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節


出了監獄的大門,我給崔二爺打了一個電話拜個年後,問清楚了四眼的家,打了一輛車就過去了。崔二爺在老家呢,所以我可以不用過去。高勝文今年帶著自己的老婆,過年也去了國外旅遊。所以我也不用太放心上!
在路上我買了很多禮物,來到了東郊的紡織城一帶。這裡過去是一片紡織廠,現在雖然說企業不行了,但是這裡依然居住了不少的人。四眼就是住在這裡的,據說他的父母都是老一代的紡織工人。
打問了很多人,終於找到了四眼的家。門上貼著一幅對聯,門口還有這兩天放炮的痕跡。我笑著搖了搖頭,登登敲了幾下鐵門。
過了半晌聽到有人說誰呀!然後打開了裡面的木門,隔著窗口問道:「你要找誰呀?」這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應該是四眼的母親吧!可是我突然不知道該找誰了,因為我一直不知道四眼叫什麼。
正在犯愁的時候,就聽裡面有個睡的迷迷糊糊地聲音問道:「誰呀?」接著走出來一個人。我一看正是我要找到四眼。連忙叫了一聲,他一看是我也吃了一驚。
連忙跑過來給我開門,然後對他的母親說道:「媽,這是來找我的。」然後對我說道:「小張爺,你怎麼今天有時間來看我了?」說著打開門請我進去。
我一邊朝裡面走,一邊對他說道:「這不是過年麼?我正好沒有回家,今天出來辦事順便給你拜個年,也順便來看看你的家人!」說著把手中的禮物塞給了他。
四眼接過禮物後,對我說道:「你看,來就來麼,還要帶這麼多的禮物。你看這個太客氣了!」說著幫我讓進了客廳,請我坐到沙發上。
看著這個寒酸的家,我都心裡有些不忍。也不知道四眼這些年怎麼混的,屋子裡的傢俱都是好多年前的。就是連電視,也是很早以前出的那種。
我歎了口氣說道:「你吃飯了麼?咱倆出去吃一點,等會你回來的時候給你母親帶一些。」四眼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家,笑著點了點頭。
我知道他誤會了我的意思,但是現在也沒有必要解釋了。四眼過去洗漱了一下。然後給他母親打了一聲招呼後,我和四眼離開了他的家,出去找了一家餐廳吃飯。
雖然是大過年的,但是有很多餐廳還是開門的。我和四眼點了幾個菜,然後要了瓶酒。四眼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張爺不好意思,我們家有些寒酸了。」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這沒有什麼的。就是再寒酸,這也是一個家不是?只是我想不明白,按理說你跟著我師兄也做了好幾回了,怎麼手上就沒有點錢呢?再怎麼說,也要把自己的家裝修一下麼。」
「哎!」四眼歎了一口氣後,對我說道:「你還不知道劉爺麼?就算是進到下面,也不允許你多拿的。而我們拿出來的也不一定很值錢,加上過去我喜歡打牌。」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道:「毒品和賭博千萬不能沾,縱然你有萬貫家產也抵不住這兩樣東西。以後你要是再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小心我收拾你。」
四眼嘿嘿一笑,對我說道:「早都不碰了,這不是從甘肅回來後,何教授給的那份錢,我把所有的賬都還完了。準備等年後,找份正經的事情幹。」
我點了下頭,對他說道:「這樣就對了!我給高勝文說一聲,把你安排到他們公司去。」四眼一聽連忙說謝謝。我笑了一下繼續對他說道:「十八號,我師兄就出來了。」
「啊!」四眼吃了一驚,然後看著我說道:「你什麼時候得到的信?按時間算應該還早呢!為什麼現在就出來了?」別說四眼不相信,就是我聽到的時候也有些懷疑。
於是我對他說道:「據說是假釋出來的,這裡面具體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到時候你跟我去接一下他就好了,今天我過來是請你幫忙的。」說著我把巡山道人來的事情說了一遍,四眼聽完後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立刻答應了我。我笑著和他喝了一杯酒,結束的時候還多要了幾個菜讓他帶了回去...
