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節
兩人不知道的是,這葫蘆雖然本來便是填充在那假杏黃旗的小孔上之物,但是並非是教中之人所知道的——那假的杏黃旗被世人所知,然後無數人出手搶奪,其中自然有人知道其贗品身份,可是即便如此那些人依舊至死不願交出,便是因為這假杏黃旗中藏有個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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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法門一切法術的來源,其實源於一本古書《龍甲神章》,由它繁衍出了華夏法門千奇百怪的無數法術,稱為這一切法門之始!
根據古今圖書集成記載,《龍甲神章》來源於四千六百多年前,軒轅黃帝大戰蚩尤之時;當時我們的祖先黃帝和蚩尤在涿鹿展開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妖人蚩尤身高七尺,鐵頭銅身刀槍不入,而且會呼風喚雨,在戰場上製造迷霧,使得黃帝的部隊迷失方向,一時間殺得黃帝節節敗退,幾乎全軍覆沒。
有一天晚上,三更半夜大家都在睡覺的時候,忽然,軒轅丘上傳來驚天動地的聲音以及非常強烈的光芒,驚醒了黃帝及眾人。
大家匆匆忙忙的起床,跑過去一看,原來是有一支彩虹自天空中緩緩下降,從中走出一位全身大放光明的仙女,仙女手上捧著一個長九寸闊八寸的玉匣,黃帝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有一本天篆文冊龍甲神章。黃帝根據書裡面的記載,製造了指南車,終於打敗了蚩尤。
龍甲神章除了記載兵器的打造方法之外,還記載了很多行軍打仗遣兵調將的兵法。於是黃帝要他的宰相風後把龍甲神章演繹成兵法十三章、孤虛法十二章、奇門遁甲一千零八十局,流傳下去。
當年那黃帝也不藏私,便將此書傳授給了眾人,其中奇門遁甲之術也拆散分傳無數人,以致後面繁衍下去出現了眾多分支——但是那整個的奇門遁甲之局一千零八十,則是經過周朝姜太公、漢代黃石老人再傳給張良,而張良把它精簡之後變成現在的奇門遁甲之術三百六十五法。
歷代相傳之中,那一千零八十局也失落大部,很多術法由於過於逆天而失傳,有些門派憑借從先祖中得知某一局的鱗爪殘部,便生成了出離那三百六十五法之外的奇術,便是由此而來。
後世中,無數人知道這一傳聞,斷言那整個《龍甲神章》便在姜太公手中,所以能夠請得三大至寶,杏黃旗、打神鞭與封神榜,改朝換代。可是在成就這大周八百年基業之後,姜太公便將這三大神器歸還天庭,只是將那古傳《龍甲神章》都帶進了自己的墳墓之中,藏於那蓬萊三山之上。
獨獨流傳下來的便是這假杏黃旗和打神鞭!
傳言之中,這假杏黃旗能夠指引那蓬萊仙山的進入之法,而假打神鞭則是個開門的鑰匙,兩者合一便能指引有緣人進入仙山,取得《龍甲神章》。
歷數歷代,無數人在尋找那進入三山的寶物,也不乏有緣人將這兩者合二為一,可是無論如何卻都不曾找到進入的法子,便是那三百年前將兩物收歸手中的白蓮教聖母多年也不曾找出絲毫的線索!
至於說上面的經緯勒線、三五分水、六陰七陽等等,認定是個路線之圖,但走遍了華夏大江名山,亦是找尋不到——其中個關鍵,便是那杏黃旗中的玉葫蘆已經早被取了出來,流落人間。
此物僅僅是與那四大神通一起降世,出現在世人面前!
當年那明王搶到四大神通的時候,這玉葫蘆便放於匣中落入他手,白蓮教當時尚未取得假杏黃旗和打神鞭,所以也不曾想到於此,只是當做鎮紙所用——可是,那明王臨終之前與彌勒佛溝通後,留下了個佛偈:命中之黍,堪取難負,神諸鬼途,冥守天數……明王笑著唱完,然後便帶著那玉葫蘆歸於明塚之內,安然背負自己的罪孽而去,只留下了這不著頭腦的話語給眾人。
白蓮教徒只當這是明王臨終勘悟,那知這是神佛之言?
