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


槍手也真行,既然確定能跟我們通上話了,索性用對講機繼續接話了。他很有自信的告訴我倆逃不掉了,他這支槍就盯著這個艙室,在援軍趕到前,我倆要敢出去的話,他會把我倆瞬間變成馬蜂窩。
鐵驢倒沒啥興趣跟他說啥了,把對講機別在腰間,又凝視著艙室門那裡。
我知道,我倆遇到大麻煩了,沒多少時間留給我們了,再不逃出去,我們真就被人家堵在家門口了。
鐵驢沒啥好法子,忍不住歎了口氣。而我靈機一動,想到魔鼎了。
我心說他奶奶的,小瞧我冷詩傑的人,最後都他娘的被蟲子咬死,這也絕不僅僅是毒咒那麼簡單。
我把魔鼎和蟲語笛都拿了出來,先撕開錫紙把魔鼎撇到門口去,又吹起笛子來。
剩下半鼎的金銀蟲一窩蜂一樣全飛了出來。細算算,這可都是跟鯊魚搏鬥後,倖存下來的勇士。
它們理解了我吹笛子的用意。它們好在身子小,全順著門上彈孔留下的小洞飛了出去,還順著很聽話,也真紅外線找殺手去了。
其實我本就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真不知道這幫蟲子這麼有靈性,這次看它們這麼配合,我舒心的停下吹笛,喘了一口氣。
鐵驢更是豎起大拇指,又帶著我,一點點往門口湊去。
我倆的對講機又幫了一個大忙,過了一小會兒,門上的紅點消失了,同一時間,對講機裡還傳來一聲慘叫。
槍手一定被金銀蟲攻擊了。我們等得就是這個時機,鐵驢把槍握在手裡,連保險都拽開了,我倆魚貫的出了艙室門。
我倆並沒走遠,就在附近遊走上了,跟趕來的這些敵人打起了游擊戰。
鐵驢可是打仗的行家,沒一會兒呢,就解決了三波趕過來的敵人。而這期間,我們開火的槍聲一響,鐵錨號其他地方也傳來幾陣槍聲。
我本來挺納悶,心說難不成敵人裡有內訌的?隨後又明白了,這次敵人用的迷藥戰術,不僅僅是我和鐵驢沒上鉤。
這次反擊,斷斷續續維持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我發現還有一個巧合,反擊結束時,這場大霧也散了。太陽光把這片海域照的麻麻亮。
我倆找到了姜紹炎和幾個三副,他們都沒暈,我們除了解決這幫敵人以外,還在船尾發現了一個大汽油艇。
他們一定是坐著這艇趕過來的,而且艇的馬達很先進,竟安著防噪聲的設備。
我們把這艇奪來了,本來艇上還留守兩名操舵手,但鐵驢兩槍下去,就讓這倆可憐娃見上帝了。
我統計一下,我們一共活擒敵人三名,其中包括那個倒霉的槍手。
要不是我趕到及時,給他弄了點解藥的話,那幫金銀蟲保準把他毒死了,但他現在的臉也沒法瞧了,很形象的說,跟個大豬頭沒啥區別。
這三個人全跪成一排,被綁的死死地,姜紹炎帶著鐵驢和幾個三副,打定主意好好審問一番,我挺想旁觀的,但我還有任務,要對那些被迷藥弄暈的船員進行救治。
我忙活這事去了,反正跑來跑去沒少折騰,胸囊裡的解藥也幾乎告竭了,才把一船昏迷的人,都解了毒,至於他們啥時候能醒,就看個人身體素質怎麼樣了。
等能忙裡偷閒了,我又回到姜紹炎身邊,不過隔了這麼久,回去一看,我發現這被活擒的三個敵人,有兩個已經死掉了。
我很不理解,心說好不容易擒來的,弄死了幹嘛?我還特意看看姜紹炎和鐵驢。
姜紹炎顯得有點暴躁了,正對第五個敵人逼問呢,而鐵驢呢,無奈的對我一聳肩,說了句,「你剛一走,這兩個敵人就死了。」
我更納悶了,心說我走了,跟兩個人的死,難道有直接關係麼?
