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我跟寅寅一起望著他,我忍不住又問一句,「這怪人和老鼠跟三年前案子有關?到底怎麼回事?」
寅寅有點糾結,說那案子不能公開,結案後,上頭下來文件,除了當時參與破案的人員之外,對其他人要嚴密封存。
我知道,警局裡有些檔案是不能提的,我沒法子,也不問了,心說以後再找機會挖內幕吧
還沒等我跟寅寅又說啥呢,我們周圍的灌木叢抖了起來。現在沒風,它們抖的這麼厲害,很明顯裡面有東西。
我倆被嚇住了,互相背靠背的留意著。我隱隱猜出來了,這裡面躲得是老鼠,但沒想到個頭會那麼大。
突然間,十多個黑影從灌木叢跑出來。也就是沒給它們安個長耳朵吧,不然跟黑兔子一樣了。
這些大老鼠的牙很長,都合不上嘴的外露著,尤其眼珠子裡還有點綠光。我跟寅寅都有點瘆的慌。
這絕多是老鼠大軍裡的鼠王,它們都盯著我倆瞧了瞧,大部門一扭頭,奔向遠處,加入戰鬥之中,另外有三隻大老鼠,慢慢向我倆圍了過來。
要在平時,我能慣著它們?早就找東西打它們了,這叫先下手為強。但這些鼠王一定是怪人的寶貝,我更怕一旦對三隻鼠王動粗,會激怒它們的同伴。老鼠大軍要是衝過來對付我跟寅寅,我倆保準凶多吉少。
我看寅寅有點「暴躁」,趕緊伸手把她摟住了,還安慰她別怕,說這三隻老鼠只是對咱倆好奇而已。
但說是這麼說,突然的,有個鼠王先有動作了,它一下撲到我褲腿上,順著往上爬。
它的爪子也真利,死死扣著我褲子,我能感覺到,它每走一步,我腿上就小疼一下,一定是它爪子把我肉刺破了。
我心說壞了,自己這條褲子報廢了不說,等事後還得找點藥抹一抹,萬一這鼠王爪子上帶菌呢?
但這都不算啥要緊事了,我拳頭握得緊緊的,就怕鼠王對我偷襲。實際上這種悲劇並沒發生,鼠王爬到我腰間的位置就停下來,又把腦袋伸到我衣兜裡,也不知道它想啥呢,反正一頓拱來拱去的,最後叼著一個東西出來了。
它把這東西撇到地上,又迅速順著我褲腿爬下去。之後三隻鼠王不管我和寅寅,跟同伴匯合去了。
我望著它叼出來的東西,就是個打火機,只是這打火機根本不是我的。
現在也沒老鼠在我身上爬了,我也沒那麼害怕了,鬆開寅寅,蹲在地上,把打火機撿起來。
這上面還有鼠王留下的口水呢,我不在乎,擺弄它,心裡尋思上了,難道是今晚跟霍夢吃飯時,西餐店送的贈品?但什麼時候送給我的,我一點印象沒有。
寅寅專門搞刑偵的,比較識貨,她望著打火機咦了一聲,又搶過去摔在地上,還使勁踩了兩腳。
這打火機就是個塑料貨,禁不住這麼踩,一下子碎了,嗤嗤的噴出不少氣來。
等氣沒了,寅寅又把它的殼子掰開。我看到裡面附著一個小芯片,估計也有半個指甲蓋那麼大吧,上面還有一個針眼一般的小燈,正微弱的一閃一閃呢。
寅寅把這芯片摳下來,捏著它對我說,「冷哥,我該問你了,惹到誰了?怎麼被人跟蹤呢?」
我也明白了,但更迷糊上了,這絕不會是西餐店的贈品了,難道是霍夢?我記得結賬時,她不小心把酒碰灑了,還歉意的給我擦身子呢,會不會是她在那時候偷偷把火機塞給我的?
我把這事記下來了,心說等回去的,好好查查這個霍夢。
接下來我還想問問寅寅芯片的事,但遠處一聲慘叫,讓我和寅寅都激靈一下,一起望了過去。
那些越野吉普車上下來的敵人,幾乎都死了,只有拿槍的爺們,還留一口氣,苦苦掙扎著。
他們都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老鼠,這些小畜生正貪婪的大口吃著。
我心說壞了,這幫人可是重要線索,都被弄死了,我們還怎麼破張隊被害的案子?
第三十一章「消極」待命
我的底線,至少拿槍的爺們不能死,他也是目前我唯一找到的活口了。
我對著遠處喂了一聲,想引起怪人的注意。但怪人沒理會我,反倒那些正吃人的老鼠全停了下來,默契的望著我。
這幫老鼠沒有靈智,本來也就是被怪人用特殊方法驅使著,現在它們見到血、吃到肉了,已經有點狂暴了。
或許在它們眼裡,都有這麼一種意識,快看!那邊還有倆活人。
我這喊聲,也刺激到一批老鼠了,它們突然成群結隊往這邊跑。
我跟寅寅全嚇毛了,還想要留什麼活口?我怕再耽誤下去,我倆就成了老鼠的盤中餐了。
寅寅叫我趕緊上車,她拿出最快的速度,開車逃了。這期間我還希望那拿槍爺們再抖抖腿呢,把這些老鼠吸引回去。
我們沒再停留,一路奔著五福精神病院去的。我趁空跟寅寅念叨一嘴,把我倆為啥來五福避難的原因說了。
我其實知道的不多,也這麼告訴寅寅,姜紹炎知道張隊被害的事了,他在跟省裡申請,盡快趕過來幫忙,也囑咐過我,遇到危險就往五福精神病院跑。
寅寅點點頭算是回應我了,但她怎麼想,我就不知道了。
本來這麼晚了,五福的大門都關了,但我跟寅寅都帶著警察證,我們亮了亮「招牌」,享受一把特殊待遇。
我們開著破爛的吉普車,停在b區樓下,又一起來到我爹的病房。
我以為這下能見到鐵驢了呢,誰知道他不在,只有我爹,他也沒睡覺,坐在病床上,不知道瞎捉摸啥呢。
我對我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又把寅寅介紹給他。我跟我爹是不親,但也不跟他客套。
我這次不想跟他聊啥,畢竟心裡壓著事呢,就招呼寅寅坐在鐵驢的病床上先歇一會。
我爹很奇怪,他不僅沒理會我的打招呼,還突然嗅了嗅鼻子,下床奔著我來了。
寅寅知道我有個精神病的爹,她是見怪不怪,我卻心裡納悶,心說老爺子咋這麼反常呢?
我沒說啥,靜靜觀察他。我爹湊到我身邊,對著我身上猛嗅幾下,突然臉色變了,指著我說,「你是魔鬼!身上有魔鬼的氣息!」
我愣了下,心說啥魔鬼?難道他指著我身上的蟲子味麼?再說這味道有這麼明顯麼?
還沒等我辯解呢,我爹把鐵驢的枕頭抓了起來,一邊喊著打死你,一邊對我窮追猛打。
這枕頭很軟,沒啥殺傷力,但問題是,它裡面全是鵝毛,這麼狠力一拍,慘了,簡直是鵝毛滿天飛。
《法醫禁忌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