命數輪動之下,這一明塚被玉笙煙打開,然後那余國聖母在逃離聖母峰的時候便進入了其中,而玉葫蘆便是在那時被人尋到而帶出——她與玉笙煙一樣見到了那石壁上的偈子,卻只把這玉葫蘆當做了接掌明王之位的憑借,於是帶了出來;後來,她在出外設伏至尊寶等人的時候怕是損傷,便留在了屋中個不起眼的角落中……
沒想到機緣巧合,最後還是落入了至尊寶手中,甚至於那假杏黃旗合璧一體!
命數滾滾,碾碎紅塵,這華夏動盪已勢不可擋,龍甲神章也即將面臨出世拯救世人的時候,而如今這假杏黃旗落入了至尊寶玉笙煙手中——可是,這打神鞭早已從白蓮教遺失,它又在何處?
不過,關於這一切,這命中注定的兩人卻是不知道的,在看了半天不得任何結果之後,兩人也只是蜷縮在車中沉沉睡了過去。
第三百一十五章 陌路奔馬危難際,以亡制殺亂典殤
兩人在那車中酣睡半日,不待自己醒來便被那金剛獅子喚醒,須得兩人施法輪換御神,於是玉笙煙便將至尊寶叫醒,堪堪將那法術說了一遍。法門之術大同小異,只要只得這竅門所在,那一切也就簡單了。
盞茶功夫他便將玉笙煙所說牢記於心,滾瓜爛熟,自此玉笙煙才吩咐那馬車停下,讓至尊寶來施法將這御神換了。那符車速度雖快,可是棺材似的車廂卻讓人並不舒服,僅僅能躺著而已,兩人也就乘此機會下來活動一下手腳腰身,也順便讓那車廂中渾濁的空氣換換。
兩人從那車中下來,看得那漫天落霞,染的整個天際都似燒著一般,竟然是已經到了黃昏時分,頓感腹中飢餓,於是他倆乾脆便坐在那路邊石上歇息,準備將帶來的乾糧吃了,再做打算。
打開隨身的包袱一看,至尊寶頓時傻眼——原來二人出來之時走得太急,只帶了些乾肉麵餅,卻不曾有清水攜著,半日不曾飲水兩人都口渴得緊,可是有哪裡有水可飲?
不過,此事倒是難不倒這兩人,正好至尊寶又準備換那夜叉出來驅動符車,便乾脆此刻就叫了出來,讓它去四周看看能不能取些水來,兩人坐在石上暫且說點閒話等著。
夜叉領命而去,二人就在那石上閒聊說話,可是這夜叉剛飛出去才只片刻便轉而回來,急急朝至尊寶稟報道:「主人,這路前面兩三里處有人正朝我們逃來,後面還跟著群兵卒,看似在捉拿他們。」
兩人一聽此話立刻警覺,雖然不知是什麼人,但是既然在被兵卒捉拿便很有可能是那法門之人——符車立刻藏在那路旁樹林之中,然後二人也將自己藏匿在大樹之後,只想看清楚了此事再作打算!
若是法門之人,那便出手搭救,但倘若是兵卒在捉拿什麼江洋大盜之類,也無妨暗中幫他們一把。
那逃跑之人來得極快,兩人才堪堪躲好便聽見了急促的馬蹄聲,很快一輛馬車便出現在二人眼中——前面的馬車為了減輕重量已扔掉了車廂,只剩個車板上擠著數人,後面兩人背對眾人舉起塊厚重的木板,作為抵擋;其後,便有十餘名身穿灰衣的兵卒大聲喊叫,前呼後擁的朝著馬車追來。
那車上之人雖然著裝普通,但奔馬揚起的。
拉車之馬口鼻中均嗤嗤噴著白氣,馬蹄翻動中也疲態明顯,縱然趕車人拚命的揮鞭抽打,可是依舊漸漸慢了下來;後面的兵卒顯然看出了這一切,呼喊聲中漸漸興奮起來!
