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我默默地告訴自己。
  瞬間,夢流川鋒利的指甲卡卡將蜈蚣割成了十段。我把斧頭撐在面前,叫道,你不能找個衣服穿,日本陰陽師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我若向你認輸,就是烏龜王八蛋的孫子。
  夢流川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碎了,幾隻醜鬼跳到他的肩膀上,卡卡組合一樣,變成了八隻手,身後兩個忍者也是嚇得臉色大變了從吊燈上面吊了下來。
  媽的巴子,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活生生地接住了,太殘暴了。
  夢流川伸手壓住了我的雙手,另外的鬼手把插在手臂上面的刀抽出來,然後又插進去了。
  我,不帶這麼玩的吧。死蟲子,你們都躲在哪裡了?
  我心中叫道,蟲子蟲子,哪裡有蟲子?奈何樓上面離地面太高除了幾隻蚊子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蟲子了。
  不能用捕鬼術收服他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蟲術。我雖然成為了五行全能的驅蟲師,除了能夠控制蟲子之外,卻沒有屬於自己的蟲子。在蟲師一族一面,都有自己專門飼養的蟲子,以自己的精氣豢養,帶在身上,到了危難時候可以救自己一條命。
  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來,好像是從夢流川的肚裡面傳來的。我心中一喜,忘記了大自然有蟲子,人的體內也是住滿了蟲子。
  夢流川指甲鋒利,又加了八隻鬼手,我一斧頭劈上去,兩隻鬼手發狠一樣把我的斧頭給接住了。
  翻個跟斗玩一下,身後的兩個忍者哎呀叫了一聲,捂著肚子開始痛了。夢流川臉上的肌肉也開始抽搐了,空出的兩隻鬼手捂著肚子,嘴巴漏風地叫道,今日我就算完蛋了,鬼派也要絕後,最終還是我們陰陽家贏。
  我罵道,這也算,把人殺了就算你贏。
  我鬼派一個人單純,你們安倍家族上千人,一天來一個殺我,我也斗不應。
  老小子完全是無賴無信的打法……
  蟲子,再翻個觔斗。
  夢流川臉上的肌肉抽搐得跟厲害了,只感覺自己身體的氣流轉動越來越亂,原來靠鬼養身,自己身體筋骨煉得特別好了,怎麼會忽然痛感了,難道是昨晚喝的人奶有問題。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握著斧頭的手鬆開。
  我心中哈哈笑道,是三屍蟲作祟。
  中國古代道教醫學的寄生蟲學。道教認為人體中有三屍,亦稱三蟲、三彭,又名青姑、白姑、血姑。上屍名彭琚,好寶物,中屍名彭瓚,好五味,下屍名彭矯,好色慾。而且上屍居腦宮,中屍居明堂,下屍居腹胃,三屍常居在人體,是慾望產生的根源,是毒害人體的邪魔。
  歷來修道的人都想把三屍蟲從體內趕出來。耗費多年的時間才把它趕出來,成就自己修道上面的成功。
  真正的三屍蟲估計比一根細線長不了多少。還有一些蟲師獨闢蹊徑,推陳出新,把三屍蟲養起來,可以變得很大,最大可以有指頭那樣粗。這樣的三屍蟲神不知鬼不覺地鑽進人的體內,那可是要命。
  我想通這樣的思路,繼續催動三屍蟲。畢竟和安倍夢流川體內的三屍蟲還不是很熟,讓它們翻兩個跟斗沒問題,但是要它們把夢流川咬死了,它們斷然不肯,因為夢流川一死,它們也活不了了。
  夢流川在地上打滾,合體的四隻醜鬼也失去了主心骨在房間裡面四處爬。夢流川偶爾忍不住一連放了兩個臭屁,當真是臭得要死,另外兩個忍者已經暈死過去了。夢流川雙眼爆紅,叫道,大俠,少俠,老夫一時不小心中了你的三屍蟲,我是你們的外賓,難不成你要殺死我嗎?
  我笑道,不敢不敢,只是大師你為什麼要一直放屁好不臭人啊?
  夢流川臉色不好看,知道著了我的道,求道,能不能給我拿個盆子來的,老夫要解溲……
  我指銅盒說道,要不那個試一試。
  夢流川歎道,祖先的東西讓我糟蹋了,不過洗乾淨還是可以急用的。坐在銅盒上面,一用力,噗呲一聲猛地用地,肛門用力,沒想到力用猛了,一條蛔蟲被拉了出來。
  我連連歎道,怎麼日本衛生條件這麼差啊?現在人還長蛔蟲……
  夢流川臉笑肉不笑道,沒有沒有,就是我喜歡吃些生肉,可能不太乾淨,所以長了蛔蟲了……低頭看了一下銅盒子,嘰歪道,怎麼沒有三屍蟲……
  三個昏迷的中國女人被臭氣給臭醒過來,抱著高跟鞋從裡面破出來,看著套房裡面睡在地上的兩個和服男子,褲襠處爬滿了蛔蟲,全身烏黑的夢流川赤裸身子坐在銅盒上面拉大便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牙籤一樣的小弟弟好似被蟲子咬過一樣,完全腫起來……
  看著我提著一把斧頭,似乎有些奇怪地看著我……
  女人的叫喊聲總是刺耳可怕的。啊啊啊啊,一陣刺耳聲傳來三個女人花容失色,跑出了總統套房,邊跑邊喊變態兩個字,服務員和安保很快打了電話報警。
  我問道,你現在服不服啊?
  夢流川說,服了,不要用三屍蟲弄死我好不好,好不好……我服氣了,鬼派天下第一,世界第一,日本陰陽師全球倒數第一。
  我把消防斧頭撿起來,把幾隻躲在地面上的醜鬼全部劈得粉碎。我就是大龍山下的爺爺,你們記得我樣子,以後來報仇。我罵道。
  狗逼聯隊都被我砍成稀爛。
  夢流川肛門拉得通紅,用沙發上的毛巾擦了很多遍,還是沒有看到三屍蟲的影子。
  我一巴掌把夢流川打昏過去……我提著消防斧頭乘著警察來之前離開了總統套房,負責辦案的附近派出所知道有人報案。來了三個人,見夢流川衣冠不整,屋裡面屎尿橫飛,幾個男的衣服不整躺在地上,到處都不堪入目的液體,看著夢流川被蜈蚣咬過發腫的小弟弟……
  把報案的徐磊叫道一邊,責怪道,日本人都有這種習俗,怎麼說來著,是SM吧,都是外賓就算了。
  徐磊連連點頭。
  我辦完事情,把斧頭裝上車,就給軍哥電話。
  「你好,你拔打的號碼已經關機……」
  
  第6章 四樓的釘子聲音
  
  我捂著血很快走到了樓下,形色匆匆上了五菱車。上了車後,才將手臂上的匕首拔了下來,汗水再一次濕透了身骨,用布勒緊了傷口,才勉強開車離開了未央酒店,兩個保安見我離去,也鬆了一口氣。
  他們斷然不敢上前撲倒一個提著斧頭的人,惟願我早點離開。
  一隻手受傷,又要握著方向盤,又要掛檔,很不安全,我把車子停在一旁,再一次給軍哥打了電話,依舊沒有人接,心中隱隱不安,給沈易虎打電話,沈易虎說有大案子在身來不了,讓我給孟小魚打電話。
  大概半個小時後,是高墨打著的士來的,換了一身輕便的運動裝,倒也清純動人。高墨看著我鮮血濕透的手臂,和額頭上面的傷痕,眉頭緊蹙,你這樣的小身板還去跟人打架。
《最後一個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