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回到房間中,關上了房門,還是我們四個人,但是我和任千滄還有葉焱都沉默了,樂樂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我們都不說話,她也看著葉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直到開飯了,這種場面才消失。葉焱恢復了那種玩世不恭的模樣,照顧著樂樂吃飯。樂樂這飯是不吃都美了。
任千滄坐得離我很近,看著我吃,還低聲說道:「多吃點。生病剛好的,身體還虛著呢。一會回去,中藥也不要忘記喝了。你今天中午肯定沒有喝藥吧。」
我轉過頭,就看到他的笑臉,我也朝著他笑了笑,就是覺得今天心情挺好的。我心裡還在想著,要是剛才我沒有去追回葉城把話說清楚的話,現在還不知道會鬧什麼誤會呢?看來葉城的心機很重,他的話,真真假假,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第五十三章 寶爺當小偷
我對任千滄說道:「謝謝你相信我。」
他伸過手來,揉揉我的腦袋:「能不相信你嗎?我剛才只是擔心你會去追他了。」
「我說過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嗯,你是我現在唯一信任的人。」
任千滄這句話一出來,葉焱就在那嚷著:「喂,原來你一直不信任我啊?」
「你說呢?誰知道你哪天會不會因為女人背叛我啊?」
葉焱瞪了他一眼,轉向樂樂去了,甚至連一句解釋,一句生氣的話都沒有說。我覺得並不是任千滄就真的不信任葉焱。在我質疑葉焱的時候,任千滄不是也相信著他嗎?他們之間的信任是深入骨血裡的,不需要用嘴巴說出來的。
吃過飯,葉焱邀請樂樂下去玩,我拉著樂樂在她耳邊說了很多話。什麼葉焱是一個花花公子。現在跟著他去這要出事的節奏啊。我也一再強調了「這個葉焱一晚上就能讓女朋友經歷戀愛上床加分手。樂樂別跟他走。」
可是最後樂樂還是選擇了跟他走。任千滄本來是想送我先回家的,但是我擔心著樂樂,還是跟著他們一起下去了。說不定我能多勸幾句樂樂呢。畢竟樂樂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不想她被葉焱那種男人荼毒了。
四人下到四樓的ktv這還沒進包廂呢,任千滄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我看著他皺皺眉,才接聽了電話。畢竟現在知道他這個號碼的人,很少很少。能打電話給他的,也不可能的聊天。
他就說了一句:「喂,我讓葉焱過去。」
葉焱趕緊問道:「怎麼了?」
「寶爺在派出所,被抓了。葉焱,你過吧。把人先贖出來。」
葉焱問道:「他幹嘛被抓啊?」
「去任家偷東西,被任家的保安當場抓住,送到派出所去了。」
我聽著,整個人都驚住了。他之前說要去任家試著去偷東西什麼的。我還以為他的開玩笑呢。沒有想到他真的去了。去了還要被抓了。
葉焱卻沒有表態,而是直接進了一旁的包廂,等著我們都進來之後,才關上門,說道:「我不能去。任家人都認識我。要是他們已經知道寶爺是去偷鐲子的話,我再出面,他們以後對我都會有防範之心。所以我不能露面。」
「那我去。」我說道,任千滄是絕對不能用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任家人面前的。
葉焱和任千滄都猶豫了。樂樂一頭霧水地問道:「到底怎麼了?商商,你要去哪裡啊?」
葉焱推著樂樂往外,同時說道:「可愛的小美女,今晚我還有事不能陪你了。很抱歉。明天的早餐,我會送到你店裡的。然後我們一起吃午餐。我保證給你一個難忘的午後。對了,讓商商明天中午去看店吧。反正她現在也病好了。我愛你,寶貝。親親,能自己回去嗎?算了,我讓俱樂部的司機開車送你回去吧。」
