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
第三百三十三章醫院有鬼(18)守則的道家中人
我和老趙頭先來到何教授的病房中,然後布上了幾道符。同時叮囑何教授和何思敏道:「我們走後把門頂住,誰敲門都不要開。如果是我倆來了,我會用秦嶺美玉作為暗號。你們要是聽明到了,就知道是我們來了再把門打開。」何氏父女倆點了點頭。
然後我們又來到了崔二爺的病房,同樣的方法,同樣的話叮囑完後。我和老趙頭換上醫生的衣服,慢慢來到了人防工程處。
其實這裡很好找,就在食堂的後面。但是這裡沒有人打掃,很亂也很髒。從這裡可以看得出,這是醫院的死角不會有人來的。
我們取下口罩,慢慢的朝裡面走。裡面安靜的除了我們的腳步,在沒有任何一點聲音。我們來到昨天晚上見到黑衣人的地方,可是現在居然除了我和老趙頭在沒有一個人。
老趙頭看了看漆黑的四周,拉了我一下說道:「你說的人在哪裡?怎麼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是不是我們被人耍了?」
他的話剛剛說完,就聽一個聲音說道:「堂堂的穹窿山神霄派的正合道長,居然被人耍了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呀?」說著一個人慢慢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我一看這個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出現的黑衣人。今天還是昨天的裝扮,一身黑衣從頭到腳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我急忙上前,行禮說道:「玄鶴師叔好,師父他老人家要我帶他向師叔問好。還說等這裡的事情瞭解了,一定要請師叔去西安轉轉。」
黑衣人呵呵一笑說道:「空悟這個老東西什麼時候過來,昨天你說完後我就想他的厲害。不知道他的混元真氣練到什麼火候了!」
還沒有來及回答,老趙頭雙手抱拳行了一個禮說道:「不知道這位道友道號如何稱呼,令師在何仙山修行?」他迫不及待的問道。
黑衣人一陣哈哈大笑,然後說道:「正和道兄還記得當年在正然手下,救起令師和你的那位邋遢高人麼?」然後笑了起來。
老趙頭一聽,大驚失色的說道:「這位道友莫非是當年老前輩的徒弟?哎呀呀!我們一到上海就去欽賜仰殿尋找閣下,可是找遍了都沒有找到。」
黑衣人笑著說動:「正合道兄說的是我師兄,我是他的師弟。他的師父也就是當年救你的哪位道長,是我的師伯。由於師伯已然羽化,恕我不能提及他老人的尊號。」
老趙頭連忙念了幾聲太乙救苦天尊的寶號,然後看著他說道:「道友如何知道我的?在我的記憶力,好像沒有見過你呀?」
黑衣人歎了一口氣,對我們說道:「兩位還是先隨我來,等等我會解釋給二為的。」說著轉身朝裡面走去。我和老趙頭跟在他的後面,也朝裡面走去。
到了大廳的盡頭,這件很多用混凝土和石磚擺成的圖案。黑衣人回頭對我們說道:「而且跟著我的腳步走,這是太乙四象陣。要是走錯了,機關會出來的。」
一聽這個話我深深的吃了一驚,目前國內的道家高人中能擺出陣的很少。我說的這種陣,不是一般風水上說的陣型。這種陣是根據天地星象的變化,運用於古代的軍事中的。
記得當年師父要我為嵩山的一位前輩送東西,我在後山找了一天才找到前輩的家。可是沒有想到,門前布的陣居然把我困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的晚上的時候,前輩才樂呵呵的從屋子裡出來。指點我出了陣,當時餓的我手腳發軟。
後來我問過師父,他告訴我目前能擺出變化多端陣法的人,用我的指頭就可以數清楚。要想擺出這樣一座大陣,出了要對陰陽八卦瞭解,還要對五行順逆有所瞭解。更要懂得星象的變化,還有不可缺少的數學知識。這點師父自己都承認,他僅僅也能擺出一兩座來。
黑衣人看我沉默不語,笑著對我說道:「這座陣是我擺的,是為了保護師兄才擺的。具體的情況等等你們就知道了,這座陣對你們來說可能難點。但是對我和空悟來說,眉頭都不皺就能破了。這座陣法,其實就是我和空悟一同參演出來的。」
聽到這裡我更在吃驚了,沒有想到他居然和師父一起參演陣法惡演變。看來二人的關係,不在師父和老師之下。要是這樣的話,我以後可以學習御火術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笑了下,就聽黑衣人說道:「師兄我們來了,正合道兄也來了。要是方便的話,我們現在就進去了?」他的話剛剛說完,就聽裡面嘩啦的響了一聲。
黑衣人轉身看著我和老趙頭,輕輕的說道:「我師兄受了點傷,你們進去後看到他的容貌千萬不要被驚嚇到。不然的話,他的脾氣有些大的。」聽完這話,我和老趙頭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黑衣人俯下身子推來了一扇小鐵門,話也沒有說就鑽了進去。看著只有半人高的洞口,我二話不說也進去了。一進到洞裡,頓時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傳了出來。
黑衣人點上了一盞油燈。在昏暗的油燈下,我看到牆的拐角放著有木板搭起的床。床上談著一個臉色慘白,披頭散髮的老者。