至尊寶看得那馬雖有疲態,可是只怕再跑數里亦是能夠,距離此處太遠之後縱然想幫忙怕也來不及了。他面前有兩個選擇,直接出面阻止馬車讓那逃逸之人停下,然後攜手將後面追兵除掉;亦或是直接對付那追兵,任由馬車遠去……
這兩者相較唯一的區別,只是是否與那法門之人聊聊所見所聞罷了,倒是差別不大。
眼看奔馬越來越近,轉眼便會從二人面前衝過,至尊寶來不及多想便捏上了符菉在手,吩咐夜叉與之一道衝出——正在此刻,忽然聽得砰然一聲槍響!
兩人急忙轉過頭去,首先入眼的便是那馬兒前蹄一失跌倒地上,悲鳴聲中將整個後面的車板都甩了出去,車上之人觸不及防之中全部隨著被狠狠摔了出去;而那追兵之中,當前個顯然是伍長或者旁的人打個口哨,將那仍在冒煙的火器掛在馬上,高聲叫囂著緩緩勒馬,然後朝那扔在灰土中翻滾的法門眾人肆無忌憚的狂笑!
那奔馬在驟然之間跌落到底,拉扯著那車板整個倒扣著翻了過去,等若在那奔馬的速度上又加了把力,這幾名法門之人即便發現卻又如何躲得開?
當即盡數被那力扔出去,或草叢或樹幹上,重得徑直暈厥過去,輕的也哼哼唧唧似乎撞傷了,一時半刻根本起不來……至尊寶只道那幾名兵卒準備將他們擒了押走,所以也不想多殺那洛子涵的士兵,既少了衝突又減輕殺孽,於是便俯了身子,準備偷偷摸過去將人救了。
可就在他俯身正待,忽然聽那下面的兵卒伍長喝了一聲:「行了,全部動手給我殺了!」「是!」那些兵卒齊齊應了一聲,頓時便聽得嘩啦之聲響起。至尊寶驟然之間抬頭,卻看見那些士兵已經將背在身後的長槍取了下來,正一字排開對著下面的法門!
「龜兒子,居然直接殺人!」至尊寶頓時火冒三丈,蹭一下站了起來,喝令那夜叉立刻動手——與此同時他也緊著將那口訣一念,手中捏著個符菉便朝著那大道跑去。
緊跟著,玉笙煙的金剛獅子亦是顯身,只晚得一步,同樣衝了下去!
伍長模樣之人見手下均已抬起了槍,手也緩緩抬了起來,臉上亦是浮現了種詭異的紅暈,顯然是為即將到來的屠殺而感到興奮——他那聲音差不多已到了喉嚨口,正要吐聲出氣喝令之時,胯下駿馬猛然一聲長嘶,整個前蹄已經凌空抬了起來!
頓時便將這伍長扯得朝後一甩,若不是還有馬鐙踩著,怕是早已經被扔了下來!
於此同時,旁邊的駿馬也一起嘶聲叫了起來,有得如同此馬一般揚蹄抬起,有得則是全身哆嗦癱軟伏地,還有的更是屎尿齊流轉身便逃……一干丘八兵丁又是勒韁繩又是呼喝,可就是不能將那馬匹控制得住。
混亂之中,有個丘八正在奮力勒馬,忽然身後一股大力襲來,像是巨獸猛撲或者大掌扇過,在後背上狠狠一擊,將他整個人從馬背上轟然擊落!
「不好,有東西!」他身旁的丘八連忙大呼小叫起來,一面從馬鞍旁的個皮囊中抓出一把粉末亂揚,而其他的兵卒也顧不上繼續勒馬,同時也取了那東西四面灑出。那伍長將自己在馬背上坐穩,然後猛然翻身而下,「全部下馬,兩人一組對付這些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