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節


現在的網上地圖也挺高級,帶自動導航功能,我看我倆現在位置距離小紅帽有二十多千米,要是步行的話肯定不行,腳丫子不得走腫了?
我倆兜裡正好帶點零用錢,一商量,就又跑到路邊打車了。
有個出租車停了下來,上車那一刻,我還有點小緊張,心說司機會不會把我倆認出來?但這顧忌有點多餘了,我倆都坐在後面,司機壓根沒多瞅我們一眼。
一路上我打定主意不多說啥,但鐵驢不行,嘀嘀咕咕跟司機亂扯起來。我發現鐵驢太能窮白話了,最後下車時,還跟司機關係處的不錯,本來四十多塊的車費,也硬是抹零了。
按鐵驢的話說,我倆的錢都是血汗錢,不是大風刮來的,省點是點。
我是沒好意思說他啥,剛才打ak槍和撇掌心雷時,是誰那麼興奮的敗家來了?而且看那表情,簡直敗家到陶醉和忘我的境界了。
我倆又把注意力放在眼前,小紅帽清吧就在不遠處。
我知道,清吧是酒吧的一個類型,裡面以輕音樂為主,比較安靜,沒有的士高和熱舞女郎,適合一般朋友聚會。
但眼前這個清吧,哪有清吧的樣子?一股股震撼的音樂從裡傳出來,讓我心內的一萬隻大象又有澎湃的架勢了。
另外這清吧門口還停著不少轎車和摩托,有輛牧馬人吉普的車門上還紋著一個銀色的大蠍子,一看車主就不是啥好人。
要在平時,我保準拽著鐵驢走人,不在這裡地方亂待,但今晚上我倆有任務,也不在乎這個了。
我跟鐵驢一起走進去,等剛進了大門,有個服務員迎了上來。
這裡光線很暗,我和鐵驢也都故意微微低著頭。服務員問我倆一共幾位客人,又問我們去不去小包間?
我和鐵驢肯定不會去包間,不然光在一個包間鬧事,怎麼能鬧得起來。
我跟服務遠說,「去散台就好了。」這服務員臉色變得也挺快,一聽是散台客人,臉有點沉。
我估計這地方的包間一定有特殊服務,服務員一看我倆不是高消費客人,就不待見我們了。
我和鐵驢沒挑這個,自行找個桌子,面對面的坐下了。
這裡的散台也挺有意思,桌與桌之間都被珠簾隔開了,從整體風格來看,也適合。
又有一個女服務員走過來,問我倆點什麼酒。
我跟鐵驢想到一塊去了,現在我倆不僅口渴,還餓。沒等我說啥呢,鐵驢先點了一大堆小吃和一箱干啤。
我心說也虧了這裡不是飯店,不然看架勢,鐵驢不得點個滿漢全席?鐵驢點完還問我呢,「兄弟,你看還點啥不?這頓哥請了!」
他這態度跟之前摳門樣兒完全相反,但這並不矛盾,我心說我倆一會要鬧事,這頓飯指定是霸王餐了。
我是覺得差不多就得了,就搖搖頭,表示鐵驢點的這些可以了。但鐵驢還不滿足,最後跟服務員要了一瓶拉菲。
這服務員簡直要樂瘋了,轉身嗖嗖離開了。我望著他背影,心說傻孩子啊!一會兒別哭抽了就行!