老人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嘴裡嗚嗚的說著什麼。黑衣人這是也取下來蒙在臉上的面紗,只見一張被火燒的皺皺巴巴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黑衣人擦了一下眼淚,對我和老趙頭說道:「我道號玄虛,這是我的師兄玄無。我這張臉是臉御火術的時候燒傷的,所以我一般都蒙著黑紗。不過空悟叫我玄鶴,是因為我曾今豢養過一隻仙鶴。後來我又養了只白貓,熟悉我的人都叫白貓老人。你們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我肯定是跟著師父稱呼他了,於是我使了個禮說道:「玄鶴師叔,玄無師伯怎麼了?是不是受到妖邪的偷襲,身負重傷?」
我的話剛剛說完,老趙頭輕輕走上去拉著玄無的手說道:「玄武師兄,是不是正然這個畜生把你害成這樣的。」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玄武師伯只是躺在床上,嗚嗚的不知道說什麼了。玄鶴師叔輕輕的說道:「師兄還是要我來幫你說吧,你先休息一下。」說著把一個黑黝黝的枕頭立了起來,讓玄無師伯靠著。
玄鶴師叔歎了口氣說道:「正合道友,這裡簡陋大家就席地而坐吧¯!你說的沒有錯,師兄成了這樣完全是正然道友一手造成的。」然後慢慢向我們講述了起來。
原來十年動亂的時候,正然乘著亂跑到了閔南一帶。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不經學會了一些閭山教的道法。還把自己體內的魂魄,強行轉化成了自己的的真氣。
然後設法偷渡到了香港,在哪裡利用一些保存完整的道法。漸漸的又修煉起了自己的邪術,而且這些他在自己的邪術中加入了閭家道和港台的一些秘密道術。逐漸形成了一個自己的法門,而且身邊還有一個閭山道的高人相助。
後來他讓自己的徒弟來到了上海的醫院,利用內地醫療監管措施的不完善。一邊販賣一些器官,一邊繼續修煉自己的邪術。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來到上海就被玄無師伯盯上了。原來當年玄五師伯領命後,一隻暗中盯著正然。十年動亂的時候,正然雖然逃跑隱藏起來。但是玄無師伯還是根據一些蛛絲馬跡,找到了他的蹤影。
兩人見面後玄無師伯還是一番好言勸說,但是正然不僅不領情反而提前動手。就在兩人打的難解難分的時候,後面躥出一條人影連連對玄無師伯下重手。
最後玄無師伯被打的奄奄一息,正然和背後偷襲他的人陰笑著,砍斷了玄無師伯的雙腿。並割下了玄無師伯的舌頭,然後吊在醫院食堂後面的一間屋子裡,每天用各種方法折磨
也該玄無師伯命不該絕,正好玄鶴師叔尋找玄無師伯的記號找到了這裡。玄鶴師叔知道現在沒有辦法打過他們,最後只好背著玄無師伯逃跑躲了起來。
然後仔細尋找線索,希望找到破綻後徹底解決正然一夥。說道這裡玄鶴師叔輕輕的揭開了被子,頓時一股熏人的臭味迎面撲來。
我強忍著臭味看去,只見玄無師伯小腹以下都沒有了子下面的身體上,居然還爬著幾條白色的蛆。看到這裡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老趙頭看到這裡,跪倒在地上哭著說道:「玄無師兄都怪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是當年我不亂髮善心,今天你也不會有這樣的遭遇了。玄無師兄我好糊塗,我...」最後的話沒有說出來,噗的一聲突出了一口鮮血。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稍稍動點善心的話。覺得自己幹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好事,其實不知道這件好事是不是真的對人有幫助,說不定在某種意義上甚至會害了別人。
我擦了一下眼淚,對玄鶴師叔說道:「師叔!為什麼不送師伯去醫院接受治療,這樣傷口都腐爛發炎了。師伯不是永遠都不能好了麼?」
玄鶴師叔輕輕的放下杯子,對我說道:「傻小子,你以為我沒有想去麼?問題是你玄無師伯不願意去,我只要背著他離開這裡他就要自斷經脈。」聽到這裡我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這是玄無師伯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老趙頭。老趙頭擦了擦眼淚,結果紙走到油燈前看了看。我湊過去一看,原來寫的是正然命門在哪裡的字樣。
原來玄無師伯用自己的生命,找到了正然的命門。想到這裡我回頭去看玄無師伯,只見他猛的噴出一口血後倒在了木板床上。
老趙頭也聽到了,回頭一看一下撲到了玄無師伯的身上。只見玄鶴師叔念了幾聲太乙救苦天尊的寶號,輕輕的說道:「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是的死對玄無師叔來說是一種解脫,不僅是心靈上的也是肉體上。為了數十年前師父的一個遺命。他不屈不撓的,不休不止的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完成。這才是真正的道家中人!
想到這裡我也站在玄鶴師叔的身後,低聲念起了太乙救苦天尊的超度經文。老趙頭聽到以後,也加入了進來。隨著我們的誦經的聲音,只見玄無師伯的身體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