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
沒錯,這位只穿了一條蕾絲小內,裸睡的女人正是桃紅,那嫵媚的眉眼,性感、火辣的**,溫潤的肌膚,可不正是她。
而且她那對碩大、堅挺的**是如此的熟悉,雖然我與桃紅分離了有一段時間,但她的**上有顆黑色的小痣,我卻是有印象的。
沒辦法,當年沒少親,是以記憶猶存。
唯一有點讓我困惑的是,我忘記了那顆黑痣到底是在哪邊了,有痣卻是錯不了的。
「我草,桃紅這娘們怎麼會到這來裸睡,她媽腦子有毛病吧。」菜花嘟噥了一句,神色沒有絲毫的放鬆。
只要地上的女人有絲毫的動靜,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桃紅,桃紅!」
這女人從外貌來看確實是桃紅,但我心裡很清楚,多半是假的。
我倆出來的時候,桃紅剛上的樓,她就算要跟過來,也沒必要在這陰森的地方裸睡,這不是有病麼?
儘管如此,我仍試著以桃紅的名字取呼喚她。
陰風愈來愈寒,越來越急,整個屋子裡全是呼呼的風聲,窗台不時的晃動著,窗外的樹影影影綽綽的在房間猙獰亂舞,氣氛異常的詭異、緊張。
我長吸了一口氣,試著摸向她的脈門,另一隻手暗自藏了一記壓縮的雷球。
她的脈門緩慢無比,而且觸手極其冰寒,而且是那種極致的寒度,我剛觸手,手指頭就如同被冰錐刺了一般,鑽心的疼。
「秦哥,你沒事吧。」菜花見我緊張的縮手,問道。
我剛要說話,窗外陡然傳來一聲淒厲的貓叫,如嬰兒啼哭、慘叫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一聽到貓叫,我心裡更寒了,饒是一身神通,也是起了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
鮮活不醒的桃紅,野貓啼哭,陰風大作,太不尋常了。
「喵嗚!」
一道黑影陡然出現在窗台,我和菜花心神一凜,抬頭看去,窗台上正站著一隻漆黑的野貓,瞳孔放射著幽綠的寒芒。
「畜生!找死!」菜花也被這種陰森的氛圍,弄的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掌。
轟!玻璃碎裂,野貓怪叫一聲,消失在山林中。
「秦哥,要不別管這麼多了,老子一刀劈了她得了。」菜花有些煩躁不安道。
我何嘗不是心理極其的緊張,但這女人與桃紅是如此相似,就連**上的痣都有,一刀劈了,我總有些不捨。
我抬起手道:「菜花,你過來,封住她的任脈,我探探她的來歷。」
我突然想到了封先生曾經傳過我一手絕活,探脈打眼,我曾經追查喪魂錐的時候用過,把自己弄傷了,此後再不曾用過。
我相信以現在的修為,探脈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差錯。
菜花走了過來,手中黑色元氣凝聚於兩指,猛的戳在女人的任脈位置。
任督而脈為丹田元氣運行大脈,此二脈任封一脈,元氣運行就會被堵塞,形同被廢,這女人再古怪,封了她的脈,應該翻不起什麼花樣了。
「搞定!」菜花道。
他出手我自然是放心,我閉上雙目,屏住氣息,伸出手搭在她的脈門,快速的彈了起來。
探脈一為測五行,知陰陽,二為通過陰陽知曉命理因果……
當我的手指在她脈門跳動之時,一道道稀奇古怪的映像、資料不斷的反饋在我的大腦裡。
五行,一片黑暗,無五行之色,無任何一行,非人。
陰陽氣場呈綠色,綠色是什麼?普通人氣場為白,善果多、心正則更純更白,反之,會有灰黑夾雜,影響純度。
當然根據五行之色會有一定區分,如金太保這類五行單項超強的人,氣場則會隨五行之色為主導。
然而綠色,幽綠色是什麼?
木脈為淡綠、青色,而且青的養眼、溫和,而這種幽綠則詭異、刺眼,絕非正道。
我迅速做出了判斷,這女人絕非善類,無五行,要麼鬼,要麼妖,要麼魔、神,絕非人類,是人就挑不出五行,陰陽氣場呈幽綠鬼火之色,必屬陰邪一類。
然而她的身軀卻是有溫度的人體,應該不是鬼!
那她是什麼呢?
我一時也有些迷糊了,凝住心神,準備探查她過去、未來之事。
我的手指彈跳的愈來愈急,八卦幻象在我腦海內蓬勃的運轉開來,隨著我的打脈,我知道她很快就會原形畢露。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天都門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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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腦海中八卦旋轉的愈來愈急,慢慢的一個黑色漩渦浮現,我知道馬上就能看到這女人最近發生的事情了,如果不出意外,她的一切將被清晰的被八卦給透出來。
以我現在的修為,我完全有這個自信!
