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節
到了賓館高勝文拿出來事先準備好的柚子葉,沾著水要朝我的身上淋。我用手擋住說道:「得了,我經常去墳地上,還需要用這個東西麼?你還是給我拿遠一點,免得我等會生氣。」
高勝文嘿嘿笑了兩聲,拿著水盆和柚子葉走了。我坐到桌子前,給自己泡了一杯熱茶。看著安佳采問道:「我可能比你大一點,以後我叫你小安吧!你好好回想一下,你哥哥出事之前有沒有什麼異象。」
這會正好高勝文剛剛走進來,看著我說道:「虎子沒有什麼異象,我來這裡後就問過了。安德閔出事的當天早上,還去公司簽了三張轉賬支票,這個也沒有問題,警察也查看過了都是正常的經濟往來。完了帶著小程去檢查身體,回來請幾個高管還有她們倆姐妹一起吃的飯。晚飯前安德閔還給佳采打電話,說過幾天想去給老父親上墳。到了十點多,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看來和我想的還真一樣,這確實不是什麼靈異事件。可是不是靈異事件的話,那麼就是我當初的卦算錯了?想到這裡,我徹底不知道是什麼問題了?
高勝文看我有些疲勞,就對我說道:「虎子,你好好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們先回去了,吃中午飯的時候再來找你。你看怎麼樣?」我點了點頭。
從他們出去後我就躺在了床上,可能是因為師父他們去了西王母山谷,我沒有能一起去的原因,內心中有那麼一點點失落,一點點的不開心,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忽然我感覺到心臟一陣亂跳,我急忙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還是那間酒店客房,周邊也沒有什麼不對的,但是心臟卻越跳越快,好像有急事要處理一樣。我雙腿盤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要用混元真氣,進行一番調息。可是真氣行使了一個周天後,我居然發現心臟跳的還是那麼快。如果說因為情緒過分激動,或者特別勞累等這些因素出現的心跳加快,我還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這樣的心跳加快,休息上一段時間就好了。
可是我發現這次的心跳和以上說的情況都沒有關係,就是我用混元真氣引導,都沒有一點的效果。看來這是有人在故意整我,雖然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方法,但是很明顯他是在試探我。
今天我連那個叫裴虹的女人在一起,總過也就見了這三個人。就算上飛機上的空姐,和周邊的乘客全部加起來也不到十個人。不可能是這十個人中的某一個,用什麼邪咒對付我吧!
就算是的話,至少需要我的八字和我貼身的東西。我的八字不可能別人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也要我貼身的東西,要是這兩樣能湊起來,那是對我相當熟悉的人。可是在我的記憶裡,應該沒有這樣的人。除了我師父他們,但是師父會害我麼?答案是否定的,那麼又會是誰要害我呢?
想到這裡我捂著心臟彎下了腰,因為是盤腿坐在地上,這會用手捂著彎下腰,幾乎和地平行了。我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抬頭準備坐起來的時候,我猛然間看到,門下面的縫處有人影晃動。
看來整我的人,就在門外面守著。想到這裡我從旅行箱裡拿出了銀奴,爬在地上慢慢地一寸一寸移動了過去。然後猛地跳起來,擰開了門,我想看看究竟是誰。
可是就在我擰門鎖的一瞬間,我聽到有人奔跑的腳步聲。我嘩的拉開了門,提著銀奴就跳了出去,樓道裡面已經沒有人了,但是留下了一陣淡淡的香水味。
難道在我門口的是個女人?不可能,女人奔跑的速度沒有這麼快。而且樓道裡面鋪了地毯,根據剛才腳步聲可以判斷,應該是個男人,而且是四肢很有力量的男人!否則不會在地毯上,都能留下腳步聲。
這會我的心臟跳的也好多了,已經逐漸恢復了平靜。看來就是剛才的人,才導致我心臟跳的這麼快。好吧,等我抓住這小子後,看看他用的是什麼辦法再說。
想到這裡我轉身準備回客房,就在這時我發現我的房門上畫著一個奇怪的標記,這個標記是紅色的,有點像是人的心臟,但是又不像是人的心臟;好像是某種動物,但是又不像是動物的樣子。
看到這裡我用手在上面擦了一下,然後放到鼻子上一聞,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了過來,我靠,這是用鮮血畫的!但是又好像不是人的血,而是某種動物的血液。
看來是有人盯上我了,可是我就是個算命的,盯上我想要幹嘛?而且一上來就用這種邪術,是要讓我知難而退麼?會不會安德閔的死亡是一件陰謀,有人不想我介入這事?
