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張宗寶道,這不就是死士?我以為可以在天上飛呢。軍哥笑道,你啊,少看點動漫,來,蕭兄弟,走一個。
  喝著喝著。劉繼保和鐵牛兩人剛從網吧回來,進來就說,師父啊,網上新聞說,我們江城很多地方野狗晚上被怪獸殺了,血都被吸乾,你們說是不是真的變態啊?會不會到我們這一片來呢。
  張宗寶說得了,兩個傻帽,有什麼怪獸,估計是那個心理變態出去虐待狗……網上到處都是虐狗虐貓的現象,那些人純屬心理變態。
  張宗寶,話沒說到一半,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叫著。我上前伸手搭在張宗寶脖子上面的動脈,脈搏撲通撲通地加快。一股黑青黑青的氣息很快就跳到了臉上。遭了,日本陰陽師肯定下毒手了整張臉都青了……慢慢地變黑了……
  嘴角控制不住地往外面吐,把剛喝進去的酒和吃進去的滷味全部吐了出來,如同發病的癲癇一樣。
  鐵牛和劉繼保兩人臉色都嚇青了,看著劉軍。劉軍單手一揮,穩定了軍心,叫道,慌個jb毛,送醫院。我說,沒事,我來看看。
  張宗寶捂著肚子,哭爹喊娘地樣子多麼慘。我心中暗罵,狗日日本陰陽師太沒道義了,居然對張宗寶動手。我把張宗寶扶住,喊道,倒杯水來。劉繼保倒上一杯水來,我把他嘴巴的穢物擦掉,餵著張宗寶喝了半杯子水。
  我問道,宗寶,你怎麼樣?剛才在飯館裡面做了什麼了……
  張宗寶斷斷續續地說道,最後看了一眼那個什麼……安倍的陰陽師……豎了中指……
  我擦……陰陽師,鐵牛和劉繼保相互看了一眼,自己跑出去上網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果然是扶桑的鬼術,類似於中國的「厭鎮」,屬於下詛咒扎小草人那種勾當,算中國的古老巫術,施法於類似之物,如其人的畫圖偶像;或施法於附麗之物,如其人的發爪衣冠姓名生肖。兩者合用效果更好。
  史書上多有記載,對於這種巫蠱之法,歷朝歷代都進行了打擊,中原地區懂得這種法子的人原本就不多,反而在滇南東南亞等國家和東北亞朝鮮日本有延續。
  安倍夢流川如此這般看一眼就能下手,當真聞所未聞。
  御鬼術和下厭兩樣事情上面,夢流川已經把我甩了幾條大街。
  安倍晴明的後人果然不簡單!!!!
  
  第4章 醜鬼迎客
  
  張宗寶得罪了夢流川,受了痛苦的折磨,一隻手在身上亂抓……瞬間出了一身汗水,衣服完全被濕透了,痛得弓起來蝦子一樣。
  找了一張臨時休息的床,把張宗寶抬到上面。我怕他受不了咬不住舌頭,找了一把長把起子,撬開張宗寶嘴巴,放了進去。
  我抬頭問,軍哥,你信我嗎?劉軍點點頭,費什麼話,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我說那好,關門點上了七根蠟燭,不要讓蠟燭熄滅了,我去去找日本人。劉軍點了一根白沙煙,喊道,你們兩個別哆嗦了,把蠟燭拿出來。
  因為沒有油燈可點,只有點蠟燭了。
  劉繼保點蠟燭的時候,鐵牛把門拉下來留了一條縫。七根蠟燭點燃了,我擺了一個七星陣,囑咐不要讓燈滅了。張宗寶叫喚個不停,嘴角吐出了白沫,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撕得條狀,叫著,師……父,我難……受……聲音從起子兩邊傳出來,依稀可辨……
  劉軍上前一手壓著張宗寶,把嘴角的煙夾在張宗寶的嘴角,沒事,比不上女人生孩子的。又朝我望了一眼,兄弟,需不需要我幫手。
  我說,大哥,你給提一把斧頭就可以了,我去去就來。
  劉繼保和鐵牛兩人看著我,好像從來沒認識我一樣。鐵牛憨憨地說道,叔啊,你怎麼跟我們村子那跳大神的人一樣啊。
  劉軍喝道,說什麼話啊,你叔和跳大神的不一樣,是有師承的。
