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節

我和麻叔一起看著白胤忠,他突然朝我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快速地抱住了白胤忠的上半身,開始我還有些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我突然明白了,麻叔是想把白胤忠扔下去。
我也快速地抱住了白胤忠的雙腿,就聽白胤忠連忙喊道:「老麻你和這個胖子想幹嘛?我告訴你們,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
麻叔嘿嘿一下朝我點點頭,然後左右搖著白胤忠。這下我心裡更加的明白了,大聲說著一二三。然後和麻叔一起喊聲放,直接把白胤忠從船上扔了下去。
白胤忠啊的叫了一聲,然後就沒有聲音了。我們到船舷處朝下一看,白胤忠直挺的躺在草地上。沒有流血也沒有出現有傷的樣子,看來應該是沒事的。
我和麻叔相視一笑,兩個人縱身跳了下去。白胤忠突然睜開眼睛一看,哎喲了一聲翻身起來就跑。我和麻叔穩穩的站在了草地上,然後拍著手示意上面的人都下來。
白胤忠揮了揮拳頭對我說道:「胖子,老麻可以這樣害我,但是沒有想到你小子也當幫兇。我收拾不了老麻,但是收拾你小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著就朝我撲了過來,麻叔一把拽住白胤忠說道:「好了好了,這都是我的意思別怪人家。我只是要你明白,我們所在的位置絕對不是幻境。」
這個時候其餘的人都跳了下來,就連蘇慧兒也咬著嘴唇跳了下來。這丫頭居然覺得很好玩,還想再上去跳一次呢。被我攔住了,這其實不是好玩的。
白胤忠不理解麻叔的意思,瞪著雙眼看麻叔。我笑了笑對白胤忠說道;「老白干,你也是一代的高人。難道連這樣的事情,都想不明白麼?」
麻叔笑著對白胤忠說道:「你想想要是幻境的話,說明我們其實沒有離開古城。我們當時是在一塊大石頭上,如果我們走了很長的路,又上了坡,說明我們是到了官署衙門那裡。你也知道的,那邊地勢很高。而且下面不是石頭路,就是被燒硬了的土路。如果從那裡把你扔下來,現在你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白胤忠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悟的說道:「這一點我也猜到了,只是想考考胖子。你這個老麻呀,你說這些幹嘛?不能讓胖子說呀!」
我聽到這裡後,立刻接嘴說道:「好了老白干,你我還不明白麼?死要面子活受罪。給你個台階快點下來就是了,非要在這裡說這些沒有用的。唉,我算是服了你了!」
白胤忠哼了一聲,對我說道:「這個你懂個屁,再說了我老白這輩子什麼沒有見過?我這麼說就是看看你小子的反應,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麻叔看著白胤忠都笑了起來,我心想你要是真的想到了的話。剛才被我們扔下來的時候,就不會那麼哇哇的亂叫了。這一點,說真的連蘇慧兒都比不上。
這時苟爺過來說道:「好了,我們還是繼續朝前走吧!剛才不是過來一個人麼,轉眼就不見了,咱們過去看看再說。」苟爺說的是一縱身就消失的李驢子。是呀這個傢伙怎麼突然不見了,這裡面有什麼怪異的事情?
