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我覺得寅寅這話說的不恰當,什麼螳螂什麼蟬的,難道我倆跟白頭翁都這麼衰麼?咋就不能是黃雀呢?
我也沒太較真,又掏出電話,想給姜紹炎打過去,告訴他讓鐵驢那幫人準備好,尤其是指揮老鼠那個大帝,有他出面,白頭翁這幫人算個屁啊?
但真等要撥號時,我又糾結一下,我怕他正在任務,不方便接聽。我又轉給我師父播了過去,心說有他帶話也一樣。
邪門了,師父電話關機。
我純屬鬱悶的,氣的罵了句娘。
寅寅都看在眼裡,讓我稍等,她拿出手機掛了個電話。接通後,她還給電話那頭叫驢哥,說了我們的情況。
我一聽驢哥,一琢磨反應過來了,那不就是鐵驢嘛?
我心說行啊,幾天不見,寅寅當上姜紹炎的徒弟後,人脈大了這麼多?看來當徒弟還是香餑餑,以後我也得申請一個耍耍。
這樣撩了電話,寅寅對我點頭,說鐵驢那邊都知道了。
但我看寅寅的神色有點不對勁,覺得她沒把話說全,我又問她,「還有啥?」
寅寅苦笑了,說鐵驢也囑咐她,一會隨機應變。
我被這四個字雷到了,心說什麼叫隨機應變?就跟請客吃飯一樣,我問客人吃啥,對方來句隨便,乍一聽沒啥,其實是最難把握的事了。
我跟寅寅沒招,沒時間研究,只好打著走一步算一步的主意了。
這樣過了十多分鐘吧,等我們跟隨白頭翁一路來到那個上坡後,寅寅不得已的踩了一下剎車,白頭翁開著吉普沒停,奔著下坡停靠的一輛黑麵包車趕了過去。
這一定是他們的援軍了。
白頭翁下車後還鑽到麵包車裡。
我跟寅寅盯著麵包車,試圖能發現點貓膩,但麵包車封的嚴嚴實實的,我們一無所獲,另外我也向遠處看看,根本沒有大帝的影子。
我心說這下好了,我們變得完全被動了。
第四十九章彈吉他的驢
我隱隱察覺到危險。鐵驢不是也說了麼?讓我們隨機應變,我覺得我們現在最該做的應變就是逃跑。
我急忙拽了下寅寅,催促說,「風緊,扯呼。」
寅寅卻沒我這麼悲觀,她還被我氣笑了,反說,「冷哥,咱倆是警察不是匪徒,還扯呼個屁啊?你別洩氣了,走,過去瞧瞧!」
說完她又起車,讓出租車慢慢向麵包車靠過去,這期間她還把槍丟給我。
說實話,我對槍不熟悉,但也會用,我握著槍,賊溜溜的盯著麵包車。
我們一路慢慢開過來,麵包車依舊沒反應,最後寅寅把出租停在旁邊,對我使個眼色,那意思讓我喊話。
我本來想把車窗搖下來,又一合計,車窗玻璃很來就漏了倆洞,何不加以利用呢?
我把槍對著一個洞捅了出去,指著麵包車,又把嘴巴湊到另一個洞上面。
我是扯開嗓子喊的,「我們是警察,裡面的人都出來,不然我開槍了。」
我的喊話沒啥大毛病,尤其我還是頭次做這種事,能這樣已經不錯了,但我貼玻璃的舉動有點雷人,寅寅咳嗽一聲算是提醒。
我不在乎。這樣等了有半分鐘,我看沒人還搭理我。這下我有點掛不住臉了。
我氣的罵了句,也想好了,他們再沒啥動作,我真就開一槍壯壯聲勢了。但這次我話音剛落,麵包車一個車窗落下來了,從裡面伸出一根大管子。
我冷不丁沒看懂,因為這玩意跟洗衣機排水管一樣。我還納悶呢,心說裡面人搞什麼飛機啊?
寅寅卻識貨,她這麼淡定的人都突然嚇得哇了一聲,還立刻開車就走。
我沒料到會這樣,被順帶弄得一個踉蹌。可沒等我問啥呢,那管子有反應了。呼的一聲響,裡面噴出來一股火。
這火太猛了,甚至都像條火龍一樣。我明白了,這他媽哪是什麼洗衣機管子,分明是噴火器啊。
而且它噴出來的全是火油,正好澆在出租車的後半身上。別看沒遇到啥燃燒物,但火勢也一下起來了。
我都沒擒敵的念頭了,心裡就一個想法,壞了,我們車著了。
在剛加入警隊時,我有過一個念頭,自己這輩子到底怎麼死的?是自然死亡?病死?還是因公殉職呢?
我更特意想過,要是因公殉職的話,會是什麼樣,被兇手殺了?或者被子彈打死?但誰能想到過今天這場景,甚至誇張點說,自己極有可能會變成一隻「烤乳豬」。
寅寅是一邊開車一邊試圖安慰我,說她先這麼開著,藉著車跑起來的速度,看能不能讓我們拖到精神病院去。
我巴不得會這樣呢,心裡也不住祈禱。不過車沒跑出去多久,寅寅看出啥苗頭了,喊了句不好,一個急剎車,又招呼我快撤離。
我跟她一樣,沒等停穩呢就玩命的跳下車,我倆匯合在一起,向路邊沖。
我體會到跟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了。我們衝著衝著,出租車就砰的一聲響,油箱炸了。
我跟寅寅嚇得趕緊撲到地上,怕被氣流和飛來的零碎物砸傷。這樣稍微過了一會兒,我才敢扭頭看看。
出租車是沒法看了,徹底報廢了,而敵方面包車的車門被打開了,從裡面跳出八九個人來。
前面有三個人共同舉著一個大盾。這盾全透明的,我認識,是一種防彈盾。他們身後其他人,都拿著一個噴火器,背著一個大罐子。
我還看到白頭翁了,他都快成血葫蘆樣了,還加入這個行列,也拿著噴火的傢伙事。
我是無語了,本來還想讓大帝快點過來呢。現在一看,他過來有啥用?他養的那一大堆老鼠,還不夠人家一把火烤了呢。
這些人組織性挺強,保持一個陣型,向我們追了過來。
我跟寅寅也不能在原地乾等著吧?我分析我們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拼大腳板,往五福精神病院跑,找鐵驢去,要麼就想辦法把吉普車偷回來,開車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