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
王寡婦被認定為是殺了人然後自殺了斷了,可所有人都挺納悶的,這癩子怎麼就能讓她一點一點把肉給割下去,還天天都去呢?他為什麼像丟了魂一樣?但這些事隨著王寡婦死後沒法解釋了,民團的人其實就是老百姓給武裝上的,他們只會耍槍,要讓他們來斷個案,估計得冤枉不少好人。但這王寡婦是罪有應得,一切都這麼解釋了,自然也就沒事了,都過去了,民團的人也就走了,剩下留給村裡人自己解決。
可這王家沒有親戚,也沒有說要好的朋友,這王寡婦死後就沒人來收屍了。但村裡還有好幾個漢子,感覺這王寡婦挺可憐,就籌錢幫她辦了場葬禮,打算就在她家裡佈置個小靈堂,弄口便宜的棺材面上也好看,到時候直接拉到那他男人的墳頭邊刨個坑埋了就行了。
但這些人雖然好心,可他們卻辦了一件壞事,他們在給這個王寡婦辦的葬禮中,也不知道是誰在哪弄了個女紙人,還是個身穿紅衣婚袍的紙人!(未完待續。。)u
第三卷 橫山驚窟 第三百六十五章 忌諱
每到清明節,中國各地便出現掃墓、祭奠高峰。在以往的祭奠活動中,有的大操大辦、鋪張浪費,有的火燒冥幣、污染環境,有的甚至高價聘請神漢巫婆大搞封建迷信活動。一些經營者也趁機銷售紙幣、紙人、紙牛馬、紙冰箱、紙房子、甚至玉石雕刻的童男童女用品等等。這些東西在六七十年代的時候,被批為封建迷信之根源,極力打擊的好多年,但隨著改革開放,和外部進行廣泛接觸,開始提倡古文化保護,這殯葬習俗又一次復甦了,甚至比以前辦的更大更加的可以說是迷信了。
既然說到這個紙人紙牛馬,那咱們去參見民間葬禮的時候肯定都能見著,其實這紙紮活裡頭還有很多的道道,並不是那麼的隨意,否則就難免不生亂子。
咱們的舊傳統中,跟死人進行某種交流的方法就是通過燃燒紙製品,或者獻上可以使用的食品祭奠。雖然扎紙物那看起來都是差不多一個模樣,但這裡面有很多的忌諱和講究。就單說這個女人死後,那年歲不同,姑娘家或者是媳婦,有沒有孩子,那得按照這種情況來佈置紙紮。年輕女子的葬禮是不能出現紙人的,尤其是那種紙人媳婦,因為這個人死後陰氣重,紙人充當是在黃泉路上的伴,所以得陰陽搭配,所以這個女紙人是不會出現在女子的葬禮上的。但也不能用男性的紙人,總是就是不用出現人形的。
如果誰還有印象的話。那去參加女子葬禮的時候基本上都會有一頭紙紮的老黃牛,這死者入館下葬之前也得在右手裡握著一把糧食,左手裡則是一把碎餅子渣,這裡頭的講究就很有意思,可以細細的說說。
說舊時候的女子都是洗衣服做飯照顧孩子還得下地務農的,那要遠比男人辛苦的多,所以這女子死後得要燒能耕地的紙牛牽著走,這樣去陰間就不用再往復生前的終日幹活勞作,讓老黃牛替她幹活。
那為什麼要在手裡握糧食和餅子呢?這有喜歡民俗故事的人會知道,死人在黃泉路上會經過一個村子。這個村中沒有人。只有很多老舊破敗的房屋,但這個村裡卻又很多黑色的大狗攔路,見人就叫異常的兇猛,被喚作做惡狗村。是這黃泉路上的一道坎。一般男子陽氣重就是所謂的漢子。他們可以輕鬆的通過惡狗村。但這個女子不行,陰氣太重惡狗最喜歡吃陰氣重的東西,所以在女性死者的手中握上糧食和餅子。她們經過惡狗村的時候,把一個手中的餅子拋灑出去,引的惡狗正爭食,趁機就可以通過惡狗村了。