黑色漩渦,隱隱蕩蕩,如同水上的波紋,蕩漾過後,漸漸變的清晰起來。
眼前是一間破舊的小茅廬,茅廬內火光沖天,在火光中,擺放著兩具大石棺材,用普通的高腳木凳支著。
火光中,我隱約可以看到茅屋內正中央擺放著排位,排位上的字有些斑駁,難以看清楚。
再看那茅廬的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老鼠死屍,我看見一隻手慢慢的從棺材裡爬了出來,那隻手上滴著嫣紅的血水,它在棺材外摸索著,很快那隻手的主人坐了起來,她身上的皮膚已經腐爛,只看到嶙峋的骨架上沾著不算完整的皮肉,然而從那被血水凝成一團的黑髮來看,它應該是個女人。
石棺內的女人,不,準確來說應該就她腐爛的女屍,一具正在生肉的女屍。
「難道這就是桃紅嗎?」
我突然覺得這個場景似乎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卻難以想起來,毫無疑問的一點是,我看到的幻想肯定這具**女屍本人的。
腐屍生肉!這是個讓我有些困惑的問題。
鬼與屍體的區別就在於,屍身與鬼魂不同是沒有自主意識的,如殭屍、喪屍一類,它們的**不過是表象,已經不具備或者弱化了任何人類正常的機能。
而鬼魂呢雖然有意識,卻沒有肉身。
又有自主意識又有完整機體的肉身,那是人!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鬼的魂魄被某種高深的術法強行安置在屍體內,這種通常被稱為屍妖,它們有意識,也有人類的行動,肉眼很難分辨出來。
分辨屍妖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看它有無正常人的體溫,是否能像人一樣具備個性的生活習慣,如吃飯,鬼、屍妖是不吃五穀的,五穀乃是天造,如糯米等反而會對它們產生一定的傷害。
桃紅最初為女鬼,但後來當她吸收了我的陽氣、精華之後,肉身慢慢的恢復,成為了屍妖。
等等!想到這,我心裡突然咯登了一下,如果我沒記錯,有一次桃紅來找我的時候,身體是有溫度的,也就是說,她那個時候已經正在慢慢的向人轉變。
而操控這一切的正是劉師公,也就是說,劉師公已經掌握了某種讓鬼魂生肉,死人復活的神奇本事。
這,這怎麼可能,劉師公的道法與封先生差不多,甚至還不如望天涯與封先生,他怎麼可能會精通此種上等術法?
幻象內仍在變化著,外面雖然是熊熊烈火,然而茅屋內卻依然沒有絲毫的影響,仿若那些火與這一切都隔離了一般。
不過這並算不了稀奇的事情的,隔離火的陣法,以我現在的修為都可以佈置。
我繼續在觀看著那具女屍的動向,她從棺材裡爬了出來,戰戰兢兢的往小茅屋的裡屋走去。
我的神識隨著她跟了進去,在跟的時候,我才發現房間內的地板上竟然全都是鮮血淋漓的死老鼠,一隻隻老鼠被剖腹挖腸,地上黏糊糊的一片。
再看那茅屋內小桌上的馬燈,我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回來了。
如果我沒記錯,這就是當初我和菜花一把火燒掉的小茅屋,兩具棺材,老鼠的屍體,沒錯,正是北山腰的那間詭異的小茅屋。
原來,我倆那把火並沒有將這詭異的茅屋給燒掉!
我跟著她往小茅屋裡間穿了過去,裡面一片漆黑,像是進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隧道,我繼續跟下去,因為我知道或許秘密即將揭開,我能夠掌握那個有關打破天道生死的答案。
也不知道在那片黑暗中走了多久,我漸漸感覺到乏力起來。
我很清楚,探脈打眼是很需要氣力的,元氣怕是有些支撐不住了。
再跟了一段時間,黑暗中我開始暈沉沉的晃了起來,我知道元氣已經快到了極限。
就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慢慢的有了光亮從黑暗中透了出來,一個巨大的光亮之門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有點像科幻片中那種水晶之門。
桃紅,那具破破爛爛的女屍徑直從裡面穿了過去!
我慢慢的走到水晶門邊,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進去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唸咒,念的是道門的無量天尊……
他念的並不算快,但是那種咒語聽起來就像是天際傳來一般,空曠、高遠,卻極其繁雜,我對道門的咒語也算是頗懂的,但對於這段咒語,卻是毫無頭緒。
感覺像是道門神咒,又像是佛門的婆提吔門咒,那咒語聽起來腦子昏沉沉的,我琢磨著應該不是什麼正統法咒。
因為若是純正的道門無量天尊咒,又或是佛門的聖咒,是不會讓人產生這種感覺的。
但,這種咒應該不是殺傷類的,否則我就不僅僅只是頭暈了。
我試探性的邁出一條腿,跨入了白色的門,還沒等我反應,一股巨大的吸力生生將我拉扯了進去。
眼前是一片曼妙的天地,白鹿、仙鶴,紛飛縈繞,百花爛漫,唯一有些讓人不太舒服的是,這裡的光線太刺眼。
不是太陽的金黃色,而是純白,絕對的純白,刺的人眼睛發疼。
那具女屍已經不見了蹤影,我穿過這片白色的天地,只見中間橫著一塊大劍石,上書「天都門」三個大字。
天都門,好像金太保曾經跟我提過,那是春蘭被捋走的時候,他與我相約決戰天都門。
真沒想到原來這就是天都門,穿過天都門,一個山洞隱約而現。
然後我聽到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乾笑著,笑的很陰森,說些什麼我無法聽清楚,有點像劉師公的聲音。
我正要往山洞裡走去,陡然一股巨大的冰寒之力,瞬間席捲我的身心,轟!幻象倒塌,我回到了現實中。
我睜開眼時,丹田內一股奇寒無比的元氣正在狂猛的破壞我的經脈,而且更可怕的是那種源源不斷的寒氣正從我手指瀰漫全身。
「啊!」我慘叫一聲,想要擺脫這種痛苦,然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聽到冰塊凍結清脆的聲音,如同玻璃碎裂般,白色的厚冰瞬間將我凍結了起來,然後我眼前只剩下迷濛的一片。
「秦哥!」菜花見陡然發生這種意外,驚叫之餘,忙伸出手搭上我的肩膀,想要用元氣幫我破冰。
茲茲!不曾想,那冰蔓延極快,連他也給凍成了冰人。
我倆被冰凍結,凝固而立,動彈不得,那些寒氣正在進一步的想要從表體滲入經脈,徹底的廢掉我。
「呵呵!」
原本一直昏睡不醒的桃紅,緩慢的睜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之下,是一雙深邃、黑亮的瞳孔,她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