第九百四十三章 巡山道人(93)邙山
監獄的大鐵門終於打開了,師兄背著自己的行囊走了出來。可是當他看到我們的時候,還是不由地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我真的會來,更沒有想到四眼和崔二爺也來了。
但是師兄很快鎮定了過來,笑著走上來和我們每個人打招呼寒暄。然後我讓他上了車,朝北郊的一家酒樓駛去。等下車的時候師兄說什麼都不進,非要去吃涼皮肉夾饃。
我們好說歹說才把他拉進去,師兄無奈地說道:「說好的只要涼皮肉夾饃,這到好非要弄這麼大的排場。首先說好了,我只管吃等會錢不夠了可別找我麻煩。」
「哈哈!」我笑著說道:「你就放心吃吧,絕對不會問你要錢的。我這麼胖的人,實在不行留在這裡打幾天的短工付錢也可以。」
師兄白了我一眼說道:「算了吧,人家留你在這裡打工,還不被你吃窮了。你看看我們才幾年不見,你小子胖成什麼樣了,你說說這都是怎麼吃出來的?」
我無奈地白了師兄一眼,對他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身段就是喝涼水都長一身肉的,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這會還來說我!哼!」說著做出了故意生氣的樣子。
師兄一陣哈哈大笑,就這樣我們說說笑笑的吃完了這頓飯。本來我想讓師兄去我那邊休息,可是他說什麼也不願意。最後還是聽了崔二爺的安排,跟著他回農村去了。
可是我怎麼都覺得,師兄好像滿懷心事的樣子,而且也不像過去那樣開朗了,總覺他心裡有什麼事情不想對我說。我總是懷疑,師兄這次出來是有問題的。這件事情師父的看法和我一樣,還讓我先不要管,走一步看一步。
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說別的。而且答應了巡山道長的事情,現在也該去履行了。不然的話,師父又要責怪我了。好的一點是,這次去那邊帶上四眼得到了師父的同意。
我把銀奴裝在一個小盒子裡,做成一件工藝品的樣子。這樣很容易就躲開了安檢,而血玉我裝進了兜裡。之所以帶著這兩樣,完全是師父要求的。
我們坐火車到了洛陽下車,然後打了一輛出租朝約定的地方駛去。下車後沒有看到來接我們的人,而我又不知道怎麼聯繫。我和四眼站在外面正跺著腳等的時候。
我的後背被人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是個年輕人。看樣子也就是二十七八歲左右,微微發黑的皮膚上一雙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筆挺的鼻子,好像是用刀削過的一樣稜角分明;嘴角微微上翹,不說話就帶著一陣笑意。
他看著我點了點頭,對我說道:「看來你就是張師兄了!我叫李守忠,你叫我小李就好了。家師巡山道人讓我來這邊接二位,請跟我走吧。」我點了點頭,抱起雙拳行了個道家的禮。
他也還了我一個禮說道:「師父這兩天一直在盼著你們呢,聽說今天你們要來,昨天晚上興奮的一夜沒有休息,說要弄些好吃的款待二位。」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令師太客氣了,我們都是一家人沒有這種必要的。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來到這裡了我們都會按你們說的去做的。」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突然指著一座近在眼前的山說道:「師兄你看,這就是赫赫有名的邙山了。聽師傅說,師兄的風水造詣也是首屈一指的。」