可這惡狗村後還有一隻巨大的公雞,如果被它發現有人經過,就會嘶叫打鳴,把陰間的日頭給招出來,這死人的魂魄也就瞬間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所以這另一隻手裡的糧食就是來餵這個公雞的。把糧食撒的滿地都是,公雞自然就低頭啄食,不會去看有沒有經過,也就可以通過這個坎了。
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喪葬習俗,可這許多的關於喪葬的忌諱之事都相似,就如同這個紙人紙牛馬一樣,雖然看起來只是迷信傳說,可這裡面卻藏著一些科學都無法解釋的事,當年的南坡村王寡婦的葬禮就是一個可怕的例子。
王寡婦始終是害死了人的,而且村裡人還說她是妖怪,但咱們講究人死事了,不管這個人生前怎麼樣,那死後就得一筆勾銷,一切都以死者為大。所以有幾個以前挺稀罕王寡婦的人就籌錢給她買了棺材簡單的辦了場葬禮,一共就半天的時間,隔夜之後一大早他們就要把王寡婦的棺材抬出去找他男人放到一起埋了。
原本王寡婦身上就有很多事還沒弄明白,以及前些日子這王家母牛生出個怪物,還有王家男人失足摔死,這些事情湊到一塊那就不能說是巧合了,而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怖事件。
即使村裡人再好熱鬧,可這個白事終究不是趕熱鬧的東西,尤其是孩子和年輕的女子最不適合去參加白事。所以當天只有那麼幾個漢子佈置的,有個人充當執事,瞎弄了一通後,也沒換上壽衣什麼東西的,直接就把脖子還開了一道大口子的王寡婦放在棺材裡,先不蓋上棺蓋,而是等一晚上早上之後才釘棺蓋。
那幾個人裡都是二胡蛋子,也就是不怎麼太精明透亮,一看就是山裡頭的憨漢子。其中有漢子他負責去弄紙牛,要那種紙黃牛。但等找到會扎紙活的白事人那才發現,這紙牛特別的大,他自己一個人扛不出來,而且這紙牛也特別貴,能頂上半個月的收成了。所以他就問那白事人有沒有便宜點的紙紮,就是個簡單的葬禮也沒啥人,就是走個傳統流程,不用那麼講究。
這白事人蹲在地上編者竹條,都沒抬頭直接努努嘴,指著牆邊那些剛紮好只有一個輪廓的紙人,說那個便宜。這漢子見狀就要拿幾個紙人回去,可發現紙人連個臉都沒有,這東西拿回去肯定得被人說,於是瞅見那些紙人裡面壓著一個紅色的東西。他好奇撥開面上那一堆紙人,把裡面紅色的東西給拽了出來,定睛一看竟是個身穿紅色婚垉眉清目秀的女紙人,而且這紙人扎的質量明顯比其他的好太多了,都看不見那紙糊的縫隙,當時他就要把這個紙人給買走。
白事人忙活手裡頭活,他哪知道這些人連最基本的喪葬忌諱都不懂,就以為是給老人辦的喪事,所以也沒太在意,讓那漢子把錢放到桌上就行。等著白事人忙活完手裡頭活,抬眼瞅了瞅那牆邊一堆紙人,他忽然發現不對勁,明明記得那人好像是扛著一個東西出去的,怎麼自己扎的紙人卻一個都沒少呢?而且其他的東西也沒少,他這正納悶呢,可這個漢子則扛著紅衣女紙人回去了,而且是要給王寡婦辦葬禮的時候用,殊不知犯了一個大忌諱!(未完待續。。)u
第三卷 橫山驚窟 第三百六十六章 陰沖
夜裡的南坡村異常的安靜,一般晚飯後天色徹底黑透前勞作一天的人們就早早的躺下休息了,因為明天還得趕在日頭升起前起來幹活,成了家的人沒法偷懶,不像是那些閒人,他們如果偷懶的話那會影響到一年的收成,只得任勞任怨的幹活了,反正糧食也是進了自己的口,沒啥累不累的。