他們越走越遠,漸漸聽不到聲音了。任千滄看著我,說道:「沒事,你去了想辦法讓警察和任家的人以為,寶爺就是一般的小偷。我們會在那個派出所的轉角路口等你的。」
我點點頭,雖然有些緊張,但是我不能一直做只被他們保護起來的弱者。我希望,我也能幫助任千滄,我也能站在他的身後,為他努力。
樂樂被葉焱的司機送走了。為了不讓任家的人注意到,葉焱還特意跟他店裡的廚師借了車子。
那是一輛很小的白色奧拓,這種車子在路上跑著,是絕對不會引人注意的。
派出所是一所郊區的派出所。離任家也挺遠的。
我們三個人趕過去的時候,都已經十點多了。在路口停了車子,任千滄還要低聲說著:「一會別緊張,要是實在處理不了,就給葉焱打電話,我們就在這裡,很快就能趕到的。」
我點點頭,下了車子,就朝著那派出所一路小跑過去了。
派出所很小,就兩間老式的房子。我進去的時候,寶爺被手銬銬在了窗子的欄杆上。他是站不了,也蹲不了,就這麼半蹲地也夠難受的了。一看到我出現,他就一副哭臉說道:「嗚嗚,姐,你可來了。」
我心裡還鬱悶著,他不是叫我大媽的嗎?怎麼現在又成姐了?房間裡,只有一個民警,還有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那應該就是任家的保安吧。
我問道:「他怎麼了?」
民警說道:「跑人家任家大院裡偷去了。真沒見過這麼笨的小偷。任家要是能隨便偷出東西來的話,早就被偷光了。」
「怎麼說話的?」那個人家保安說道,「我在任家都二十年了,還沒發生過這種事情呢。別說是外人了,就是家裡的人都別想拿得出裡面的東西。那裡面好多都是古董呢。我說你弟弟啊,這好在沒有弄壞任家什麼東西啊。要不然把你們倆賣了都不夠陪的。哼,說句不好聽的,我天亮了還要回那牆上的草有沒有被他扒掉。那草都是古董呢。」
我不願意聽這些話,轉向了民警:「我能帶他走了嗎?」
「行行,因為也沒偷成,你教個保證金就能帶人先走了。」
在我辦理手續的時候,寶爺還是鄙視地看著那保安。在他終於被放開雙手的時候,我扶著他,他都腿軟得差點站不起來。這都這樣了,他還要攔下那快步走出去的保安,嚷道:「大叔,大叔,誰跟你們說那牆上的草都那麼重要的啊?」
「哼!任家有任家的風水師,你這種小屁孩懂什麼啊?」
任家的保安開車離開之後,我才扶著寶爺走向了路口的車子。寶爺還是蜷著腿,每走一步,都難受的樣子。
我急著問道:「你的腿真沒事吧。」
「沒事,就是那種半蹲久了,腿麻腿酸。嘶~每走一步都像是螞蟻咬骨頭啊。」
葉焱開著車子過來接應我們,也聽到了他的這句話,沒好氣地說道:「還螞蟻咬骨頭呢。都跟你說了,任家保安很嚴的,你還想著去偷啊?活該。害我今晚泡不成妞。」
我心裡還想著,就應該這樣,要不今晚樂樂就遭殃了。
上了車子之後,寶爺還在那搓著他的腿,一邊說道:「我也是有收穫的啊。他們家的牆上的草就是第一層結界。」
「牆上的草?」任千滄疑惑著,「那個院子最外圍的圍牆上都是草。這個說是仿古的設計。記得我小時候,家裡人還特意在牆上鋪了土,種上去的草。」
「什麼仿古啊?」寶爺齜著牙,還是一副痛苦的樣子,「沒看網上的新聞啊。那什麼省,有一座古廟的屋頂上,好端端長出了很厚的草。往年都沒有,就去年長了。結果那什麼旅遊局的說是影響古廟形象,讓人上屋頂去除了草皮,接著呢?屋頂就塌了。哼,那草就是一層結界,和任家的佈局一個道理的。要想讓兩個空間重疊,就要把最基本的結界消除了。那個,明晚我再來,我帶個除草劑來給他噴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你吳光再厲害,我一瓶除草劑,我要你倒。」他繼續在那哈哈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