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他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過了一會兒道:「其實那些檔案,被燒燬,也有被燒燬的好處,那是一個詛咒。」
我想要說什麼,他卻擺了擺手道:「我告訴你,這一切的起源。」
我只能點頭,內心卻忍不住的興奮了起來,我在檔案上沒有得到的,或許在他接下來的話中,會得到一個總結,事情終於順著我的意思走了一次。
「當年,有一個常勝之師,他們面對的,是一個裝備的精良程度和人數都比他們要強的太多的任務,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能戰無不克,因為他們的這一支隊伍裡,有兩個奇人,一個姓林,一個姓宋。當時在整個隊伍中,他們兩個的地位非常的超然,我的父親,可以說是仰望他們,把他們當成了偶像。」
「為什麼會取勝,這沒有人知道,我後來問過我的父親,他只是說,或許他們倆,會利用冥冥之中的力量,決戰的山頭,你可以說他們倆會利用地形,但是很多人,還是會說,他們倆選擇的決戰地點兒,是在風水上的力量,甚至他們倆會卜卦,問天,能勝則戰,不能勝就退,這些都是傳說,所以起碼在外人眼裡,這兩個人是奇人,非常厲害。」
「這兩個人是誰,你應該能想的到,這只是整個故事的起源,真正的開始是那一年,截獲的一個電波,這個電波非常的奇怪,是因為如果翻譯過來的話,就可以翻譯為:求求你們,快來殺了我們。電波在之後,還指引了一個位置。」
「這一個電波,到底是什麼意思,沒有人知道,甚至當時還有人解讀為,這是日軍的挑釁,是一個陷阱,就是為了吸引這邊兒過去。所以當時被暫時的擱置。」
「可是這個電波持續的,總是這一句話,顯然,截獲電波的不可能只有這邊兒,另外一邊的友軍同樣也截獲了,他們馬上有了行動,這邊兒一看,立馬慌了神的也開始往那個位置上趕。」
「最終,發現了一個地下室,在那個地方,裡面全部都是屍體,並且奇怪的是,因為當時時值酷暑,在地下室裡的日本人,卻穿著一身棉衣,把自己包裹的異常嚴實。那個地下室似乎是一個秘密的研究所,當時的隊伍在進去的時候,還聽到了發電報的滴滴聲,最終,他們找到那個死去的電報兵,他的手指,還在有節奏的發著電報。這當時把很多人都給嚇壞了,可是屍山火海裡出來的戰士,並沒有就被這樣的詭異嚇的落荒而逃。他們帶走了裡面所有能帶的東西,武器,藥品,包括一大批的日文文件。」
「回來之後,因為當時懂日文的並不多,戰士們最為感興趣的也不是文件,而是戰利品。武器,藥品,可是接下來的情況,讓人膛目結舌,這一支隊伍,受到了瘋狂的追擊,圍殲,甚至日本人做出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消滅這一支隊伍的打算。」
第三十八章 神農架
「他們非常的瘋狂,放棄了佔領區,投入了相當大的精力,用我父親事後回憶的一句話來說-當時我們想,就是這支隊伍的人,難道說是強姦了天皇的女兒?才招致了日本人這麼大的怒火?」
「當時日本的強大,在他們想要發力對付不到一個團的隊伍,這幾乎是不可抵抗的,但是這個團的人也在想,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招來了這麼大的怒火,後來,他們終於注意到了文件,藥品和槍支,不是他們被重點照顧,問題在文件身上。」
「所以,他們殊死的抵抗,卻被碾壓,但是這個文件,卻被送了出來。」
「這時候,已經沒有人會輕視這份兒文件,很快,就有人找人翻譯,但是得到的結果就是,日本人有一個絕密的計劃,已經悄然進行了很多年,他們稱這個計劃為『侍神』。這個計劃的內容就是他們在研究一個東西,可以緩解占線太長,兵力上的緊張等各種問題。利用的,不是科技,而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力量。」
「文件被精通日文的戰士翻譯了過來,找了俘虜來翻譯,也是如此,可是,這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一部分的文件,上面不是中文,也不是日文,而是奇怪的文字,看起來如同鬼畫符一樣。」
「這看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一樣,但是日本人瘋狂的表現,似乎在告訴人們,這計劃是真的,並且已經取得了重大的突破,誰都會眼饞這麼一個資料,所以這些無法破譯的文件成了當時的一個核心,找各種人,想各種辦法,最終別人推薦的,就是宋,和林這兩個人,他們看懂了。」
「這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文字,已經消失的一個世界,如果說全部翻譯過來的話,也就是說,日本人發現了一堵牆,只要對著這個牆,許下一個願望,你就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在同時,你就會得到一個另外的自己。」
「但是,你在得到一件東西的時候,會失去一件,而且是不能承受的後果。」這個人緩緩的說道。
我吞了口口水,他這一句不能承受的後果,把我嚇的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他,緊緊的握著拳頭,道:「什麼後果?」----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也是按照這個方法做了。
「不知道,那份文件上面沒有提,這也是當時日本人在研究的重點,不得不佩服他們是一個執著的民族,他們甚至嘗試用科學來解釋這件事兒,並且做了非常多的實驗,都無法去消除這個後遺症,這就是那個文件的內容,而在之後,這兩個可以破譯內容的常勝將軍,則被派去執行任務,彼此心照不宣的就是,肯定跟這個所謂的日軍計劃有關。」
「只是後來,這件事兒就被擱置了起來,所有的檔案,被單獨放置在一個四合院裡,這些屬於永久封存的,不會被銷毀,更不會被曝光,並且被嚴密的看守著,所以,你們應該可以想像燒燬這些文件的大火,它本身就有多蹊蹺。」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喝了一口茶。似乎是給我們消化的時間。
可是過了很久,我們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