可今夜注定無眠,從那王家的母牛下來一頭怪崽之後,這就接二連三的死人,先是王家男人,然後就是癩子,最後才是這王寡婦,相互間有著某種關聯,可許多人卻刻意的忽視和無視掉,不是他們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瞭解這裡面的事,總歸怪事沒發生在自己身上,那也就別去招惹才是上佳之道。
但總有的人不信邪,就比如這幾個給王寡婦置辦後事的人,大多都是光棍,他們就屬於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王寡婦還活著的時候,沒人敢去是好,怕這王寡婦瞧不上自己,也怕村裡的娘們嚼舌頭根,可如今人家都死了,死前還殺了人鬧出不少蹊蹺事。可他們也算是實心眼,生前沒緣那人家死後好歹得幫著收個屍入土為安,所以這白天佈置了簡易的靈堂,夜裡本不用人守靈的,可有幾個人回家也是沒事,乾脆就坐在那王寡婦的院裡說話。
他們之間說的話大都跟王寡婦有關係,從他男人是怎麼死的,到那癩子的慘狀,原本守著個死人那就有點讓人瘆的慌,再加上說的這東西有些不著邊了,越說越扯淡,越說越嚇人了,有個膽小的人就趕緊哆嗦的讓他們別講了。
但其他人則不忌諱那麼多東西,說著說著不知誰就問道這王寡婦到底是自殺的還是讓人給殺的。一提到這個。幾個人頓時就想起來白天把王寡婦入館的時候,看到她脖子上開的大口子,冷不丁想起來還真是有些脖子發涼,白天其實沒感覺怎麼樣,只是可惜了那好模樣,但此時再想起來那王寡婦最後死狀。怎麼就那麼讓人害怕呢!
有一個膽小的人簡直就不敢聽了,讓他們別說反而還越說越來勁了,這人也是越聽越害怕啊,本來早都想走的,可這時候天都黑透了,也不敢獨自走山路回家,就想把話頭給轉了說點其他的東西,要不然哪還敢守著個死人待下去。就這麼的,他也不去聽那些說的話。扭頭在院裡到處的看,忽然就見到牆角那一抹紅色。
院中掛著白綾,西邊停著一口薄棺再就沒什麼東西了,一幫人則是蹲坐在門口的位置,此時那人看到一抹紅色先是嚇了一跳,那傢伙都叫出聲。其他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他讓咋咋呼呼的弄的都驚著了,他們第一反應就是棺材裡的王寡婦爬出來了。當時就全躲開了,都瞪著眼睛盯著那棺材看。可他們背後就是那堆放雜物和紙人的地方。
棺材口沒動靜,到處也都靜悄悄的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抓著那人問他嚇喊什麼。可那人特別驚恐的瞧著他們幾個人身後,抬手指著那牆角里戰戰兢兢的說:「有、有個人!」
幾個人自然轉過頭像身後看,第一眼看到後都驚的一愣,牆角里還真有一個身穿紅衣的人。他們忙活大半天居然沒發現。可驚慌過去之後,都仔細的這麼一端詳,這才長出一口涼氣,原來是個白臉的女紙人。
隨後眾人嘲笑那瞎咋呼的人,說他膽子比耗子還小。那人也瞅見是個紙人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可這一雙腿卻顫顫的不停。
但幾個人笑了沒一會後,就有個同村叫福天的人忽然覺出味來了,原本還是笑著的臉突然就僵住了。他心裡發涼,暗暗地罵道誰他娘弄了個紙人媳婦過來了?也不看看這給什麼人辦喪事,怎麼還能弄這麼個東西放在院裡,這不要命了嗎?
