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他倆點了菜,但都要求打包,等菜期間,還神經兮兮的聊起來。
其中一個人說,「媽的,太嚇人了,咱們不能再待了,趕早回去吧。」
另一個人點頭回答,「行!明兒一早就走,惹不起咱們躲得起。」
我也不知道個前因後果,好奇之下扭頭看了看,發現他倆穿著很潮的運動服,明顯不是本地人。
我想到一個可能,這倆是驢友。
他倆也注意到我了,不再多說,不過表情依舊流露出一種恐懼感。
沒多久飯菜好了,他倆拎著上樓。我純屬拿他倆的事當話題了,跟鐵驢說,「剛才那倆哥們,不會是撞邪了吧?」
鐵驢點頭說有可能,又強調,「霞光鎮這裡,也算寒苦之地了,尤其烏鴉也說過,這裡環境特殊,周邊山上還有月虹現象,這倆逗比來這種地方旅遊探險的,撞個邪,遇到鬼打牆,很正常。」
我倆也沒太討論他們,隨後話題一轉,繼續扯別的。
等這頓飯吃完了,我倆肚子都撐的溜圓,結了賬,一起勾肩搭背、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來到樓梯口時,鐵驢喊了聲停下,又指著樓梯說,「徒弟,我一直說你身手不行,你還不忿,這樣吧,跟你打個賭,我用一條腿上樓,都比你快,信不信?」
我看著鐵驢微微發紅的臉,心說他喝完酒就吹吧。我沒回答,卻很不屑一顧的呵他一聲。
鐵驢上來那股勁了,當即把左腿抬起來,用手勾著腳裸,那意思現在開始,這腿就不用了。
他又問我,「咋樣?敢賭不?」
我看著他那金雞獨立的樣兒,一時來了興趣,說賭就賭,又跟他強調,「我要贏了,你就詳詳細細把三年前那場大戰的經過說了,成不?」
鐵驢嘿嘿一笑,說沒問題,又問我,「我贏了怎麼辦?」
我壓根就不考慮他能贏的問題,隨口來了一句,「你能贏,要啥我都給。」
鐵驢點點頭,讓我準備吧。
我心說這有啥準備的,跑樓梯而已,難道還要抻抻筋壓壓腿?
我擺手說不用。誰知道話音剛落,鐵驢回了句好,就嗖嗖往上蹦了。
他跟個蛤蟆似的,還一蹦三格,幾個眨眼間,這排樓梯就被他跳完了。我一下緊張上了,也嗖嗖往上跑,心裡更忍不住罵了一句,心說缺德驢啊,我說不用準備,但沒說不用喊開始吧?
我拼出全力來了,可悲的是,竟真鬥不過他,一直處於落後狀態。
等鐵驢跳完最後樓梯時,我都快累蒙了,這麼一鬧,肚子也有點難受了。
鐵驢放下左腿,適當活動幾下,還對我嘻嘻笑。我有點低迷,也願賭服輸,問他想要啥。
鐵驢一擺手,說現在沒啥要的,等以後想到再說吧。
我最煩欠別人東西了,但有啥辦法?這次真就欠了鐵驢。
我倆又進走廊,找到十五號房間,我拿出鑰匙開門,等擰了兩下發現,根本擰不動。
我納悶了,心說難道姜紹炎回來了?還把門反鎖了?
我咦了一聲,又敲敲門,算是一種提醒,但突然間門開了,有一個小伙握著大厚玻璃做的那種煙灰缸,對我腦袋狠狠砸過來。
我嚇了一大跳,不過這點隨機應變的本事還是有的,我急忙雙手齊出,提前把煙灰缸接住了。
那小伙跟瘋了一樣,使勁扭著手,想把煙灰缸搶回去。
我跟他較上勁了,鐵驢湊過來幫我一把,對著小伙一推,力道不小,一下把他推出去挺遠。
這時又有個小伙,胡亂揮舞著一把水果刀,對我倆衝過來,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還說跟我門拼了!
我趁空看清這倆人的長相了,也算認識他們,就是剛才吃飯時,遇到的那倆神經兮兮的驢友。
我反應過勁了,對著他倆擺手說,「等等,我們不是壞人,誤會!」
握刀小伙停下了,依舊很緊張與警惕。
我沒理他,反問鐵驢,「這是幾樓?」
鐵驢撓撓腦袋,不確定的說,「好像是五樓!剛才我蹦的快,也一時興起多跳了一會!」
我心裡那叫一個鬱悶,趕緊跟這倆驢友解釋,說我倆走錯了,是他們樓下。
我還把門鎖上的鑰匙拔下來,給他們看看,上面有一個小牌,寫著十五呢。
倆驢友不吱聲,光瞧著我倆。我也實在不知道說啥好了,跟他們再次道歉,又帶著鐵驢趕緊走。
等下了樓,我們確定又來到四樓的十五號了。這才是我們的房間。
但我把鑰匙插進去之後,發現還是擰不動,我心說奇怪,自己撞邪了?
這一愣神的功夫,門開了,姜紹炎看著我倆,尤其看著我,嘿嘿笑著問,「怎麼了?開個門咋這表情?」
我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回了句沒啥,跟鐵驢一起進去了。
姜紹炎也不跟我們多胡扯,把我倆叫到床上坐著,又拿出一張霞光鎮的地圖,攤在床上。
我留意到,地圖上有三個區域被鉛筆圈出來了。我就指著問,「這代表啥?」
姜紹炎歎口氣說,「霞光鎮這裡只有個小派出所,警力有限,我今天去一趟,對案件最新情況有所瞭解了,但有一件事是必須再次核實一下的,當地警方沒合適人選,這就要咱們仨上場了,做一次紅線吧!」
(紅線指紅色線人)
第十二章喬裝的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