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
想到此,我心中不覺湧起一股巨浪,叫我再次有了力量。
是的,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是這個該死的陽墳害的!
那麼好吧,不管你究竟是個什麼鳥東西,老子也要跟你死磕到底!就算我最後鬥不過你,那我也得要你點好看才行!
想著想著,我漸漸冷靜下來,似乎又找回了我以往遇到大事時的那種感覺。
靜下心來後,我將自己究竟該怎樣做又詳細地琢磨了一遍。首先,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太過渺小的,當務之急,我必須按照原計劃找到楊齊風的對講機才行。只有和外界取得聯繫,獲得他們的幫助,我才有可能戰勝這個怪物。
竹槍一直插在我的後背上,由於我衣服殘破,身體早已接觸到了竹槍,所以楊齊風和老廖的生命訊號也一直停留在我腦中。
還好,他們兩個的位置的確離我很近,幾乎緊挨著瘦子小龍,我稍稍動了一下腦袋就已經見到了他倆的琥珀洞。
當時,我根本不用費力地去靠訊號來分清,哪一個是老廖,哪一個是楊齊風,而是通過那透明的琥珀就可以直接辨認出來。
老廖是側面對著我的,整個身體的形態也是極度扭曲,而早先他暴露在外的胳膊此刻也全都被琥珀包裹住了。
接下來,待我看到楊齊風的琥珀之後,終於是長出一口氣。太好了,只見那同樣被困在琥珀中的楊齊風恰好是背對著我的,我一眼就見到了他後背上的旅行包。
毫無疑問,楊齊風的對講機就裝在那個背包裡面,只要我能把那個背包從琥珀裡面刨出來,那麼我就完全有可能和外界取得聯繫。
此時的我頓感神經緊張,因為我再次看到了希望。
我強忍住激動,再次考慮現狀:此時,對講機已然有了著落,所差的唯有兩件事而已,一件是我如何擺脫那些要命的水滴,去鑿開琥珀;另一件就是,那琥珀到底有多堅硬,我究竟如何才能將其鑿開?
老廖留下來的匕首還在我的手裡,由於楊齊風的背包埋得並不是很深,我估摸著要是我能夠顧全力出手的話,用這把刀子還是應該能夠鑿開那個琥珀,把背包取出來的!
當下我唯一需要解決的,就是那些極為敏感的水滴!我到底該怎樣做才能避開那些水滴呢?要是這個問題不能解決,那麼其它的豈不全都是白搭?
那麼……
我……
別說,隨著我腦筋急轉,居然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只不過,我不知道這個辦法到底行不行得通?
我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用——火!
我記得早先老廖用打火機點襪子的時候,那個襲過來的大水滴一直在盯著那火堆看,而並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而且,它也沒有立即就把那火堆給滅掉!
要是我現在能夠生起一堆火的話,那麼是不是,可以利用火來個聲東擊西呢?
打火機我不缺,老廖留下來一個在我的褲兜裡,身後的背包裡至少還有兩三個。生火並不困難,唯一困難的是,這火該如何來生?
63、較勁
我在考慮,我究竟是來個快速著火,還是來個慢慢著火?不知道,這兩種選擇哪一種更加穩妥一些?
此外,兜子裡的襪子已經被老廖用來燒掉,我不知道兜子裡還有些什麼可以用來燃燒。不過,我知道的是,這一次我要生的火最起碼要比老廖那次要大上許多才行,這樣才能拖延到足夠的時間去鑿開楊齊風的琥珀。
思量再三,我還是選擇了後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想起了那句「慢工出細活」的老話吧!
我將左手慢慢朝褲兜裡的打火機摸去,那速度簡直比蝸牛散步還要慢。
起初還是挺順利的,遠處並沒有什麼異樣傳來。
然而,一直到我的手伸進了褲兜之後,由於我大意地以為,自己的手在兜裡頭揣著,是不會引起水滴注意的,所以那時候的動作稍稍快了一些,誰知,就快了那麼一點點,那股陰風便嗖地就撲面吹了過來。
我心裡咯登一下,趕緊住手。然而,我很快發覺這次那些水滴並不是鬧著玩的,那股冷風越刮越盛,一股極度危機的感覺頓時襲上我的心頭。
我立刻意識到不妙,恐怕這一次那大水滴是不會放過我的!於是我當機立斷採取了第一種方案,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將兜裡的打火機掏出來舉在眼前打著,隨著卡嚓一聲,打火機給力地應聲點燃。
打火機剛剛點燃,那好幾股冷風已經驟然殺至,一時間吹得那火苗搖搖欲墜,岌岌可危,眼瞅著就要滅掉。
我想這就叫做命運吧!如果當時那個火苗真的被一下子吹滅,恐怕我就要和楊齊風等人一樣,被水滴吸走,永遠被困在琥珀之中了!
好在關鍵時刻,微弱的火苗在經過垂死掙扎之後,終於還是直起了腰來。
說時遲,那時快。
這前後幾乎連個1秒都不到,等我再抬起眼來的時候,但見凌空中已經有十多個巨大的水滴圍在了我的身前。
這些水滴就像一個個來自地獄的妖怪,就那樣在空中詭異地懸浮著,看得叫我心裡發毛!不過,萬幸的是,這些水滴並沒有立即對我發動攻擊。
好險!
我暗自後怕,若是剛才不是我反應快,恐怕早就被它們給拖回了洞中。
那時候,我猶豫了有些時間,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等到打火機都發燙了,這才猛然驚覺:我必須得快點點兒什麼東西才行,這打火機屁大點兒光,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於是乎,我大著膽子將手裡的火苗移動了半寸。結果,那些水滴也隨之晃動了一下。儘管當時火光微弱,但還是將那些水滴照出了巨大的影子。那些影子映射在褶皺的洞壁上,一下子叫整個恐怖緊張的氣氛達到了頂點!
我心中猛得震了一下,待到我最終發現自己並沒有被水滴粘走後,這才終於如釋重負,看來,這些水滴真的是只對我手裡的火焰感興趣。
我一隻手舉著打火機,另一隻手便伸向兜子裡尋找能夠生火的物品,可那隻手裡卻還握著老廖的匕首,最後我乾脆將刀子咬在了嘴裡。
兜子裡亂七八糟的,我只是胡亂從裡面找出了半卷衛生紙來。
我想都沒想,立刻就用打火機將衛生紙點燃。
隨著火光陡然大增,那些懸浮的水滴則像是觸了電一般,在空中吱吱亂舞,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好奇?
然而,這衛生紙點燃得快,但滅得也挺快的,半卷衛生紙眨眼間就要燃成灰燼。而我之後從兜裡再也沒有翻出能夠用點火的東西來。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