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8節

之後孟長青把曉曉叫了過來,讓她伸出手並忍著點兒,曉曉知道要做什麼,伸出了手。
孟長青接著用一根桃木簽循著以前的那道劃痕將曉曉手劃破,用白瓷碗接住了血液,並掐著我的嘴巴灌了進去。
做完之後才把我扶到了一邊兒的椅子上,村民們見了,忙問孟長青這是怎麼了。
孟長青看了看我說道:"他吃了死人飯。"
村民一聽,立馬把手裡的飯碗放了下來,孟長青又說:"不是現在的,他吃了好久了,吃的是檀香灰和黃裱紙的灰。"
村民聽了放下心來,問道:"葉海的屍體前幾天不在墳裡了,是不是被人弄去整了的?"
那段時間,我的屍體就是那個瘋子,那個瘋子吃的東西都是葉葦婷提供的。我想到後忙奮力起身向孟長青走去,告訴了他這事兒。
第一千零五十章弱水融合
??我稍楞了下,忙將剩下的幾遍一起喊了出來,喊完後。何飛剛好將這嬰兒的魂魄送回了窗子裡,然後看了看窗子轉身跑了。
我喊完立馬在土地廟拔了幾根雜草追了過去,就憑二奶奶曾讓他把我奶奶的豹子骨頭粉換掉,我就必須得追他。
我追了幾步。那昭胖子也追了出來,對著何飛逃跑的背影罵罵咧咧道:"下崽子,連胖爺我家的人都敢動,看我不弄死你。"
我聽著這話,好像是在對我說的一樣,在警告我們不要動葉葦婷?
昭胖子說完就對著那背影叨叨念了起來,我一下就聽出了他念的是滅神咒,忙對他喊了聲別。他這咒語念完的話,何飛估計都散掉了,我還指望從他嘴裡得出點兒消息呢。
昭胖子才念了兩句。何飛的右臂就整個散掉了,這樣下去。只要五秒鐘,何飛就得整個散掉。
孟長青估計見我喊了聲別,也立馬掐起了手決,昭胖子見孟長青掐手決,看了孟長青一眼,二話不說,也掐起了手決。
孟長青掐的是小金牌決,代表的聖命,用來赦免鬼怪的。昭胖子捏的是刀討決,攻伐用的。
孟長青見了,乾脆停止捏手決,收起手念道:"混沌元一,黃象紛馳。養育九氣,胎生兩儀。日月下沉,星辰俯奔,九天十地,陰陽倒逆。吾奉,混元教主急急如律令。"
念完後,葉爺爺和葉瑋庭的臉色立馬變了,完完全全變成了人模鬼樣,腳後跟也慢慢踮了起來。連曉曉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念完之後,昭胖子手決一下失效,他本想再捏的,但放棄了,之後問孟長青為什麼放那個勾小孩兒魂魄的人離開。
孟長青聽昭胖子說話,這才將手一揮,葉爺爺他們才回緩回來,全然不知剛才經歷了什麼。
"他已經將小孩兒魂魄送回來了,趕盡殺絕會造業的。"孟長青跟昭胖子解釋道。
昭胖子聽了,瞇著眼睛一笑,哦哦邊應邊說道:"還是孟師傅懂得多,不然今天我又造孽了,多謝多謝。"
孟長青笑了笑。我看了著實覺得這胖子可惡,剛才他跟孟長青對捏的那幾下,可沒見他落下風,這會兒卻在裝無知,跟開著寶馬哭窮是一個性質的。
之後葉爺爺對昭胖子刮目相看了,直問他知道哪兒去學的這些本事,以前錯怪了他。
昭胖子沒回答葉爺爺,而是問孟長青剛才那個顛倒陰陽的是什麼咒,他怎麼沒見過。
孟長青說這是玉真派的秘術,不方便多說,昭胖子也就不問了。
道術施展大多是利用一個原則,那就是以陽制陰,如果陰陽倒逆了,再用以陽制陰的方法就不可行了。
剛才孟長青就是將陰陽到逆了,沒想到孟長青竟然會這麼逆天的手段。
事情安定之後各自睡覺,躺床上時候孟長青跟我說道:"你覺得今天的事情有沒有蹊蹺?"
