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我們能通過顧宇澤的事件聯繫到鑰匙就是我。如果是一直關注著我們的吳光,也有可能會猜到這一層意思。
我今天被車子碰到都有可能是吳光安排好的。他已經打通了醫院方面,只要我過去就能拿到我的血。我的血有可能就是鑰匙。
不過之前吳光並沒有對我下手過,也許他也並不知道鑰匙就是我身上的一部分。直到顧宇澤的事情結束了。他才知道的。
他拿我的血應該就是去做實驗的吧。
不過任千滄並沒有給他進行實驗的機會。他找到吳光,是在一個被廢舊的小房子裡。四周都有墳地,那房子也是聚陰的地方。
他通知了寶爺。但是在寶爺來之前,他就看到了吳光用我的血在做什麼法事。
對道法並不熟悉的任千滄決定先下手了。以免對我造成什麼傷害。不過吳光比他想像中的要厲害。在寶爺趕過來的時候,任千滄的右手已經被吳光的墨斗線割斷了。
任千滄說道這裡,問道:「商商,我是不是特沒用?」
我搖搖頭,捧著那顆頭,對著他微笑著:「不,任千滄,你已經很厲害了。」
寶爺來了之後,吳光一樣不把他放在眼裡。覺得寶爺就是一個小孩子罷了。
但是寶爺的能力完全超乎了吳光的預計,他竟然控制住了吳光的道法,吳光分身乏術的時候,任千滄一個跳躍,就把吳光的頭咬斷了。他在瘋狂的時候那張嘴可以張得很大。
任千滄撿起那顆頭,就回來了。至於吳光的身體就那麼丟在那裡。任千滄的意思是,那具屍體那樣,就算有人報案說有人被分屍了都沒關係,法醫去檢查也會說是野獸襲擊的。還不是無頭案嗎?
不過在他們回來的時候,寶爺說看到那附近有厲鬼了。吳光最後的下場會被厲鬼搞定了。
我有點想不明白。吳光一個風水師出身的人,在那樣的情況下死了。還會落個被厲鬼吞噬的下場。
今天我真的太累了。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那個晚上,我就抱著任千滄的頭,靠在月牙床欄上就睡著了。
我還記得我最後摸著任千滄的臉頰,笑著說:「沒事,你回來了。就算受傷了,就算連手都沒有了,但是你能回來就好
。」
在我醒來之後,懷裡已經空了,那顆頭已經不在了。
我有些驚慌地衝出了房間,而外面,任千滄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在用毛巾擦著頭上**的頭髮。看到我那麼匆忙地跑出來,笑了一下,問道:「商商,你跑什麼啊?」
「啊?你……沒事了嗎?」我上前去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臉,摸摸他的身上。他突然擁住了我。「商商,一大早的,別摸來摸去的。一會我直接壓你去床上你又不高興。」
「我……」我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耶股上「你還能開玩笑。你知道我有多緊張嗎?」
他笑著把我擁得更緊:「放心,你老公有特異功能。」
我們沒有急著回去。在小樓這邊,就算什麼也不做,也會讓人覺得安定。反正現在寶爺是大院子那邊的主管。他完全可以處理那邊的事情。我們也不用擔心。
在小樓裡磨到了天黑,我們才上了車子,朝著任家大院子駛去。
車子回到任家大院子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下了車子,保安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地朝著我們微笑著:「先生太太回來了。廚房還給太太留了湯呢。」
我微笑這點點頭,這份安定下的任家,早已經是血雨腥風了,這座奢華的大院子,早就被血洗過了。吳光,守了這個大院子一輩子的風水師,就那麼突然地死去了。頭顱還被放在了大廳的橫樑上。
在經過大廳的時候,我沒有看裡面一眼,心裡害怕得不得了,卻還要假裝著鎮定的模樣。
從一開始,死的每一個人死得都是那麼的突然。那些無辜的保安,肖阿姨,老爺子,徐鑫,吳光。每一個人的死都是那麼的突然。
也許下一個就是我。同樣是那麼的突然。
如果真的是那樣,我也不會感到意外。踏進這個大院子,我都能感覺到空氣裡的血味。好刺鼻。但是我已經選擇了和任千滄一起下地獄了。他是殺人犯,我也不在乎。這個大院子就算被血浸泡了,這裡也是我的家,我也是任家的太太。
第八十五章 半張
因為腳腫了的原因,我在接下去的日子中都沒有出門。
反正現在這個大院子我是女主人,我就是老大。而且也住著這麼久了,也沒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
那天下午,我就在沙發上給我的小貓崽餵奶呢。一旁的阿姨也就坐在旁邊幫我們整理著房間。因為我腳的關係,任千滄讓平時幫我們洗衣服的阿姨過來全天陪著我。有什麼事情也能招呼一聲。
寶爺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他的手裡還提著一個大袋子。他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有別人在我的院子裡,看到阿姨的時候,吃驚不少呢。
我看著他愣在那裡,問道:「怎麼了?進來做吧。拿什麼東西給我啊?」
那天晚上,寶爺可是很辛苦的。我和任千滄直接去了小樓那邊,但是寶爺卻要處理大廳裡滴下來的血跡,還不能讓別人看到的。他告訴我,他是關了燈,關了大廳門,就跟吳光那個人頭待在大廳裡,用紙巾墊在地上吸著血,還在那等著人頭不再滴血了,用水擦乾淨地上的水跡。
寶爺說道:「我……找你真有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不是看著我的,而是看著那阿姨的。我說道:「阿姨,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反正寶爺在這裡,我也摔不著的。」
阿姨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這才出去了。
阿姨一出去,寶爺就坐到了我的身旁,說道:「來來,伸手過來,我給你抽點血。」
「啊?抽血幹嘛?」我吃驚著。
寶爺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幹嘛啊?吳光都拿著你的血去做實驗了,我也試試吧。例如在那井裡滴幾滴,在竹林那邊井裡滴幾滴什麼的。」
說話的時候,他還拿出了醫療用的那種小小的針頭,還有采血有的試管。「你哪來這些東西啊?」我敢保證我在藥店沒見過有這些賣的。
「找我同學弄來的。醫學院的高材生呢。」
「那你以前是沒有抽過血吧。」
「沒有,不過你放心,我在他們學校裡用假人練習過了。再說了,就是對著血管紮下去就成了。」
「算了,別玩,這個我可不敢。」我說著。
寶爺看著我那樣子嘖嘖嘴道:「真是膽小,以後還想靠你當鑰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