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恩了聲。
曉曉這回兒將小鯤鵬招過去低聲說了幾句話，而後離開了。
小鯤鵬說道：「曉曉擔心你，讓我留下看著你。」
「白童在這兒，你巴不得留下是吧？」我半開玩笑說了句。
白童這會兒已經換回了男裝，一聽我說起這事兒臉色就變了，小鯤鵬卻不知死活將手放在了白童的頭上：「小矮個兒！」
白童怒氣衝天：「把手拿開。」
小鯤鵬嘿嘿笑了笑，鬆開了手，然後問我去哪兒。
我換了個容貌，隨便走動起來，因為暫時不明白外面的輿論，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在外面隨意穿行一天，聽到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自爆的事情，沒有人懷疑我已經死了的消息，畢竟我身處正中心，那麼強烈的波動面前，不死才怪。
「這下你可以輕鬆一些了。」龍皇說道。
我嗯了聲，心說長生白鳳他們已經回妖族去了，先去那裡看看，另外也給龍皇和九尾天狐創造一些機會。
到了妖族大門前，妖族閉門不出，我想捉弄他們一番，就讓戰龍出來。
白虎、九天鯤鵬、龍皇、戰龍四個只在妖族傳說中存在的妖物一同出現在妖族虛空大門前，妖族瞬間沸騰了。
第七百六十五章函谷關
妖族大門打開，九尾天狐、九鳳妖皇兩人出來，見到龍皇他們，說道：「原來是你們。進來吧！」
我們被迎進去，妖族成員沸騰了，因為這麼多存在與傳說中的妖物出現，讓他們以為妖族數千年來的機遇來了。快要恢復妖族以前的神威了。
龍皇見到九尾天狐很是尷尬，九尾天狐卻溫婉笑著對龍皇點了點頭。
進入妖神大殿之中，我問起了長生白鳳和慶忌的去向。
九鳳妖皇說道：「長生大人和慶忌大人在截教毀掉之後來過妖族一次，不過又離開了。」
「他們離開做什麼？」我有些詫異，截教沒了，他們不是只有呆在妖族了嗎。
九鳳妖皇說道：「征戰，不憑借勢力。憑借自己的實力去征戰，這樣的征戰中，他們才有活著的感覺，他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或許就是在等待這樣的時機，不止是妖族，其他各方勢力的人都開始征戰了。」布聖每亡。
「還真是無風不起浪。」我歎了句，「打來打去有什麼意思，一群不知道死的傢伙。」
九鳳妖皇卻用打量白癡的眼神打量著我，好一陣後才幽幽說道：「有些人爭的是名，有些人爭的是利，但是大多數人爭的是——長生！」
我愣住，從孟偉業他們開始，就一直在逃避死亡，尋找能永遠活下去的辦法。
但是最後的結果卻如同孟偉業念的那幾句打油詩句：半生浮萍半生夢，一世苦尋一世空！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要是生物，就都會死，沒有長生之說。
「太愚昧了。」我歎了句，「如果真的有長生之說的話，為什麼沒有見過真正能長生之人？」
九鳳妖皇駁回我這言論：「長生之說不是空穴來風，是有它的存在道理的，修道之人不就是爭的天命嗎？修為越高，靈魂的存活時間越長到達天尊，甚至可以存活幾千年，只要沒有止境地修煉下去。不就獲得長生了嗎？」
如果硬要這樣解釋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反駁了，確實是修為越高，存活的時間越長，之前袁天罡就是因為靈魂大限已到才差點兒散掉，後來被我用冰玉散拉了回來。
九鳳妖皇又說道：「不過靠修煉這條路，似乎已經走不通了。」
「哦？為什麼？」我問道，依靠實力的提升來獲得更長的壽命理論上是可以的。
九鳳妖皇回答說：「靈寶天尊、元始天尊已經修到了九品巔峰天尊，但是之後無論再怎麼凝聚道痕，都沒有用處。所以，不管是什麼生靈，到最後都會被卡在九品巔峰上，然後等待大限的到來。不過有些遠古的訊息顯示，如果衝破了桎梏，修到了九品巔峰以上，就能獲得真正的長生，這才是天下人不斷廝殺成長的真正理由，他們追求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突破九重，獲得長生。」
長生白鳳他們應該也是為了這個在征戰吧，雖然在我看來很庸俗，但是卻在情理之中，畢竟誰都怕死。
「你們妖族以後怎麼辦？」我問道。
九鳳妖皇說道：「長生大人留下話，讓妖族出世，我和九尾天狐也準備出去了，不再呆在這狹小的空間裡。」
「為了長生？」
「不然呢？」九鳳妖皇反問一句。
我表示理解，帶著龍皇他們離開了妖族。
到了外面，仰頭看了一下外面的蒼穹，說了句：「我們也隨波逐流一把，去追尋長生，看看到底能得到什麼。」
龍皇和戰龍隨後沒入我身體之中，小鯤鵬和白童立於我的左右，直接趕往碧游宮。
到了碧游宮後，靈寶天尊一眼就認出了改變容貌的我，見我笑了笑：「你果然還沒死。」
「關於長生，你有多少認識？」我問道，他可是現今天下僅存的兩個無限接近於長生的人之一，向他瞭解的話，可能會知道得更多。
靈寶天尊和裂地麒麟同時看著我：「你也準備追尋長生了嗎？」
「我從來沒有說過不追求長生。」我回應道，我不願意身邊的人死去，只想一直陪著他們，這不就是為了追求永生嗎？
所以雖然覺得這條路很庸俗，但是從很早開始，我就已經走上這條路了。
真正能長久存在的，只有永生。
靈寶天尊呵呵笑了起來：「這個無法言傳心授，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古往今來，獲得永生的人並不是不存在。」
我詫異至極，連靈寶天尊都沒有獲得永生，其他人哪兒有可能。
靈寶天尊看出我所想：「我的師尊，便是獲得永生的人之一。」
鴻鈞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