想到這裡我回頭又看了看樓道,突然抬頭看到上面的攝像頭。哈哈,這裡既然有攝像頭我怕什麼?於是我插好了銀奴,拿著手機一邊給高勝文打電話,一邊朝樓下的保安部走去。
到了保安部後我找到相關的負責人,把這件事情說了一遍。希望他能幫我調一下,剛才我房門前的監控視頻。這個負責人害怕承擔責任,於是給自己的上層領導打電話。沒有想到上層領導同意了,後來我知道這是高勝文提前打電話的緣故。
很快調出了這段視頻,果然,一個穿著牛仔服的人,在我門口畫東西。然後這個人居然消失不見了,一直到我出來的時候門口都沒有出現過人。
看到這裡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我當時清楚地聽到了跑步聲。隨後我讓他幫忙找這個穿牛仔服人的正面視頻。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沒有任何一個攝像頭記錄下這個人進來,或者出去時候的樣子。可以說,除了在我門口畫東西時出現了身影,就連他怎麼走過來,怎麼走出去都沒有...
第七百一十章讀心術(10)裝瘋的程姐
這段詭異的視屏不僅看呆了我,也看傻了所有坐在監控器後面的保安。可能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視頻,一段就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不可思議的視頻。
也就在我想著這段視頻的時候,高勝文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進來了,高勝文給我介紹這個男人,我都沒有記住。還是讓他們先看視頻,看看這段詭異的視頻。
等他們看完視頻後,那個中年男人對我說道:「這位先生要不我給你換間客房吧,你來住宿的這段時間全部免費。我只求你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一定要替我們保守秘密呀!」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說道:「換房間就沒有必要了,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免費住幾天。我很喜歡這些靈異事情,我倒要看看是誰在這麼捉弄我!」說著看了看高勝文。
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和那個中年人去交涉。我又看了一遍視頻,心裡已經基本有數了。叫上高勝文上了樓,來到客房門前我指著那個標記對他說道:「看到了啊,就是這個標記,還是用血畫的。只是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高勝文看了看,然後掏出紙巾幫我擦去說道:「虎子,你說怎麼你剛剛才來,就有人對你下手了?他們是不是知道你的本事,不想你插手這件事情?」
我笑了一下對他說道:「剛才我已經感覺到了,他們不是針對我下黑手的,是想過來摸摸我的底,看看我究竟有多少本事。可惜我一時沒有搞明白,所以沒有用什麼法術。估計他們這次也白忙了!」
高勝文點了點頭,我打開門讓他進來。然後說道:「本來我覺得這件事情,就是普通的謀殺案。但是這些人這麼一弄,我反而覺得確實裡面有什麼陰謀一樣。對了程姐那邊聯繫的怎麼樣了,我想盡快地見到她。」
高勝文立刻對我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吃飯,完了我帶你去見她。那邊我已經都說好了,完全可以給你和程姐一個單獨的空間。你們能聊多長時間,就放開來聊多長時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起出去吃飯然後朝醫院駛去。因為程姐本來就被診斷為精神病,同時還懷有身孕所以是住在了醫院的病房裡。只是外面有人把守,限制了她的自由。
高勝文通過關係,已經疏通了一切。所以當我進到病房後,外面的人立刻鎖好了門。程姐披散著頭髮,穿著醫院病人的衣服,坐在桌子旁邊,一邊用手畫著東西,一邊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什麼!