這幾個人裡只有福天能懂一些,就趕緊問他們誰弄了個紙人媳婦來的?那個買紙紮的人就說是他買回來的,反正就是走那麼個形式,到時候都是燒成一堆灰,用啥不一樣,再說那紙牛可太貴了,他兜裡的錢不夠,看那紙人不錯還便宜就弄回來個充數。
一聽這話,福天心裡頭涼了半截,這王寡婦本就是個沒了男人的寡婦,而且還死的不明不白,她這說不定有著怨氣,此時最忌諱的就是附近出現那陰氣重的東西。這紙紮的人按理說是沒有什麼陽氣陰氣之說的,但它是一個新婚媳婦的形象,女性這就是屬陰的,再加上大半夜一身紅衣,看起來是那麼的猙獰可怖,不出事就怪了!
福天突然抖了一下,猛的上前抓住那女紙人,將它給扛起來用力的順著院牆扔了出去。原本福天的動作就夠讓人摸不到頭腦了,好好的紙人卻讓他給扔出去這也太敗家了,可都還沒等說話卻聽到外面傳來一聲老貓的嘶叫。
這紙人裡面都是竹筐架其實沒有多少重量,就算是扔出去也肯定砸不死一隻靈敏狡猾的野貓,可隔著牆聽著外面的貓叫聲有些怪,那種叫聲就像是被掐住了身子發出來的絕望嘶叫,持續了好幾秒種才突然被掐斷了,瞬間恢復了平靜。
可那幾個人聽到這讓鬼掐的動靜後都傻眼了,隨後忽然聽到院裡的棺材中傳出一聲女子低沉的冷笑,所有人身上立刻都冒出一層雞皮疙瘩,全都帶著滿臉的驚恐推搡著就衝出了院子,沒一會院裡只剩下了福天還站在那發呆。等他回過神了,身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只剩下那一口躺著王寡婦的棺材。
福天也不知怎麼了,他有一種感覺,這棺材裡面準是空的,王寡婦已經爬出來了,此時正躲在什麼地方看著他。心裡頭這麼想著,可腿卻不受控制著的朝著棺材走過去,一直走在棺材前才站住腳,戰戰兢兢的低頭朝裡面一看,棺材裡面的確沒有王寡婦了,而是躺著那剛剛被他給扔出的紅衣女紙人,大白臉上呆滯的五官有了輪廓感,一雙眼睛突然就斜著看向了福天。(未完待續。。)u
第三卷 橫山驚窟 第三百六十七章 推門
瞎郎中說的這個來勁,那傢伙唾沫星子橫飛,說到嚇人的地方還故意學著棺材裡面王寡婦的冷笑,還別說雖然他們沒聽過王寡婦說話,但這冷笑聲還真挺他娘的唬人,聽的那小販一身的雞皮疙瘩,搓了搓胳膊縮著脖子還等著聽下文呢。可此時情況有點變化,當瞎郎中說完這一段的時候,他趁著間隙了口幾口湯,可一抬頭居然發現只有這小販還眼睛冒光的等著聽故事,趕墳隊的哥七個居然都是一臉的疑惑,但怎麼聽個故事能聽出這種效果來了?他們尋思什麼呢?
瞎郎中自然不會明白的,因為他口中形容的那個紅衣女紙人,哥幾個見過,而且見過好幾次。老吳也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據李煥講那牌位自從離開了墳坡子地下之後,應該一直都在那澡堂子櫃檯下面的暗格裡藏著的,應該是沒有離開過澡堂這,但這些蹊蹺事某不是跟這牌位的黑銅芋檀症它沒有關係,那這個最合乎常理的解釋就沒了,剩下的只有那鬼一樣的女紙人了,難不成還是它在作怪?