我想了想,有兩個蹊蹺,第一個就是何飛怎麼死的?第二個就是那個昭胖子為什麼會這麼厲害,來這裡到底死是什麼目的?
我將這兩點跟孟長青說了,孟長青搖搖頭說道:"你比丫頭差多了,丫頭一眼就能看出來哪裡才是真正蹊蹺的地方。"
"她跟你時間長嘛。"我說道。
孟長青看了我一眼,說道:"曉曉道術造詣雖然不高,但是絕對不低,如果有鬼魂來勾嬰兒魂魄,她不可能沒察覺。"
"你是說,不是何飛勾的魂,而是別人將嬰兒魂魄送出去的?"
那屋子裡面就只有葉葦婷和曉曉兩個人,曉曉自然是不可能的,這樣的話,就只有葉葦婷了,可是那是她的親生兒子啊,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將自己疑惑說了出來,孟長青說道:"如果她把我們也考慮進來了,我們會讓嬰兒魂魄被勾走嗎?另外,最後我在唸咒的時候,她腳後跟踮得很自然,臉色也沒半點兒改變。"
"她本來就是鬼?"我問道。
孟長青聽後點頭說道:"極有可能,她對昭胖子的性格瞭如指掌,今天這出估計本來目的是想讓我們兩人產生矛盾,這個女人,極其不簡單吶。"
我聽後直對孟長青伸出了大拇指,這麼複雜的事情他都能看出來,真不愧是師父,也難怪我當不了別人師父。
孟長青看著我微微一笑,說道:"明天去問問曉曉,她思維縝密,看出的東西肯定比我多。"
孟長青都這麼逆天了,聽他的意思,曉曉比他更聰明?我頓時感覺自己在三人組之中完整一個事兒茬了,有點兒無地自容。
到第二天天還灰濛濛亮,曉曉就咚咚踩著步子進了我們屋子,到床邊叫醒我們,怕孟長青罵她,叫醒後第一句話就是:"師父,我是來說正事的。"
孟長青一笑,隨後披著衣服坐起來問她說什麼,曉曉之後將做完孟長青跟我推理的那些又推理了一遍,跟孟長青說的沒多大出入,快到結尾的時候才說道:"我奶奶讓何大偉來收葉瑋庭的魂魄,我想奶奶肯定也看出了些什麼,並不是來害人的,最大的可能是怕葉瑋庭傷害我們,才做這事情。"
我聽了覺得有道理,孟長青聽後點點頭,隨後又問曉曉:"何大偉說過,六年前,你奶奶曾讓他們換了葉海奶奶的豹子骨頭粉,這事情怎麼解釋?"
孟長青問完,曉曉答道:"師父你曾經說過的,禍從口出,病從口入,最不能說的說惡話,最不能吃的骨灰,骨灰進口會引得魂魄離體。如果那骨灰是奶奶讓人換的的話,她的目的就是讓葉海奶奶死,但沒有目的和原因,她是不會這麼做的,我當時沒在場,所以想來問問師父,當時情況是怎麼樣的。"
聽完曉曉這一番話,我瞪著眼睛打量了好久,果然是這樣,她在處理正事的時候永遠站在一個極為理智的角度上,這些話沒有半點兒偏向她奶奶,語氣極為機械,沒笑容,沒表情,就連字裡行間的停頓時間都極為一致。
突然有些擔心,在處理問題上,孟長青將她培養成這樣的機械真的好嗎?如果讓她遇到孟長青和她奶奶一同掉進水裡的問題,她也會用這種思維去機械地選擇最正確的方法做?那麼有正確的方法嗎?
曉曉問完,孟長青將當時的情況跟她簡單說了一下,先是骨灰不見,再是算命找骨灰,然後奶奶骨灰被發現,最後奶奶死亡,拋卻了爺爺和張伯伯在這件事情中的所作所為。
曉曉聽後眉頭緊鎖,實在沒在裡面發現線索,越想眉頭鎖得越厲害,我見了有些心疼,就說道:"曉曉,你別想了,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孟長青見也拍了拍曉曉的肩膀,曉曉這才舒展開眉頭對著我們笑道:"那我先出去了喲,你們快點起來吧。"
《吾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