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好了,只要人物對上了,這些就都能說得通了。等我和任千滄把這裡面的曲曲折折整理清楚的時候,已經是凌晨的兩點多了。我甚至還沒有能告訴他今天我和徐馨的事情,我就已經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睜不開眼睛了。
我知道,他把我放好了睡覺,還給我蓋上了被子。還知道,他就坐在床邊看著我。可是我是真的很累,今天從下午回到家就一直在疏通著這前後的關係,讓腦子每一刻能休息的。現在終於說通了,一下也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任千滄輕輕整理好我的頭髮,吻吻我的唇畔,他說道:「商商,辛苦了。」
「嗯。」我已經是迷糊哼哼著應他了。
他頓了好一會,才說道:「等天亮了,我們就去玩一天吧。放下這些事情,一起去玩一天。反正這些也不是馬上就能解開的。我在那小樓裡等著那麼多年,早一天晚一天又怎麼樣。商商,想去哪玩?」
「嗯。」我還是那麼哼哼地應著。
「葉城明天出國,要不,我們白天就先去遊樂場?小女生不都喜歡去嗎?其實你年紀也不大,比我小了十幾差不多二十歲呢。晚上找葉焱出來喝個痛快。問下寶爺,他要是想來就來,要是不想就算了。商商?睡著了。」
第二十七章 寶爺迴避的問題
我還能聽到他說話,但是我已經沒力氣應他了,思緒也漸漸沉了下去。最後只還記得他吻了我。
本來我以為,他就是應這個景,說著好玩的,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真的在第二天跟我穿上上次買的情侶裝,就開車直奔遊樂場了。直到我們到了遊樂場,我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呢。這居然是真的。任千滄那種四十歲的大叔,竟然還真的帶我去了遊樂場。
在我們坐著小船,穿梭在「野人谷」裡的時候,就彷彿真是進入了另一個時空,這才能真的放鬆下來,跟著他玩鬧著。
從野人谷中出來,我們坐在露天的咖啡廳,那木質桌子旁,喝著飲料休息一會。看著我已經累得趴在了桌上。任千滄坐到了我的身旁,讓我靠著他,才說道:「商商,我看到了昨天網絡上的那新聞了。」
我是愣了一下,才想到了就是關於我和徐馨的事情。我重新坐直了起來,急著辯解道:「我昨天就想跟你說了,但是因為討論那件事就忘記了。昨天我沒有對徐馨怎麼樣,她自己說要跳……」
「我知道,我知道。」他打斷了我的話,伸過手來,重新讓我靠在了他的身上,才說道:「就算我曾經真的愛過徐馨,但是她也已經成了過去式了。在我的心裡,我愛的徐馨已經死了。現在的徐馨,只是一個認識的人。他們有著太多不一樣的習慣,不一樣的想法這些都更讓我明確,她根本就不是我愛過的徐馨。
商商,昨晚我們呃分析過了。徐馨由寶爺的師父做的轉生,但是是徐馨的父母去找的寶爺師父,希望能完成徐馨的願望。但是寶爺的師父的法事,並沒有讓徐馨擁有那些記憶,而且讓他們家一直住在別的城市。是吳光給她想了起來,她這才回來找我。
她有可能,還愛著我,但是卻被吳光當成了棋子。也有可能她根本就不愛我了,但是吳光的安排,讓她認為她就應該這麼做。也可能是徐馨的父母這麼教育她。不管是哪個可能,有一點沒變。她會回來,跟吳光有關係。」
「可是你真的愛過她啊。」
「過去了,只是埋在心裡的。商商,珍惜現在吧。你在我身邊。」他握住了我的手,放在他的唇邊。牙也輕輕刮過我的手指。
玩了一天的時間,真正放鬆了下來,讓人真的很愉快。下午離開遊樂場的時候,我都有點戀戀不捨的。因為我知道離開這裡,我們又將要重新去面對那些難題。
回到市區,任千滄就給葉焱打了電話,跟他預約了在我們之前吃飯的那情侶餐廳見面。也個寶爺打了電話,只是沒有想到,寶爺反倒比我們先到了,還點好菜等著我們呢。
人都到齊之後,寶爺也吃飽了,他可不會跟我們客氣的。任千滄就問道:「寶爺,你師父貴姓啊?」
寶爺這還吃著飯後的水果呢,聽著這個問題,一下就愣住了,然後呵呵陪著笑說道:「問這個幹嘛?我師父早就不看事了,整天就在家裡對著那些典籍沒完沒了地看,什麼也不幹。」
「那他是不是很有錢。」當初的王雷軍,給任家設計了這個大院子,肯定能從任家得到一大筆錢。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媽的手術費是他出的。不說這個了。吃飽了以後要不要去喝酒啊?就是我那個兄弟你家小攤。他今天晚上要多開四張桌子,我們幾個同學都去的。幾位土豪大叔要不要一起去啊。上次有幾個小混混還想著收他的保護費,結果被我們打得現在都沒影了。他那地方隱蔽,正好合適談戀愛。」
寶爺在換話題,但是我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寶爺也沒有義務傲幫我們。葉焱一直沉默著,沒吃幾口就在那抽著煙,而且以往,他還經常帶著左巧婷過來找我們的,他說左巧婷既然喜歡人千滄就不能一直藏著,要讓她經常以他女友的身份出來,這樣才更容易改變對任千滄的看法。