「哎?姜瞎子,你說這東西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聽過,哎不對,好像是在哪見過啊!等會啊都別吵吵啊!好像,好像是...」胡大膀皺著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他始終就想不起來那是怎麼回事,正轉神費勁,就聽見老四在旁邊低聲的說:「這故事裡的場景當然見過了,你忘了咱們去幹白事的時候夜裡守靈,那紅衣紙人不就在院裡嗎?」
胡大膀被老四這麼一說頓時恍然大悟,拍著腿嚷嚷道:「哎!還他娘是哎!姜瞎子你說的這是我們遇到的事啊?你準是聽誰說了之後自己給改編了!不行,這故事是我的,既然都讓你說出來了。你得給我點錢!不用多,剛才說多少字一個字給一分就行!快那錢!」
瞎郎中張著嘴愣了一下之後有些奇怪的反問他說:「不對啊!你這是明搶啊!再說這事可是我當年遇見過的,雖然那天夜裡不在王寡婦院裡,但事後是聽那福天說的,這人從不說瞎話,他說的事肯定發生過。沒假。」
小販這時候好不容易能插了句嘴,對瞎郎中說:「叔啊!你還認識那見鬼的人啊?哎呀!他沒讓那王寡婦給掐死啊?那天晚上是咋離開的?」
瞎郎中這次真是沒看出來哥幾個反應有些不對勁,見有人還想聽故事,他也樂意說,就呲牙繼續講到王寡婦死後發生的一系列蹊蹺事。
那天夜裡守靈的人都跑光了,一個個回到家還嚇的哆嗦,絮叨著什麼王寡婦活過來要來拿他們的命,有的膽小的甚至都褲襠走水了。其實也怪不得他們膽小,那時期的時局動盪。妖魔鬼怪軍閥流寇橫行,咱們現在所說的那些民俗故事,大多都是出自民國到解放後一段時間裡,這一時期那怪事多的都碰頭,那還真是低頭見鬼抬頭見死人,總之那災禍怪事橫行,加上這人迷信的厲害,把一些原本平常的事都能編出花來。那時候的故事如果都能寫在書裡,也是一本民國版聊齋異志。說來說去都是為了說當時的人太過於迷信。這先迷而後信,萬事都怕一個信字,要是信了那就純屬是自己嚇唬自己,人嚇人嚇死人。
福天一低頭瞅見那沒合棺材蓋裡的棺材中竟躺著那被他扔出的紙人,端端正正的,就跟那死人一樣。可卻微微的笑著,眼珠子居然還能瞅著他。這把他給嚇的當時頭髮都炸起來了,嚎叫出幾聲就退到牆邊,後背頂著牆全身哆嗦的都能當篩子抖稻穀殼了。此時福天暗罵那些畜生光顧得自己跑了,居然不叫他一聲。害得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此時覺得自己想跑也已經晚了。
正在這時候忽然院門自己慢慢的動了一下,這也沒有風,完全就是受到什麼外力被推開的。福天戰戰兢兢的看著棺材不敢亂動,忽然傳來院門打開的嘎吱聲,在這大半夜讓人聽的特別起雞皮疙瘩。
福天貼著牆看不到外門的動靜,再加上天黑,隱約的能看到院裡的棺材和那半扇木頭門。原本都已經快讓棺材裡的紙人給嚇虛了,正轉著眼珠子在院裡尋找王寡婦,他此時最怕王寡婦從哪張牙舞爪的跑出來,但這門開了卻讓他有點反應過來勁來,他感覺可能是那跑出去的人回來了一個,回頭來看看情況。
想到這福天就有些激動的貼著牆往門邊挪,盡量保持離那口棺材最遠的距離,腳下在不停的移動後背的衣服蹭著粗糙的牆面發出沙沙的摩擦聲,等他好不容易挪到門邊,伸手扶住了這半開的木門,猶豫了好幾次才抬頭去看了一眼,又趕緊縮回來貼著牆,外面居然一個人影都沒有,靜悄悄的除了他之外再沒有任何的活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