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節


第六百零九章帶血的嫁衣(29)夢 魘
就在我安排好了一切想要吃飯的時候,忽然門鈴響了。這裡不是我的家,所以我沒有權利去阻擋別人來。張平安過去打開了門,進來的是一個女孩和兩個男孩。
我一看是來看望張玉軍的,就把高勝文拉到了陽台上聊了起來。高勝文看著我說道:「這兩天來遇到的事情真多,呵呵,夠寫一部玄幻小說了。不過虎子,我怎麼覺得你看小保姆的眼神不對頭?」
我回頭看著高勝文遞給他一根煙說道:「你覺得這個小保姆不可疑麼?你說這裡出了這麼多事情,而且都和死人還有鬼有關係。可是這個小丫頭,你看害怕的時候能嚇暈過去,可是一轉眼呢,就和一個沒事的人一樣。」
高勝文用手摟著我的肩膀說道:「你還別說,這小丫頭的膽子真的比一般人要大多了。要不是跟你經歷了這些事情後,說真的見到這些東西我也害怕的。」
「所以說麼!」我笑著對高勝文說道:「所以說這小丫頭挺可疑的,等會想辦法要親自瞭解一下這個小丫頭。免得走了眼,被她糊弄過去了。」高勝文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電話鈴突然響了,我拿出手機一看是師父打來的,我立刻向前走了幾步,接起了電話。就聽見師父在電話裡說道:「最近幹嗎呢?也不見你打個電話上來,是不是翅膀長硬了想飛呀?」
我急忙笑著對電話說道:「師父怎麼老開我這樣的玩笑,有你們在身邊我怎麼捨得單飛呀!我在陝北這邊呢,上次在山上給你們說的那個宋娟死了。」然後我就把宋娟死後的事情,以及這兩天遇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師父聽完後,在電話裡愣了半天對我說道:「看來這次你又遇到難纏的對手了,這個施術的人雖然看著不是很厲害,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可是一等一的高人。」
我愣了一下後,對師父說道:「師父不至於吧?我看他也很平常的。只是手法上有些詭異,一時讓我難以摸透。不過我在想,他是不是加入了一些民間的巫術?」
「對了!」師父在電話裡說道:「現在的可怕之處,就是他在這裡面加入了民間巫術!你看,從你說的拜去魂魄就可以看出,這是道家正統的法術。可是你說的出現兩隻紅色高跟鞋,卻看不到鬼,這種法術,一般在民間流傳的多。所以...」師父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
難道師父又想起了什麼嗎?但是我能聽得出來,電話的那頭師父在和人探討什麼。過了半天後,師父突然說道:「孩子,我剛剛忘了一件事情,老瘋子和你玄鶴師叔提醒了一下我,說不定那雙皮鞋是用人皮做的。」
「什麼?」我大吃了一驚,就聽師父說道:「對,如果不是民間的法術,就肯定是用人皮做的,否則的話不可能遙控一雙高跟鞋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就要相當地注意了,可能這個人除了正統法術之外,還有一些民間的法術或者是邪術在裡面。所學如此龐雜的人,你要是遇到了一定要小心。」
我應了一聲後,又和師父說了一些話才掛了電話。我慢慢地走到陽台口處,高勝文過來叫我一起去吃飯。我到了餐廳一看,陝北大燴菜和米飯。
我笑著說道:「聽說陝北人不是很少吃米飯麼?怎麼今天做起米飯來?還弄了這麼一盆燴菜,不過這個燴菜,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
眾人一聽都笑了起來,張平安笑著把剛才的三個年輕人都介紹了一遍,原來這個女孩子,就是叫做小雅的。我向他們打了一個招呼,就坐在那裡開始吃飯。
吃完飯後小雅圍著我問東問西的,看來是張平安把我做的一切都說了一遍。我現在對這三個年輕人沒有什麼感覺,所以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了一下。高勝文看出來了,所以就問我是不是精神不好需要休息?我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說了聲對不起,就去高勝文的臥室休息休了……
忽然間,我好像走進了一個小黑房子裡面,四周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咯登咯登傳來了一個聲音,接著一盞燈亮了起來,我看到自己的身邊有一個石頭做的圓桌。這是到了哪裡呢?
我正在奇怪的時候,就看見一雙紅色的高跟鞋走到了我的眼前。「你是在找我麼?」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耳邊。我急忙回頭去看,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是這雙高跟鞋在說話?就在我奇怪的時候,忽然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雖然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從長長的頭髮和苗條的身材上,可以看得出是一個女人。
我想走過去看看這個女人是誰,可是沒有想到我居然一步也邁不開。這時過來兩個人,也不知道對女人做了什麼,就看女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落下來,接著其中一個人一邊撫摸著女人的身體,一邊拿出一把刀輕輕地在女人身上劃了下去。
女人用哀怨的目光看著我,可是我動也沒有辦法動。隨著刀慢慢地向身體下方滑落,刀口處的鮮血不停地流了下來。然後另一個在刀口處不知撒了什麼東西,就看女人難受的搖來晃去的。隨著女人加快速度地搖晃,身上的皮就好像蛇蛻皮一樣滑落到了地上。
我徹底被震驚了!女人就這麼活生生地被剝了皮。而渾身血肉模糊的女人,還喘著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這時候他們又拉過來兩個人,我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個男人,而且就是我的朋友高勝文。
看到這裡我大聲喊了一聲:「不要...」隨著這一聲喊叫我離開了那間黑屋子,我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可是我的身體,好像不能動了一樣。
忽然感覺到有人進了我的房間,我微微抬起頭看了一下,好像是高勝文又好像是一個女孩子。可能因為太累了,也可能力竭了,我想站起來可怎麼也站不起來。
就在這時候忽然感覺到,有個人正撫摸著我的臉,我想睜開眼睛看看,但是只睜開了一條縫。這時一股香水味,跑進了我的鼻子裡面。
我掙扎著要起身,可是後背剛剛離床又被重重地按到。然後我就聽到了一個女孩子的笑聲,好像是在嘲笑我一般,接著用一根細細的指頭在我的額頭上重重地點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我渾身就像是被電了一樣,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渾身一股酸麻的感覺。接著又是一個男人的笑聲,但是這個聲音很嘶啞。
我究竟這是怎麼了?我心裡很清楚自己已經醒了,可是我的胳膊和身體,好像都被控制了一樣不能動。而且身邊確實有人,可是我怎麼看不到他們的臉?