而這次,他沒有把左巧婷帶出來,一個人出來還是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
寶爺似乎是想要迴避我們的問題吧。他拿著一個橙子,就說要去他那兄弟那了,就先離開了。
他一離開,任千滄也做到了葉焱那邊,葉焱給他遞了煙,任千滄猶豫了一下,也接了過來。我不知道任千滄還活著的時候有沒有抽過煙的,但是他和我認識的這段日子,他是真的沒有抽過煙的。
兩個男人也不說話,就是不時碰碰杯,喝著酒。葉焱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慢慢的喝,而是一口就灌。一連灌了好幾杯。就算他酒量再好,這麼個喝法,過了半個多小時,他也有了點喝醉的模樣。他才開始說話。
「任千滄,覃丹真他媽不是人。你看新聞了嗎?那醫院頂樓上,被被單抱著的死胎就是她自己勒出來的。靠!我爸媽還指望著她能生下那個孩子,當是葉城是一個延續。她好了,直接把孩子弄出來了。」葉焱又灌了一杯酒,「她還以為沒有了孩子,我們葉家就會放過她。當初她仗著懷孕,在我們家裡橫著走的時候,給了我媽多少委屈了。現在沒了孩子,我們家也沒人會慣著她。你知道今天她是怎麼上的飛機嗎?哼,花點錢,把她綁上去的。她要回來。行,好好伺候葉城五年吧。五年之後再讓她回來。這種只看重錢的女人,我看得多了。要不我也不會拖到這個年紀還不結婚。」
任千滄拍拍他的肩膀問道:「有什麼計劃?」
葉焱同樣抬頭看著任千滄說道:「告訴我,你到最後打算怎麼處理吳光?」
「他是最直接害我的人,我會把他丟進那井裡,讓那些女人去撕了他吧。」
「好,我贊成,到那天記住叫我。我親自動手。如果不是因為他,葉城不會成為他的徒弟,那樣葉城就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我媽也不會為他操這麼多的心,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任千滄伸手攀上他的肩膀:「對不起了,兄弟。那天的事情,我也沒有想到。也是完全出乎我預料之外的。」任千滄那天是想廢了葉城兩隻手的,那樣的話,最多就是修養三個月就能和以前一樣了。只是沒有想到那殭屍貓頭直接飛了出來。
葉焱和葉城的關係,平時雖然說不怎麼好,但是真是出事的時候,他們畢竟還是親兄弟。
任千滄沾著酒杯裡的酒在桌面上寫下了「王雷軍」幾個字,說道:「幫我找找這個人的資料。我們懷疑他就是寶爺的師父。但是寶爺不肯明說,我們也不好從他這裡打出口。這個人很重要。」
葉焱點點頭,擦去了桌面上的酒跡:「嗯,我這幾天就去幫你問問。」
從那家餐廳,回到任家大院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是九點多了。玩了一天本來就已經很累了。讓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徐馨的爸媽竟然在大廳裡等著我們呢。很明顯,他們今天就是衝著昨天的事情來的。
我們一進門,保安就跟我們說徐馨的爸媽已經在大廳,從下午兩點等到現在了。陪同的是吳光,而他們都沒有給我們打電話,那意思就是故意的,好顯示他們在這裡等了很長時間,讓我們一開始就處於一種輿論劣勢。
我的心裡有些不安,不敬這件事跟我也有關係,甚至很多輿論都是在指責我的。
任千滄牽住了我的手,從容地往裡走去,並說道:「擔心什麼?這是在我們自己家裡呢?不爽就把他們趕出去吧。要不那麼多保安養著幹嘛?」
「這也……」我是一點也不習慣這種思想,依舊是忐忑地走進了大廳中。
徐馨爸媽和吳光三個人都坐在大廳下首的大椅子上,桌上還有著沒有撤下去的碗碟。看到我們回來了,吳光馬上說道:「回來了,可回來了。任先生,這是徐馨爸媽。你還記得吧。」
「記得,」任千滄徑直坐在了大廳首位的大椅子上,斜著身子說道:「商商今天玩累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我本來還因為他的話覺得不妥地想低頭的,但是看到他們看向了我,我又趕緊抬起頭來。我是任太太,這裡是我家,我不能膽怯了。
徐馨媽媽看著我的目光特別的恨。她還是壓著脾氣說道:「能請任太太先迴避嗎?我們有些事情要跟任先生說。」
徐馨爸媽是已經六十多的人了,頭髮都花白了。她這麼一說,我有點為難了。我要是就這麼走了,就顯得自己怯了。當太太的可不能這麼受人擺佈了。不走吧,就覺得我傲了,不給他們面子。
我是不管怎麼做都不好。我正在為難著,看向了任千滄,他說道:「有事情就直說吧。商商都知道,何必要瞞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