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他還給我們仨分了工。我負責煮,他負責弄配料,鐵驢負責主食。
之後他倆各自離去了。我算明白了,合著我們現打獵啊。
我沒意見,專心忙活起自己這一攤活來。我發現這小鍋很特殊,底下放著一塊好大的蓄電池,也不知道是鋰的還是別的材料做的,反正功率很強。一鍋水,沒多久就開了。
姜紹炎跟鐵驢行動也迅速,很快歸來了。姜紹炎採了一堆蘑菇和幾個樹葉,放在鍋裡煮了,鐵驢拎回來兩隻野雞。
我知道北方有個名菜叫小雞燉蘑菇,也非常好吃,而我們今天更絕,用長白山的蘑菇,燉了兩隻溜躂雞。
這什麼概念?簡直人間美味,我本來只想著午餐是填飽肚子的,現在卻甩開腮幫子吃。
但鐵驢沒讓我吃那麼多,那意思,吃撐了就累了,行動不方面。
我最後帶著一股遺憾,跟他倆吃完午餐稍等歇息一會後,繼續向長白山小瀑布進軍。
第三十四章友軍
兩天後的晚上,又到了我們「安營紮寨」的時間了。
其實我們根本沒帳篷,有種風餐露飲的感覺,而且我們仨還各有偏愛。
姜紹炎喜歡睡在樹杈上,在腰間擠著繩子,這算是一個防範措施吧。鐵驢喜歡在土裡睡,找個地方挖一個坑,把自己埋進去,按他說得,厚土就是最好的棉被。我是有點折中了,也相對規矩些,找個合適位置,掛吊床。
我們仨本來自忙活著,把自己睡覺的地方弄好,我也準備爬上去休息了,姜紹炎卻來到我旁邊。
他問了一個很古怪的問題,「小冷,知道湘西那裡為啥毒蟲多麼?」
我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認真想想後回答,那裡的環境和地理位置都特殊,更適合毒蟲生活,甚至也有苗人專門抓蟲子養蠱。「
姜紹炎認可的點點頭,又四下看看問,「那你再說,這裡的毒蟲跟湘西比,有什麼不同麼?」
我忍不住笑著回答,「烏鴉,這裡是長白山,這麼冷,哪有什麼毒蟲!」
我覺得這麼說沒毛病,姜紹炎把我否了,而且很肯定得強調,「這裡不僅有毒蟲,還非常厲害。」
我愣了,讓他解釋下。姜紹炎繼續說,「寒苦之地確實不適合毒蟲生長,但能存活下來的,都有兩把刷子,而且都是蟲王級別的。咱們現在離長白山小瀑布很近了,也就在聖地外圍了,你今晚辛苦下,收集毒蟲試試。」
我能感覺出來,姜紹炎對這裡毒蟲也感興趣,只是到底有啥用處,我不清楚。
既然領導下命令了,我也不能不幹。我很痛快的點頭,也不上床了,想隨便奔個方向,找一個理想的場所埋鼎。
但姜紹炎讓我別急,還特意給了三件東西,第一是有碗口那麼大的玻璃皿,上面有排氣孔,他的意思,我也配點猛藥,抓住蟲子後,把它弄暈了,放在玻璃皿裡。
第二是一雙手套,很薄但材質很特殊,姜紹炎說我帶著它,毒蟲咬不到,便於我用手抓蟲。
第三給我一個對講機,我能通過它跟姜紹炎取得聯繫。
打心裡說,這三件東西都對我有用,我也沒猶豫的把它們收好。
我是奔著西北角出發的,這麼走了一百多米,發現一個相對空曠的地點。我把魔鼎埋了,也把四個鐵幡擺好了,這樣能加大魔鼎吸蟲的能力。
之後我就近找個大樹,一屁股靠著坐下來。我偶爾吸根煙提提神,要麼就站起來活動下,給自己取取暖。
過了半個多鐘頭吧,有個蟲子出現了,奔著魔鼎嗖嗖爬過來。
我帶著手電呢,也就用它照了照。只看一眼,我心裡一震,心說姜紹炎說的真沒錯,這附近的蟲子果然怪異。
爬來的其實是個蜈蚣,雖然長得小,也就一根中指那麼長吧,但它有兩個腦袋,共用一個身子,像個y字型似的。
一個腦袋青色,另一個腦袋是紫色的。我想起大話西遊了,有青霞和紫霞,兩人共用一個身子。
我心說難不成青霞和紫霞投胎轉世了,又一起當了蜈蚣?
這雙頭蜈蚣也發現我了,它立馬止住腳步,跟我對視。我能感覺出來,它有點怕我,但魔鼎的誘惑力太大了,它又忍不住繼續奔魔鼎去的。
我可不想讓它鑽到魔鼎裡,不然一會還得費勁巴力把它摳出來。
我已經配好麻藥了,也都倒在那個手套上。我戴好後,奔著雙頭蜈蚣衝過去。
這蜈蚣很霸道,把兩隻腦袋都抬起來,要咬我。只是我被手套保護著,它想咬也無能為力。
我最後把它抓住,又用手輕輕攥了攥它,目的是讓麻藥發揮作用。這蜈蚣扛不住,沒多久就暈了,只是暈前,它兩個腦袋都噴出一股綠霧來。
我很注意,沒讓身子沾到這股霧,但沒想到還是中招了,等把蜈蚣放到玻璃皿裡後,我腦袋有點暈乎。
我害怕了,憑經驗找了幾服解毒藥,嚼著雪把它們嚥了。
但一時間藥勁沒上來,我又不想走,看能不能再抓一隻蟲王,就又靠著樹幹坐下去了。
我告誡自己別睡覺,卻最後忍不住,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我沒做夢,大腦處於朦朧狀態,突然間,耳邊出現槍聲了。我被刺激的一激靈,或許就是被這股勁弄得,我睜眼後腦袋也不沉了。
我四下看了看,心說糟了,一定是姜紹炎跟鐵驢開的槍,他倆遇到啥危險了。
我把對講機拿出來,對著喊了喊,可我發現,對講機吱吱響,明顯有干擾。
我沒時間較真干擾從哪來的,我想盡快趕回去。
我把魔鼎和鐵幡都收了,還把班蝰蛇手槍拿在手裡,小心翼翼的往回跑。
這裡離他倆的所在地不遠,沒多久我跑完一半路線了,這時遇到兩個乾枯的灌木叢,我沒想停留。
但剛進過灌木叢時,從裡面分別站出兩個人來,他倆都拿著手槍指著我,一胖一瘦。
黑燈瞎火的,我認不出他倆是誰,以為是敵人呢,我一對二明顯吃虧,但也不能就此認輸。
我一琢磨,誰胖我就對付誰,畢竟當靶子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