  我說沒事,他們還年輕,不懂。張宗寶叫喚了一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只是臉上黑氣越來越重。
  七星陣的火苗還在動,說明生命力還在。七星陣守在中間,其實還有一個說法,類似有點給陰司求情的道理:我們正在努力救人,希望陰司能夠寬容一下。陰司念求生是人的本能上,也不會干涉……
  鐵牛給我找了一把消防斧頭,和一個蛇皮袋。我從鐵門門縫裡面鑽出去。
  遠遠聽到汽修所裡面的議論。叔,蕭老闆到底是什麼人啊?劉繼保問道。
  消防斧用一張砂紙包好,提在手上,上了五菱車。開了大半天都沒有看到有泥巴的地段,踩著油門奔到了郊外,才看到了泥土,我心中念叨,都給我出來,鑽到袋子裡面。
  泥土裡面慢慢地翻動了,我把袋子打開,裝了半袋子的蚯蚓和普通的蜈蚣、鑽進幾條沒有毒的蛇、螞蟻、白蟻,剛準備走,看著兩隻蝸牛趕來,我說,算了,你們就回去了,大老遠趕來有心就可以了。
  還是有些失望,沒有毒蟾蜍或者毒王朱哈一類的毒蟲,看來人類對自然的改造太大,毒蟲都跑到深山老林子裡去了。上了五菱就往未央酒店而去。一路走一路想,當初外公沒有太多的朋友,是因為它不想把一些痛苦帶給別人,他避免和母親見面,幾年都不來看我們家人。沒想到這一回,我把災禍帶給了張宗寶。
  剛走了一個蟲老五和王漢,又來了安倍夢流川。如果真的這樣,我會不會孤獨終老。家中的父母也不能回去見他們了嗎?
  邊走變想,車子很快到了未央酒店,未央酒店是江城比較出名的知名酒店,大廳上面裝潢十分豪華。出入都是收入還不錯的人,還有不少外國人入住此地。因此未央四周的姑娘聽說也是最浪最爛的。
  破五菱停在門口的停車位的時候,牽車的保安就一臉狐疑地看著我。手上的對講機唧唧呱呱地叫著,有個人提著蛇皮袋和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用砂紙包著的,前廳注意點。
  我把車子停在門口,把消防斧和半袋子蟲拿出來,出了門就進了大廳。我進了大廳,有兩個外國人走出來,碧眼金髮的大美女,男的是個鼻子留著一撮鬍子,手放在大美女的屁股上面捏來捏去。
  我心中罵道,好馬都被狗騎了,世風日下啊。
  我把消防斧頭放在前台,說我找安倍夢流川,是個日本人,你能給我接個電話,說有個中國人來找他。靠在前台四周看了一下,看到時候如何逃命。
  說話的服務員樣子看起來比較老成,胸前的牌子寫著徐磊兩個字,懷疑地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撥通了號碼,說了一會,才把電話放下來,說他們住的臨江總統套房,問我要不要帶路。
  我說,我自己上去,又問,他們一共幾個人住在一起。
  徐磊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會,兩個,禮貌標誌性笑了兩笑。上了電梯,我把斧頭夾在腋下,之所以選擇斧頭,多少是受瘋子的影響,想著等下會發生的一切,電梯到了一頭鑽了進去。
  我出了電梯門,到了夢流川門口,門是虛掩的,我推開了門,一股陰氣逼人,從地面上爬出了一隻迎客的醜鬼,身上披著一件日本二戰時期的軍服,之前聽說日本的鬼都是地上爬的,起初我不相信,今天算是信了。
  醜鬼卡卡卡脖子扭動把我引進去,我心中暗罵,夢流川個老東西居然用醜鬼來給我下馬威,我跟在醜鬼身後,應聲把門關上,一股陰涼的怪力,好似關上了生路一樣。
  醜鬼身上烏黑烏黑長滿鱗甲跟一隻烏賊一樣,跨下吊著的那玩意看起來疲軟地晃動著……一隻鬼,那玩意要麼大幹嘛……
  兩個跳在電扇和檯燈上的忍者已經換上了和服,叉著腰站在夢流川身邊,夢流川只穿了一件浴袍叫上穿的是黑木屐。
  夢流川問道,你來了。
  我罵道,你找我麻煩,為什麼要動我身邊的人,難道你們扶桑陰陽師如此沒有道義。
《最後一個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