沒多久我們要的東西全上來了,我倆誰也沒多說啥,甩開腮幫子先吃。我更是拿出一副撐破肚皮的架勢,心說馬上入獄了,那地方伙食不咋好,這頓飯可能是這幾個月乃至半年內,我能吃上最好的了。
我發現自己挺有潛力的,硬是足足吃了四十多分鐘,還適量的跟鐵驢一人喝了兩瓶啤酒。
最後我倆都吃不動了,各自靠在椅子上。我對鐵驢使眼色,也四下看看,那意思,該找個目標動手了。
我想的是,找一桌看著痞裡痞氣的,我倆找他們岔,然後打架,這樣絕對能把這裡鬧個底朝天。
但沒等我找到目標呢,旁邊桌上的客人全呵呵呵的笑了。
這一桌坐了六個人,三男三女。看得出來,這三個男的都認識,是一起來喝酒的客人,而那三個女的,都是作陪的。
這三個老爺們也不老實,一人一個抱著一個女的,趁機摸摸捏捏的佔便宜。
我本來看了他們桌一眼,覺得他們沒那麼痞,就把目光挪開了,但他們桌上有個尖嘴猴腮的瘦小伙兒,聲兒不小的說了句,「鴻哥,聽說沒?最近咱們這裡來了兩個搶劫的,叫什麼三目鼠和黑熊,那幫條子特別廢物,對這倆人一點辦法沒有,都不得不發通緝令抓人了。」
那個叫鴻哥的是個胖子,看身板比鐵驢還大了好幾圈,尤其那肚子,鼓囊囊的特別顯眼。
鴻哥聽完哼了一聲,對瘦小伙兒說,「老弟,現在的條子,除了會去抓個奸,調解下鄰里糾紛,趁機撈兩包煙抽,還能幹個啥?」
他又一轉話題,再次哼了一聲,說了一段讓我和鐵驢很反感的話……
第八章鬧事
鴻哥說,「倒不是我說大話,那兩個什麼鼠什麼熊的,也就是欺負欺負曲驚警方吧,要敢在咱們眼皮地下得瑟,老子家裡那桿獵槍可不是擺設!把他們拉倒荒郊野嶺一頓突突了,保準打成塞子!」
隨後他還舉起手,對著眼前一個空酒瓶子,做了一個啪的開槍動作。其他兩個小子全嘿嘿笑了,吹起鴻哥來,反正都是鴻哥厲害、鴻哥牛的話。
至於另外那三個作陪女,也不知道是真心被鴻哥這吹牛掰的勁兒迷住了,還就是逢場作戲,反正也附和著的應了幾聲,鴻哥的女人還吻了鴻哥一下。
他們倒因為這事兒把氣氛弄得更熱鬧了,但我和鐵驢心裡全來脾氣了,我心說這叫鴻哥的胖子可以嘛,他要是想吹吹自己,就找別的事做文章去,咋還埋汰起我和鐵驢了?雖說三目鼠和黑熊只是我倆短暫的一個角色扮演,但這兩個外號也是神聖不容侵犯的。
那句話咋說來了,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而這哥仨就近在咫尺的侵犯我倆,更沒有不誅的道理了?
我對鐵驢使眼色,那意思一起動手吧。
鐵驢當然明白我啥意思,不過他選擇獨自當先下手。我們桌子上也堆著幾個啤酒瓶子,其中有正喝著,只喝完一半的。
鐵驢就把這喝一半啤酒瓶子舉起來,對著隔壁狠狠撇了過去。
鐵驢的力氣多大呢?這一酒瓶子砸在桌子上,砰的一聲響,玻璃碴子濺了一桌面,個別的還崩到人身上了。
那三男三女全炸鍋了,三個作陪女很聰明,一見勢頭不對,全起身跑了,而那哥仨全瞪著我倆。
瘦小伙又開口了,指著我倆罵,「你娘的,找死是不?」
我和鐵驢都沒起身,我等鐵驢的動靜呢,但這期間我也把手放在啤酒瓶子附近了,準備一會一旦打鬥,這樣我能立刻抓起武器。
鐵驢突然嘿嘿笑了,他沒理瘦小伙,光指著鴻哥喊了句,「你,肥子,剛才說什麼來了?」
我發現此時的鐵驢跟我印象中的他不一樣了,印象裡他挺憨的,現在的他,渾身上下露出一股子霸氣,甚至這霸氣裡還有點殺氣的感覺。
《法醫禁忌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