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


如果這一切成立的話,說明黑痣已經越獄了,因為小門附近根本沒黑痣的屍體。另外有一點讓我想不明白的,黑痣怎麼逃脫這守門哨警的槍的?
這樣等來到小門旁邊時,我們也看到受重傷的哨警了。其實大牆少說有四五米高,他直接摔下來,還是大頭衝下的,肯定必死無疑。
但剛才鐵驢只是讓他肩膀受傷了,另外下落途中,這大牆上凸出來一小塊擋板,哨警被擋板攔了一下,這麼一緩衝,他落到地上後竟撿了一條命。
他現在還有呼吸,神智上卻有些不清醒了。
我、鐵驢和冷手都盯著這哨警看了看,毒梟上來一股勁,說這操蛋條子不能留。我們腳下分佈很多大塊的尖嘴石頭。
毒梟就勢要拿起一個石頭,再使勁砸哨警。
冷手先喂了一聲,制止毒梟了。我不知道冷手是出於什麼目的考慮的,我是覺得,自己跟這哨警畢竟是同行。我也勸了一句。
毒梟被我倆這麼說,最後放棄這麼打算了,嘴上卻不依不饒的來了一句,「便宜這死條子了。」
這期間鐵驢一直留意哨警的身子,還趁空抬頭看了看。
我主意到,這哨警身上的胸口上有一條一寸來長的口子,看邊緣這麼整齊,更像是被什麼利器割出來的。
鐵驢往上看,就是想知道,這口子到底是不是哨警摔下來時,被牆體什麼利器弄出來的。
但大牆上除了那塊凸出的擋板外,其他地方很整齊,而且擋板上也沒啥鋒利的地方。
我聯想到那殺人怪物了,心裡咯登一下,心說難不成這哨警在攔截我們前,也跟怪物交過手?
要真是這樣,這就解釋通了為啥黑痣能輕鬆從這裡逃走了,他一定跟那怪物認識,被怪物保護走的。
我冷不丁有點迷茫了,被怪物和黑痣之間的關係,尤其這怪物到底是啥的問題繞迷糊了。
我還有點愣神的時候,鐵驢不再看哨警了,他沒再說啥,只想把哨警懷裡的衝鋒鎗搶過來。
我發現這哨警都這麼迷糊了,握槍的手還攥的死死地,鐵驢為了得到槍,不得不下了大力氣,我聽到卡吧一聲,估計弄不好哨警有顆手指頭都被掰斷了。
毒梟對鐵驢這舉動不滿意,他有點怕鐵驢,也沒那麼嘴碎,只念叨說,「熊哥,你用的力氣咋這麼小呢?」
我被毒梟這話一提醒,意識到一件事,剛才鐵驢對著哨警打盲槍,六發子彈只把哨警打傷摔下來,會不會不是鐵驢一時發揮不好,而是他故意的,要留哨警一條命呢?
我覺得這可能性很大,也暗暗對鐵驢贊一下。
這哨警帶的衝鋒鎗上面還有瞄準鏡,我估計這槍是新款,鐵驢對它有些陌生,擺弄幾下才拿出一副稍微上手的意思點點頭。
我們又奔著小門去的。不過這小門看似沒人守著,卻也給我們弄了一個難題。
我們推了推它,發現很操蛋,它外面被人上了鎖!
第五十二章引路人
這小門還是純鐵做的,很厚實。我估計外面上的鎖也是那種大鎖,或者是被粗大的鐵門閂卡住的。
別看我們現在有四個人,但面對這種鐵門,就算一起踢斷腿,也不會把門弄開的。
我們四個各自琢磨起來,冷手還抬頭看了看。
我明白他想的,既然門不打開,我們直接翻牆行不行?問題是這裡的牆太滑了,這不像是爬懸崖,懸崖再怎麼陡峭,總得有凸出的小岩石吧?
我對冷手喂了一聲,等他看我後,我擺了擺手,示意他想的行不通。
這時候鐵驢插話了,讓我們都退後五米。我本來搞不懂他啥意思,但也像冷手和毒梟一樣,一起揣著糊塗退後了。
鐵驢一直拿著那把衝鋒鎗呢,他也不用瞄準鏡,舉著槍,對著小鐵門砰砰砰的打起來。
子彈砸在鐵門上,還把門弄得有節奏的光當著。我看出來了,鐵驢想用蠻力把門閂破壞了。
這是一把雙刃劍,衝鋒鎗的威力是大,趕上寸勁了,也勉強把這鐵門打透,問題是與此同時那些打不透的子彈,很容易出現彈道反彈。
我心說要是彈到別的地方都好說,真要彈到我們身上,那我們也就無形中挨槍了。
我一邊看著鐵驢開槍,一邊有點緊張。我挨著毒梟,就故意往他旁邊湊了湊,其實我想的是,我們要盡量重疊了,也能減少收彈面積。
毒梟很聰明,幾乎秒懂了我的想法,但這操蛋東西,竟一下子很痛快的躲到我身後了。
我挺來氣,心說沒他那麼辦事的,合著便宜都被他佔了是不?我又往旁邊挪了挪,想讓他露出一塊身子來。
毒梟緊緊盯著我,我往哪裡挪身子,他就往哪裡去。我最後無奈的暗歎一口氣,而且順帶往後看,老跛子正一瘸一瘸的往這邊跑呢。
他本來跟大雞一起逃過來的,但大雞死掉了,只剩一個他,他的意圖也明顯,要跟我們並伙兒。
毒梟被我目光一帶,也看到了老跛子,他對老跛子沒好臉,直接開罵說,「跛逼,你他媽從哪冒出來的?趕緊滾!」
老跛子停下腳步,不敢往我們這邊繼續靠近,但也沒轉身離開。
毒梟又咒罵兩句,但也沒走過去轟人。我對老跛子態度是有他沒他都行,反正只要他不耽誤我們,就在後面這麼跟著吧。
這期間鐵驢一直在開槍,現在一夾子彈都被他打光了,他停下射擊。
剛才他還從受傷哨警腰間拿走一個新彈夾,現在他一邊給衝鋒鎗換彈,一邊往小門處靠去。
能看出來,鐵驢本來沒信心這鐵門能開。他就是隨意踹一腳試試。
但這一下子,鐵門往外微微拱出去一小截,鐵驢覺得有戲,又狠狠來了幾腳。外面的門閂一定都爛了,這下徹底開了。
我、冷手和毒梟都看著呢,小門一開的瞬間,我們都歡呼一聲,嗖嗖趕過去。
之後我們四個先後跑了出去,其實光從出門這件事來看,又把冷手和毒梟缺乏組織性和紀律性的缺點暴漏出來了。
我和鐵驢都沒啥,是單人單跑的,冷手和毒梟這倆大佬,是並排擠著跑過鐵門的,他倆都為了能更先一步通過小門,誰也沒讓誰。
出門後,這倆大佬又互相埋汰起來,冷手說毒梟,「剛才怎麼就不懂得謙讓呢?你媽沒教過你做人麼?」
《法醫禁忌檔案》