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民警知道我是特案組的,很服從命令,這就要去找傢伙事。但姜紹炎一擺手,讓民警等等。
民警不知道我倆誰官大,一下糾結上了。我心說得了,自己先承認自己是三把手吧。
我指著姜紹炎,讓民警聽他的。
姜紹炎很奇怪,一直盯著那倆搶匪看著,這時還特意蹲到他們面前,留意這倆人的眼睛。
姜紹炎先說,「二位兄弟,你們沒殺旅遊團的人?」
他倆一起點頭。姜紹炎又問,「那他們怎麼失蹤了?你們又怎麼逃出來的?」
這倆人結巴上了,也沒回答出個啥來。
我覺得姜紹炎白問,有啥用啊?就提醒一句,「烏鴉!你看……」
姜紹炎拿出一副讓人難以琢磨的表情嘿嘿笑了,又招呼我跟鐵驢走到犄角。
他跟我倆強調,「這倆人心裡藏著事呢,得用刑!」
我聽完特別不可思議,心說用刑就用啊!還把我倆叫這來,弄這麼神秘幹嘛?
我喊了句,「小李啊!」那民警又應聲要往這邊走。
姜紹炎擺擺手,又把小李攔住了。我徹底不明白了,而且更邪門的還在後面,姜紹炎跟鐵驢交流下眼色,又都一起看著我。
我被他倆盯著心裡發毛,心說剛才說用刑,現在又瞅我,什麼意思嘛?
我急忙往旁邊躲躲,但我躲到哪,他們目光就追到哪兒。
最後我一點招沒有了,問他倆到底想什麼呢?
姜紹炎直說,「老虎凳、辣椒水,效率太慢了,這倆搶匪要是能扛,我們用刑一宿,都撬不開他們嘴巴。這次還得小冷你發威,讓他倆在半小時內全盤托出。」
我覺著姜紹炎給我安排的任務實在太難了,而且以前也沒幹過這方面的事,我搖頭拒絕。
鐵驢讓我別擔心,還附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問我,「胸囊裡還有藥麼?」我回答有一些。
鐵驢說那就好辦了,把胸囊的藥弄幾服出現,調配一下,最好抹到皮膚上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我懂了,心說這頭驢很狡猾,竟想出這麼缺德的辦法,不過我喜歡。
我像他一樣笑了,也覺得今晚上,真得讓我露一手才行。
第九章法醫的手段
我立刻著手準備藥物。這次目的是用來審訊,藥物主要用來刺激皮膚的。
我心裡琢磨,能刺激皮膚的藥物很多,但能短期讓人受不了的,真要大劑量下猛藥才行。
我自行離開審訊室,找了一個空屋,先從胸囊裡把一個密封的很厚實的小塑料袋拿出來,這裡裝的二甲基亞砜,它不僅對皮膚有刺激性,更有一個外號,叫萬能溶劑。我先把它作為底子,又適當加入含硫、氯、氟的藥粉,本來我還有一種藥,成分類似於芥子氣,就是一戰時期被稱為毒劑之王的那種糜爛性毒劑,但我一合計,還是不把它加進去了,不然弄出個終生傷殘來,也不是我本意。
最後我把成品倒入到一個小玻璃缸中,舉著它看了看。這藥劑呈深黑色,我不知道具體會有多刺激人,本來還有個念頭,要不先在自己身上找個不起眼的地方試一試?但又立刻把這觀點否了,心說自己傻啊?玩自殘?
我帶著藥劑又回了審訊室,這時兩個搶匪只留下一個,這是分開審訊的節奏。而這搶匪正靠牆坐著,褲子也被扒了。
鐵驢正蹲在他腿邊上,一根根的拔腿毛呢。其實倒不能說鐵驢無聊,而是他實在等我等的心急,自己又不會配藥,只能用這麼原始的辦法,拔腿毛「解悶」了。
鐵驢看到我,特意指著搶匪腿上一個地方說,「看到沒?這小子腿毛太重,我給你弄出個空地來方便抹藥。」
我一看,至少有雞蛋大的地方全禿了。我心說驢哥啊驢哥,你到底拔了多少根毛啊?
鐵驢給我讓地方,我又蹲下去。我挺講究的,亮了亮藥劑,在行刑前先問了句,「你確實不說麼?」
搶匪搖頭,強調說那些旅客真不是他殺的。
我失去跟他說話的興趣了,用小毛筆,沾著藥劑,對準他沒腿毛的地方,不輕不重的點了幾下。
這藥確實很累,搶匪瞬間就難受的上下牙緊咬,把嘴咧開了。
姜紹炎一直坐在桌前旁觀這邊的動靜。
鐵驢仔細觀察一會,搖搖頭對我說,「不行,徒弟,加大劑量!」
我不客氣,又用毛筆沾著藥劑,把搶匪腳脖子刷了一圈。
搶匪呃呃的更受不了了,甚至腦門上溢出不少汗。我本來看的一喜,很明顯他要扛不住了。
但邪門的是,搶匪突然有節奏的深呼吸起來,他一吸一吐的,竟又讓自己淡定很多。
我還納悶呢,心說這啥原理?鐵驢明白,指著搶匪罵了句,「呀哈,你行!還懂點內家功夫。小子,你就哭去吧,今天遇到我了,看我怎麼破了你這小貓膩。」
鐵驢又左右打量,看到旁觀那個民警了。他指著民警的鞋說,「小李,快快,組織需要你辦個事,把鞋貢獻出來。」
不僅小李,我也聽愣了,心說鐵驢要小李這鞋有啥用?尤其看著髒兮兮的,估計小李也是個邋遢人,少說一周半個月沒洗鞋了。
小李不敢多問,把鞋交了出去,自己光腳在地上站著。鐵驢捧著鞋,稍微湊近聞一聞,又即刻皺眉頭,使勁扇著鼻子。
小李被弄的不好意思,不過鐵驢反倒讚了句,說這才夠味呢!
他使壞,把鞋扣在搶匪的鼻子、嘴巴上,又把鞋帶繞著繫在搶匪腦後了,這樣這只臭鞋立刻成了一個毒氣口罩。
這把搶匪折磨的,他還想深呼吸,只是一吸氣就聞到一股臭腳丫子味,難受的直咳嗽。
鐵驢讓我繼續行刑,還強調這都過了一刻鐘了。
我知道姜紹炎要求是半個小時出結果,我雖然頭次逼供,但不想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