「沒了?」我問他道。
他點了點頭,道:「難道還要什麼?」
我瞬間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難道就這些?可是這些都是我們知道的東西啊!胖子這時候翻著白眼兒問這個人道:「你說的這些,既然是絕密的東西,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所以我說,這東西,是起源,我更要說,他們帶回來的東西,是一個詛咒,當然我老爹有幸跟那兩個人在一個隊伍之中,他很佩服他們兩個,在他認為,不管是利用的兵法地形,還是利用的風水秘術奇門遁甲,這兩個人就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傳奇人物,他不可能瞭解整個真相,可是他卻在退休之後,終日的無聊,去想像一個蕩氣迴腸的故事,加入這兩個傳奇一樣的人,編織了一個非常絕妙的故事,他講給我們聽的時候,認為,那才是兩個真正的有大本領的人,我可以把這個東西當成故事來聽,可是有一個人,她沒有,那就是我的夫人。」
「她是一個酷愛冒險的人,政治婚姻,你們也可以理解,她是一個勇敢的女孩兒,也完全不必要為世俗的東西羈絆,她在聽完這個故事的時候,非常著迷,在那場大火之中,她趁亂,得到了一些資料,這件事兒,是十年前發生的,她在得到了這些資料之後告訴了我這些,她說,她要去尋找這個真相。她非常的好奇,幾乎到了寢食難安的地步。」
「結果,她走了,一張紙條,說她要去尋找當年所有的謎團,去破掉這個詛咒。我認為,一個女人,她能去哪裡鬧?更何況,她是一個這麼大的孩子的媽了,她在走的時候,甚至還懷有身孕。我以為她只是煩悶了我的忙碌,和一個太太的生活,畢竟她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風風火火的人物。」
「這一走,就是很久,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很久很久,再也沒有回來,你應該明白我為了找她,廢了多大的力氣,可是一無所獲。」這個人緩緩的道。
「你沒有動用,特權,去找一下什麼的?比如說她最後去了哪裡?總要買票的吧?」我問道。
「她去的時候,糾纏了一大幫的志同道合的人,都是一群酷愛探險的人,一起去,最後消失的地方,是神農架,可是,沒有一個人回來,他們所有的人,都消失了,我本來把我父親說的事兒當成了故事來聽,可是這時候,我不得不去調查這件事兒本身,關於宋林兩人最後的任務,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問了很多當年知情的人,他們都諱忌莫深,沒有人對我提起,只是說,回來的,只有兩個人,如果你家媳婦兒是去了那個地方,真正的深入到了那個秘密裡,那最好,還是不要回來了。」
「只有一個人,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他在臨死前,告訴了我一個秘密,他對我說,所謂的這一切,都是騙局,土伯的騙局。不要嘗試去解讀,那真的是個詛咒。」
「他說完這句話,就撒手西去,我嘗試過去尋找,在神農架的外圍,可以隨便的找,但是一旦深入腹地之中,就回不來了,你剛看到的那個檔案,是當時因為一場山洪,衝出來,機緣巧合之下,被我的部下發現的,那上面,是一本兒筆記,其他地方都被水泡爛了,也就只有那麼點東西可以摘錄下來。」
「所以,理解望男一下,我知道,她很刁蠻,是我慣壞了,她是一個沒有母親的人,我工作太忙,又沒空去照顧她。」他緩緩的說道。
而我則暈了,按照他之前的說法,是那一堵可以許願的牆,這玩意兒我見過,是在豐都鬼城名山之後,可是這怎麼扯到神農架那邊兒去了?
現在我抓到了機會,肯定要問出來的,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不是跟二叔那樣我知道但是我不說的人,可是我問出來之後,這個人告訴了我一個答案:「我知道那個地方在豐都,但是去豐都的人,最後卻是從神農架出來的,他們似乎,在地下進行了一個穿越,而我夫人說,真正的秘密,絕對就在神農架,他們一切終結的地方,才是終極。」
我看了看胖子,發現他也在看我。
這是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正如我跟胖子在之前討論過的一個話題,他跟林二蛋進入的那個神秘的空間,名山的溝子嶺,是那個空間的起點,當時我們就討論過,如果他們倆不是被那個神秘的人送了回來,那麼,兩個世界,如果有一個交匯的點,會不會有另外一個,如果真的進入了那些雪山的核心地帶,他們要怎麼出來?他們出來的地方,會是哪裡。
現在,這個暫且就說是答案,與溝子嶺對應的,是神農架,一個起點,一個終點。
那個鎖著巨大鎖鏈的烏龜,它會不會也消失,而去了神農架?我一下子興奮了起來,認為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找到了一個答案,起碼,接下去,我有了一個方向,那就是神農架,危險?----名山之中一樣九死一生,哥們兒不還是回來了?
我在思考這個的時候,胖子則點上一根煙道:「且不說你說的話的真實性,但是我懷疑你的目的,你為什麼跟我們說這個?一個兩槓四星的,這是什麼級別的我不知道,但是總歸是沒有閒工夫幫我們這些小人物的,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現在軍方也還在想,構建一個日本人設想的無敵軍團?」
「不,我想你們幫忙,找到我的夫人,把她找回來。」這個人看著我們道。----他的表情,非常認真。
「我說大將軍,你太看的起我們了吧?十年前消失於神農架的人,你讓我們去找回來?」胖子看著他說道。
「她沒死。」這個人看著我們說道。
這時候,我都有點迷惑,這個人不會是瘋子,也不會是開玩笑的人,可是他說的話,讓人難以理解,我就問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因為望男。她感覺到了她母親還活著。」這個人說道。
「她?就那個瘋丫頭?她的感覺?」我不可思議的道,這個兩槓四星的人,竟然信一個女人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