苟爺說完這句話也不等我們回答,默默的在緱師兄的攙扶下繼續朝前走。我突然感覺到,苟爺像是知道什麼,但是又不願意說。而且從他的背影上我看到,好像老了幾十歲的一樣。
我也不知道怎麼問苟爺,只好低著頭走。麻叔拍了我一下,然後說道:「你有沒有覺得苟爺好像知道些什麼,但是就是不願意說。」
我點了點頭,麻叔低聲對我說道:「說真的,苟爺開始帶我們過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好像又想帶我們來這裡,又覺得怕來到這裡。」
我皺了一下眉頭,白胤忠走過來低聲說道:「別在背後議論人,我知道你們在說苟爺。我覺得他老人家,進了地獄之門後一下子衰老了很多。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老人家知道這裡的真正秘密。」
我對白胤忠說出這樣的話沒有感到驚奇,因為在我的心裡也是這樣感覺的。不過現在還真的不好問苟爺,還是等我們都出去了再說。我相信苟爺,一定可以帶我們出去的。
想到這裡,我直接問麻叔到道:「對了麻叔,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說說你和李驢子的事情。就連我師父都知道他叫李驢子,按理說這個名號應該是你的吧!」
麻叔笑著對我說道:「什麼都瞞不過你,是不是憋在心裡很久了?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你猜的不錯,我就是真正的李驢子。而他本名應該叫鄭狗兒,我們是同村的。可以說我們兩個是從小光屁股撒尿和泥巴一起長大的。後來到了十來歲的時候,家裡窮就拜當地的一個木匠師父學習手藝。這個師父是很厲害的,他是祖傳的手藝。祖上還給康熙、和雍正皇帝做過東西。後來得罪了慈禧太后差點被滅族,後來逃出來的隱姓埋名躲在了我們那裡。我們去拜師的時候,這一族就剩下一個老頭了。當時我們都不知道他有多厲害,後來才知道這個人居然能造出會飛的鳥,游水的魚這些東西。他看我們兩個都不錯,就悉心的傳授了很多東西。這方面鄭狗兒的天賦要比我高,學的東西也比較快。因為師父沒有子女,我們就都改成了麻姓。唉,只是沒有想到,後面這居然成了一樁罪過。」
我愣了一下,這算是什麼罪過?在過去這樣的事情是很多的,而且一定會經過家裡人的同意。只是改姓的少一點,但是不至於是什麼罪吧!但是看麻叔的臉色,我覺得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也和那一個「李驢子」有關係。
不過怎麼說,兩人從小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又在一起學過木匠手藝,按理說不會有這麼大的仇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面還有別的原因的。而且麻叔一身的看相本事,那肯定另外還有機緣的。而且李驢子的一身本事,也不在麻叔之下,肯定也有一番機遇的。兩人真正反目,應該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吧!
我正在這麼想,就聽白胤忠說道:「打斷一下你們的聊天,我有些發現給你們說一下。你看我們走了這麼長的路,應該你們也感覺到了。這裡土質比較堅硬,我剛才用腳跺了幾下後發現,居然不能踢起腳下的泥土。」我一聽連忙踢了幾腳,果然和白胤忠說的一樣。如果真的是這樣,這片草原是怎麼長出來的呢?...
第一千四百八十二黃河秘聞(120) 麻叔與李驢子的恩怨
我蹲在地上用手拔了一下草,沒有想到居然沒有拔起來。要知道如果草能被拔起來的話,根部會帶著一些泥土的。這樣的話,我們也可以研究下這個土壤。
可是我們所在的這片土地,就是用腳都踢不起來泥土,就不要說把草能拔起來了。要是按照這樣說的話,那我們剛才跳下來的時候應該會摔的很疼。
可是這一點真的沒有,類似下面放著一個很大的氣墊一樣。這就多少有些不明白了,我們跳下來的時候幾乎沒有感覺。可是這會卻發現,這裡的土質非常堅硬了。
金南天走了過來,拿著手中的斷刀說道:「我用刀試著撬了一下,可是你們看我的刀。唉,雖說我的刀不像你的銀奴那麼厲害,至少也是鋼水不錯的刀,就這麼斷成兩截了!」
我看著金南天的刀,瞪大了眼睛說道:「你的刀是從哪裡來的?我的銀奴都不見了,你的刀怎麼還在身上?」說著一把搶過了金南天的斷刀。
金南天還沒有說話,白胤忠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好了你就不要想了,我身上的刀和法器也不見了。不信你問問老麻,他身上的還在不在?」麻叔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我明白了,他身上的也沒有了。
想到這裡後,我對麻叔說道:「看來有點法力的東西,在這裡都是不能用的。好吧,我心裡釋懷了。反正你們的都沒有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然後接著對麻叔說道:「好了麻叔,你繼續給我講你和李驢子的事情。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叫他李驢子,還是叫他鄭狗兒了!」
