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他說到這兒不繼續了,看著我們,留意大家的反應。
我是聽得直犯懵,姜紹炎的話,我當然聽的很明白,但這裡面涉及的內容,我搞不懂。
這些大盜竟然是墓地裡來的?難道都是死而復生的古西域戰士麼?這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而且太陽墓還不偏不正的出現在禁區深處。
我沒急著發言。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一番,不過都沒啥有用的建議,甚至最荒唐的觀點還認為,太陽墓既然用太陽做圖騰,弄不好真有邪乎勁,能讓人死而復生。
姜紹炎絕對是個求實主義者,他最後沒下任何結論,只強調,既然禁區太陽墓是大盜的老巢,我們也別紙上談兵,帶好武器過去看看就是了。
當然了,這個女兒村也是個重中之重的地方,我們不能因為要去太陽墓,就把這裡也捨棄了。
姜紹炎的意思,鐵驢那一車人還在灌木叢地帶挖線索呢,都過這麼久了,他們也該回來了。我們這次調整一下,換一批人留在女兒村,組織其他兩車人,去太陽墓。
我肯定是隨行去太陽墓的人員了,所以根本不用表態自己啥想法,我稍微退了退,給大家騰地方商量。
這樣又過了一支煙的時間,人手都定下來了。隨行人員中,我認識的除了我們仨,就只有老貓了,剩下那四個人,都是援軍裡選拔出來的精英。
吉普車裡也有食物,我們一行人又來到車旁邊,把食物拿出來,當早餐吃一些,趁空也等待鐵驢那些人的回歸。
但早餐吃完,我們耐心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鐵驢他們歸來。隨後還出了另一檔子事。
那隻老鷹倒是回歸了,進村子後,直奔他主人而來。
短短半個晚上沒見,這老鷹變化很大。倒不是說它累到了,有些憔悴。而是變得神經兮兮的。
我沒當過獸醫,不知道鷹得了精神病後是什麼狀態。眼前這只鷹,落地後用發呆的目光東一看西一看的,還總抖落身子。
它這麼一抖落,更讓鷹毛嘩嘩往下落。
我們都詫異了,也都覺得,這只鷹在這期間一定有過什麼特別的遭遇!
第三十七章失蹤的突襲者
我們對老鷹這種現象沒有發言權,一時間沒人說話,全都看著鷹主人。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鷹主人抱著鷹,有兩滴淚從眼眶裡落下來。他一直默默撫摸著,過了良久才說句話,「『孩子』被攻擊了,體表沒傷,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傷害。」
我不理解,也覺得這說法有點矛盾,什麼武器能不傷害體表,卻讓鷹神智受損?
姜紹炎是軍事武器上的行家,他有個觀點,說難道這只鷹是遭遇到聲波類攻擊了麼?
但沒等誰接話呢,他又搖頭把這觀點否了,說敵人都拿著冷兵器,怎麼可能有先進的聲波武器呢?
鷹主人身上帶著一個小包裹,從裡面拿出一些藥來,餵給鷹吃,這也算是一種簡單的搶救與治療吧。另外他還摸著鷹爪子。
我看到,爪子上有個很粗、很寬的鐵環,這裡竟暗有乾坤。他從裡面扣出一個葡萄粒般大小的設備來。
自打加入特案組,我見識過各種奇葩的設備,對眼前這個葡萄粒,也見怪不怪了。
鷹主人解釋一句,說這玩意兒是記錄式跟蹤儀,能知道鷹在飛行期間,都去了哪裡,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通過跟蹤儀,把鷹之前走的路徑還原。
我心說這挺好,不然鷹不會說話,我們根本不瞭解它在哪裡遭遇了什麼。
我們稍微歇了一會兒,鷹主人把跟蹤儀放在耳邊,又找來紙筆,一邊聽一邊記錄並繪製路徑。
一刻鐘後,鷹主人很悲傷的嗚了一聲,那隻老鷹徹底扛不住了,渾身毛掉的幾乎禿了,也趴下來,進入到一種半昏迷的狀態。
鷹主人把路徑做好了,交給我們後,抱著鷹自行退開,看得出來,他想用他的方式跟鷹告別。
我們沒法勸什麼,而且正事要緊,就都瞧著路徑圖。
這上面有一個方向標,上北下南那種,其中出發點就是我們所在的女兒村。
我們大體瀏覽了一遍,最後都看到一個異常,這鷹回來之前,去過灌木叢地帶,也就是鐵驢他們停留的地方。
我心裡有個很不好的猜測,不會是鐵驢他們遇到啥危險了吧?這只鷹趕過去時,也被禍及到了。
我們沒時間等鐵驢歸來。姜紹炎帶著我和老貓,還有另一個精英級特警,我們開了一輛吉普車,主動去找鐵驢他們了。
姜紹炎當司機,把車開的那叫一個快,這一路上也很顛簸,不過我不在乎了。
我們很快就看到灌木叢了,但隔遠一瞧,我心裡咯登一下,因為沒發現鐵驢他們的吉普車。
我心說他們去哪了?怎麼不先回女兒村一趟跟我們打招呼呢?
姜紹炎也急了,又把車速提了一大截,幾乎有種開車開飛的感覺了,我們這麼嗖嗖的來到灌木叢旁邊。
一離近了,我發現有一處灌木叢旁離了歪斜的躺著四個人,正是鐵驢他們。
我們下車後都奔著他們跑去。姜紹炎讓其他人穩住,告訴我先看看這四人什麼情況?
吉普車裡有手電,我拿來一個,用它照亮,細細觀察下,我發現他們臉上都泛紅,跟喝多了一樣。
但我肯定他們不是喝醉的。我有個猜測,這四人中毒了,也因此導致了藥物過敏。另外我根據他們更多的體征判斷出來,他們只是昏厥,並無大礙。我從胸囊找到地塞米龍和糖鈣,用注射的方式給他們打了藥。
之後姜紹炎接手,用他的方式,對鐵驢推拿戳點一番,總算讓這頭胖驢提前轉醒。
我們都問他發生什麼了,鐵驢有點迷糊,等緩了緩才回憶起來。按他說的,他們正專心搜索駱毅和九娘的行蹤呢,卻不知道咋了,突然犯困來了睡意。
他本想開吉普車先走,到女兒村找援手的,但也沒抗住。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還扭頭看了看,咦了一聲,說他娘的吉普車哪去了?
我們沒法回答啥。老貓挺怪,湊到吉普車最後停留的地方,蹲著觀察。
姜紹炎是我們頭頭兒,他琢磨一番拿定主意,我們一輛車,帶著所有人回村裡,之前的分工要再調整一下。
細算算,這次是八個人坐一輛吉普車,如果都想坐在座位上,根本挪不出空兒來。但好在吉普車帶著小平台。
《法醫禁忌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