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節
他冷笑了一聲,對我說道:「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可是千算萬算最終還是失敗了。哎,沒有辦法誰叫你是玄門正宗呢?可是你學了這麼多東西,卻在這裡助紂為虐,難道不是有違天道麼?」
「等等!」我急忙對他說道:「什麼叫我助紂為虐?這個話該我來說你好點吧?大爺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真是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好了,別的我也不說了。你還是乖乖地放出張玉軍的魂魄,交代你怎麼殺害宋娟的事情。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他用一雙爆出精光的眼睛看著我,對我說道:「想要那個畜生的魂魄,等你從夢中醒來以後來找我。既然在夢裡不能打敗你,我就不信現實中還能輸給你!」
我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對了,這是做夢呀?那你在哪裡?等會我去找你,給你一個打敗我的機會,不過看你的樣子是沒有多少可能了。」說著拔出銀奴,就準備上前。
突然,一雙手伸出來緊緊地抱住了我,喊道:「師父,你快走,我先來纏住他!」說著抱著我左右亂擺,試圖控制我夢中的身體。可是小爺我是那麼好被控制的麼?
我瞅準機會,對著抱著我的黑影的腳背踩了下去,就聽一個慘叫在我耳邊響起,接著抱緊我的雙手就鬆開了。我回頭一看黑影抱著腳,在地上跳來跳去去的。
我看到這裡上去又是一腳,本來他就在那裡單腿亂跳,沒有防住我突然一腳,正好踹到他的右邊的肋骨處。看到他這次真的成了一道黑影,慘叫著飛向了遠處。
我冷笑了一下,回頭一看,剛才那個被扎傷的黑影也不見了。我靠,只顧對付這邊的黑影了,沒有防住另一個給跑了。大爺的有本事別讓我看到你!
想到這裡,看著四周黑漆漆的環境,我要怎麼才能從夢境中走出來呢?對了,用銀奴試試,只要用銀奴重重地扎我一下,我不就醒了麼?想到這裡我拔出銀奴,在自己的手背上紮了一下。
一陣鑽心的疼立刻傳了過來,我不由地站起來直跳。跳了半天以後,我一看周邊全是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仔細一看居然是張平安和他的妻子、宋娟的母親等人。只有高勝文捂著眼睛,站在走廊口看著我。
我笑著說道:「太好了,小爺我終於跑出來了。高哥你捂著眼睛幹嗎?是不是剛才去和別人打架了?」高勝文氣呼呼地瞪了我一眼也不說話。
奇怪了這些人怎麼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難道有什麼問題麼?高勝文揉著眼睛對我說道:「虎子,你小子睡覺怎麼這麼不老實?剛才還看你一動一動的,覺得你被夢魘了,想過去叫你,結果你小子飛起一腳就踢我臉上。你看看我現在都破相了,你說怎麼辦吧?」
我一聽,一陣哈哈大笑,完了對他說道:「我在夢裡收拾兩個想控制我夢境,讓我殺人的宵小。結果把你也打了,這種綵頭千年不遇,你還不快點謝謝我。」
「我呸!」高勝文沒好氣地啐了我一口,接著對我說道:「對了,還真的有人在控制你的夢呀!快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你都發現了什麼?」
宋娟的舅舅一聽,愣著對我說道:「小張師父你說什麼,控制人做夢?這也太恐怖了吧!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控制別人做夢呀?」
我嚴肅地說道:「不僅有人能控制做夢,而且宋娟的死,還有前天小保姆的死可都和這個有關係。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目的又是什麼?」
宋娟的母親一聽,抱著孩子跪在我面前,對我說道:「小張師父,你一定要為小娟報仇,抓住這個殺人的兇手,否則我們小娟在天之靈是不會瞑目的。」
我扶起她說道:「快起來,以後別說這樣的話,我說了要幫你們,就一定會幫你們的。再說了,既然是懂玄學的人正在裡面搞鬼,說什麼我也會出手的。」
高勝文聽到這裡,拉著我的手說道:「好了虎子,你還是先講講,昨天晚上都夢到了什麼?這才是我最關心的,我也想瞭解下你又是怎麼控制自己的夢境的。」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然後對眾人說道:「這個人的功力不是很高,但是所學很雜,說不定後面還會出什麼蛾子,所以我們要盡快找到他。」
張平安一聽,皺著眉頭對我說道:「小張師父,難道就憑著你夢裡的事情,就能斷定是這個人幹的麼?再說了這個人是誰,我們去哪裡找?」
我對張平安說道:「如果這樣的夢是由我夢到也就算了,你可以不信。但是問問你的妻子,小月死亡的那天晚上,他又夢到了什麼?現在這個人受了傷,而且又對你們家這麼熟悉,我想查找的範圍越來越小了,是不是更容易找到了!」
張平安想了半天後,對我說道:「知道我們家所有事情的,到目前為止不超過五個人。還有四個就坐在這裡,另外的一個去年就死了。至於知道我八字的人,除了那天你見過的那位大師,我真的想不出,還會有誰?」
「那位大師?」一聽這個話我立刻心裡一動,這個人雖然在風水方面沒有特殊的才能,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在別的方面也沒有一些才能的。再說了他曾經是張平安的「御用」風水師,說不定就有這上面的才能呢?
想到這裡我站起來,對張平安說道:「走,我們現在立刻去那位大師的地方,這件事情就算不是他做的,很多信息的洩漏也和他有一定的關係。」說著拉著張平安就朝外面走...
