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節


忽然我右手邊的洞裡傳來咕嘟咕嘟的聲音,好像是煮什麼東西一樣。我沒有理會這些,而是用手指指著其中一個念道:「點指兵兵,點指賊賊,點著誰人做大兵,點著誰人做大賊。」最後的這個賊落到了發出聲響的洞口。
我歪著嘴斜著眼看了半天後,自嘲的說道:「小孩子玩的遊戲,你以為我會信你。切!我今天就進中間的了,看你能把小爺我怎麼樣。」說著跪倒地上,就朝中間的洞裡爬去。
臨進洞口前,我還回頭深情的看了一眼發出聲音的洞口。最後一咬牙,心一橫朝中間的裡面爬去。這裡不方便起卦,也不方便排奇門盤。我還沒有師父那麼強悍,可以在大腦裡擺出一個盤來。再說了我連今天農曆的日子都不知道,就是排了也沒有辦法算。
雖然我用了小時候玩的遊戲進行選擇,但是我更信自己的直覺。因此我把銀奴叼在嘴裡,全身爬平像個戰士一樣的匍匐前進。這個洞還是比較寬的,可以跪著向前走。但是我身上背著一個包,再說了安徽的經歷我還記得。我可不願意屁股再卡住,所以這樣前行是最合適的。
真的不知道爬了多長,忽然一股異香傳了過來。這是什麼香味,居然讓人有精神一振的感覺。看來前面應該有什麼東西,否則也不會發出這麼香的味道。
想到這裡我快速的朝前爬,而那股奇異的香味也越來越濃。而且居然還出現了一道亮光,這可太令我驚喜。有光的地方則說明有人在,那麼也就是說我離逃出這裡不遠了。但是隨之我的心又是一沉,前面不會是陳亞平所在的地方吧!
雖然我這麼想,但是手腳的速度卻明顯的加快。但是同時我也能感覺出來,這裡越來越寬敞。到了最後的時候,我直接站起來朝裡面走。
等我走過來一看,嚇了一大跳。這裡原來是一座石室,四個角落的石柱上掛著四個拳頭大小的珠子。這些珠子發出的光亮,照的整個大廳猶如白晝。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夜明珠,我暈,居然在這裡看到這麼大的夜明珠。我輕輕的撓了一下臉頰,朝裡面看了半天。這裡確實沒有一個人,錯,應該說除我之外沒有一個人。
我放開膽子朝裡面走去,這時一股異香再次傳來。隨著香味我來到了一個鐵爐面前,這個鐵爐我認識是道家煉丹的爐子。這裡居然有人煉丹,不知道這位高人是誰?
我圍著爐子慢慢的轉了一圈,上面雕刻著不同的花紋和奇怪的文字。馬上要走完一圈的時候,突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出現在我的眼前。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上面不僅落滿了灰塵還有一些蜘蛛網。我輕輕的拂拭去灰塵和蛛網,沒有想到卻出現了一個人...
第五百四十2章魯班書(26)成功逃生
這座神秘大山的面紗,隨著我一步一步的深入逐漸被我揭開了。要說此行最大的收穫,莫過於這口古井了。只是沒有想到無意中滑落至古井中,卻找到了一個通往密室的洞口。
這間密室居然是我道家前輩修道煉丹的地方,雖然不知道這位前輩是誰。但是就憑著洞內的四顆夜明珠,和這個丹爐,已經飄香的丹藥就可以看出,這位前輩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我仔細看了一下丹爐上的花紋,和上面一些奇怪的符號。從這些上可以判斷出,應該是宋元時期的。南宋初期煉丹還是很普及的,隨著全真派的興起煉丹才逐步的淘汰。而全真派的興起,也是南宋後期到元朝時期了。從這個上面也能簡單的,看出來這位前輩應該是在宋元時期。
我正在這麼邊想著,邊轉著看著,沒想到在丹爐的一側居然有個東西。說真的當時因為塵土和蛛網的原因,我確實當成是一堆燒丹爐的木炭了。
當我拂去上面塵土和蛛網後發現,居然是一位閉著眼睛打坐的老道。只見他頭髮高高挽起,一根玉龍簪穿過挽起的頭髮。身上是深藍色的麻布做的道袍,雙腿盤坐在蒲團上。再看他的臉色白而透,就連眼睫毛都能一根一根數清楚。他的左手虎口抱右手四指,而以右手虎口,抱左手大指。同時,兩手大指梢,各自接觸另一手心的勞宮穴。這是道家有名的「太極訣」。
