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那蠻兵蠻力雖大,卻無甚修為,掙扎了兩下,活生生的被我那冰寒的左手給蒙暈了。
我和菜花把兩個蠻兵拖進了密室,我在蠻兵的人中用力一按,乾陽元氣一送,那廝就醒了過來。
菜花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掀掉那人臉上的面罩照著臉就是狠狠一刀,削去半邊皮肉,「說,張獻忠在哪?」
蠻兵惶恐的發出一陣嗚哩哇啦的怪叫,菜花雖然懂點蠻語,卻也是聽的稀里糊塗。
「奶奶的,這鳥不會說華夏語,咱們白忙活了,真幾把倒霉。」說完一刀割了那人的喉管。
經過了這麼多的血腥磨難,我早已經見慣了生死,在玄門江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心不狠,根本無法立足。
菜花,換衣,麻利點!
我和菜花麻利的換上蠻服,帶上骷髏面罩,搶了冥箭,將兩具屍體往冥洞裡一扔,與菜花往門外走去。
換了蠻服,附近巡邏的蠻兵,再也無人過問,把我們當成了自己人,這孫子還不時跟那些蠻兵舉手問好,很是歡騰,搞的好像領導視察一般。
能不能收斂點,哥哥,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我沒好氣踹了他一腳,鬱悶道。
嘿嘿,秦哥,你怕個算逑?他們又不知道咱倆是誰,菜花得意笑道,說話間又衝附近巡邏的蠻兵揮了揮手。
我懶得搭理這二貨,警惕的打量了四周,從方位來看,這裡屬於空明山的邊界,邪宗的老巢應該不會在這邊,估計是個分區駐防營地。
放眼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山坳裡,火光通明,隱約還有放浪的大笑聲,看來那就是營地的指揮所了。
菜花,走,咱們去抓個頭頭,打探下門道,我道,既然有指揮所,邪宗至少也得派個自己人鎮守,那人肯定會說華夏語。
菜花跟我舉著火把,慢慢的往山坳的營地走去,不時有蠻兵走過來,雖說穿著蠻服,但看著蠻兵手上雪亮的大刀,我脖子就涼颼颼的,渾身直冒冷汗。
眼看就要走到營地,一個穿著披風,拿著鬼頭大刀的蠻漢領著幾個人迎面走了過來,眼神如同刀子一樣在我們倆人身上掃著。
我和菜花被看的渾身發毛,我忙衝他使了個眼神,示意快走,剛走沒幾步,身後傳來一聲大喝:「瓦裡奇那!」
「啥意思,菜花?」我站住身,沒敢回頭小聲問道。菜花嘟噥說,他奶奶的,我哪裡知道,管他呢,他說啥,咱們就說啥。
「瓦裡奇那!」菜花轉過頭,也沖那人吼了一嗓子。
那人微微愣了一下,指著我和菜花,又說:「空裡其瓦!」
菜花又回敬了幾句,那人剛開始還好,到了後面直接冒火了,拔出鬼頭大刀氣呼呼的奔了過來。
怒吼道:「哇哩哇啦的!」
這,這啥意思,怎麼就冒火了,我忙問。
秦哥,這句我聽懂了,他說草你媽的!
我說,草你個死人頭,讓開!
我琢磨著肯定是菜花沒對上話,那人起疑了,忙走到菜花跟前,照著他的腦瓜子就狠狠的拍了一掌,又作勢拳打腳踢。
然後走到那鬼頭大刀的頭目跟前,指著嘴,裝啞巴咿咿呀呀的比劃,示意菜花是新來的不懂事,腦子有點問題。
又在他的籐甲上拍了拍,示意消氣,頭目見我是個啞巴,不耐煩的說了幾句鳥語,推開我,這才領著人叫罵著走開。
第一百二十五章 擒拿指揮使
見這群蠻子遠去,我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暗自慶幸,還好沒鬧出啥大事。
「草,秦哥,你幹嘛打我,跟這鳥裝孫子,丟不丟人,瞧他那囂張的鳥樣,我草不死他。」菜花不爽的嘟噥道。
我沒好氣的看著他道:「孫子,你就不能消停點,好不容逮著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樣被人做會死狗一樣逃,以後你少說話,一切聽我的,明白嗎?」
菜花我看不像是在開玩笑,嘀咕道:「行吧,聽你的。」
我走到那營地旁,營地裡燃燒著火盆子,透過亮光可以看到在帳篷內晃動的人影。
進去的時候,並沒有受到太多的阻攔,想必是剛剛那撥人就是巡查的守衛,門口的兩個蠻兵在用鳥語西裡哇啦的聊天,從他們的浪笑聽來,肯定是跟女人有關。
營房外面巡邏的蠻兵更多了,我和菜花悄悄的往最中央的帳篷摸了過去,很明顯這裡住著的一定是有些地位的人。
希望這次遇到的不是鳥人,不然咱倆又只能白忙活了,我道。
菜花指著帳篷內晃動的人影,嘿嘿笑說,秦哥你放心吧,你看那……
我往那帳篷一看,只見兩個人影正交纏在一起,茲啦一聲,耳際清楚的傳來撕扯衣服的聲音,隱約還能聽到女人掙扎的悲鳴。
「小騷貨,你還是乖乖從了老子吧,孫長老既然把你賞給了我……」那人浪笑了起來,帶著酒勁的話聽的不是很真切。
秦哥,好機會,這鳥正在草馬子,咱們剛好下手,菜花喜道。
我忙四下看了一眼,那大帳的門口站著兩個蠻兵,估計是聽著裡面的纏綿聲,兩人正交頭接耳,不時發出一陣浪笑。
「這鳥地方看來最近來了不少女人,看他們的德行,一個個都淫蕩的要死。」我邊往帳篷後面走,邊說。
上次這些蠻兵追我們的時候,一個個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勇猛,不過現在從他們稀疏的防務來看,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好事,否則他們不會如此鬆弛、麻痺。
什麼好事呢?想到這,我心裡緊張了起來,在這叢林裡,除了邪宗就是冤鬼林,莫不成冤鬼林有難?
想到這,我心裡更加的緊張了,趁著蠻兵的懈怠,我和菜花從暗處摸到了這座主營帳篷的後方。
後面背靠著山,我窩在黑暗中,豎起兩指想要破開帳篷,卻發現篷布也不知道是啥做的,堅韌無比,以我現在的修為竟然束手無策。
觸手之處,篷布冰涼,散發著幽寒,我的元氣一接觸,白色篷布,頓時散發出金光,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