第六百二十三章帶血的嫁衣(43)路途巧遇
張平安開著車,朝上次那位風水大師家裡駛去。我知道這位大師就算不是同謀的人,也是洩露了一些秘密的人。想想一個人的八字,有誰會知道的這麼清楚?無何厚非是一些算命先生,而這些算命先生良莠不齊,說不定就會把八字給了別人。
這種事情在現實生活中經常可以遇到:一些算命先生會因為某些原因出賣這些八字,也有一些算命先生,會利用你的八字做一些文章。
特別是類似高大師這樣的「御用」算命先生,一旦在失勢的情況下,就有可能拿著八字,或者貼身的東西,做一些有害於人的事情。過去在香港就曾經發生過,一時鬧得沸沸揚揚的。
這種算命先生要是品德不好了很可惡。過去我就遇到過一個算命先生把一位老闆的八字,給了這個老闆的對頭,居然還教會對頭害人的方法;後來這個老闆滿身惡瘡,事業也不好,賠了整整一年。後來找到了崔二爺,崔二爺又找了我才處理好的。
所以我對這位高大師,從一開始就很懷疑。我不信他能控夢,但是我有權利懷疑他的人品。而且張平安一家人的八字都洩露出去了,能知道這麼全這麼詳細的人除了他還能有誰?這一點張平安是不會明白的,我也沒有到了給他說清楚的時候。
當我們在一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突然一對男女從我們的車前走了過去。我還沒有注意,但是眼尖的高勝文一拉我,然後又指了指車前面,雖然我們的前面還有一輛車,但是我清楚地看到了這對男女,不僅是我就是張平安也看到了,他滿臉驚訝的表情。
我比他還要驚訝,因為我看到男的用手捂著右邊肋骨的地方,腳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一手還拄著一支枴杖,小雅很親密地扶著他捂著右肋的手。
我急忙搗了張平安一下,然後問道:「張叔,那個男孩是誰?怎麼和小雅這麼親熱?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張平安愣了半天,對我說道:「小雅什麼時候回來我不知道,但是旁邊那個男的就是荷花的兒子,現在叫張申白,是姓高的大師給改的。」
我點了下頭,對高勝文說道:「看來你乾兒子的命理缺金,而且缺的很厲害,所以就給改了這個名字,這位大師,也算是高人一等了。」
張平安一聽立刻把頭轉過來,看著我說道:「小張師父,你怎麼知道他命理缺金?你可太神奇了,這麼一點就立刻明白了過來。」我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
這時後面的車開始按喇叭,我示意張平安先開車。然後對他說道:「申白都是金屬性的字,而且都是五畫,這麼起名字的人,就是為了加強命裡的金格。不過這個名字的筆畫不好,看來你乾兒子不得善終呀!」
張平安一聽立刻說道:「那怎麼辦?有時間我讓他回來一下,你給重新改一下可以不。」我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心想要是知道你乾兒子就是害你的人,你還要我改麼?
正想著車停到了一個小區門口,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張平安對我們說道:「裡面車進不去,我們要走進去。我先給他打個電話,看看人在不在。」說完翻出手機給高大師打電話。
我和高勝文坐在車裡等著,張平安打完電話後對我們說道:「還不在出去給人看房子了,說馬上就回來了。我看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等等他。」我點了一下頭。
張平安把車停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門口,然後帶我們去吃早餐。吃完早飯後,我們朝高大師家走去。高勝文笑著說道:「今天這都是怎麼了,把早飯吃成了中午飯。哎!」
我踹了他一腳說道:「你哎個p,就吃得遲點了有必要這樣麼?再說我們是出來辦事的,就算是少吃一頓能怎麼樣。」我的話剛剛說完,高勝文把我和張平安都拉了一下。
我們兩個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就看高勝文朝右邊努了一下嘴。我朝那邊看去,哎呀,不好居然和小雅、張申白遇到了一起。他們兩個到這邊來幹嘛?想到這裡我立刻拉著高勝文和張平安,躲到了一家商場裡面。
看著小雅和張申白進到了小區裡面,我拍了一下手說道:「看來我的判斷沒有失誤,果然問題在這兩個孩子身上。走,我們找個隱蔽的地方,看看他們要幹什麼?」
我們出來正要找個地方,高勝文指著對面的茶樓說道:「虎子你看,那個茶樓是不錯的,咱們上去吧,一邊喝著茶一邊等這兩個傢伙。」我點了點頭。
我們徹底把張平安弄暈了。等我們在靠近小區的茶桌前坐下,張平安立刻低聲問道:「小張師父,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能不能給我交個底,弄得我心裡慌慌的。」
我笑了笑對張平安說道:「張叔,我問你幾個問題,第一你的八字除了你之外有誰知道,還有你老婆的八字?第二小雅和你的乾兒子,是不是都知道高大師的住處?第三你對這位高大師有多瞭解?」
張平安想了想,對我說道:「我的八字除了我自己之外,就是高大師知道了,就連我老婆都不知道,她的也是,我也不知道,記得結婚的時候合過八字,但是早都忘記了。小雅和張申白都是在我家見過高大師的,並不知道他的住處呀?」
聽到這裡我拍了一下張平安的肩膀,說道:「其餘的問題先不說,你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你的八字連你老婆都不知道,別人怎麼知道了?這個中間肯定有個傳播者,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