看著栩栩如生,就像睡著的老道士我急忙跪倒在地上。衝著道長低頭說道:「弟子,正一門人。奉師尊之命前來探查一妖邪,不想衝撞了老師傅清修之地。實屬罪過,還望老師傅原諒!」說著頭咚咚咚的在地上磕了三下。
然後就要再站起來的時候,突然發現道長盤腳和蒲團挨在一起的地方有個信封。我雙手抱拳輕輕的抽了出來,只見上面寫著有緣人拆啟。
我想能來這裡,肯定我算是有緣之人了。於是抽出信紙來,只見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寫著很多內容。大概就是說這位道長來這裡,修煉煉丹快一百年了。丹藥煉成的時候,卻知道自己已經不需要了。於是要把兩瓶煉好的丹藥,奉送給有緣之人。還要把他頭上的玉龍釵,送到翁山的棲霞觀中。如果棲霞觀已不復存在,也送與有緣之人。
總之這裡面提及了很多東西,我只有他送人的東西看明白了,其餘的東西都看的很模糊。沒有辦法,雖然是楷書,但是有很多是繁體字加上是文言文。所以我看明白的不是很多,也就這麼一點內容。最後的落款,我是看清了叫羅宗玉。
看我書信後,我跪在地上對道長說道:「弟子謹遵羅老前輩旨意,出山之後回稟師尊後。當親自護送前輩遺物,去翁山棲霞觀。」說著又磕了三個頭,默默說了一句「不敬了」。伸出雙手輕輕取下,老前輩頭上的玉龍簪。
沒有想到玉龍簪取下時,老前輩的身體化為一陣青煙不見了。地上除了一蒲團之外,還有套穿過的道袍。我把道袍整齊疊放好,也放入了我的背包裡面。然後按照老前輩的意思,把兩瓶丹藥也裝了進去。然後四處查看,盡可能的帶走了一切。
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就是一本煉丹的書和幾本經文。然後從包裡掏出筆記本,這裡還有一塊墨和幾支毛筆。我吐了幾口唾液後,用墨沾著把丹爐上的花紋和符號拓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後實在太累了,加上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五臟廟不停的抗議,沒有辦法我只能坐到蒲團旁邊打坐休息一會。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雖然還是很餓但是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累了。
我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居然看到不遠處的石壁上,刻畫著一些什麼東西。我急忙走了過去一看,哇哈哈原來是進出石室的路線,和去山下的地圖。
看到這裡我不由的跳了起來,有了這幅地圖我就可以順利下山了。想到這裡我跑回去把剩餘的紙,和筆記本上的紙全部撕下來。然後一張一張的放在石壁上,把上面的圖形全部拓了下來。
然後對著石壁上的位置,在紙上編好順序。我已經能找到出去的路了,於是把圖紙裝到包裡。按著上面的標誌,找到了石室大門的機關。
我扭開機關一股山風吹了進來,我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回頭看著石室裡面,雙手一抱拳說道:「老前輩弟子先離開了,等以後有時間弟子在來拜祭您。」說完一轉身走出了石室。
通過很長的山道,終於看到洞口的亮光。我欣喜若狂的跑了出去,然後站在洞口處大聲喊了幾聲。笑了笑,回頭又看了下山洞深處的石室。沿著洞口的下坡,慢慢的走了出去。
我一邊高興地哼著小調,一邊朝前走。可是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地上有紅色的東西,我拿起來一看居然是硃砂。誰在這裡用過硃砂,幹嘛要把硃砂放在這裡呢?
我想了半天後一拍腦門,我不是剛剛用過硃砂探路麼?想到這裡我急忙朝前跑了幾步,天呀帳篷,我們的帳篷居然又出現在營地了。不會吧,能不能不這樣玩人?