我坐到桌子對面,看著她輕輕地說道:「在這裡伙食還可以吧!你自己可以不吃,但是一定要記得肚子裡的孩子。這是安哥留給你的,唯一的一點念想了。」
程姐還是沒有說話,嘴裡嘟嘟的響著。好像真的精神失常了,也不理我只是在那裡一個人玩。不過我無意中看到了她的眼睛,這麼有神的眼睛,怎麼可能是被嚇得丟了魂魄成為精神病的人?想到這裡我冷笑了一下,對她說道:「好了,別裝了,又不是外人裝你大爺呀!」
程姐沒有抬頭,卻低著頭說道:「你個賊雞婆,我裝得這麼像連醫生都騙過去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現在覺得你真的不是人。」
我笑了一下,掏出一根煙點上說道:「別人對你不瞭解,我還能對你不瞭解麼?這會太陽正好照進房子,坐在這個位置多曬曬太陽,對肚子裡的寶寶是有好處的。再說要看穿你真容易,一個精神病患者不會把自己的內衣疊放的那麼整齊。」
程姐聽完後,裝著亂搖頭的樣子回頭看了看。然後一邊搖著頭一邊對我低聲說道:「你這個賊雞婆,這都被你注意到了?什麼時候來的廣州,是不是過來幫我的。」
我吸了一口煙後,換了一個姿勢翹著二郎腿說道:「是不是來幫你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真的有冤屈,我可能會伸出援手的,如果你沒有冤情,我就算伸出援手也沒有辦法。」
程姐突然停下來,看了我半天說道:「你覺得我會殺了他嗎?我們感情本來就那麼好,你說我殺他圖個什麼?所以我沒有殺人的動機,只能說是被人陷害的。」
我冷笑了一下對她說道:「現在什麼都是講法制的,講究證據的。你要是能拿出證據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我是做什麼的你知道,要是給你看風水沒有問題,但是要我當福爾摩斯是不可能的。」
程姐一聽繼續嘴裡唱著聽不懂的歌,開始胡亂搖著滿頭的秀髮。我不知道她這是要幹什麼,所以我只能瞪著她。過了十來分鐘,她一邊慢慢地搖著頭一邊說道:「那天晚上我們吃過晚飯後,他抱著我對我說,準備給我在深圳辦個戶口,以後我們的孩子出生了就落戶在香港。完了我們倆看了會電視,他就開始幫著我按摩。這些就是那天晚上,我記憶中唯一的片段了。」
我吐出了一口煙,對她低聲說道:「那你那天晚上殺人後,又是怎麼清醒過來的。清醒以後,又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這個也很重要,你好好想想。」
程姐開始繼續亂搖頭,然後重重地把磕在了桌子上,連續這樣磕了三四下,而且每次的聲音都很大,就連外面看守的人都驚動了。他們打開門看了看,然後要推門進來被外面的高勝文擋住了。
就聽程姐對我說道:「我捅了最後一刀後,耳邊有個人對我說,好像是說醒來吧,還是別的什麼話我不記得了。但是就是聽到了這個聲音,我就睜開了雙眼。我看到他倒在血泊中,而那把刀就攥在我的手中。」
說到這裡的時候,程姐有種想哭的衝動。我立刻低聲說道:「你要忍著千萬不要哭,等你把事情說完了再胡鬧一陣子。這會抓緊有限的時間,把剩下的事情給我說清楚。」
程姐抽泣了兩下,對我說道:「我急忙抱著他哭,誰知道他說這都是報應。這些事情,只有你能幫得了他,只要孩子沒有事,要他死也無所謂,他還要我裝瘋,等待你來幫我們!」
看來安德閔知道有人要來報復,所以什麼都早已想好了。可是他沒有料到的是,事情來的這麼突然。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也就是說安德閔應該見過什麼特殊的人,或者遇到過什麼特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