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姑娘嗖嗖跑到屋子,最後拿了兩個票子出來,我一瞧當場想樂,一張面值兩塊,一張面值三塊。
面值兩塊的,我倒是認識,是老版人民幣,而面值三塊的,我心說這他娘的是哪國的錢啊?弄不好是假幣吧?
我也不想在這方面較真,畢竟只是三塊錢的事,我把錢收了,告別後離開了。
我四處轉了一會,沒啥新發現了。
我一看時間,快到中午了。我就收工了,匆匆忙忙往回走。
我的回去路線也能經過鐵驢負責的區域,而且趕得很巧,遇到鐵驢了,只是隔遠看到他的情況,我一下愣的止步了。
鐵驢正叉著腿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磨菜刀呢,而他身邊,排著一條長隊,至少有十多個人,每個人都拿著菜刀、大剪刀這類的東西。
我心說完了,鐵驢這是逗比大發了,沒想到這鎮子這麼需要磨剪刀的。
我不敢讓鐵驢發現我,不然他不得以師傅的身份把我叫過去,幫著他磨剪子戧菜刀啊?
我趕緊轉身,繞到巷子裡「逃」了。
等回到那處民宅,見到瘦爺們後,我發現只有我先回來的,他還告訴我,姜紹炎有新命令了,讓我跟鐵驢不用當紅線了,換好衣服回旅店等他。
我猜姜紹炎一定有啥重要發現了,我一琢磨,自己打聽那點事就不用急著打電話匯報了,索性按他說的,回旅店等著吧。
我換回原來的衣服,悄悄離開。
旅店有正門和小門,小門離樓道近。我打算走小門。
但等來到小門門口時,我看到這裡停著一輛三輪車,上面放著又是麻袋又是黑口袋的,有個黑口袋還露出一角,一看全是垃圾。
騎車的是個老頭,五六十歲的年紀,我以為他是負責給旅店收垃圾的呢,也純屬不經意的看他一眼,他竟挺好奇,也看看我。
我說不出什麼感覺,反正覺得這老頭目光讓人不舒服,有股子冷意。我沒管他,轉身往裡走。
但突然間,有個東西落在我肩膀上了,又順勢掉到地上。
我回頭看看,發現是個小錦囊,也就小孩拳頭那麼大吧。它輕飄飄的,砸人倒是不疼。我卻納悶,這東西從哪來的,而且撿起來聞了聞,裡面有股子淡淡的香氣。
我猜是女人用的,這鎮子落後,很多人還習慣帶這種老式香囊呢。
我抬頭往上看,心說難道是樓上哪個住客,不小心把它碰出窗外了?
但樓上沒動靜,更沒人順窗戶往外看。我又瞧著收垃圾的老頭,他一直沒走,我湊過去問他,「留沒留意這香囊是哪掉下來的?」
老頭說話很沙啞,回答說,「看到了,從五樓撇下來的,應該是他們不想要的,隨手丟棄了。」
我一算計,五樓這個位置,那不正是那倆驢友的房間麼?
我覺得好笑,心說都是大老爺們,他們咋還喜歡這種東西呢?
收垃圾的老頭又把手伸出來了,跟我說,「小伙子,既然這是垃圾,你用不上就給我吧,我直接收走了。」
我說不要,也痛快給他了。之後我返身上樓,回到房間裡。
我也不知道咋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呢,隱隱頭疼上了,有種暈呼呼的感覺。
我心說難不成屋子太悶了?我把窗戶打開了,想透透氣,但這種眩暈感依舊持續著。
我沒太當回事,等了一個鐘頭吧,鐵驢回來了。
他是真累了,晃晃悠悠的來到床邊,一頭撲到上面,還伸出雙手看著,嘴裡念叨,「他個娘的,老子咋也是個特警,竟被一群鎮民給欺負了,幾乎沒歇著的磨了一上午菜刀、剪刀!」
我被都逗笑了,也靠過去,看到他雙手有地方都紅了,估計過兩天都得起泡。
他這雙手本來就都是硬繭子,能被折磨成這樣,可想而知他所言非虛。我倒不是當赤腳醫生上癮,而是不想讓他多受苦,就從胸囊裡找了幾種藥,調配的給他抹上去,這樣能好的快一點。
之後我們聊著聊著說到正事了,鐵驢說他打聽到消息了,我急忙接話,說我也有消息。
我倆先後說出來,發現打探到的都是趙四爺。這下我更能肯定趙四爺有問題了。
我有種直覺,我們接下來就要接近這個趙四爺,想辦法從他嘴裡打聽到魔心羅漢的事了。
第十三章兇案現場
鐵驢覺得,我倆發現的線索很重要,他拿起手機要跟姜紹炎匯報,可姜紹炎關機。
鐵驢無奈,連續打了兩次電話後,他放棄了,跟我念叨一句,「烏鴉搞什麼?這麼神秘?」
我沒法接話,這時頭疼的勁兒又上來了,想睡一會兒,就跟鐵驢說,讓他自己吃午飯去,不用管我。
沒想到鐵驢也耍懶了,說他累的渾身肉疼,也不想吃了。
我倆一商量,那就都睡覺吧,醒了再說。
我倆各自躺床上睡起來。我是睡得那叫一個難受,感覺很不踏實,腦袋亂呼呼跟漿糊一樣,最後還做個怪夢,自己身在一個大野地裡,天上下起暴雨了。
我擋著腦袋亂跑,但雨滴還是毫不留情的打在我臉上。
我漸漸醒了,也覺得有一滴水吧嗒一下滴在我額頭上了。我額頭本來就特別濕了,估計已經被滴過好幾下了。
我沒掙眼睛,隨手一抹,打心裡暗罵一句,真煩人!
但我又習慣性的搓了搓手,發現手掌很黏,這分明在說,我抹的不是水!
我有點小緊張,心說到底滴在額頭上的是啥?我睜開眼睛了。
趕得很巧,這一瞬間正有一個滴血飛速的下落著。我急忙一側腦袋避過去,這滴血濺到枕頭上了。
我沒顧得上血滴,往房頂上看。
《法醫禁忌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