麻叔笑了笑,對我說道:「你還是叫他李驢子吧,他喜歡這個名號就要他拿去吧。名字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代號,誰叫都是可以的,你說對吧!」我點了點頭。
麻叔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估計你小子也是想到了,我們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其實都和那個人是有關係的!如果能知錯就改,其實我也是可以諒解的」我點了點頭。其實這都不用說的。要不然的話,麻叔也不可能這麼急吼吼的見了對方就要拚命。
麻叔歎了一口氣後說道:「我們這些人呀都經歷過十年動亂,我經歷過,老白也經歷過。就是你的師父們也在那個時候遭過罪。在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年代,當時的狗兒居然當上了一個造反派頭頭。為了邀功請賞,帶著人扒了師父的墳。因為我們師父的墳裡,有一套完整的《魯班書》。不過這個和現在看到的不一樣,都是講一些機關消息的。他為了破四舊,清除封建的尾巴挖了師父的墳。害得師父暴屍荒野五天,後來還是幾個受過師父恩惠的人偷偷的埋葬了。我當時特別的氣憤,但是在那個年代人不人鬼不鬼的,誰也沒有辦法。而且我當時還在被批鬥遊街,後來有天,我乘著他們不注意偷偷的帶著師父的骸骨到了山中。也就是是因為這次的緣故,我無意中遇到了一位避世的高人,學會了麻衣相術和這一身的本事。本來因為師父的緣故,我就改姓麻了,所以正好以後就用這個姓氏了。可是沒有想到後來那小子混不下去了,據說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差點弄死在那裡。所以一頭也鑽到了山中,天下就有這麼巧的事情,我們又相遇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麻叔說道:「那你們當時都多大了,如果歲數還小的話是可以原諒的。再說了那個年代的人,差不多都是這樣的。」
麻叔苦笑了一下,對我說道:「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可是問題是當時他都四十多歲了,居然比那些小年輕還要瘋。他遇到我後,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說一定要痛改前非。我念在從小一起玩大,又在一起學藝的的份上,還是相信他,原諒了他。當時為了他好,我們一起研製出了那張面皮。從此以後他就成了我,一舉一動什麼都學我的。開始我也沒有在意,但是教我麻衣相術的師父偷偷告訴我,這個傢伙是另外有目的來這裡的。不過近一輩子的感情在那裡,所以我就沒有多想這些。可是不知道他怎麼套取了一些道友,開始修煉一些法術,並想著成仙成神。他沒有少做壞事,而且都是藉著我的名義。所以我想找到他,找回我的清白。可是最後一直到了現在,倒是他非要殺我。沒有辦法,我也只好清除他了。」
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對麻叔說道:「難怪你這麼恨他,不過看他現在的修為。如果沒有搞錯的話,一定也是有一番機緣的。」
麻叔點了點頭,再也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走到了水虺的跟前,這裡唯一發生的變化就是白骨不見了只有綠草。
麻叔抬頭看了看前方,對我們說道:「我們去前面看看,他怎麼跑著跑著一轉眼就不見了。我們過去看看,或許是有新的發現。」
我點了一下頭,和麻叔朝前走去。我能看到很多人在吞口水,但是我相信在苟爺的面前,不管是誰都不會去吃這條水虺的。
我和麻叔朝前走了幾步,回頭一看所有的人都跟著我們。我心裡比較的安慰,說明這些人雖然很飢餓,但是還是信守自己的諾言的。
我們細細的在草叢裡面尋找,希望能找到李驢子和別的什麼。奇怪的是,不僅沒有找到李驢子,就連一個坑都沒有找到。
這就太奇怪了,明明看到李驢子在附近,怎麼突然不見了?怎麼會找不到,這裡又沒有洞穴一類的。難道李驢子,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不成?
我站在那裡看著麻叔說道:「這也太詭異了吧,就是眨了一下眼睛,突然就不見了。你們看看,這裡可是連一個地洞都沒有。這老小子,該不會是上天了吧!」
麻叔搖了搖頭,但是很肯定地說道:「上天不可能,入地也不可能的。我相信他就在這裡,因為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氣味。沒有錯的,肯定就在這個周邊。」
我暈死了,麻叔居然說身上的那股味道,呵呵,李驢子身上除了一股騷臭味再沒有別的。不過這次下山之前,這老傢伙專門是洗澡過的,還用了山上,那種帶著香味的草。所以這一路上還好,沒有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壞。
不過看麻叔說的這麼肯定,我也相信李驢子就在這個附近。可是問題是人在哪裡呢?難道這裡還有一個空間入口麼?李驢子摔了一跤後,就跑到另外一個空間中了?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