我一聽只是笑了笑,明白他要問我什麼。但是我並沒有說,因為我對這裡還不瞭解,也沒有細細看過這裡的風水,因此我是不會胡亂評點的。
不錯我們這次來的地方就是赫赫有名的邙山。邙山位於河南省洛陽市北,黃河南岸,是秦嶺山脈的餘脈,崤山支脈。白居易詩:「北邙塚墓高嵯峨」。俗諺說:「生在蘇杭,死葬北邙」。邙山又是古代帝王理想中的埋骨處所。
邙山古時候原名太白原,北魏酈道元《水經注?谷水》說:「谷水東左會金谷水,水出太白原(,東南流,歷金谷,謂之金谷水。東南流經晉衛尉卿石崇之故居。金谷水又東南流入於谷。谷水又東經金墉城北。」這裡的太白原就是邙山的原名。
北邙山山勢雄偉,水深土厚,伊、洛之水自西而東貫洛陽城而過。立墓於此,即圓了古人所崇尚的「枕山蹬河」的風水之說。而且在北邙山地表以下515米的土層,滲水率低、粘結性能良好、土壤緊硬密實,因此邙山被視為殯葬安塚的風水寶地,自後漢建武十一年城陽王劉祉葬於北邙山,其後王侯公卿多選墓地於此,就連朝鮮半島的百濟國國王在客死他鄉後,也選擇了邙山為自己的安葬之地。唐代詩人王建說「北邙山頭少閒土,儘是洛陽人舊墓」
到現在為止現存有秦相呂不韋、漢光武帝劉秀、西晉司馬氏、南朝陳後主、南唐李後主的原陵,有唐朝詩人杜甫、大書法家顏真卿等歷代名人之墓。
這裡也是道教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一。傳說公元前520年,老子離開周王城守藏室,悄悄來到北邙山之巔的翠雲峰,徹夜砌起太極八卦爐,以乾、坤、坎、離、震、艮、巽、兌八方位,調動天、地、水、火、雷、山、風、澤之靈性,巧運內外相濟之理,專心精煉了九九八十一天。後來丹成之後,騎青牛西出函谷關。
位於北邙山翠雲峰上的上清宮,就是祭祀道祖在此煉丹的事情。唐乾封元年也就是公元666年,高祖李淵追尊老子為玄元皇帝。開元二十九年也就是公元741年,詔令兩京諸州置廟祭祀,因而上清宮又叫玄元皇帝廟,後因避玄宗諱,改稱為元元皇帝廟,最後改為上清宮。
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為主要的是內有「畫聖」吳道子所繪的《五聖千官像》,十分輝煌壯觀。歷代文人在上清宮中留下了不少墨寶。
詩人杜甫於公元749年登上玄元皇帝廟,一覽洛陽的山河形勢,寫出「山河扶繡戶,日月近雕樑」的名句,宋代的蘇東坡也曾於此刻石題句。
金元時期遭到了廢棄,明代嘉靖十四年也就是公元1535年重建,因為山高風大,改殿頂小瓦為大型釉瓦就是俗稱的琉璃瓦,屋脊置鐵瓦,故稱大殿為鐵瓦琉璃殿,今廟內尚存有當時的鐵瓦數塊。嘉靖三十四年地震時,殿宇被震毀,其後歷經康熙、雍正等朝重修,民國時亦曾整修。抗日戰爭期間慘遭日軍炸彈破壞,僅翠雲洞和洞上平台、三間五脊歇山頂老君殿倖存。附近還有道教寺觀呂祖庵、武則天避暑行宮、中清宮、下清宮等古建築。
北邙山陵墓群是目前中國面積較大的國家文物保護單位,也是世界上古代陵墓分佈較為集中的地區之一。有東漢、曹魏、西晉、北魏四朝十幾個帝王的陵墓及皇族、大臣的陪葬墓,總數在千座以上,為東漢即公元25年-220年至三國公元220年-280時期的古墓。所以這裡創建了中國第一座古墓博物館洛陽古墓博物館。
我這次來的目的,不用說也應該知道了。就是為了這些古墓而來,準確的說不是所有的古墓,而只是其中的一座。既不是古代王侯將相的古墓,也不是達官貴人的古墓。但是我確實是因為這座古墓來的...
第九百四十四章巡山道人(4)巡山(1)
話說這個山上的晚上還是很冷的,鼻涕都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小的時候遇到這樣的問題,大不了用袖子一擦了事。可是現在畢竟大了呀,這樣的行為是不能再有的。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