第十四章降兵詭計
我純屬想岔了,鐵驢更詳細的解釋一句,我走後,這倆俘虜偷偷服毒自殺了,他倆的死倒是跟我沒啥直接關係。
我又想另一個問題,姜紹炎曾跟我說過,很多殺手或特種兵都在嘴裡放著一枚毒囊,藏在力士牙後面,既然姜紹炎知道過這種情況,為何審訊時不事先防備這一手呢。
我也這麼問了一句,鐵驢這次又聳肩了,告訴我,他和姜紹炎早就留意這個呢,但兩個殺手的毒囊根本沒在牙後面,具體藏在哪裡也不清楚,但他們就是離奇死了。
我暗歎口氣,心說陳詩雨的手下是越來越厲害了,哪怕是最後留給自己的「子彈」,也算計的這麼周全。
但我們也沒太灰心,因為還有一個敵人沒死,我猜他之所以不想死,一定是殺手裡面的膽小鬼吧。
我跟鐵驢不多說啥了,湊到姜紹炎身邊,看起審訊來。
姜紹炎為了套話,幾乎把點穴功夫施展的淋漓盡致,對敵人身上時不時的搓搓點點。
敵人疼完了,整個臉都扭曲起來,五官快湊到一塊去了。他又死扛了一會兒,最終卻熬不住,頂著滿腦門的汗,哆嗦的念叨句,「我招了!」
姜紹炎停下點穴,給他緩了半分鐘。敵人又說,他這麼一招,老大肯定不放過他,也希望我們能給他一個活路,至少以後能隱居起來,保住晚年。
說實話,我對叛徒是很反感的,覺得這些人不講義氣,但話說回來,我們現在也確實需要陳詩雨那邊逃來的叛徒。
我沒接話,卻微微點點頭,表示自己認可他的要求了。
姜紹炎臉色很冷,也不知道想啥呢,最後指著叛徒說,「能不能給活路,看你一會陪不配合,快說!」
叛徒一橫心,嘴止不住了,把他知道的很多事都說了出來。比如這次怎麼來的,陳詩雨那邊又對他們這些人怎麼交代的,等等此類的。
我聽得很仔細,也打心裡得出一個結論,陳詩雨辦事果然老辣,甚至背後的隱藏勢力很強大,不然他們怎麼能弄到軍用海豚,怎麼能有紅色殺人機器呢?
叛徒也不是啥都清清楚楚的,說的這番話裡也帶著一點點他的猜測。他覺得陳詩雨跟軍方有接觸,尤其還能這麼清楚的掌握到我們行蹤,或許我們這邊有內鬼。
我、鐵驢和幾個三副時不時用眼神交流一下,較真的說,前兩次案子,長白山和且末之行,警方內部確實有幾個被陳詩雨收買的蛀蟲。
我懷疑這次的內鬼,會不會跟這幾個三副有關?而三副他們呢,對鐵驢有一定的瞭解,畢竟鐵驢是老人了,而對我不太熟悉,他們看我的眼神也有點怪,或許覺得我是內鬼呢。
我們幾個各懷心事。我有個計劃,一定要跟這叛徒多溝通,撬他嘴巴,只要挖出更多消息來,內鬼保準無所遁形。
姜紹炎卻突然扭頭看了看我們,嘿的冷笑一聲,接下來他做出一個讓我們所有人都詫異的舉動。
他再次伸出手指,不過不是為了嚴刑逼供,而是對著俘虜的太陽穴,全力戳了過去。
這是下死手了,鐵驢最先看出不對勁,喂了一聲想過去攔著,但姜紹炎下手太快,我聽到卡的一聲響,估計俘虜太陽穴附近的頭骨都有點裂開了。
俘虜眼珠一下變得通紅,鼓鼓囊囊的,咧個嘴也沒法說口供了,側歪著往地上倒去。
《法醫禁忌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