想到這裡我跑過去站在坡下看了半天,掏出銀奴一口氣跑上去。帳篷裡面什麼都在,一點變化也沒有。還保持著我們離開時的樣子,地圖就在我眼前,我伸手一下拽過地圖捲了卷,轉身跑下了山坡。
這裡確實有些詭異,剛才消失不見的帳篷這會再次出現。這說明了什麼呢?難道這座山是活的,會帶著東西四處亂跑麼?我看不是這麼簡單,應該是在這裡有什麼陣吧!
回去見到師父了再說,這裡面的問題太多了。說不定真的就和陳亞平有關係,就是他在這裡布下什麼大陣的。我回到酒店發現客房門打不開了,到前台一問發現我出去居然已經過了整整兩天半了。所以酒店的人以為我要退房,加上房卡裡面也沒有錢了。
沒有想到我在外面兩天半了,我覺得才過了一天時間。看來還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呀!想到這裡我要服務員重新給我打開了房門,進去急忙洗了一個熱水澡。我身上的衣服早不能穿了,幸虧這是冬春交接之時,否則的話早走光了。
我正在洗澡電話又響了起來,我裹著浴巾跑出來接起電話。就聽師父在裡面喊道:「你小子這兩天跑哪裡去了?不是要你回來了麼,怎麼失蹤兩天呀!」
我急忙把想去拿墓室圖紙的事情,以及被困在山裡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聽得師父在那邊一陣驚愕,隨後對我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我很無奈的說道:「師父我敢騙你老人家麼?再說了老前輩留下的遺物還在包裡,我準備回去後就帶給你看的。還有墓室的圖紙我也找到了,也準備帶給你看的。」師父一聽叫我快點回去。我答應了一聲後,掛了電話繼續去洗我的熱水澡。
等我洗完澡一邊訂回去的火車票,一邊給陳飛龍打了一個電話。沒有想到陳飛龍在電話裡說道:「小師傅這兩天你去哪裡了?我爺爺不在了,臨終前想見你一面的。」啊!我吃了一驚,老人怎麼這麼快就不在了!想到這我立刻掛了電話,跑出去打了一輛車,朝陳飛龍的家裡駛去...
第五百四十三章魯班書(27)葬禮上的神秘人
雖然被困深山很久,但是沒有想到卻有這樣一番奇遇。感覺就像是武俠小說中的場景一般,只可惜沒有絕世高人教我絕世功夫。不過這些我也滿足了,雖然我們修煉的是內丹,但是對外丹這些並不避諱。
不過這些外丹要想服用,必須經過師父的首肯。但是老前輩留下來的資料,卻是不可多得的。所以不管有沒有用,我都要帶回去給師父和師叔祖看看。
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陳飛龍的二爺爺卻離世了。雖然我知道這位老人的壽數不久,但是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離開人世。不過我和老人有一段緣分,說什麼我也要去送送的。
想到這裡我坐上出租朝他們家駛去,路上問清楚司機附近哪裡有賣花圈的。然後趕過去買好花圈,然後飛快的朝陳亞飛家裡駛去。
靈棚就搭在樓下,裡裡外外都是人。我拿著花圈剛剛走過去,就有人過來問我是誰。這個問題確實難住了我,最後知道說是陳飛龍的朋友。
這人一聽立刻過去叫陳飛龍,我把花圈找個位置擺好後。來到簽到處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又拿出了三百元現金。算是我的一份禮金,做完這一切一回頭,發現穿著孝衣的陳飛龍正站在我身後。
我想他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節哀順變,老人什麼時候離世的。走之前還好麼?家裡現在都好吧,有沒有需要什麼幫助的地方。」
陳飛龍搖了搖頭,對我說道:「走的有些突然,不過還是很安詳的。早上還說要我去找你,說有什麼事情要說的。結果晚上睡覺的時候非要喝酒,你也知道這種事情上我們沒有辦法的。所以又喝了小二兩,然後倒頭就睡著了。開始扯呼很大的,結果早上的時候聽不到呼聲了。還以為累過頭了就沒有叫,中午的時候去叫結果就發現已經嚥氣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樣離世算是最好的了。沒有一點痛苦,在睡夢中無憂無慮的離開。想到這裡接過一個白布條,繫在了腰間跟著陳飛龍去祭拜老人。每個地方都有不一樣的喪葬習俗,所以有些地方可能不給你白布條。但是有些地方會給一根,繫在腰間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