噢!我突然明白了,原來自己夢魘了。可是奇怪了我為什麼會被夢魘,昨天晚上高勝文可是也睡在這張床上的,他怎麼就沒有事情呢?難道有人對我下了咒麼?
我努力地回憶剛才都和誰接觸過,可是不僅什麼都想不起來,而且腦袋一陣陣地發疼,看來確實有人個給我施了咒,要不然的話我的腦袋沒有這麼疼,我的神智也不可能有這麼模糊。小小的夢魘能困得住我麼?也不看看我是誰,想到這裡我暗自提氣,想試試混元真氣能不能提起。然後我雙手都拿捏一個劍指,稍稍彎曲對我的身體默唸咒語,然後在心裡大喊了一聲:「破...」
第六百一十章帶血的嫁衣(30)床底下的繡花鞋
隨著一聲破,我眼前一亮,立刻翻身坐了起來,擦了擦頭上的汗四下看了看。周邊什麼人都沒有,只有我一個人在這間房子裡睡覺。
小樣,敢來夢魘我,也不看看我是誰!想到這裡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雙腿盤坐在床上調息。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我伸了一個懶覺跳下了床。
當我走到客廳的時候,除了高勝文和張平安沒有別的人。高勝文一看到我,立刻笑著問道:「怎麼樣,小張爺這一覺睡的舒服吧?」
我衝著他笑了笑,說道:「這一覺睡的相當舒服,沒有比這個更舒服的了。哎,對了阿姨和小孩子呢?對了還有小保姆呢,怎麼都不見了?」
張平安一聽,立刻接話說道:「是這樣的,小雅非要拉著我老婆去買東西。我就讓他把娃也帶出去了,一天到晚悶在房子裡對孩子也不好。保姆回家了,估計明天早上就回來了。」
我一聽立刻歪著頭問道:「怎麼這個小保姆的家就在市區?你們是怎麼找他來當保姆的,對她都瞭解麼?」一聽小保姆不在,我心裡的疑竇更加多了。
張平安有些不明白的說道:「沒有,是回她男朋友那裡了,據說她男朋友就在市區裡租了一間房子。她沒事的時候,總是會去陪她的男朋友。現在的小情侶都這樣,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咧著嘴笑了一下,轉身朝小保姆休息的房間走去。高勝文一看立刻跟著我,張平安不明白怎麼了也跟在了後面。他問我怎麼了,我沒有回答他,但是高勝文把我的懷疑說了一遍。
張平安有些吃驚,但是我來不及解釋這一切。小保姆住的房間門沒有鎖,輕輕地一推就開了。即便是這樣我也沒有全部推開,只是先推開了一條縫。
然後伸手把牆上的燈打開後,觀察了一下才慢慢地推開門。後來高勝文說起這個事情,總是笑著對別人說我有當間諜的潛質,進個門也要先觀察一番,然後才會進去。
其實他不知道,這些完全是在秦嶺古墓中學會的。在不知道底細的情況下,如果冒冒失失地走進去了,萬一裡面有什麼機關,或者設下什麼陷阱就不好說了。所以我寧願先當一回小人,也不可能拿著同伴的生命冒險。
進到房子裡後,一股香水味道撲鼻而來,這股香水味道很熟悉,就是不久前我在房間裡休息的時候聞到的。我示意高勝文先把大燈關了,我去打開了床頭的燈。
沒有想到這是一盞暗紅色的燈,打開後房間裡都洋溢著一種曖昧的色調。我回頭看了一下高勝文,讓他去衣櫃那邊看看。又讓張平安去桌子那邊看看,有沒有一些特殊的東西。
我則在床上和床頭櫃上仔細查看,奇怪了自己住的房間裡為什麼噴上這麼多的香水呢?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是我也沒有多想。床頭櫃上,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就是床頭櫃的抽屜裡,我也沒有找到東西;被褥下面也沒有我想要的東西,難道我對小保姆的猜測是錯的麼?
想到這裡我俯下了身體,朝床底下看去。這張床的床底下是真空的,可是放了很多東西。可是沒有想到,當我俯下身體朝床底下看去的時候,下面居然放著一隻繡花鞋。
這不是普通的繡花鞋,是過去小腳女人們穿的,也就是俗稱為三寸金蓮的那種鞋。可是為什麼床下面只有一隻,另外的一隻繡花鞋又去了哪裡呢?
想到這裡我轉身叫來高勝文和張平安,沒有想到二人看到這只繡花鞋的時候都吃了一驚。也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光的一聲,我們急忙回頭看去,只見房門居然關住了。記得我們進來的時候,為了方便出去是開著半邊門的。
也就在我們吃驚的時候,暗紅色的燈泡忽然嘩嘩的閃爍不停,我急忙跑過去開大燈,可我按了幾下也沒有打開大燈,同時暗紅色的床頭燈,閃了幾下後突然滅了...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