是想向閣皂宗討要衝應真人的萬川爐鼎的,不知道方不方便?」
「這……」我說完,監院臉上露出了難色。
我有些不解,難不成他們不願意?如果不願意就麻煩了,閣皂宗不同別的勢力,不同意又不能硬搶。
「監院有難處嗎?我可以用相應的東西交換。」自然不會白拿,先說好是交換,應該會好使一些。
不過監院馬上說:「哪裡,你的截教與道門交好,一個爐鼎對我閣皂宗又沒什麼用,按理說應該送給你的,不過,葛玄祖師有遺訓,已經將他的所有的東西送了出去,雖然那人沒來取,但是我們不能違背祖師的遺訓啊。」
「那個人是誰?」我忙問道。
「正陽子祖師,葛玄祖師跟正陽子祖師乃是好友,當年葛玄祖師征戰佛門之前,曾留筆說把他的東西全部贈送給正陽子祖師,當年正陽子祖師沒來取,所以那些東西一直保存在閣皂宗,葉掌教你現在想要那爐鼎,有些難辦……」
「說得好像誰稀罕他的那些破東西似的。」賊道士這時候發出不屑聲音。
「是給您的,您看現在咋辦?你又不能出來。」我問道。呆腸役血。
賊道士想了會兒說道:「先去看看那些東西。」
第四百二十三章夜壺
既然已經有主了,我現在也不會強要,就提出了先去看看的要求。
這個要求倒不是很過分。監院稍微思索了一會兒,帶我們去了一個名叫『思賢殿』的閣樓裡。
到了後介紹道:「這殿原本是葛玄祖師的煉丹房,葛玄祖師羽化後,閣皂宗便無人會煉丹了,先輩便將煉丹房改成了思賢殿,以紀念祖師葛玄。」呆腸歲血。
張陽和馮河也跟我們一起過去,金丹派跟道門有淵源,雖然已經脫離出去,但是曾經也是道門的一份子,他們對馮河並沒怎麼防備。
至於張陽。煉鬼門亦正亦邪,張陽本人也只是喜歡挑戰別人而已,表面上看來並不是很壞,所以他要跟去,閣皂宗也沒怎麼在意。
這殿並不大。約莫九十來個平方,裡面佈置也簡單,無非就是掛了一些葛玄的畫像。
在殿的正中間,方有一頂大鐵爐子,想來是葛玄以前煉丹的場所了。
「三位請隨我來。」監院說道,隨後走進偏屋去。到了偏屋時,並沒有立即進去,而是敲了敲門,「萬師侄,在裡面沒?」
敲完門,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身著深藍色道服的邋遢年輕人出現在門前。頭髮凌亂得很,手上臉上滿是髒污,看起來就跟好幾年沒洗過澡一樣,開門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酸味。
「監院!」這年輕人馬上行道禮。
馮河見了這年輕人,低聲對我說道:「萬天慶,道號玄明子,閣皂宗掌教的大弟子,為下一任閣皂宗掌教的內定人,閣皂宗最有潛力的存在,不過我行我素。置道門規矩不顧,最基本的淨身淨口他都做不到。」
我看向這年輕人,雖然邋遢不堪,但是眼神裡卻有遨遊蒼穹之意,俯瞰山河之心,想來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外表的邋遢並不能掩蓋他的野心。
「葛玄祖師的東西都清理乾淨了嗎?」監院問道,說完準備進去,不過還沒踏進房門,就被萬天慶給擋住了,嘿嘿笑道,「師叔,快清理完了,沒啥好看的,要不您過兩天再來?」
一說到這個,監院眉頭猛地一簇,將他猛地推開,走了進去,我們隨後跟進去,看到眼前的東西,頓時震驚了。
這裡面哪裡像是被清理過,明明就是一個垃圾窩。
監院震怒,彎腰撿起了地上一破破爛爛的紅色道袍,嘴角微顫問道:「你……你用葛玄祖師的道袍抹地?」
「師父罰我來清理這地方,又沒給我工具,剛好有一不用的道袍,就被我拿來用了。」萬天慶悻悻道。
監院又走到一已經斷成兩截的拂塵的邊上:「這是葛玄祖師的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